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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十六章 苦难的开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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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现在才回来?”才进客厅,我就吓了一跳,言默熙一脸阴沉地看着我。
小心地拍了拍胸口:“我跟同学出去玩啊。先去了公园,后来还去划船,去吃烧烤,没注意到这么晚了。”其实,我觉得一点也不晚啊,我上午出去,到现在……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落地的大钟:才八点嘛!
“言氏家规,晚上天黑以前就要回家!”他板着脸教训我的模样还真象“长兄为父”呢。
我不理他,走进客厅:“妈妈呢?”
“他们出去听音乐会了。”
我抬起头:“你怎么不去?”他不是也很喜欢音乐会吗?当然我也喜欢,可是跟他们一起去,感觉总是怪怪的。
“我干嘛要去做电灯泡?”
我暗暗吐了吐舌头,每次又会拉我一起做电灯泡。其实我也不喜欢做这个电灯泡啦,妈妈和言之未的动作比热恋中的青年男女好不了多少,看得我直犯腻。
“要不要补法语了?”他没好气地问。
今天我吃得太饱,有点想昏昏欲睡。“法语?明天再补上吧,我现在要去睡觉了。”
“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生啤而已,当饮料喝的。”我老实地回答,这时候不想跟他起任何冲突。
“又是那个小白脸?”他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有点危险?
我急忙打起精神:“什么小白脸?他是我的学长,希青中学的白马王子。”
“那么,你整个白天和整个晚上都是跟他在一起了?”
怎么听起来口气越来越不好了?我皱着眉看了他一眼,脸色好象也更暗了呢。是灯光的关系吧,好好的,怎么不开盏大一点儿的吊灯嘛。
“什么叫整个晚上?现在才八点钟,还有大半个晚上没有过去呢。再说,你们言家的家训真奇怪,为什么天黑了就不能回家?而且,你以前跟同学一起出去的时候,不是半夜三更才回家吗?”这家伙一定是骗我的,就知道趁着言之未不在的时候欺负我。
他的脸忽然凑到了我的眼前,一下子骇了我一跳:“干嘛?”
“你们在干什么?”他攫住了我的下巴,我怒瞪了他一眼,把头一偏,不想理他。可是他的力气好大,立刻又被他转了回来。
我一步步向后退去,直退到墙角,再也退不了,只得被动地看着他。这一看,却吓了一大跳,他的眼睛,和以前看过的都不一样,瞪得大大的,充满了阴蛰。我本来准备去掰他的两只手,就这么停在了胸前,一动不敢动。
“说,你们整天在一起干什么了?”他的声音,在我听起来有点阴狠。
我游目环顾,因为已是晚饭过后的时候,佣人们都回到佣人房去了,整个大厅空荡荡的。断定了没有人可以救我,只得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回答:“没,我们没做什么,只是一起说说话,对,说话,聊天……”自己也觉得说出来的话,明明是事实,怎么有点做贼心虚的味道,心里暗叫不好,不会更触怒了他吧?
“说话、聊天?”他嗤笑。
我来不及理解他笑的含义,忙不迭地想点头,却被他牢牢地捏住了下巴,动弹不得。只得讷讷地说:“是的。”
“骗鬼去吧!”他忽然暴怒了起来,但手却放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