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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 ...

  •   凝儿迎着清风骑着自行车沿着公路一直往前,直到看到前面似乎和她一样没有目的地缓缓往前走着俊彦她才停了下来,一路上俊彦一直没有说话,她也默契地陪着他沉默,仿佛很久以前他们就一起走过这条路,知道从这里出发哪个路口转弯避开城市的喧嚣去到另一片宁静之地。
      许久,俊彦转过身看着凝儿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累了吧,我载你过去会快点。”
      凝儿点点头坐在后车座跟着俊彦的不紧不慢的节奏前行,仿佛很久以前曾经有人用自行车这样载着她到处旅行,她甚至能看到那些模糊的景象熟悉的身影,渐渐地她分不清是自己想象还是现实,轻轻靠在俊彦的背上,直到他们到达目的地看到早已经到达车站的牧辰他们。
      “还好默年熟悉这里,从凌家那个方向出来无论小路还是大路想看风景就只能到这里。”
      牧辰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将早已准备好的饮料体贴地递到凝儿手上,凝儿接过饮料后有些心虚也有些渴于是猛喝了一大口差点呛到,一边咳嗽着一边坐到长椅上,俊彦看着她咳得涨红了脸,可爱又狼狈,而旁边有牧辰和默年在照顾她冲她笑了笑就低头自顾自地察看起自行车来,“很久没拿出来骑了,看来是快要罢工了。”
      “没关系…”牧辰刚想说他们开车过来的,所以自行车坏了也没关系,凝儿却抢着先开口了,“俊彦他会修好的。”
      众人都一脸疑惑地望着凝儿,俊彦抬起脸拭了拭汗水冲大家笑了笑,“她说的对,给我一点时间,可以修好的。”凝儿也觉得自己方才笃定的语气突兀,好像做了亏心事一样,不敢直视众人的眼神故意低头喝饮料,拖拖看了看大家,无奈地摊摊手,“别告诉我你们都忘记了下午的拍摄地点就是在这儿,到时有好几辆车过来,还怕要走路回不去?”
      听到拖拖的话,大家才想起这事,夕阳西下的车站,男孩来车站接女孩回家,这是第二个场景。
      默年摸了摸拖拖的小脑袋,“男女主角们现在都这么狼狈还是得先回去梳洗一下别生病了影响发挥才好。”说着他走到俊彦面前,指了指自己停在一脚的跑车,“离拍摄还有几个小时,大家不能在这干等着,自行车就绑在车身上,回去再修应该不会影响什么。”

      一路上,大家都各有各的心事,没有多说话,回到凌家后就各自回到自己的临时休息室了,凝儿的休息是在二楼的正中间,位置很好,阳光也很充足,她站在阳台边一边擦拭着刚洗过的头发一边往下望去,院子里只剩下俊彦一个人,虽然是春天,但太阳已经有些晒,他虽然已经满脸汗水,但依旧认真的修理着那部许久没有被他派上用场的自行车,至于有多久没有用过,凝儿想大概少说也有几年了吧,也许从幼儿园到中学之后就再也没用过了,后车座被人细心的绑着软垫子,看得出来被载的人是很被照顾和疼爱的,只是如今那个被疼爱的人又在哪里呢。
      凝儿看着看着眼前出现了一个胖胖的小女孩和一个半大的小男孩的身影。

      “从明天起,俊彦哥哥要骑车送俊希一起去上学。”
      “骑车?你是指自行车么?”
      “对呀。”
      “可是…”他不记得他有自行车。
      “车子我已经拜托管家叔叔准备好了,你这两天只要好好学习就好了,知道吗?”

      终于修好了,俊彦站起身却看到不知在他身后站了多久的凝儿,凝儿冲他莞尔一笑,“看你满头大汗的,快点进去洗洗吧。”俊彦点点头进了屋子,凝儿看着他汗湿的背影终究还是开了口,“俊彦,你是不是有个妹妹对不对?她…叫俊希对不对?”
      俊彦有些疑惑地转过身,看了一眼凝儿眼中期许的眼神,最后还是诚实开口,“没有,我是独生子,我没有妹妹。”因为他确实不记得自己有个妹妹,也没有人跟他说起过。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那样的真实的景象会出现在她眼前,凝儿低下眼转身呆呆地望着那辆孤单地立在那里的自行车,难道是她晒太多太阳产生了幻觉不成?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什么呢,就算俊彦有妹妹,那她又怎么看到那些他们小时候的样子呢,除非… 好像也不对,如果真是那样,凌伯父他们怎么可能没认出她来呢?况且现在俊彦自己都那么肯定的否认了。

      上海当天的日落时间在6点左右,摄制组已经提前到达作准备,凝儿他们一行人也随后到达,牧辰和拖拖虽然经常对对方有诸多不满,但有默年这个好脾气的和事佬在,三人倒越显得亲近起来,有两个大哥哥陪着她,拖拖已经将他的凝儿姐姐忘得差不多了,她笑了笑转过脸看向已化好妆坐在她不远处闭目养神的俊彦,因为租住的房子离这不远,所以凝儿已经不止一次看过这里的日落,大概他也和她一样经常来到这儿,也许是他一个人,也许是和小希一起,只是他们从来没有恰巧碰到一起罢了。
      所以上海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要见面的人终究会见面。
      想到小希,自从那天在医院门口和俊彦吵架后,就再没见过她了,想到那天的事,总觉着抱歉,也不知她的气消了没有。

