《[HP]童话下的真实》散香

65、第六十三章 过往的伤痕

　　四年级以上的所有学生，似乎全部都要留下来，而被邀请参加舞会的学生们也不会回家过圣诞。学期的最后一星期，学校里一天比一天热闹、嘈杂。人们四处谣传着关于圣诞舞会的消息。比如，邓布利多预定古怪姐妹——一个非常有名的音乐小组。那天，会对一些家长和魔法部开放。
　　纳西莎也为德拉科寄来两套礼服和一整套的首饰，是专门为了德拉科和他的舞伴准备的配套礼服。估计她还是期望，这次舞会能使德拉科幡然醒悟，觉得女孩子比巫珣要好。起码这种时刻，巫珣永远不可能正大光明的陪在他身边。
　　时间越靠近圣诞，学生们就越兴奋。尽管天气越来越冷，外面的雪越级越厚，但不能冰冻住学生们燃烧的荷尔蒙，整个校园弥漫在一种桃色的暧昧的气氛中。他们都对即将到来的舞会非常痴迷——至少所有的女生都是这样，女生们在走廊里吃吃笑着、窃窃私语，女生们每当有男生走过时就尖声大笑，女生们兴奋地交换意见，谈论圣诞节晚上穿什么衣服，或者是炫耀自己的舞伴，谁比谁更加出色。
　　“西奥多邀请了达芙妮，诺特邀请了阿斯托利亚……你们两什么时候邀请舞伴啊？德拉科你可是勇士要开舞的，再拖下去，我们学校剩下的美女可不多了。”布雷斯边走边说。
　　“我想要的舞伴，是绝不可能答应我的邀请的。”德拉科心不在焉地眼睛向旁边瞄了一眼。
　　布雷斯似乎了然的笑了笑，巫珣觉得他似乎看出了什么。
　　只听到他的声音继续说，“潘西似乎笃定你会邀请他，拒绝了别人所有的邀请……德拉科你要快点。”
　　“那是你的未婚妻。” 德拉科挑着眉，眯起眼，“布雷斯，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布雷斯认真的说：“我们还没正式订婚呢？要是你喜欢，我不介意让给你。但是你老拖下去对她是一种伤害。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不愿意看到你们这样，潘西是个好女孩。”
　　德拉科审视着布雷斯，似乎在揣测他话的可信度，“原来你也有认真的时候。”
　　事实证明布雷斯不愧是花花公子，那双桃花眼忽然放光，想不远处的一群女生猛放电，还一边招着手。向两人挤眼说，“那群拉文克劳女生一直在看我们……我敢保证，她们一定对我们有意思。”
　　那几个女生过来了，中间的金发女孩面红耳赤的样子，巫珣感觉有些眼熟。
　　“哦！亲爱的巫，看来那位美女是冲着你来的。”布雷斯哀声感叹。
　　巫珣有些莫名其妙的问：“你怎么知道？”
　　“你居然忘记了，那次英雄救美的事迹。”布雷斯拍着脑袋，低声在他耳边提醒，“就三个星期前，格兰芬多恶作剧，向我们丢臭粪弹……”
　　巫珣忽然想起似乎是有这么回事，这女生当时在他们旁边受到波及，他不过是顺带帮了她一把，自己早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这事那女生被女伴们推到他面前，怯生生的说：“巫先生，谢谢你上次帮了我。听说你还没有舞伴，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和你一起参加圣诞舞会。”
　　这女生长得十分漂亮，眼睛是天空的颜色。
　　被女生邀请了，巫珣嘴角有些抽搐，布雷斯在旁边一直用手肘拐他。反正不能和德拉科一起跳舞，那么舞伴是谁都无所谓。
　　“当然……”巫珣才说了两个字，就被旁边的人打断。
　　“当然不可以……”德拉科失礼的打断巫珣的话，慢吞吞的向女生行了绅士十足的礼，“因为我想邀请你一起参加圣诞舞会，珣是不会介意的，对吗？”
　　所有的眼睛都看向巫珣。而他只觉得头胀胀的，德拉科怎么能这样……布雷斯了然的神态像一根刺扎进心里。
　　“当然……不介意……”
　　女孩失望哀伤地看着他，似乎很难过。她在女伴们劝说下，答应了德拉科。
　　众位女生似乎很想和勇士之一来个亲密接触，德拉科被包围在花海之中，留了下来。
　　巫珣快步走开，他现在只想冷静一下。最近发生的事，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而布雷斯跟在他身后。
　　到了一个没人的天井。巫珣不耐烦的转过头对布雷斯说：“你想说什么？我想一个人静静……”
　　“我是德拉科的室友，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布雷斯笑着，摆了摆手继续说：“你们的事我早就看出来了！一般的朋友你们是不可能那么亲密的……”
　　巫珣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布雷斯。他丢弃了平时花花公子的吊儿郎当，显得很认真。他是真的将德拉科看做是朋友，巫珣能够感觉得出来。
