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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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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大学生毕业的季节,公司每年都会去个大院校招一些应届生作为储备。新员工报到,是新的活力,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满身青春洋溢。
乐靖宜从工厂回来,刚坐下就看到人事部的文员带着一帮新人向各个部门介绍。一行人走到他们的区域,文员指着杰生说,“这位是负责我们亚洲区业务的主管,培训后有人可能会分配到这个部门。”
老好人杰生一脸憨笑,“大家好,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他不笑的时候面部表情还算严肃,稍稍一笑白白微胖的脸配上宽大的黑框眼镜活像一只憨态可掬的熊猫。
众人见状,嘻嘻哈哈笑倒一片。
文员说,“是呀,他们这组气氛最好。”
乐靖宜也礼貌地抬头向大家打招呼,不想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女孩姓赵,是褚黎昕阿姨的女儿。褚母在小区里捣乱生事的时候,赵可儿也跟着大队人马站在后面。褚黎昕生前和这个小她七八岁的表妹关系甚好,虽然结婚后搬离了褚家,再加上赵可儿读书住校联系便少了些,但是他和乐靖宜的的家她也去过几次。
在赵可儿的原本的印象中这个不被家族接受的表嫂其实是个热情,贤惠的好主妇,但出了车祸后经过母亲和姨母无数次妖魔化的描述她开始觉得自己只是被她的表面所迷惑。按照家人的说法,她不仅是引起车祸的罪魁祸首还是贪图富贵,迷惑众生的狐狸精。
她曾好奇地问母亲,“为什么姨母那么讨厌表嫂?”
母亲答,“一个女人跟着刚认识几天的男人从原本的城市跑到另一个城市,不是贪图他的某种东西你认为是什么?”
赵可儿听来觉得有几分道理,但是年轻如她还不知道有一种爱叫不顾一切!
乐靖宜顿了一下向众人莞尔,“Hi”
其他人听不到,和赵可儿并排的女孩纪敏却听到了她轻轻的一声,“哦?”
“这里有你认识的人吗?”一上午的相处足以撑起两个陌生女孩的友谊。
“哦,有一个是我以前的表嫂!”赵可儿答。
“哇,这么快就有了靠山,以后我可跟着你混了。等一下,什么叫以前的表嫂,现在她不是了吗?”纪敏饶有兴趣地问。
“我表哥去世了!”
“还有这样的事,喂喂,可儿等等我!”
两个女孩随着人群向其他部门走去。
后来的几天他们在工厂实习,纪敏总是有意无意提起乐靖宜。所谓的实习无非就是看生产线的工人如何操作,组装,剩下的时间就是分成组,各自相熟的几个人凑在一起聊天。
纪敏再三询问越发引得众人好奇,赵可儿故作神秘地说,“我告诉你们,千万不要同别人说!”
几个女孩连连保证,“快说快说,我们绝对保密!”
赵可儿按照自己的判断,快速又不失详细地将事情的经过叙述一遍。听完之后几人一阵唏嘘。其中一个说,“其实我觉得你表嫂很可怜。既然你表哥那么爱她,你阿姨又很爱你表哥,爱屋及乌也应该接受他爱的人。难道要让他们变成现代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双双殉情才高兴?如果是你,会愿意放弃爱的人吗?”
“但是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我们的一切都是他们给的,当然不能辜负他们。”另一个说。
“他们能给你一切,唯一给不了的就是那个你爱的人!”第一个发言的又说。
年轻的女孩们谈到亲情,爱情,各有各的看法,互不相让。末了,赵可儿再三交代,“记得,谁都不要说。不然表嫂一定认为我故意为难她。”
众人又是一番保证,这才就此作罢。
公司的业务越加繁忙,乐靖宜加班到晚上已是家常便饭。大多时候陆浩霖都在自己的办公室等她,两人时不时在网上聊几句,日子过得倒也轻松自在。有一天小文忽然说,“奇怪,你们有没有觉得最近总经理总是往我们这个方向看,难道?”她故意拖了长长的语调,只听站在一边的瑞恩手中拿着卷成筒状的A4纸向她头上轻轻拍了一下戏谑道,“不要胡思乱想,总经理早已经有了女朋友。前几天我还看到他和江小姐在楼下咖啡店,两人有说有笑,关系好的不得了。”
小文不耐烦地拢了拢头发有点失望又赌气地说,“切,我又没说想做他女朋友,我在想会不会准备给我们升职加薪。”
关于江依娜,陆浩霖曾经对乐靖宜说过,“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如果你介意我可以不再和她联络。”
乐靖宜道,“不用,江小姐是个很好的女孩,况且,她很关心你。”
陆浩霖笑了笑,“这么说,你虽然不介意但是却有点吃醋。”
“我吃醋?”她的脸有点微红。
“我的女人说另外一个女人很关心我,你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吃醋?”
