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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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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瑟瑟在御心血来潮,再次翻开了金大大大作《倚天屠龙记》,开始了第N遍复习。或许是心诚,从虚空倚天位面引来了幼年的敏郡主和周掌门的灵魂围观,两人的灵魂同时观看《倚天屠龙记》,彼此之间却没有任何感应。
对于某来说,或许只是花三天重看了一遍《倚天屠龙记》原著,但对于灵魂状态的敏郡主和周掌门来说,却是经历了书中的一切,包括书中的时间流逝……
郡主和掌门回去后,某虽无法与郡主、掌门交流,却可以通过冥冥之中一点联系,探视她们的人生。如此幸事,不忍一人独享,遂以文记之,曰《倚天争妍记》。
Ps:本文历法,以张无忌年龄编制,如无忌二年即张无忌二岁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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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忌十二年,秋。
元大都,汝阳王府。
“王爷,王爷,郡主醒了!”
“敏敏醒了?!快!快让我看看!”汝阳王察罕帖木儿如狂风一般冲进了赵敏的独院,又刮进了赵敏的香闺,前去通报的丫鬟被远远甩在身后,一路又差点撞翻几名丫鬟。
“王爷别急,敏敏没事。”明艳动人的汝阳王妃抬头对汝阳王微笑道,随即转过身子往床头挪了挪,又侧身替床上的女孩儿拨开额前几丝乱发。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汝阳王挨着汝阳王妃侧身坐下,伸出大手将从被侧伸出的白玉小手握住,又伸出另一只手探了探那白瓷一般的额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轻声问道,“敏敏,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明黄的锦缎被下露着一张白嫩精致的小脸,眉目之间与汝阳王妃有几分相似,一双乌黑晶亮的瞳子透着一股子灵气,年纪虽小却是个美人儿胚子,长大了定是个不输汝阳王妃的绝色佳人。这躺着的正是汝阳王的掌上明珠,御封绍敏郡主,汉名叫做赵敏。
“父王,我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赵敏目光闪动道,又微微转过脸看了看汝阳王妃。
“王爷,我看敏敏气色甚好,大夫也说她脉象平和,应该没什么大碍。”汝阳王妃爱怜的摸了摸赵敏的小脸道。
汝阳王仔细看了看赵敏的气色,微微点头道:“让大夫再开几副养身的方子,敏敏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想来还是身子骨太弱。”
“父王,我真的没事了,不要吃药。”赵敏撅嘴道。
汝阳王自动过滤前半句,把重点放在了赵敏不吃药上,瓮声道:“生病了怎么能不吃药,我亲自去吩咐,让大夫多开几副。”
“我真的没病,就是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赵敏依旧负隅顽抗。
“那你梦到什么了?说来给父王母妃听听。”汝阳王知道自己这个女儿素来鬼点子多,只当她是在找借口不吃药。
“是真的,我梦到……”赵敏刚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这个梦太过荒诞,却又太过真实。
说起来实在可笑,她梦到了自己竟然为了一个优柔寡断毫无担当的男人背叛父王背叛大元。可是她也梦到了大元朝的覆灭,实在太过荒诞,她希望这些不是真的,大元朝一定会千秋万代,可她更害怕这些变成真的,因为两年前玄冥二老去捉拿海外归来的武当五侠张翠山一家,张翠山夫妇有个儿子就叫张无忌。甚至玄冥二老装扮成普通士兵的点子,还是自己提出来的,当时还被父王大大夸奖了一番。
可是这些恍若真实的梦,她要怎么说给父王听?说出来又该如何解释?
