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童话下的真实》散香

42、第四十章 新的学科

　　选修课是整个年级一起上的，爬上一道狭窄的螺旋形楼梯，和一把银色的小梯子。
　　巫珣和德拉科来到一间从来没有见过的最古怪的教室。实际上，这根本不是教室，倒更像是阁楼和老式茶馆的混合物。
　　他们大概是最后进入这间教室的。
　　二十几张圆形的小桌子挤在这间教室里，几乎都坐满了人。每张桌子周围都有印度印花布的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坐垫。每样东西都由一道暗淡的猩红色光线照亮着；窗帘都拉拢了，许多灯都披有深红的灯罩。教室里暖和得令人感到郁闷，壁炉里塞得满满的，火上烧着一个大铜壶，于是火焰就发出一种沉闷、发腻的香味。
　　圆形墙壁周边都是架子，架子上放满了灰尘满面的羽饰、蜡烛头、破旧扑克牌、无数银色的水晶球和一大堆茶具。
　　占卜课的特里劳妮教授站在教室的中间，她披着一条轻薄透明纱罗似的闪闪发光的披巾，细长的脖子上挂有无数项链和珠子，双臂和双手都戴有手镯和指环，很有波西米亚风味。要是没有带着一副像是玻璃瓶底的厚重黑框眼睛，也许看起来会更好。
　　“这可真糟。”德拉科不满的皱起眉。
　　他们随后看到已经坐在桌子上的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
　　巫珣有些后悔为什么没听德拉科的劝告，还是选了占卜课，也许是因为受到爷爷的影响，虽然不能向他学习，但是还是希望能够了解这种神奇的魔法。
　　他们在哈利和罗恩就在他们不远处的一个空位坐下。
　　“欢迎来上占卜课，”特里劳妮教授说，自己坐在壁炉前面一张有翼的扶手椅上，“我是特里劳妮教授，你们以前可能没有见过我。我发现过于频繁地下临熙攘忙碌的学校生活使我的天日模糊。”
　　特里劳妮教授细致地重新整理了一下披巾，继续说：“你们选了占卜课，这是所有魔法艺术中最难的课程。我必须一开始就警告你们：如果你们不具备‘视域’，那我能教你们的东西就很少了，在这方面，书本只能带你们走这么远……”
　　“许多女巫和男巫，尽管他们在发出猛烈的撞击声、气味和突然隐形等方面很有天才，却不能拨开迷雾看透未来。”特里劳妮教授继续说下去，她巨大的瓶底一样的眼镜从这张脸转到那张脸上，忽然停留在巫珣脸上，顿住了，“哦——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巫珣站起来，“特里劳妮教授，我叫珣.巫。”
　　“巫，你是从中国来的吗？我曾经在家族一本古老的书上看到过这个姓氏，世界上最神秘最古老的预言家族之一。” 特里劳妮教授激动的颤抖着，扶着自己的眼镜，凑进了，似乎要看清楚巫珣的样子，“很高兴你选这门课。”
　　整个教室一片哗然，纷纷够着头打量巫珣，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特里劳妮教授回到她的座位，平静地继续说：“今年我们学习各种基本的占卜方法。第一学期都用在解读荼叶上。下学期我们应该学习手相术。顺便提一句，我亲爱的，”她突然对帕瓦蒂帕蒂尔说，“提防红头发的男子。”
　　“看不出来，原来你的姓氏也这么有名，难怪你要来上占卜课。”德拉科拐着巫珣的手臂，低声说，“什么时候也为我预言一下。”
　　“德拉科，要是我会占卜预言，就绝对不会来上这门课。”巫珣现在无比后悔，恐怕以后整个霍格沃茨都知道，他是有名的占卜世家后裔。
　　“在夏季学期，”特里劳妮教授继续说，“我们将学习看水晶球，如果我们已经学完了火焰预兆的话。不幸的是，二月份，一场恶性流感会迫使班级停课。我自己会失音。在复活节前后，我们之中会有一个人永远离开大家。”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高年级学长都醒我不要相信特里劳妮教授的话，她每年都会预言一个学生死亡，果然。”
　　“她的这句话，并不一定是指死亡，也许只是说有一个人会退出这门课而已。”巫珣笑着说，“预言总是这样，含糊不清，不让人轻易弄懂什么意思，但是阴错阳差又被印证。”
　　特里劳妮教授预言了纳威会摔碎茶杯，果然纳威刚走到放茶杯的架子面前，就传来瓷器破裂的声音。
　　他们开始两个人一组，用茶杯和茶叶渣子进行今天的课程——根据茶渣的形状进行占卜。
　　巫珣和德拉科的茶杯都注满了茶水以后，他们回到自己的桌子旁边，慢悠悠地喝着茶。
　　“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劣质的茶叶。”德拉科的贵族习性又爆发了，趁人不注意，将茶水撒在地上。然后像特里劳妮教授教导的那样晃荡了茶叶渣，然后把茶杯弄干，再和巫珣互相交换茶杯。
　　巫珣转动着茶杯里的茶渣，变换着方向看着，这是什么，乱糟糟的一团，转过头看德拉科，他也盯着自己的茶杯，也一副很困惑的样子。
　　特里劳妮教授挨个为学生们解读占卜，她听到哈利和罗恩的讨论，去了他们的那一桌。
　　过了不久，特里劳妮教授一下子就坐进了一张空扶手椅里，她那发亮的手抚着她的心脏，双眼紧闭。“我亲爱的孩子，我可怜的、亲爱的孩子，不，不如不说出来的好不？别问我……”
　　“怎么啦，教授？”迪安托马斯立即说。大家都站了起来，都慢慢地围在哈利和罗恩那张桌子旁边，更靠近特里劳妮教授的扶手椅，以便把哈利的茶杯看得清楚些。
　　“我亲爱的，”特里劳妮教授的大眼睛戏剧性地睁开了，对哈利说，“你有不祥。”
　　“我有什么？”哈利说。他明白他不是惟一听不懂这个词儿的人：迪安托马斯对他耸耸肩，拉文德布朗一脸迷惑，但其他人几乎都甩手捂住嘴，因为他们感到恐怖。
　　“‘不祥’，我亲爱的，‘不祥’！”特里劳妮教授叫道，哈利竟然不懂，她感到震惊。“在墓地游荡的那条鬼怪似的大狗，我亲爱的孩子，这是凶兆，最坏的凶兆，死亡的预兆！”
　　想到被无辜关押了十年的小天狼星布莱克，巫珣说，“在中国，狗并不是被认为‘不详’死亡的预兆，而将狗视为最忠实的朋友，代表着守护或者捍卫，特别是黑狗，拥有强大的辟邪之力。”
　　大家都转过头，看着后面的巫珣，他继续对哈利说，“也许是你某位重要的朋友或者亲人归来，守护着你。”
　　“我想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吧，”特里劳妮教授说，用的是她最模糊的嗓音，“请收拾好你们的东西……”
　　巫珣的话并不能让哈利完全释然，虽然他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整个班级看起来都有些压抑，大家默默地把茶杯还给了特里劳妮教授，合上书，收拾起书包。