她虽然不说话,心里却是一阵欢喜。他总是可以第一时间了解到她的想法。他们一起外出,看到广场上和父母嬉戏的孩子,她不禁黯然伤神。这个时候陆浩霖就会搂着她的肩膀告诉她,“西西会在天上看着你,她也希望以后你幸福!”
她看《西雅图不眠夜》失去了妻子终日沉浸在痛苦中的山姆最终遇到了写信给他的安妮,安妮说,“你每天都在做很多毫无意义的决定但某天的某个决定就能改变你的一生。”
她觉得,和陆浩霖在一起又是她人生一个正确的决定!
陆浩霖去英国出差,乐靖宜临时向杰生找借口去送行。去机场的路上他问她,“想要什么礼物,我回来带给你。”
她说,“路上小心,你平安回来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他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好的,宝贝,乖乖等我。”
送走陆浩霖后她一人从机场独自回来,一颗心总是觉得空空荡荡,好像随时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机场大巴在路上平稳地行驶,坐在车里的人却不知道大巴的后面还紧紧地跟着一部银色的商务车。
车主是江依娜。她送公司的一位高层去新加坡,安检门外远远的地方就看到了正在互相拥抱告别的陆浩霖和陌生的女人。对于这个女人,她只是觉得眼熟,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在这个城市参加过林林总总的宴会不计其数,纵有再好的记性也不可以把所有人的面孔记个全数。所以,她交代司机好好跟住这部车,打算一探究竟。到底是什么人可以把陆浩霖迷个神魂颠倒连她都置之不理?
大巴到了车站,女人并没有急于走开。她接了一通电话后看似匆匆忙忙拦了一部的士向沿江路开去。江依娜让司机一路小心翼翼,既不跟的太紧,也不能离得太远,中间总是有两三部车隔住。虽然一路有红绿灯断断续续但是最终还是看到那部红色的出租车停在了一间叫FRIDAY的餐厅门口。
女人付了钱火速飞奔而去,留在车里的江依娜不知道应该是走还是进。
车子在路上停了几分钟,后面已经有车辆不停按喇叭表示不满,江依娜心想手头还有工作,就算是进去也不见得再能多了解点什么。反正已经记住了女人的长相,那么下次,她一定能查出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乐靖宜一进餐厅就看到了靠在窗边的咏诗,和平时活泼健谈的她有点不同,今天的咏诗看起来有点倦怠。
她一脸焦急地问,“到底什么事,十万火急地把我叫来?”
咏诗的脸没有一丝表情,机械地拿出诊断证明“刚刚从医院回来,我怀孕了。”
“什么?怀孕?是谁的?”乐靖宜很是惊奇。
咏诗不理乐靖宜的表情依旧从容地啜着手中的一杯温水答“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打算把孩子生下来。”
对于她的决定乐靖宜没有反驳,大凡做过母亲的人都很清楚地明白女人对于孩子的爱高于世间所有的一切。但是孩子是无辜的,他有权知道自己的一切,包括谁是他的父亲。
她心痛地握住咏诗的手,一再地问,“到底是谁的?就算你打算一个人带,孩子的爸爸也有权知道。”
咏诗的表情开始有点激动,“是个贱男,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乐靖宜她有松口的趋势试探地问,“是埃里克吗?”
咏诗答,“当然不是,我和他分手已经几个月了!”
埃里克是前段和她在一起的混血朋克男,但是不久之前乐靖宜就听说他移情别恋了一个艺校十几岁的小女生。她知道她的每段恋情结束的时候从不拖泥带水,但是毕竟她所了解的最近的一个人就是他了。
自从和陆浩霖交往之后她们的联系就相对以前少了很多。餐厅里新请了不错的乐队,每天都会定时地驻场演出再不需要她临时救场。咏诗分手后虽然伤心了几天,但是以她大大咧咧的性格很快就将痛苦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的工作忙,咏诗知道她除了工作还要兼顾男友,找她的次数又少了些。虽然每隔几天两人总会有电话或者短信联系,但是对各自的生活谈论的却少了很多。
乐靖宜看不是混血朋克男,又继续追问,“大小姐,对我还拐弯抹角,到底是谁的?他想要吗?需不需要我找他谈谈?”
