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动战士高达00 X》江尚寒

23、悲鸣

　　“按照指示在散布GN粒子的同时吹动了卫星。不过这能瞒过敌人吗？”依旧在收纳库辛勤工作的伊安在向皇汇报的同时担忧的问道。
　　“放心吧。小行星周围在监视范围内。不过，能采取的措施需要全部使出来。”皇自信地说。“于是，高达的情况如何？”
　　“主天使只要拆除了飞行单元就能出击。德天使在拆下外装后也能以nadleeh形态出击——也准备了专用武器。红莲还要进行trans-am调试。”
　　“要多久才能完成？”
　　“至少也要八小时吧。”
　　“六小时，拜托了。”
　　“知道了。有卡宁帮忙应该可以。”
　　手持终端的可视通话窗口中可以明显地看到皇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收纳区的驾驶员休息室。卡宁跟在提耶利亚后面飘了进来。
　　“nadleeh的整备如何了？”
　　“结束了。”提耶利亚生硬地回答。
　　“顺便，红莲的调试也完成了，多亏了提耶利亚。”卡宁轻声说。
　　“是么……不过，以既没有审判系统，粒子储存量又小的纳德雷……”阿里路亚显得颇为担忧。
　　“即使如此也要行动。”提耶利亚维持强硬态度。“我必须要替洛克昂报仇。”
　　“还是不要太急躁为好。”
　　“这不可能。”提耶利亚断然否定。
　　卡宁做无奈状摊手。
　　三分钟后，卡宁来到红莲机身边，看见刹那抱着洛克昂的黄色哈罗朝力天使驾驶舱而去。
　　当刹那到达力天使驾驶舱边时，菲尔特从收纳库的门口进来，手上拿着一张纸……信？
　　“刹那。”
　　刹那转过身来，惊讶的望着菲尔特。
　　“我给洛克昂写了封信。”抓住刹那的手臂而踏在了驾驶舱边上的菲尔特说道。然后她探身进入驾驶舱并将那封信放下。“刹那，你想给谁写信吗？”
　　“没有。”刹那慢慢地说。
　　“是吗？好寂寞。”
　　“会寂寞的是它。”刹那说着将黄色哈罗举到面前。“所以，哈罗，你要待在他身边——待在洛克昂斯特拉托斯的身边。”
　　哈罗发出呼唤洛克昂的声音，然后被刹那轻轻推进力天使的驾驶舱中。
　　“E探测器有反应。捕捉到敌方部队。相对速度……”
　　舰内警报响起。
　　“距离战斗的区域还有……”

　　敌部队确认有十三架MS，其中包括一架搭载了太阳炉的MA。
　　——阿尔汉卓科纳的阿拉法特（Alavator）。
　　它发出了粒子光。
　　托勒密的第一粒子出力部受损。
　　“强袭货柜出击。”
　　接着，皇继续从容不迫的下令：“李希特，把托勒密开到附近卫星的阴影里。主天使、红莲、纳德雷由货柜直接出击保护托勒密。”

　　敌机从两个方向包抄夹攻而来。主天使和力天使分别迎击。红莲飞向上方寻找合适的狙击点位置。
　　“高达！”
　　敌MS与纳德雷斗在一处。
　　“不会让你过去的！”纳德雷对着敌人开火。
　　对方操纵着机体侧翻避开了攻击，然后加速——“就凭你这个半裸的？”
　　卡宁一时没忍住而狂笑起来。

　　好景不长。阿拉法特射出血红的粒子束，再度击中托勒密舰。
　　“普特里麦奥斯被……”
　　“第三、第四货柜严重受损，右侧损伤严重，降下E20至68的隔舱板。”
　　其实不仅是托勒密，就连主天使也被打掉了一条腿。
　　医务室完全被毁坏，JB莫雷诺医生阵亡。
　　“系统出现故障，GN力场无法展开。”

