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鸣得意》晨月123

19、自鸣得意

　　19
　　病好以后，张伟来找我，让我今天晚上去他家打麻将，他家没人。我问有人没有，他说有；我问赢钱不赢，他说赢；我说行。
　　到了晚上我告诉小嫖我不回去了，小嫖连呼可惜今晚宿舍少了一片盎然生机。我问为何，他说你每天上课睡觉晚上精神百倍当然是一片生机了。
　　我和张伟出了校门，看到门外已有两人在恭候我俩的大驾，看二人似曾相识，一问才知道全是一中混日子的。四个人打了一辆三轮挤到了张伟家。
　　初中时打过麻将也玩过钱但不是深更半夜，我印象中的深更半夜是一盏60瓦的小灯泡，灯泡上蚊子蛾子甘当灯泡的卫星。下面是四个半人半鬼围成一圈。可我到了张伟家却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他家一盏长明灯，我们就在灯下面打麻将，由于光线充足我们看上去还是人，唯一相同的是烟雾缭绕，出了张伟其他三人俱会抽烟，就像三个烟囱。
　　我们开始摆长城，我在打之前有两种设想，最好的设想是一夜暴富，赢得他们只剩下裤衩，这样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就不愁了；最坏的设想是我只剩下裤衩然后一个月的伙食吃百家饭。打开后我发现情况朝最坏的设想发展，因为他们摆长城都比我快，我心想完了，碰上高手了。
　　果不其然，第一圈输了十块钱，摸摸身上还有五十，点了一根烟，盘算还需要多长时间就会光着身子让他们扔出来。想想第二圈不可能后继续打，输了五元，我精神大振，以为赚了五元钱进入第三圈，我鸿运当头不输不赢。
　　我去了个厕所，在厕所里对自己说是你翻本的时候到了，一定把那十五元赢回来。给自己打足气后信心百倍斗志昂扬来战三个摇钱树。
　　就这样我们打到凌晨5点，我觉得差不多了说快上早自习了，我们走吧。张伟说最后一把，打完后我去个厕所，在厕所里数了数身上还有七十。除去六十的成本，我赢了十元。
　　五点钟天已是东方肚白，街上只有一个扫大街的，找辆三轮也没找到，四个人发扬长征精神徒步向一中走。走到一中教室还没有开门，我回到宿舍取暖，众人起床问我盈亏，我说赢了十元。他们听后猛夸大夸特夸说我是一代赌圣，最后说请请我们吧。结果中午我的十元钱变成了七根雪糕和一袋瓜子。
　　后来张伟对我说那天晚上我亏了五元你赚了十元，应该请我吃饭，我转过身给他一个后脑勺说你去向杜三他们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