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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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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两人默契的安静下来，遥遥传来打更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显得格外响亮，三更的风比白日里凛冽的多，在沉默的空间里呼啸着。
白玉堂瞟了一眼身边的展昭，那人的衣服服帖的贴在身上，一身平日里惯穿的蓝色便服在夜里看来格外的单薄，他将手伸去握住展昭的手。
那确确实实是一只男人的手，虎口处与掌心都有厚厚的老茧，如同自己一般宽大的掌并不能如同女子小巧滑腻的柔荑般被攥在手心里，却正好适合相握。
体温相贴，展昭转头看他一眼，不知怎的就是做不出抽出手的动作，便也随他去了。明白的听见白玉堂在身边发出的一声窃笑，只觉得耳根有些发烫，心里却是暖的。
“猫儿。”
在这双手交握的情境下，白玉堂下意识放低了说话的声音，“你猜猜，今天晚上我们会看见谁？”
展昭一笑，道，“不管是谁，他的狐狸尾巴总归是要露出来的。”
霄儿悄无声息的推开木质雕花的门，看着黑暗中熟睡的顾晓牵起嘴角笑了一笑。
半柱香时间，展昭微微皱起眉头，同时感到白玉堂握着自己的手紧了一紧。
展昭几不可见的朝白玉堂点点头，便松开手站起身跃下屋顶。
凛冽的风吹起衣摆发出猎猎声响，展昭的声音在风中传开，平日里听着温润明朗的声线在寒夜里隐隐有了比风更冷的，肃杀的气息。
“几位，既然来了，何不出来？”
随着声音落下，树丛之间传来几声轻微的异样骚动，随即便是一阵诡异的安静。展昭也静立着不说话，无形的开始对峙。
直到白玉堂扔下手中把玩的白色石子，浑圆的小石头从屋顶上滚落，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在这样的声音里，再小的声音也能在听的人耳朵里放大数十倍，展昭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白玉堂拍拍衣袖上沾上的灰尘，缓缓起身跃下与展昭并肩而立。
白玉堂道，“来了又不出来，缩头缩脑的主子养出的，果真就是缩头缩脑的走狗。”
树丛又是微微一动，只听有人道，“白五爷牙尖嘴利，但是，还是莫要太过嚣张的好。”
听着那把声音，白玉堂冷哼一声，“声音不阴不阳，阁下莫不是见不得人？”
“让白五爷看看又何妨。”
女子从树上跃下，白玉堂与展昭抬头一看，同时皱起眉。
面前的女子一身妖艳至极的黑色纱衣，面上却是不施粉黛，然而一双眉眼却是极艳丽，眼波流转间竟是风华绝代的风采。
女子盈盈一笑，缓缓低下身打了个福道，“早听说过白五爷和展大人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白玉堂见过各种出色的女子，是以对她的媚态没有做出半点反应，只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道：“姑娘好功夫，竟能跟猫儿斗上一斗。”
“白五爷说什么，小女子不明白。”
“莫说那日包大人和猫儿在开封府外遇见夺玉的不是你们。”
白玉堂重点加上一个“们”字，有意无意瞟了女子身后的树丛一眼。
展昭心有灵犀一般接下白玉堂的话，“姑娘虽然刻意放重了脚步，但是走路时带出的身法却是无法隐藏的。”
“况且姑娘的声音，”展昭停下想了想，道，“令展某印象深刻。”
女子一愣，微微笑开，如同暗夜盛开的花，她开口道，“没想到展大人记性如此之好。”
抛开故作尖细的声音，女子的声音低沉不少，虽有些雌雄莫辩，却意外的悦耳。
白玉堂乍一听这如同男子的声音，也不禁朝女子脸上多看了几眼。
女子也不在意白玉堂的眼光，只缓缓移动脚步，自顾自坐在了石桌边上，“既然二位知道我是谁，那么今日我来此的意思，相必两位也都清楚。”
“为了那块玉。”
展昭走到石桌相对的一边坐下，抬眼看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走上前落坐在展昭身边。
“那么二位的意思呢？”
“不可能。”不等展昭回答，白玉堂斩钉截铁的回答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叫黑羽。”
黑羽答不对题的报上姓名，带着一成不变的笑脸望着白玉堂，“白五爷何必心急，我既出现在二位面前，自然是想和平解决这件事。”
“也不知是哪位大半夜偷偷摸摸潜伏在人家的院子里。”
白玉堂寒星似的眸子紧盯着对方，“况且姑娘，可不是一个人来的吧。”
“这么说，二位是不打算和平交出那块玉的？”
“自然。”展昭颔首。
黑羽想了想，歪头一笑，瞬间有了几分小女孩的天真，“那么，将二位今日擒下的人还给我呢？”
白玉堂抬头打断她的话，紧皱的眉头透露出几许不耐烦的神色，“要想带走人，便跟白五爷打上一架再论。”
“真可惜。”黑羽无视了白玉堂的挑衅，竟叹了一口气，“今日你们擒下的可是我们器重的领头呢。”
似是对黑羽口中可惜二字感到不解，展昭愣了一愣，随即从石凳上迅速站起，拉了白玉堂一把道，“玉堂！咱们快去大牢……”
话音未落，展昭和白玉堂却赫然见到大牢的方向豁然冲起一片红色火光，映得墨色的天光一片血红，隐隐能听见人的呼救声和惨叫声。
“真可惜。”在远处杂乱的声音中黑羽的声音飘忽不定，她看着面前的展昭和白玉堂嫣然一笑，“要在展大人和白五爷手里救出他难，但是杀了他，却是再简单不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