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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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给小姑娘送去蛋白质粉之后，席恺转身折返回车里，车子里是陪着一起过来的施以柔，今晚他们两要一起出席一个慈善义拍，邀请函写明携伴参加，席恺本来想带着小姑娘去的，可小姑娘军训，时间上冲突了，施以柔有空就陪着过来了。
“其实军训就10天，那蛋白粉吃不吃也没什么问题啊，再说了，那东西到底有没有作用也还不知道呢”施以柔揶揄了他几句，席恺这人什么都好，唯独一遇到席笑笑的事情就手忙脚乱的。
“今晚很漂亮”席恺发动了车子，随意的把话题给扯开了，小姑娘早产儿，蛋白质粉能增强体质，况且这是关隽直接拿来的，京里的大人们都在吃，料想这个东西也不会一点儿营养也没有，可这些他都没意愿去和别人解释，笑笑怎么养，怎么宠都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跟别人，没有关系。
施以柔今天倒是当真漂亮，她个子高挑，身形挺拔，穿裤装真真是叫人惊艳的，今晚这个场合，为了搭配席恺，她特意选择了裙裤，既有裙子的飘逸，也有裤装的利落，选的又是浅蓝色，搭配席恺的蓝紫色袖扣和宝蓝色领带，乍一看还真是金童玉女，各种妖娆。如今亲口听见喜欢的人称赞自己，即使外向如她也忍不住微微的脸红了一下，不自在的拉了拉衣服“会不会很奇怪？我很少穿这种衣服。”
“不会，很搭你”席恺按下了cd播放键，舒缓的轻音乐流泻而出，弥漫在整个车厢里
“老是听这种音乐，你也不怕开车睡着啊？”施以柔在这一点上倒是和萧彦很有共同语言，喜欢听节奏强烈而明快的音乐“对了，我刚拿到一张lady gaga的新CD，我们听这个吧”说着把片子就切换了进去，席恺没有反对，施以柔心下更喜，声音也放柔了几分“听说今晚有一套嘉靖万历青花古瓷书签，很不错”
“以柔，这附近哪里有超市么？”席恺突然出声，可这话题跟自己的刚才说的话完全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施以柔想了想“有倒是有，前边儿匝道口下去，小拐过去是居民区，那里肯定有便利店，你要买什么？”
“我忘记给笑笑带她每个月要用的东西了”席恺打着方向灯要转到最里侧的下行车道，可车子堵的厉害，根本就转不过去，施以柔愣了一下，每个月要用的东西？不会就是她心里想的那个吧。。。她一口气堵在胸口，“笑笑平时不都在月底么？”不是说她有多八卦去探听别人的大姨妈什么时候来，只是那几天，席恺家里是绝对见不到冷食的，红枣汤，赤豆汤，各种补血的轮番着上，她看着都嫌燥热，怀疑小姑娘这么吃法会不会补的过头上了火
“嗯”席恺看着反光镜，车头一拉，硬是插进了那根车道里，施以柔气结，平时开车温吞吞，只求稳的男人，这会儿开的这么流氓，是有多着急啊“那如今才月头，１０天之后也才月中，席恺你是不是操心过头了？”
“军训强度大，笑笑身体弱，怕到时候提前，那里周围又没有商店，以柔，你在车里坐一会儿，我下去一下”席恺看到马路边的全家便利店，一脚刹车，人就走了进去，独留施以柔一个人在车厢里生着闷气，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这样未免有些太小家子气，况且说席笑笑这小姑娘，她从来都是当她是亲生妹妹的，一个大男人去买那些，席恺真是。。想到这里，她干脆也拉开了车门，拔了钥匙走了下去。
“这个吧，这个不错”施以柔拿了自己惯用的那个牌子，谁知席恺摇了摇头“不是棉的她过敏，找到了”说着拿了那个牌子的小翅膀让营业员给装了起来，车子再上高架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之后的事情了，车子越往前开，施以柔越觉得方向不对，这哪儿是去拍卖会的路啊，这分明就是去小姑娘训练营的路线阿“席恺，我们。。”