　　红莲隐藏在小行星的阴影中。卡宁表情僵硬地瞄准一架敌机。
　　纳德雷动用trans-am，连着报销了两架敌机。然而此时阿拉法特再度发难，使纳德雷失去了绝好的机会。
　　帕特里克克拉萨瓦迅猛突进。
　　“真幸运啊！”
　　“还没结束呢！”在卡宁射击的同时，提耶利亚大声喊道。
　　“怎么能死呢？就算是为了计划……而且……”
　　帕特里克兴奋地大叫着，MS灵巧地避开卡宁的枪弹向前迎去。
　　“……也是为了洛克昂！”随着提耶利亚这疑似表白的语句，纳德雷猛地转过身来开始反击。
　　两人都成功地打到了对方。
　　纳德雷的头颅与身体分开，而帕特里克机从腰部断开。
　　纳德雷身上断裂的部分——颈间和脚腕部冒出青白色的电光，身体缓缓向空中倒去。
　　而在被三个敌人缠住的主天使的驾驶舱中，身着橙色战斗服的驾驶员，其人格已经转换为凶暴式的“哈利路亚”。
　　此时，一台敌机绕到了托勒密舰的攻击死角，然后朝着总指挥室进行了正面攻击。
　　红莲猛地回转身来，向攻击了托勒密总指挥室的敌机射击。于是，敌机在强袭货柜与红莲高达的齐射中爆炸开来。
　　通讯频道中传来了皇的唤声：“克丽丝请回话！”
　　卡宁将红莲驾驶舱中显示屏上的视窗放大。

　　因敌人的轰击几乎被削掉了半边的托勒密舰（普特里卖奥斯）周围十分安静。总指挥室处漂浮着无数尖锐的碎片，如同春日纷扬的柳絮。
　　与被爆炸熏黑的周围形成鲜明对比，白色宇航用标准服依旧裹在留守的两人身上。可是，其中一人的身体已经不再完整。
　　——里斯汀达尔·杰利失去了右半边的身体。被血液浸透的右袖破破烂烂，随着因炸伤而变得可怖的残臂悲哀地挂在主人的身上。
　　相对来说，因李希特的舍命保护而有幸保得身体完整的克里斯蒂娜·夏拉就——至少是看上去——好得多。
　　“李希特……”克丽丝回过神来，面带悲伤的神情轻声唤道。
　　李希特松开了紧拥着克丽丝的手。
　　“我没事。”
　　他微笑着。
　　克丽丝愣愣地松开双手望着他。
　　“和父母一起，被卷了进去……还是死了呢。”他自嘲地说。
　　“李希特……”克丽丝有瞬间的错愕。
　　随即，她也自嘲地笑起来。
　　“我真傻啊。”她说。
　　“身边不是就有这么好的男人吗？”

　　晶莹的眼泪因为太空的微重力而飘浮起来了。
　　李希特也有一瞬间的惊讶。然而这份惊讶几乎是立刻被喜悦所代替了。
　　“真……的？”
　　他看起来很高兴。
　　克丽丝悲伤地看着在生命终结之际露出笑颜的李希特。
　　“我……真没眼光。”
　　李希特的笑容显出疲惫，眼睛渐渐合上。
　　“真……的？”
　　“李希特？”克丽丝轻声唤着，抱紧了李希特。

　　“里希特！请回话，克丽丝！”皇焦急地喊道。
　　“皇小姐？”
　　“克丽丝你没事吗？”皇问道。“里希特呢？”
　　“怎可能……”被悲痛击中而呆坐在红莲的驾驶座位上的卡宁喃喃地说。
　　是的，“了解情况”是一回事，“切身参与”则是另一回事，二者完全不同。
　　回应皇的是一片悲凉的沉默。
　　然后，克丽丝突然出声叫了菲尔特。
　　“要更注意下妆扮啊……”
　　怀抱着渐渐冰冷的里希特的尸体，克丽丝露出了飘忽的笑容。
　　她的腰后插着一块比成人手掌还要大的金属碎片。
　　“那种事……”
　　“包括洛克昂的那部分，也要一并活下去啊……”
　　克里斯蒂娜·夏拉咳出了血。
　　“可是……”
　　“拜托了，要改变世界……拜托了。”
　　克丽丝抱着里希特尸体的手更紧了。
　　此时，被损坏的舰上闪烁起幽蓝色的电光，接着发生更强的爆炸。
　　灰色的烟云遮断了众人看克丽丝和里希特的视线。

