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留不得，则杀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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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
“白大哥，姐姐不跟我们同行了么？”
“她要往秦都去，而我们是要前往律州，自然不能同行了。”白羽笑道。
“可我舍不得姐姐。”英乔小眉头一皱，心里万分纠结。再过三天，便是白大哥的大劫之日，若是没有姐姐这颗福星，白大哥必死无疑。他就是担心白大哥，这才留了下来，不然，以爷爷对他的嘱托，他方才便跟着姐姐去了。
白羽掀开车帷，朝手下人吩咐道：“叫大家放慢速度，今晚就在前面歇脚。”
英乔听罢愕道：“白大哥不是要急着赶路么？”
“路要赶，人更要等。”
“等人？白大哥要等什么人？”
“来杀我的人。”白羽笑得一脸莫测。
英乔“啊”了一声，眼睛瞪得老大，心道：白大哥是不是糊涂了，明知有人要杀自己，却还要坐以待毙。
半个时辰后，车队突然停了下来。
“二当家小心，前面有埋伏！”
白羽撩开车帷往前望去，笑道：“果然是老朋友来了。”
一群黑压压的土著人，以一名高壮的黑衣男子为首，快步朝白羽的商队走来。
“沐达，好久不见。”白羽说着一口标准的土著语，优雅地登下马车，朝那为首的黑衣男子打招呼道。
“一年不见，你这女人还是那么令人讨厌。”对方玩笑道。显然，这黑衣男子是知道白羽的身份的。
“彼此彼此。”白羽走了过去，两人痛快地一击掌。
商队的人却是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只当是二当家原本就认识土著的首领。
白羽把商队安扎在土著部落的营里，命人照顾好英乔，便随那叫“沐达”的黑衣男子来到了山顶。
“看样子，你还是不肯跟随我？”白羽的语气颇为无奈。
沐达却是将白羽上下打量了一遍，目光停留在她平坦的胸前，笑眯了眼，黝黑的脸上露出一副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神情，玩味道：“你也知道，我们族人有个规矩，作为男人，是不能向女人低头的，除非，那女人是他的娘们儿。”
“沐达。”白羽长眉一皱，语气有些不悦。
“开个玩笑都不行？别人都说你白羽男女通吃，认识你这么多年，我当然了解，其实你更喜欢女人。”沐达转过身，掩去失落的神情，若无其事道，“说吧，到我这来，为的是什么事？”
“我想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火凤的画像。”
沐达脸色一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火凤的画像？”
白羽轻笑道：“据说五百年前，凤炎和凰洛曾与你的老祖宗打过交道。”
“所以呢？”
“所以，我要看火凤的画像。”
“莫非，你恋上了五百年前的火凤，非要拿着她老人家的画像聊以慰藉？”沐达玩笑道。
“沐达，别逼我对你动手。”白羽凤目一眯，不耐烦道。
“怕你了，跟我来吧。”沐达夸张地哀叹一声，戏谑道，“你这女人还真是薄情寡义，真希望哪天能有个女人出现，好好地把你治上一治，让你也尝一尝心碎的滋味儿。”
“你若真这么想，恐怕会很失望。”白羽拂了拂袖，随沐达往祭堂走去。
沐达缓缓开启祭堂的石门，点了烛火，往供桌走去，抬手对白羽说道：“你要的东西，就在上面。”
白羽随之望去，只见墙上挂了一幅已经泛黄的画卷，画上女子的轮廓似乎还有些眼熟。她心下莫名一颤，当即点足一跃，把画卷从墙上取了下来。
泛黄的画卷中，女子一身素色衣衫，白玉簪，弓月髻，面上的神情凉薄如水，眸光却炽烈如火，本是超乎世外的卓然冷漠，又带了几分尘世的悲悯，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这幅画是真的？”白羽看了一眼画卷下方的落款日期，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波涛汹涌。
“我说你这女人，好歹你也是个行家，这幅画究竟是不是真的，你比我还要清楚吧？”
白羽沉默下来，紧皱着眉头，好半晌，才开口道：“沐达，你曾答应过我，至少会帮我办一件事情。”
“当然，你说吧，让我帮你做什么事情？”
“帮我杀一个人。”
“谁？”
“这画上的人。”
“画上的人？你这女人开的什么鬼玩笑？”沐达听得一头雾水。
“你可以理解成，我要你杀的人，她长得与五百年前的火凤一模一样。”白羽闭了闭眼，无力道。
“一模一样？那岂不是天女下凡？这么一个绝色女子，你也舍得痛下杀手？”沐达假装没瞧见白羽失魂落魄的神态，依旧没心没肺地调侃道。
“一句话，你帮是不帮？”
“帮，怎么不帮？对方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
“周朝的玉致公主，我没料错的话，她现在应该已到了鄂州。”白羽极力让自己恢复平静。
“玉致？”沐达顿时兴致高涨，“近日风传，四方商行的二当家对周朝的长公主颇为青睐，想必，都是你这女人演的好戏吧？”
白羽打断道：“废话少说，我只给你三天时间。”
“好罢，就三天。三天内，我一定帮你把事办好。”沐达仗义地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我饿了，回营里吃些东西。”白羽蓦然转身，匆匆往山下走去。
沐达望着白羽逐渐消失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语道：“死要脸的女人，心里明明舍不得下手，却还这么固执。”也罢，就让他去会一会那个玉致公主。他倒是好奇了，那玉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丫头，竟能让这女人如此失常。
兴许，他先前所说的话，很快就要灵验了。玉致，就是能让这女人心碎的人。思及此，沐达开始兴奋起来。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去见一见那个玉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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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君长呢？”火堆旁，白羽盛了两碗热酒，见沐达迟迟不回来，便朝身边的一名土著人问道。
“回禀敬阿达，我们君长已经去鄂州了。”所谓“敬阿达”，是土著人对与族长甚为交好的客人的尊称。
这么快？白羽眉梢一凝，握着碗的手轻抖了一下。罢了，那丫头分明就是神明皇后用来对付她的一枚棋子，她早就该杀了她的。如今，既知道那丫头是火凤转世，她就更留不得她了……
那日在通天山上，公孙邈说得清清楚楚，火凤水凰便是她日后的劲敌之一。眼下，那丫头的羽翼尚未丰满，她应该趁早将她除掉，以绝后患。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留不得，则杀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