咏诗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要理那个贱人,我永远不想见他!”
“这么说我认识这个人?”她见缝插针。
咏诗本来就没打算对她隐瞒孩子的父亲,迟迟不说只是因为赌气不愿意提起他的名字。她看乐靖宜已经找到蛛丝马迹便忍了忍没好气地说,“是呀,那个贱男就是叶律师的哥哥叶博闻!”
“阿历克斯?”这次乐靖宜彻底惊呆了。
“你怎么会和他?”她继续追问。
“不要再谈他,难道你不知道不能惹孕妇生气?反正孩子是我的,不关他的事。静宜你是我的朋友,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他。”
“那你父母呢?他们也能接受你一个人带孩子吗?”乐靖宜有些担心地问。
“所以我才只告诉你,等生米煮成熟饭他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看了看咏诗,叹了一口气然后道“但是,你要知道,一个人带孩子会很辛苦。而且你会很累。人们可以接受一个离婚带孩子的女人却不一定能接受一个未婚生子的女人。”
咏诗轻轻抚了抚尚未隆起仍然平坦的小腹笑了笑道,“我知道,所以我告诉你,想要你也支持我。”
乐靖宜把咏诗搂在怀里,口中喃喃,“我懂,我懂。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永远支持你!”
一边安慰咏诗,她的心中也有了一番计量。虽然还不清楚咏诗和叶博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作为朋友,她希望她能幸福地和爱的人在一起而不是独自带着孩子孤独地生活。
乐靖宜走后咏诗仍然一个人坐着,手中的电话连续响了不下十次她却置之不理。到了最后一次,她仿佛下定了决定将电话接通,没好气地说“什么事?”
电话那边的叶博闻一脸赔笑,“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咏诗反问,“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凭什么生气?”
叶博闻继续道,“我只不过是犯了全世界男人都会犯的错,况且你也知道我和她只不过是随便玩玩!”
咏诗听后更是气急败坏地,强压中胸中一团火低声道“你怎么玩不管我的事,难道还要我和你们一起搞3P?”
叶博闻自觉无理,只好不停道歉,“好了好了,我承认我是个贱男,但是真的没有想到你会那个时候来!”
还没等到回答,对方已经断了线。
他坐在办公室里无奈地摇头,站一边的叶博瑜生气地说,“一早和你说过不要招惹咏诗,她可是静宜最好的朋友。”
叶博闻如战败的将军拉拢着脑袋道,“知道了,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怎么处理,你和任何一个女人在一起从来没有超过三个月!”
叶博瑜扔下这句话便走了出去,偌大的办公室里只留下叶博闻一人。
这是城市中最高档的一栋写字楼,站在窗边可以俯瞰大半个市区的风景。水晶般透明的落地玻璃在太阳的照耀下泛着金光,光下是地面上川流不息的车流如河。他想起和咏诗的几次见面只觉得好笑。身边美女如云,但是抛开身体的诱惑真正能让他觉得有趣的没有几个,恰好咏诗便是其中一个。他对她的兴趣并不是男人对女人的渴望更大程度是用一种挑衅。
其实咏诗在外形上很符合他的审美标准。长腿,卷发,蜜色的肌肤。从他和叶博瑜去FRIDAY见到她的第一次,就忍不住看多她几眼。临走时他告诉咏诗以后会常来,叶博瑜却提醒他,“吃饭可以,但是不要打她的主意。”叶博瑜不想因为哥哥短短几个月的滥情而失去一个好的知己。”为了弟弟他只好就此作罢。谁知到,过了几天两人却在酒吧里不期而遇。
吧台上咏诗正和一个男人相谈甚欢,忽然一个女人闯入他们之间。突如其来的女人不分青红皂白随手抓起身边的水杯就向咏诗身上泼去。
咏诗不甘示弱正要还手,却被男人止住。
男人说,“对不起,这是我女友!”
