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童话下的真实》散香

10、第八章 走道争端

　　分院结束，阿不思•邓布利多站起来。他笑容满面地看着学生们，向他们伸开双臂，似乎没有什么比看到学生们济济一堂使他更高兴的了。
　　“欢迎啊!”他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
　　他重新坐下来。大家鼓掌欢呼，特别是双胞胎。
　　巫珣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或许天才与疯子只是一线之隔，而他两者都不是。
　　这时他面前的餐盘里都放满了吃的。烤牛肉、烤子鸡、猪排、羊羔排、腊肠、牛排、煮马铃薯、烤马铃薯、炸薯片、约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萝卜、肉汁、番茄酱，还有莫名其妙的薄荷硬糖。
　　几乎都是他不爱吃，或者不能吃的，也许他应该期待一会的甜点，不然只有晚上找厨房了。
　　他认命的叉起一些豌豆苗、胡萝卜，放在自己的盘子里，
　　看了看对面的格兰芬多，他们吃得可真香啊！油腻腻的双手抓着肉，不停往嘴里，还不停比手画脚，高谈阔论。哈利淹没在那群人中，找都找不到。
　　再看看前面的斯莱特林：小蛇们此时正姿态优雅的拿着刀叉，安静的吃着盘子里的东西，或者是跟身边的人轻声细语说着什么。
　　比较惨的大概是德拉科，他身边的空位此刻正坐着斯莱特林的幽灵，血人巴罗。他现在大概和巫珣一样没有丝毫胃口……正一脸寒气的望着他。巫珣一愣，刚才那个位置不是还坐着高尔的吗？
　　巫珣轻轻叹了一口气。
　　当大家都吃饱的时候，剩下的食物就一股脑儿地从餐盘里消失了。
　　甜点上来了。各种口味的冰淇淋应有尽有，苹果饼、搪浆饼、巧克力松糕、炸果酱甜圈、酒浸果酱布丁、草莓、果冻、米布丁。
　　巫珣终于可以开吃了，苹果饼又酸又甜很开胃，蓝莓松饼松软可口……
　　整个斯莱特林，就只能看见他一个人吃个不停，尽管他姿势优雅。小蛇们纷纷皱眉，太丢人了，一点贵族风度都没有。
　　最后，甜点也消失了，邓布利多校长又站了起来。餐厅也复归肃静。“哦，现在大家都吃饱了，喝足了，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
　　“一年级新生注意，校园里的树林一律禁止学生进入。我们有些高年级的同学也要好好记住。“邓布利多闪亮的目光朝韦斯莱孪生兄弟那边扫了一下。
　　“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
　　“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夫人联系。
　　“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邓布利多大声说。
　　布利多将魔杖轻轻一弹，魔杖中就飘飞出一条长长的金色彩带，在高高的餐桌上空像蛇一样扭动盘绕出一行行文字。
　　“每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邓布利多说，“预备，唱!”
　　于是全体师生放声高唱起来：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请教给我们知识，
　　不论我们是谢顶的老人
　　还是跌伤膝盖的孩子，
　　我们的头脑可以接纳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为现在我们头脑空空，
　　充满空气，死苍蝇和鸡毛蒜皮，
　　教给我们一些有价值的知识，
　　把被我们遗忘的，还给我们，
　　你们只要尽全力，
　　其他的交给我们自己，
　　我们将努力学习，
　　直到化为粪土。
　　巫珣和其他斯莱特林学生一样，迅速的的念完歌词。他惊奇地发现那些乱七八糟的歌声在餐厅飘荡，漾起一圈一圈的魔力波动，最后融入霍格沃茨的物体。
　　这是霍格沃茨防御圈的一环吗？
　　大家七零八落地唱完了这首校歌。只有韦斯莱家的双胞胎，仍随着《葬礼进行曲》徐缓的旋律继续歌唱。邓布利多用魔杖为他们俩指挥了最后几个小节，等他们唱完，他的掌声最响亮。
　　“音乐啊，”他揩了揩眼睛说，“比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现在是就寝的时间了。大家回宿舍去吧。”

