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半夜被牙疼给疼醒的,在床单上翻来覆去滚了好久也不见疼痛缓解,凌晨五点多,挂着一脸惨青,认命地出门打的来离家最近的医院挂号看牙。蔡震岳很怕疼,所以讨厌来医院,更恐惧看牙医,恐惧的源头来自于幼年拔牙时老虎钳子的威胁。而就医难,也是我国固有特色,蔡震岳先去的急诊病栋,被告知今天没有牙医坐班,只能挂早上的口腔科号。当他来到挂号大厅,看见密密麻麻的人头晃动时,就蔫了,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但也算他幸运,前面排队的人主要都是挂专家号的,专家号一满很多人就不排了,他才有幸挂到一个靠前的普通号,13号。 蔡震岳半瘫在牙科的候诊区,烦躁地等待着八点开诊,而手上也在不停地虐待着自己的htc手机,给助理发短信,取消上午的编前会议,安排其他工作;打开邮箱读信回复——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典型模式。嗯……不能用“俨然”来修饰,蔡震岳的确是个成功人士。 身高一米八八,相貌堂堂,帅哥一枚,学历更是没话说!美国一流大学新闻学毕业,上学时在《The New York Times》打了近两年的工,毕业后跳槽到《Time Magazine》勤勤恳恳地耕耘了五年,最后却被上司给请走了,至于具体是什么事,跟本故事没有太大关联,只略说两句——蔡大帅哥因自己男伴的私生活不检点,害得他也连带被请进局子喝茶,而刻板且神经质、私下还有点种族歧视的女上司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此事,以不利于公司形象为由辞退了他。一气之下,蔡震岳决定回国发展,兴许是否极泰来,一回国就有以前高中哥们高薪请他去某某出版社担任总编,这一做就又是五年,当年接下的那半死不活的杂志,在纸媒行业大萧条的前提下,从原先的两、三万印量,五年间猛增到十五万印量。涉及出版的百万级畅销书也有七本之多。可以说,蔡震岳以高超的能力盘活了出版社的那一滩死水,并取得了不俗的身价,大家人前人后的都喊他一声“蔡大神”。 事业上一路高歌猛进的蔡大神,情场上却是连连碰壁。 蔡震岳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是个BI,对男人对女人都有兴趣,早年间出国留学也是希望能够逃离国内压抑的气氛。因自己荤素不忌、时运不济外加等等奇怪主客观理由,他跟N多美人滚过床单,却没能跟任何一位交往超过半年。近两年来更是进入了感情空窗期,他发现周围的人越来越难满足自己内心深处的癖好——细若青葱、白如羊脂,没错,他是个恋手控,还是个深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