　　布雷斯继续说：“你自己也清楚，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德拉科是马尔福家的继承人，要延续自己家族的荣耀，怎么可能会和你在一起。现在你们抽身还来得及。”
　　“早就来不及了，布雷斯！不论你看到什么，我和德拉科都是认真的。如果你是我们的朋友，就应该为我们保密。”
　　布雷斯讥讽的笑了一下，“要不是我压下谣言，你们两的事早就传得整个霍格沃茨都知道了……你以为你们隐瞒得很好吗？就从你们看对方的眼神就无法掩饰……”
　　巫珣不知道怎么说才好，难道真的要离开德拉科，不，绝对不要。许久的沉默，最后布雷斯拍着巫珣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好好考虑一下吧，不要因为你毁掉德拉科。他生长在魔法界，这里有他的一切，家人、家族以及荣耀……和你在一起，就意味着要放弃这些。”
　　布雷斯说完这些就离开了，巫珣一个人站在雪地里。
　　难道就没有一举两得的方法吗？巫珣一直在心里问自己。
　　柱子后的剧烈的抽气声打断了他的沉思，他快速冲过去，从那背后揪出一个捂住自己嘴的男孩，用魔杖指着他的脑袋。
　　看清楚那人之后，巫珣愣住了。
　　“是你，你听到多少？”巫珣怒极而笑，但还是放下了魔杖，原本他打算丢一个【一忘皆空】的。
　　浅褐色头发的男孩瞪大琥珀色的眼睛，惊神未定的说，“我真的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看见你，想和你说话……”
　　“林熠，你就这么喜欢偷听别人吵架吗？这些都不应该是你知道的事……”巫珣
　　林熠愤愤不平的质问：“为什么？我有权利知道，如果你真的是我哥哥的话，那我们是一家人。你没有理由瞒着我，这对我不公平。”
　　家人？公平？这两个词太可笑了，巫珣这一辈子出生之后就再也没有奢望过。
　　“你真的想知道吗？”巫珣嘲讽地笑着，围着林熠来回踱步，眼睛却一直审视着他，“即使知道之后有多厌恶，多后悔？”
　　林熠斩钉截铁的说：“我不会后悔的！”
　　“好奇心，可是会害死猫……这是你自己想知道的……”巫珣有些怨毒地揣测着，当他的父母知道自己苦心隐瞒的一切，被他们最心爱的宝贝知道时，会有什么表情？
　　林熠连忙点头，一点都没有犹豫。琥珀色的大眼睛紧紧盯着他，深怕他反悔似地。
　　巫珣领着他来到八楼的有求必应室外，来回走三遍，打开一个房间。
　　林熠进了门，呆住了——一个低矮狭窄的小阁楼。一张破旧的小床，写字桌，堆积的旧书，上面是一个大大的窗户。
　　“我们还在霍格沃茨吗？”林熠有些不确认的问，这不像是魔法世界的东西。
　　巫珣笑着，像十一年前一样，蜷缩着坐在地上：“有求必应室，能根据人的记忆，重现他们所需要的房间。”
　　“那这是哪里？”林熠好奇的问。
　　“难道你从来没有到过阁楼吗？”
　　林熠摇头，“阁楼吗？我家的阁楼是禁地，没有人会上去，已经锁上了。爸爸说那会出现专吃小孩的怪物……”
　　“吃小孩的怪物？怪物是有过，但是他不吃小孩……”巫珣自嘲的笑了。
　　他站起来，走到窗口。对于他现在的身高来说，这里已经太过狭窄，窗子也显得低低的。外面是大理石的喷泉，和整齐的草坪。
　　林熠也走过来，向外看去，惊呼：“这不是我家的花园吗？难道，这就是家里那个已经锁上的阁楼。”
　　“我在这个阁楼住了三年……从两岁到四岁……只有贝丝，会来看我，照顾我。”
　　“贝丝也知道？可她怎么也从来没提过。”
　　巫珣转过头，仇恨的瞪着林熠，嘶哑的声音听起来充满怨毒：“当然，这个家唯一疼爱过我，唯一对我释放过善意的贝丝，也被施展了魔法，忘记了关于我的一切……他们这样对我也就罢了，为什么，却连我存在过的这一点小小的痕迹都要抹杀……”
　　那些怨恨，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但还是留在心里，像是一条毒蛇雌伏着，等待时机噬体而出。
　　林熠张大嘴巴退了一大步，从这些话他已经确定了，巫珣真的是自己哥哥。可自己慈爱的父母，真的会做出这样可怕的事情吗？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琥珀色的眼睛，滴答滴答流着眼泪，“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林熠抓住巫珣的胳膊，想要听他说着一些只不过是一个玩笑，却被他狠狠甩开：“你让我如何能承认你是我弟弟……那是你的父母，不是我的……在他们眼里，我是一个怪物，是家庭急于抹灭的耻辱……”
　　“不会的，不会这样的……”林熠一直摇着头，眼神涣散，似乎无法承受这个打击，怎么也不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