　　“长翅膀的躲在卫星群（小行星带？）里的某处。那种机体状况不可能逃得太远。”搜寻着主天使的两架敌机交换着信息。
　　谢尔盖·史密卢佐夫、索玛·比利斯。
　　主天使和红莲分别躲在两颗小行星背面。
　　“失策。”哈利路亚闷闷不乐地说。
　　“哈利路亚？”阿里路亚低声说。
　　“别拉我后腿，阿里路亚！在生死关头什么也做不了的你没什么用！老子会活下去！即使踩着他人的鲜血也要活下去啊！”哈利路亚大声说。
　　“我也会活下去。”阿里路亚淡然道。
　　“什么？”哈利路亚有点惊讶于阿里路亚语中所表现出的坚定。
　　“我还没有听到世界的回答，就连战斗的意义也……在知道这些以前，我不会死。”阿里路亚坚定地说。
　　“哼，终于有这种想法了吗？”哈利路亚不屑地说。“那么就让那个女的见识一下吧——真正的‘超兵’是什么！”他略作停顿，接着主天使迅速驶离卫星并主动出击。
　　卡宁无奈地吐了吐舌头。
　　红莲高达的驾驶舱内屏幕上忽然弹出了哈利路亚【注：发型变了orz】的可视通话窗口。
　　很显然，卡宁吐舌头的动作被哈利路亚尽收眼底。他嘲弄似的笑了，语气依旧嚣张：“刘，你也看好吧！”
　　卡宁严重地被惊到了。她再次呆在座位上，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算啥？表现欲？喂，这偏离原作了吧？哈雷这话是毛意思啊？我不是也得进攻什么的吗？怎能呆在这里干看着别人拼杀？
　　哈利路亚发出一声哼笑，似乎是看穿了卡宁的想法。而阿里路亚用严肃的声音解释：“卡宁你毕竟是新人……”
　　“喂！阿里路亚你真啰嗦！”哈利路亚极不耐烦地斥责了阿里路亚，然后继续摆出一副谁欠他几百万的臭脸，转向惊讶万分的卡宁：“别发呆了！给老子听好了！老子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就是想着保护你就行了这样……总之给老子乖乖待在后方吧！”
　　“咦咦咦咦——？！”卡宁大惊失色。【←这也是作者写时的写照= =|||】
　　“看样子是听明白了，卡宁·刘——若非如此那就说明你这女人不值得老子在意！”哈利路亚叫道。“喂！快回答！”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卡宁依旧处在震惊状态中。
　　“真逊。”哈利路亚的嘲弄中带上些许无奈。
　　卡宁无语地望着哈利路亚。
　　其实她突然想问一个学术性的问题——分裂出的独立人格“哈利路亚”有可能脱离本源人格“阿里路亚”而拥有独立的情感吗？
　　此问是个杀器。如果卡宁比如今远在地球的基斯更加嚣张到不知死活，还真有可能提出来。但是这问题怎么看也是吐槽，十分不适合目前的场景。
　　所以卡宁默默地继续观察战局。

　　哈利路亚操纵着缺胳膊少腿的主天使闪过敌人的攻击，然后撞过去杠上了索玛·比利斯少尉的超兵机。主天使左腕的盾牌分裂为两半将敌人夹住，炸起一阵电光。
　　但是又失败了。谢尔盖·史密卢佐夫中校驾驶机体前来助阵，将索玛的超兵机救出，并对主天使进行猛烈轰击。
　　“一直和之前一样可不行啊！是这样吧，哈利路亚？”阿里路亚大声说。
　　“哼，终于认清现实了吗？”哈利路亚嗤笑。
　　卡宁最后望了主天使一眼，接着加速驶离了这个战场。