　　下午的一节课是和格兰芬一起上的保护神奇生物课。一天内遇到哈利.波特两次，巫珣对此并不很开心。
　　他和其他斯莱特林学生走下斜坡，到禁林边上海格的小屋里去。
　　海格在小屋门旁等待他的学生。他身穿鼹鼠皮大衣，猎狗牙牙在他脚下，似乎急于出发。
　　“来吧，快点快点！”他叫道，这时学生们已经走近了。“今天可有好东西款待你们，马上就要上精彩的一课，大家都到了吗？好，跟我来！”
　　海格领着沿着林子边缘走，五分钟以后，他们已经置身于一片围场似的地方外面了。那里什么也没有。
　　“大家都到这道篱笆边上来，”他叫道，“这就对了，站到你看得见的地方。现在，你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书本……”
　　“怎么打开？”德拉科用他那冷淡、拖长的声调说。他拿出他的《妖怪们的妖怪书》，他已经用一根皮带结结实实把它绑上了。别的人也拿出书来，都像他一样用各种物品，让这本书的嘴巴闭上。
　　“没有，没有人能够打开这本书吗？”海格说，看上去垂头丧气的。全班学生都摇头。“必须捋捋这些书。”海格说，好像这是世界上最明白不过的事了，“看，”他拿过赫敏的书，撕掉捆住书的胶纸。这本书想要咬人，但海格的食指在书脊上从上到下一滑，这本书就发抖了，然后打开了，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手上。
　　“哦，我们多么笨啊！”德拉科冷嘲道，“我们应该捋捋这些书！我们怎么就都没有想到呢！”
　　“我，我认为这些书滑稽可笑。”海格看着大伙犹犹疑疑地说。
　　德拉科耸耸肩膀，摊着手说，“哦，滑稽可笑得不得了！真聪明，给我们想撕掉我们手的书！”
　　他身后的斯莱特林同学，立刻嗤嗤的笑出声来，大家对这本书的怨念都不小。
　　海格显得有些垂头丧气，不过他在哈利的鼓励下很快有打起精神。他离开学生走到林子里去了。一会儿就走得看不见了。
　　“哦哦哦！”格兰芬多的拉文德.布朗尖叫起来，指着围场对面。
　　十二个神奇的生物快步走来，它们有着马的身体、后腿和尾巴，但它们的前腿、双翼和脑袋似乎是鹰的，它们有钢铁样颜色的利喙和明亮的橘色大眼睛，前腿上的爪子有半英尺长，看上去会致人于死地。
　　每头野兽的脖子上都围着一个浓密的羽毛领子，上面系着一根长长的链子，这些链子的末端都握在海格的那只大手里，他跟在这些动物后面慢步跑到围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