正当众人都在为咏诗的插足唏嘘不已的时候叶博闻看到了。他将自己的西装披在咏诗的身上,转身对那对男女说,“我女朋友只是因为我不在的时候和你说了几句话,如果管不好你的女人拜托不要出来丢我们男人的脸。”
很明显,叶博闻不管从外表,打扮,言谈,举止,任何一方面看起来都是超过对方男人几百倍的高档精英男,一边看热闹的人立刻集体倒戈,指责那对男女的不是。
有好事的人调侃说,“美女,人家男友帅过你的不知道有多少,用得着勾引这种货色吗?我看你们还是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趁早回家洗洗睡了吧。”
女人仍然理直气壮地尖叫着同人争论,男人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拉起自己的女友难堪地夺路而逃!
咏诗瞥了瞥身边的叶博闻,耸耸肩无奈地说,“这一幕英雄救美我曾经意淫过很多次,没想到居然是你这个千年花心大萝卜!”
“嗯?”叶博闻虽然自命风流但是从来对女人都很有绅士风度,咏诗的直接他略感意外。
“叶律师已经提醒过我们很多次,你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咏诗解释。
“我危险?”叶博闻指着自己故意睁大双眼惹得她一阵发笑。
咏诗啜了一口酒笑道,“是呀,大大地危险!不过放心通常女人都喜欢坏男人,希望通过自己可以感化他们从而深入到他们灵魂的最深处成为他们的唯一。”
“那你呢?”他故意将脸靠近她问。
在两人的距离近到马上可以感受彼此呼吸的时候咏诗忽然指向自己的鼻尖大声道,“我?感化一个坏男人多累,我宁愿花多些时间找一个好男人。”
叶博闻见惯用的泡妞手段被咏诗瞬间拆招,仍死皮赖脸,明知故问,“那你认为我是好男人还是坏男人?”
咏诗指了指他仰头大笑,“你?我怎么知道。”
叶博闻接触的女孩大都喜欢营造一些暧昧的气氛以示性感,像她这种大大咧咧,直接爽朗的类型却是少见。好奇心勾起他的欲望,试探性地问,“想不想试一试?”
灯光下映出他轮廓分明的脸和略带痞味的坏笑,咏诗的心一阵荡漾。酒吧里众多男人中光看外表叶博闻真真算得上顶尖的优质型男。从他一开始过来救场就有无数单身女人向咏诗投来艳羡目光,女人独有的虚荣心和酒醉后的一点点放肆使她禁不住脱口而出,“试就试,又不是玩不起。”
自从那次之后,叶博闻又单独约过她几次,除了例行公事也会时不时地送一些女孩子喜欢的礼物。但是,因为她表现的不在乎,叶博闻总是忍不住想戏弄她一番。比如有一次他去餐厅找她,手里除了鲜花还藏了一条小型的仿真玩具蛇。咏诗接过花的一霎那,仿真蛇忽然从花丛里跳出来,叶博闻故意吓唬她,“喂,小心。”
谁知道咏诗不但不惊反倒镇定地一把抓住蛇的尾巴不停地在叶博闻的眼前晃,“你还真有心,不要指望我会害怕的躲到你怀里,这种小把戏本小姐玩的比你还多。”
叶博闻讪笑,“呵呵,想不到你当真什么都不怕。”
咏诗答,“那是当然。我爸从小就把我当男孩子养,整蛊别人才是我的强项。”
再后来,叶博闻又约在某广场见面,看到她一人站在喷水池的一边。他心生一计想从后面偷袭,一只手还没有搭到咏诗的肩膀却被她一个翻转扭得手腕生疼。他痛到倒吸冷气,不停地甩着手腕说,“你到底是什么女人,这么厉害?”
咏诗答,“新时代的新女性!”
他问,“又是什么?”
她笑答,“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墙,斗得过小三,打得了流氓。这就是新时代的新女性。”
叶博闻听后大笑,“这明明是个女超人嘛。”
咏诗继续说,“忘了提醒你,我这个女超人还是跆拳道黑带,下次不要暗地偷袭,小心你小命不保。”
他听后心有余悸,幸亏在床上没有戏弄她,不然不知道谁更惨。
叶博闻到广州参加慈善拍卖会,发短信给咏诗,“本人拍的名人字画一副,女保镖可否前来护驾?”
咏诗看后欣然前往,她刻意稍稍打扮一番,与往日随意的风格略有不同。拍卖会上名流富豪众多,怎么说也不能掉了自己的身价。
拍卖会结束后她在酒店的大堂等待办理后续手续的叶博闻,不巧却碰到前男友埃里克。男孩子身边依偎着一个眼影画得乌黑耳朵上打了一串洞的年轻女孩,想必就是传闻中的艺校女生。他仍然同咏诗打招呼,“Hi 是你!”