　　另一边，能天使和强袭货柜正与阿拉法特苦斗，卡宁的加入似乎也没起到很大的作用。
　　对方有GN力场护体，轻易不能击破。
　　“那种武器和座天使一样……”刹那低声说。
　　“刹那，对接！”做在强袭货柜中的拉瑟喊道。
　　阿拉法特发射了与座天使二号机相似的武器“獠牙”（fang）来攻击对接成功后持有了GN armor的能天使和没有任何（外挂）辅助的红莲。
　　于是，能天使也展开了GN力场，而红莲闪过攻击之后将“獠牙”们打烂。
　　接着，能天使与阿拉法特用GN粒子炮面对面地轰击了一次。
　　能天使迅速避过攻击。
　　阿拉法特的导弹齐射。
　　然后能天使冲上前却被阿拉法特夹住，接下来使用粒子剑（光束军刀？）砍中敌人的“夹子”并成功地使其断开。
　　能天使成功地挣脱了束缚。
　　但是，阿拉法特的驾驶员——阿尔汉卓·科纳并未善罢甘休。阿拉法特转而攻击能天使身后的强袭货柜并成功命中。
　　红莲冲上前去接手从能天使背后脱离的强袭货柜。
　　这时，拉瑟·艾文的声音通过通讯频道断断续续地传来：“刹那……要记住我们的存在……”
　　强袭货柜发生了爆炸。
　　“拉瑟！”在能天使的驾驶舱中，刹那喊了一声。
　　“这里有我。”卡宁这么说着，红莲抓着强袭货柜的残存部分飞到一边。
　　能天使从阿拉法特的头顶上冲下来，有手中的剑从中间将阿拉法特切开。
　　在阿拉法特爆炸的同时，红莲已经将强袭货柜安置于隐蔽位置，随后再次飞向主天使的战场。

　　主天使与超兵机的粒子剑砍在一起，红莲与另一个敌人展开对战。
　　“为什么？我才是完美的超兵！”索玛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还不知道啊，女人……”哈利路亚哼笑着说。“你才不是什么完美的超兵！不过是靠脑量子波得到了超反射能力。但是你在这个速度范围内的思考跟不上，只是像动物一样凭本能行动而已！”
　　“这种事……”索玛似乎是真的没能跟上思考般疲于应付，显然是想反驳却无暇他顾，也找不到词来反驳。
　　接着，主天使在一瞬间向上飞去，避开了超兵机的刀锋。
　　“所以，动作全都被我看穿了。”

　　“真抱歉，大叔。”卡宁面对敌人略显吃力。
　　“如果放任你行动，哈利路亚会死。”
　　“不是说了不用你多事吗？！”哈利路亚吼道。“嘛，算了，随你的便……”
　　他的声音随即又变回嚣张：“反射与思考的融合，这才是超兵应有的姿态！”
　　卡宁没空去注意哈利路亚和索玛的对打了。“熊叔”已使她也无暇他顾。
　　她有些后悔自己贸然加入战斗又帮不上什么忙，也许反而会让哈利路亚分心而使战况变得不利于己。
　　不可否认，熊叔的驾驶技术真不赖。而且他在卡宁的扫射中还有余暇作心理战——“你们为何要与世界为敌？”
　　“因为这样的世界不是我们所想要的。”卡宁冷冷地回答道。
　　也就是这一刻，谢尔盖的机体加速转向，及时飞到超兵机前挡下了主天使的一击。
　　“哈利路亚！小心！”卡宁大喊一声。
　　红莲的炮弹射中了超兵机的左腿。
　　主天使被超兵机的炮弹击中，通讯频道中传来了驾驶员的惨叫声。
　　主天使的左臂和胸口冒出浓烟，整个机体向后仰倒。
　　超兵机扶住了被主天使砍中的同伴。
　　卡宁可没空管这对准养父女。红莲直接飞向了主天使。

---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