“以柔，不好意思，我们先去给笑笑送了这个行么？我怕一会儿晚了她该睡觉了”席恺说的客气，仪表盘上的马表速度蹭蹭蹭的往上跳
“席恺！笑笑都１６岁了！不是６岁！再说，今天来不及送，明天送不也是一样，不会那么巧今天晚上就突然来了八，况且她们还有老师在，老师总会准备这些东西的，你是不是反应过度了。拍卖会就要开始了，再不去就该迟到了！”
席恺也有点烦了“这样吧，我让萧彦陪你去拍卖会吧，现在他过来，还来得及”
施以柔简直崩溃“这不是重点好不好！我16岁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就自己照顾自己了，这么多年了，我也活的好好的，可是你看看笑笑，她长这么大自己洗过一双袜子没，做过一顿饭没，连衣服都是你帮她准备好的，你现在能这么宠着她，养着她，难道你能这样养她一辈子？”
“笑笑和你不一样”笑笑他一手带大，如果说笑笑生活自理能力差，那也是他有意为之，席家的姑娘，本就该是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他怎么宠她都觉得不够，又怎么会去让她做那些事情。
“不一样？？席恺！你太过分了”施以柔气到身体忍不住颤抖，是了，在他心里只有席笑笑一个人才是女孩子，才是要被呵护娇宠的，其他人，就是草芥，卑微的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席恺低低叹了口气，从后排抽了纸巾递了过去“别哭，哭了妆就要花了，这么想去拍卖会的话，我们就去吧”拍卖会7点开始，他8点左右离开的话，到小姑娘那里也就是8点半左右，那时候他们的晚会才刚结束，应该也差不多。
听到席恺愿意陪她去了，施以柔一把拽过纸巾，一边儿擦着一边儿忍不住抱怨道“都怪你，要是我妆花了，让你赔”
席恺没有吭声，听着车厢里轰隆隆的快节奏歌曲，心里只觉得疲累和烦躁。
给席笑笑送去了日用品，席恺送施以柔回了家，下车的时候施以柔问他要不要上去坐坐，他拒绝了，他是成年人，一男一女半夜独处能发生些什么，他和施以柔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可是他最终只是拍了拍她肩膀，让她早点休息，无视她眼里的凄楚和哀求，别开眼，驾车离开，习惯性的按下CD键，听着他不熟悉的摇滚乐，席恺皱了皱眉，取出了CD扔进了柜子里，有些东西，终是不能替代的，取了前几天带小姑娘去录的歌，小姑娘喜欢唱歌，他就找了人替小姑娘每个月都弄一张专辑玩儿，小姑娘软糯的嗓音在那里唱着“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听着听着，竟是一路嘴角含笑的开回家的。
推开门，扑面的冷气吹来，席恺抬眼，就见傅聿站在唱片机旁边，抬手把那张黑胶片放进了老式留声机上“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空手回来的？”傅聿转身，笃定的看了看他，转身坐回了沙发上，面前一杯青柠茶，看着就让人牙酸
“买了几个小玩意，你怎么来了”席恺扯松了领带，走到厨房里给自己到了杯白水，傅聿笑了笑，“怎么，一晚上孤男寡女小室独处的，怎么就没点儿火星冒出来呢，我还以为你今晚应该夜宿美人闺了”
“九里呢？”席恺故意四下看了看，傅聿到了上海，身边儿好几个人都没带，照例说九里应该陪着才对
“上海的治安很好啊，不需要那么紧张，况且说今天小姑娘第一天军训，九里自然是去看他的阿妹了”傅聿笑得浅浅，抬手合着老歌的拍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自己膝盖上轻拍着“小妹妹唱歌。。”
席恺知他有心说给自己听，傅聿这人也恶劣，最大的乐趣就是看别人不痛快，自己就痛快了，当真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被人的痛苦之上的恶质男人。
转身上楼之前，他看了看楼下听得浑然忘我的傅聿，不轻不重的说了句“虎口夺食的后果，但愿他承受得了”