对于埃里克,咏诗心中早已没有了芥蒂,但是对于他的劈腿却是大大地不能忍受,她瞥了瞥站在面前的两人没好气地说,“是呀,你来这里做什么?”
埃里克举了举手中的电吉他,“乐队今晚在这里表演,欢迎你来观看。我可以留一个好位子给你。”
咏诗道,“不用了,我和男朋友还有约会。”
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叶博闻一手环住咏诗的腰甜蜜地说,“宝贝,等急了吧,我们现在就走。”
因为拍卖会,他穿正式的西装。略长的头发全部拢起梳到头后,配起嘴角青涩的胡渣活像几年前电影《伤城》里的金城武。其他人可能不觉得,但是咏诗只觉得像。她是金城武的超级粉丝,当年为了看到本尊还专门跑到另一个城市看首映。
埃里克怀里的小女生早已对面前这个酷到掉渣的大叔两眼放光,恨不得挣开自己的男友投到叶博闻的怀抱。大堂的门童走过来告诉叶博闻,“叶先生,你的车已经到了。”
叶博闻仍然揽着咏诗向二人说再见,小女生如花痴一般紧跟着他们走到酒店的门口。直到叶博闻和咏诗上车,她还不停地向埃里克挥手,“快看,快看,他开的是玛莎拉蒂!”
早已石化在一旁的埃里克恨不得找堆沙子将自己的头埋在里面,任由自己的女友在身边不停地花痴,“哇,那个大叔好帅!”
坐在车里的咏诗问叶博闻,“没想到你在广州也有车!”
叶博闻答,“名画,美女,当然要配靓车。”
咏诗不以为然地说,“切,这个就是所谓的泡妞车,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叶博闻不甘示弱,“我也没想到你说我是你男朋友而不是男炮友。”
“你”咏诗顿时脸色大变。
叶博闻没有看她,继续戏谑,“看不出来你喜欢当妈咪,照顾那样的小男生。”
咏诗不再出声。过了良久,她忽然说,“停车,我要下车。”
叶博闻道,“发什么神经,这里是内环,你下车要去哪里?”
咏诗说,“不用你管,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
一时之间叶博闻毫无头绪,不知道那里得罪了她。只能不停地打电话,“不是那么开不起玩笑吧,我又没说什么。”
电话那边咏诗说,“没什么,反正我们只是玩玩,现在我不想玩了!”
叶博闻无语,只能就此作罢。
几天后咏诗发短信给叶博闻,“在吗?我有些东西在你公寓里,什么时候方便我过去拿。”
叶博闻答,“随时欢迎。”
晚上咏诗碰巧经过,搭乘电梯到达叶博闻所在的楼层,穿过冗长的过道却发现门只是虚掩着并没有上锁。咏诗试探性地推开,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赤身裸体的男女正在床上肉搏。男人当然是叶博闻,女人咏诗却也见过。
拍卖会上叶博闻曾向咏诗介绍过这个女人,是他曾经一位同事的太太,现在在广州经营自己的公司。咏诗本以为他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不想几天后两人偷欢居然又被她撞见。
咏诗顾不得理床上的两个人,拿起自己的物品转身要走,叶博闻却起身抓住她的手腕说,“不要走,你先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咏诗一边说一边快步向前。
她恨不得赶快离开这个让她觉得肮脏的地方,叶博闻却仍然抓住她不放,“不是的,我。。。。。。”
“你什么?你就是个贱格的贱男,鄙视你。”咏诗大叫。
叶博闻赤裸着上身,腰间只系了个毛巾和咏诗站在公寓的通道上。
“放手”咏诗恨恨地说,“再不放手我就把你毛巾扯掉,到时候看是谁难堪。”
叶博闻无奈只好松手,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公寓的电梯里。
一路上咏诗的心仍然愤愤难平。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到叶博闻和另一个女人在床上的时候她的感觉竟然是忌妒和失落。不可否认,尽管他喜欢捉弄她,但是大部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开心快乐的。叶博闻曾经半开玩笑地和她说过,“很难想象一个人可以真真正正地只爱另一个人到永远!”她很想告诉他,或许爱不是唯一,但是每一段爱都要全心全意,爱到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