　　一个英俊的高年级学生站起来，“我是斯莱特林级长迈尔斯.布莱奇 ，一年级的新生跟我走。”
　　德拉科跟着他站在队伍前面，后面是潘西.帕金森，布雷斯.扎比尼，以及两个大个子跟班，纯血巫师从小就在一起长大，归属感很强，知道谁谁谁是自己的小团体。而巫珣缀在队伍的最后。
　　他们穿过挂满巫师画像的长廊，穿过庭院，来到一条黑漆漆的走道，随着他们的到来，过道两边的火把燃了起来。
　　他们走到一个空荡荡，湿乎乎的石墙边，布莱奇说道，“口令是‘纯血荣耀’！”
　　他冷冷的看了站在最后的巫珣一眼，隐藏在石墙里的一道石门徐徐敞开。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十分宽大，整个休息室用银色和绿色装饰。地上铺展着色彩艳丽的地毯，踩上去软软的。墙壁和天花板，都由古朴的石头砌成。圆圆的绿色水晶做成的灯，被银色的链子拴着，从天花板上垂下来。
　　墙上挂着许多精美的油画，甚至有一面墙壁上挂着一面几乎占据了整个墙壁的风景画。里面的景色，是透过禁林的树枝，遥望黑湖与远处悬崖上屹立的霍格沃茨。整个画面昏暗而低调，从厚厚的云层间透过的阳光，是整幅画面唯一的暖色。
　　雕刻精美的壁炉台下，一堆火在噼噼啪啪的燃着。华贵的沙发，和精致的雕花椅散乱而又别致的散布在休息室的各个地方，用华贵的屏风和绿色的植株藤蔓，分隔成一些相对独立的小空间。休息厅的中间，是留空的一大块空地，也许斯莱特林经常还在公共休息室开派对、舞会之类的。
　　出口对面的那面墙壁有两个楼梯入口，入口中间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绿色挂毯，似乎有很久远的年代了。上面银色的字写着斯莱特林守则，一共七十六条。
　　布莱奇说道，“女生宿舍的入口在右边，男生在左边。两人一间宿舍，看门口的门牌上有你们的名字。行李已经由家养小精灵送上去了收好了。”
　　“请时刻谨记，你是一个斯莱特林，一切为了斯莱特林荣耀。我们已经连续六年获得学院杯了，不容许任何的不团结。如果有人试图破坏斯莱特林的荣耀和团结，我们不介意内部解决掉他。”
　　他犀利的眼神扫过一年级的各位新生，在巫珣身上停留了一会，转身走进入口处。

　　巫珣慢吞吞的走进男生宿舍走道。发现德拉科一个人双臂环抱的站在角落里，他扬起他那尖尖的下巴，慢吞吞的说：“真不知道，你用什么迷惑了那只又脏又破的分院帽？麻瓜种，你难道不觉得，你根本不应该到斯莱特林学院来么？”
　　“马尔福先生，我必须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不是麻瓜种。要是你想从这方面寻找优越感的话，你注定要失望了。”
　　德拉科惊异而又带着些欣喜地问：“那么你是混血？”
　　“从每一种意义上来说，都是……”
　　“如果你是混血的话，我不可能没有听说过你。”德拉科有些咄咄逼人地追问：“而你，为什么又不告诉我，你不是麻瓜种。”
　　“我想你并不可能认识所有人，而且我并不是在英国长大的。”
　　德拉科忽然问道：“你一直在看我的笑话是么？在对角巷开始，在路边嘲笑我……”
　　巫珣才发现，原来德拉科居然是如此的敏锐。如果自己和他靠得太近的话，一定会被他发现什么。
　　巫珣握紧了拳，长长的指甲陷入肉里，用痛来提醒自己。这个人，是不可以靠近的，有些东西，他没有资格奢求。
　　“你有没有想过，当你在别人面前展现你的骄傲时，也许有人会在不远处嘲笑你的无知。你真的很幸福，有爱你的父母，崇高的地位，富裕奢侈的生活。可剥离了这些，你还剩下什么？如果一个人被人称为‘伟大’，那是因为他做了什么，贡献了什么，得到多数人的拥护和爱戴。而不会因为他的血统源自哪里？不是么！你做了什么，你有什么骄傲的资格。”
　　“你怎么敢这样对待一个大贵族，马尔福家的继承人……”德拉科说着，惊恐的发现巫珣消失在原地。接着他被什么重重的推到墙上，脖子上横架着一把银晃晃的剑，淡淡的香味袭来，他看到精美得吓人的脸贴着他的面颊。灼热的气息吐在耳边，低声细语：
　　“当你扬起下巴，用高傲的神态，傲慢的语气，不屑地去蔑视一个人的时候，就比如刚才。你有没有想过，你蔑视的我，比你强大太多太多呢？不要招惹我，不要靠近我。你懂么？贵族，纯血，包括巫师，魔法界什么的。我根本一点不在乎，我只想平静的度过这七年。不是每个人，都在乎你家在魔法界的地位，都要屈膝讨好你。我亲爱的德拉科！”
　　巫珣放开他，收回了剑。勾起嘴角对他笑了笑，可眼神却是凝固深沉的——如同一滩死水。
　　德拉科无比恐惧地张大杏眼看着眼前的人。他是怎么做到的？霍格沃茨不能移形幻影，他发誓，他刚才是真的消失了，只有一瞬间。然后又出现在他面前，用剑架在他脖子上，他怎么敢……
　　“我想我需要回房间休息了，尔福先生，请容许我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