坐在底下的傅聿，手上的拍子一顿，忽而哈哈笑了起来，他这个儿子啊，不错，不错啊，有他年轻时候的样子，自己的东西就不许别人窥视，真要是别人过了界，那可是半点不留情阿。
早晨六点，号声吹响，小姑娘席笑笑一拉被子，盖过了脑袋，转了个身又继续睡，寝室里的其他几个小姑娘都急忙翻身坐了起来，班主任邢敏一间间寝室的来喊，到她们寝室的时候，其余三个小姑娘都已经去洗漱了，唯独席笑笑还没起床，邢敏是看着小姑娘长大的，对她也算了解，以前进出，那都是哥哥抱来抱去的，宠的利害，后来长大了，做哥哥的也都是每次送进教室才离开，等着她下课了，牵牢了她出学校，不过这孩子家里情况确实也比较特殊，想到她年纪小小就没了双亲，邢敏也有些难受
“笑笑，起床了，该集合了”
小姑娘揉了揉眼睛。“Daisy..啊，对不起，邢，邢老师。。”在国际学校里，都喜欢直接喊老师英文名字，喊了这么些年，小东西一时之间还改不了口
邢敏笑了笑，从旁边的凳子上拎过她的衣服“没关系，以后私下里叫我daisy也可以，快穿衣服吧，同学们都已经准备好了”
小姑娘忙点头，套上那大的能装下两个她的军训迷彩服，又从桌子上找了皮带把裤子扣紧了一下，然后很快的叠了被子冲到了楼下，6点三十，校领导和此次军训负责人还有新区的教育局领导一行人发表了讲话
这时候日头还不大，只是底下的新生们互相看了看，都忍不住笑了，有些是衣服扣子扣错了，有些则是直接穿了拖鞋就下来了，还有的帽子都戴反了，邢敏转身冲他们嘘了一声，出声的几个人忙捂了捂嘴，摇了摇头，
校长平时动员工作没少做，上去就是一通大道理，什么刻苦精神，什么红军长征，什么艰苦朴素，总之高帽子一顶一顶的往他们头上戴，热烈的欢送掌声之后，轮到了军训的负责人，某军区的领导，一上来标准的一个军资让男生们惊呼了一声，接着就见他从口袋里摸出稿子读了起来，从军训的意义，讲到国防的重要性，接着又兜回军训，讲了一大通军训的好处，总之总结来看，就是没有经历过军训的高中生活，是残缺的，是不完整的，是不利于人格发展的，总之就是这么个意思，好不容易等他也讲完了，已经是1各夺小时之后了，这会儿太阳也都升起来了，席笑笑觉得背后开始冒汗，可新区领导还没讲话呢。
左右脚换了换重心，席笑笑听见自己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叫声，早上起的太早，都没来得及吃早饭，这会儿肚子开始打鼓了，新区领导迈着四方步走了上去，标准动作掏手稿，这才说了句“亲爱的同学们，老师们，指导员们。。”
“啊，有人晕倒了！”一声惊呼声传来，席笑笑砖头就见自己班级的一个女孩子倒在了地上，邢敏忙和几个男同学帮忙把女孩子扶到了树荫地下，解了扣子喂了水，小姑娘才缓了点儿过来
“席笑笑，你过来照顾同学”邢敏冲她招了招手，小姑娘有些莫名，不过还是很快跑到了两人身边，邢敏把水塞进了她手里“你就照顾同学吧，她要是出汗，你就给她补点儿水，还有。。热了你自己也记得要及时补充水分”最后一句话是贴着席笑笑耳朵说的，席笑笑看了看外面树荫之外的热辣太阳，明白邢敏这是在特意照顾她了
又是大半个小时过去了，接二连三又有女孩子昏倒了，这新区领导也说不下去了，随意的补上几句就算结束，只是那眼神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在
大训话结束，各班组的指导员带着教官来到了各自班级面前，刚才昏倒的小姑娘这会儿也可以自己站起来了，席笑笑扶着她走回了班级的队伍里，教官走到她们班级跟前，看了看眼前东倒西歪，站的七歪八扭的学生们，眼眸一沉
“全体，立！！！！！！正！！”教官中气十足，这一吼，所有的同学立刻打了个抖，忙撑起身体努力站直了
“第一排左二，出列，第二排右三，第三排左五，第四排。。。”总共有7，8个人被点名出列，被点名的几个人互相对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这里边儿赫然也有我们的小姑娘，席笑笑。。。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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