      “Hey,看什么呢?”
      察觉到牧辰不知什么时候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不远处的休息棚里,默年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小心被拖拖暗算,随着牧辰一声惨叫,默年摊了摊手,好吧,他还是没来得及。
      牧辰低下眼看着自己被拖拖咬红的手背,望着已经迅速跑远的拖拖这次竟然没有追,只是吃痛的咬了咬牙,继续看向休息棚。
      “默年,你见过凝儿这么专注地注视过我吗?”
      休息室里俊彦正闭目养神,凝儿则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他,她专注的样子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和俊彦两个人,尽管俊彦那么安静地坐着,甚至不是面对着她。
      原来牧辰在意的是这个,默年轻咳了一声,“也许也有过,只是我们都没有看到,不过从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来看,我觉得凝儿急于跟着自己内心的感觉找出真相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你也不用太在意这些。”
      “真的不用在意吗?”牧辰收回自己的视线低下眼,“可是现在我每次站在他们中间就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一个碍眼的外人,他们之间即使没有说过话,我也觉得他们之间早已千言万语。”
      瞄到不远处正朝他们招手的导演默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开拍了,去吧,我们不可替代的男主角。”远远看着他们三人慢慢聚拢,默年喃喃地开口,“不管最后是你们中间的谁,我想我都可以放心。”

      群众演员早已经在公车上等候,拖拖也不知什么时候混进了公交车,凝儿刚一上车他就拉着她的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拖拖蹬了蹬他的小短腿,往前面张望,又开始张着嘴巴像个大人一样说起话来,“凝儿姐姐,你呆会下车时会先去牵谁的手呢?我觉得吧,俊彦哥哥有点闷,牧辰哥哥呢又有点吵,那怎么办呢,不用担心,拖拖都帮你想好了,你要不谁都不选,直接越过他们去牵我们完美的默年哥哥的手吧?”
      “是喔,那这样默年哥哥就能每天陪拖拖玩了是吧?”这小家伙真是,哪里有什么牵手呀,小屁孩乱想些什么?凝儿叹了口气,还是小孩子好,只要有人陪他玩就会开心了。
      这时车子也缓缓驶进车站了,镜头也打到了这边,她扯了扯自己虽然是在表演但导演却因为要求真实塞得很满也很重的背包,三步两步地跑下了车。
      按照MV设定的那样,凝儿只顾着下车,完全不知道俊彦和牧辰来车站接她,直直地撞到了俊彦身上才吃痛地抬起了脸,当她看清来人是他们后,笑得咧开了嘴,没有台词只有她惊喜的表情,和俊彦体贴地接过他手中的行李,牧辰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三人一齐往前走去。
      没想到这一次的拍摄一次就OK了,导演还怕要重拍提前了呢,牧辰陪着凝儿在后面缓缓走着,俊彦则提着行李在前面行进,似曾相识的画面再次在凝儿眼中闪现:

      ********
      俊希背着重重的行李从公车上跳下来,啊,终于回来了,初中时就吵着要去的夏令营,比她想象的要累多了。下次还是考虑考虑再决定去不去吧。她低着头向前走去。突然感觉像撞到了什么硬绑绑的东西,她抚着疼痛的额头,疑惑地抬起头,当她看清面前的障碍物后睁大了眼睛,笑得咧开了嘴,“俊彦哥哥,你怎么知道俊希今天回来?”
      她笑着取下肩上重重的旅行包,“是来接俊希的吗?有骑车过来吧?行李好重,帮我载回去吧,我就自己走回去好了。”
      ********

      她呆呆地跟着俊彦的脚步亦步亦趋,难道真如自己猜测的那样?
      “俊彦哥哥?!”
      当前面走的俊彦听到她的呼唤回头看她时,另一画面又在她眼前浮现:
      ********
      “恩。”俊彦满意地点点头,“好,那你听好,我只说一遍,第一,以后我会叫你凝儿,所以以后我允许你叫我俊彦,听清楚了没?”
      “好,等等,我温习一下,凝儿,俊彦。”俊希认真理解着,“恩,懂了,俊彦哥哥,这样我们就变得更加亲近了,对不对?”
      ********
      尽管断断续续,但凝儿知道自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如此真实的幻觉,她缓缓走近俊彦,“虽然没有完全想起来,虽然有很多地方觉得疑惑,但是我记起来当时是这么叫你的,然后你叫我俊希,后来,你应该觉得叫凝儿更加亲切,所以凝儿和俊希其实是同一个人,院子里那棵大树下,有我小时候被收养时留下的字迹,那个凝儿应该就是我。”

      “她说的没错,她确实是俊希,是你的妹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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