“我忘记了。”赵敏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有些丧气的改了口。
汝阳王笑得有几分得意,要看到这个聪明过人的女儿丧气的表情,还真不容易。汝阳王妃在一旁柔声劝道:“敏敏,你还是听话乖乖吃药吧,你不知道你这一睡三天,把我和你父王都快吓死了,幸好你哥哥还在上都,他若是在家啊,那些给你看病的大夫御医只怕都要遭殃了。”
“妈,我知道了。”赵敏心不在焉的答道,想了想又对汝阳王道,“父王,你给我派几个人,我要去昆仑山办点事。”
“你去昆仑山能办什么事?净胡闹。”汝阳王不悦道。
“你的女儿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胡闹过?你别管我做什么,给我派人就行了。”赵敏晃着汝阳王的胳膊撒娇道,“我还要一千兵马同行。”
“好,我给你指派一千探马赤军外加三千汉军够不够,再让玄冥二老和阿大阿二随行吧。”汝阳王想了想还觉得人不太够,又道,“把苦大师也带上。”
“苦大师?”赵敏顿时想起梦中,苦大师是明教的右使范遥,不管是真是假,小心没大错。赵敏还隐隐有种感觉,那个梦里的事,只怕都是真的,至少汝阳王府里的那些人,和梦里毫无二致。想了想赵敏摇头道,“苦大师还是留在府里吧,有玄冥二老和阿大阿二照应就够了。”
“也好,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汝阳王点头道。
“越快越好,就明天吧。”如果可以,赵敏恨不得插翅飞出去。
“什么事这么急?不能再等几天吗?过几天就是中秋了,你哥哥在上都下个月才能回,你跑出去留下我和你父王两个人怎么行?”汝阳王还没开口,王妃就先开始数落了。
“那我过完了中秋再出去,妈,你不要生气嘛,敏敏知道错了。”赵敏见汝阳王妃生气,赶紧撒娇安慰,想想还是决定再等几天,过完中秋再上昆仑。这几天自己可以把梦里的事再好好捋捋,太急躁了反而不好,父王真追究起来,自己也没法交代。
还是过几天再说吧,要不要派人去汉水守着呢?唉,还是算了吧,人去少了不一定能找到,去多了不好和父王说。
就算张无忌是真的,汉水也未必就真有个周芷若,赵敏如此安慰自己。相比较起来,赵敏对梦中那个秀丽出尘的“周姊姊”更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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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不知名的山林中隐蔽的角落,地上铺着写树叶干草,上面睡着一名十来岁的女孩儿,旁边跪坐着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儿,两人脸上都有些尘土略显狼狈,男孩儿紧紧握着女孩儿的手,眼眶发红,却努力咬着牙没哭。突然女孩儿手指动了动,接着睫毛颤动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双瞳子如秋水流光,竟是十分美丽。
“姐,你醒了!”男孩儿满面惊喜,赶忙扭头冲不远处一名虬髯大汉喊道,“常大哥,我姐醒了!”
“我这是在哪里?”女孩儿有些迷惘。
“姐,三天前你一睡不醒,常大哥背着你带我躲到了这里,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男孩儿回答道。
“小弟。”女孩儿突然抱住男孩儿,神情激动难以自抑。
“姐,你没事吧?常大哥,你快给我姐看看,她是不是生病了?”男孩儿有些困难的扭头对走到身旁的虬髯大汉道。
虬髯大汉正是常遇春,袁州周子旺兵败身死,他带着周子旺的一双儿女逃往光明顶,不想在路上周芷若突然一睡不醒,他只好带着两人躲到了山林之中。
“少主不要担心,我给小姐看看。”常遇春问道,说着伸手给周芷若搭了一下脉,他虽然不通医理,但习武之人多少也懂一些脉象。眼下周芷若脉象平稳,不像是得了什么病症,但常遇春终究不是大夫,他也不能确定,于是问道,“小姐,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常大哥,我没事,只是觉得昏睡了很久。”周芷若轻轻摇头,她可不只是昏睡,她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许多陌生人,很多奇怪的事,好像真的一样。
“没事就好,你三天没吃东西,先吃点干粮吧。”常遇春拿出一块大饼给周芷若掰了一块,又拿出水囊递给周芷若。
周芷若就着水,小心撕了两口饼,边想着梦里的事,自己昏睡了三天,算算日子再过三天就是中秋了,梦里的事到底是真是假?爹爹兵败身亡,娘和哥哥也没能逃出来,一家人只剩下自己和小弟跟着常大哥逃亡,如果梦里的事是真的,那小弟……
“常大哥,我们这是到了哪里?接下来往那边走?”周芷若沉思片刻向常遇春问道。
“这里离汉口还有两百里地,咱们先到汉口,再从汉口渡船上汉水西行,摆脱鞑子追兵再上岸折北去光明顶。”常遇春想了想道。
上汉水?周芷若心里一突。
“常大哥,还有没有其他方法摆脱鞑子?能不能走旱路?”其实周芷若知道,走水路才是最好的办法,但是那个噩梦却不时出现在脑海里,提醒她走汉水会失去自己唯一的亲人。
“从汉口过汉水是最安全的了,旱路鞑子太多,而且鞑子都有马匹,我们很难摆脱。”常遇春锁着眉头道。
“姐,我也觉得常大哥说的有道理。”周小弟眨巴眼睛看着周芷若道。
“嗯,我知道。”周芷若理了理周小弟的头发,又给他拍去身上的尘土。过了会儿又对常遇春道,“常大哥,我和恒安视你为亲兄长,你以后就不要叫什么少主、小姐了,叫我们的名字吧。”
“这……”常遇春有些为难。
“常大哥,你一路辛苦保护我们姐弟,我们尊你为兄长你也应允了,芷若想兄长自有兄长的气度,当不会计较从前那些虚名。”
“如此,好吧。芷若、恒安,你们再吃点东西,我们马上就走,这里停留了三天已经不安全了,鞑子随时都可能找过来。”常遇春也没有惺惺作态很快就应了下来。
周芷若拉着周恒安紧跟着常遇春,思绪却飞到了汉水之上。
张无忌,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存在,不要叫我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