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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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带上了久屋。
是我意料之中的事。
因为大管家还告诉我，“雇主又在组织雇佣了一人。”需要在京乐身边清理出一个位置。而只要久屋还在，就不可能有这个位置。
【久屋必死。】
在京乐告诉我大管家坚持要久屋一起去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当晚我到房间就在桌上发现了字条，是老师的。【由你动手。】
老师果然对我不放心。还是觉察出了吗？我和原来2号的不同。
手一翻，一个小型的赤火炮将手上的字条化为灰烬。待到夜深，脱下白天穿的碎花和服，仅着白色的浴衣出了房间。和其他侍女穿的蓝底小白格子的花式不同，我平日的衣服是粉色，有大朵的颜色更深的粉红的花盛开在上。有种名为张扬的气场。
“八字春，你真变态！”我皱着眉扯扯身上颜色夸张的和服。好不容易有一日不训练，还没弄清情况就被两人拉着说让我见识一下京乐最喜欢的东西来到京乐房间。原来是让我来试衣服。 “你是女孩子吗？居然喜欢给别人打扮，还喜欢粉红色。”京乐让我穿这件衣服时我强烈的表示不满，这么张扬的颜色让我有种暴露在众人关注下的感觉，让一直以来以杀手为业，奉行低调行事的我感到有些不自在。
京乐习惯性的无视了我的言语，退后了几步，对我上下打量一番，自顾自的感叹：“你真是意外的合适这种颜色呢！”说着又走上前来，伸手触碰着我束成马尾的长发，忽的扯下发带，于是长长的墨蓝就此流泻下来，挡住了京乐，也挡住了我的眼。
一只大手拂开了眼前的障碍，将我头顶的发丝往我的左侧顺，在鬓边转折向脑后，同另一侧的鬓发在后脑偏上的地方绾起，用类似发簪的东西固定了起来。自始至终，我的视线都集中在京乐的胸口。在刚来京乐家的时候，京乐不过同我一般高。现在却早已高过了我。平视只能看到他的胸口。不知何时，他已经成为了需要我仰视的存在了吗？
“好了。”京乐仿佛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扳过我的肩膀，推着我来到镜前：“看看怎么样？”
我看见镜中的自己一袭粉红的衣，墨发向后绾，松松的在在脑后成髻。微微侧头，看见用来固定的原来是两支细小的红色风车状发簪，随着我的动作正轻颤着。和通常的女性头发都往后梳不同，京乐将我的发线分在偏右侧，分出来的左侧偏多的发从额前弯过，盖住少许额头。右侧的发则是全数归至脑后，唯有左侧额前有一缕垂下。伸手想将它也归入脑后，被京乐制止。“就这样吧，很不错啊。觉得怎么样？”
“啊。”不知该怎么回答，啊了一声觉得不妥，向镜中的京乐笑笑，又补充了一句：“还真的挺像个淑女了哟~~~”
“好，决定了！那你以后都要这么穿！”京乐果断下了决定。
“啊？！”我惊愕的转过身，仰头看着京乐，忽然有些辩驳不能。我看向京乐身后强忍笑意的久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飞奔回房打开衣橱。满橱的粉红。咬牙：“京乐春水！！！”再奔回京乐的房间，京乐早已不知躲到的哪里，只留下久屋对着我说，“小绿这样真的很好看！”
那天我一直没有找到京乐春水。是什么时候习惯了穿着粉红衣服也渐渐忘记了。
穿着白色浴衣在练习场，有月光照下来。久久，我将头发束成马尾，取过一把浅打，开始练起京乐家的刀法，大开大合。
从开始穿粉色衣服时，我再也没有梳过马尾。哪怕是练习时都没有束起来过。
京乐家的武道很豪放，一招一式尽显霸气。练了不知多久，我一把拉开发带，扔开浅打，气喘着贴身摸出一把肋差，开始练习许久不用的杀手的刀法。
原本我比较想要匕首。但当我以要防身为借口想向京乐索一把匕首时，京乐的回答是京乐家的人怎么能用匕首呢？然后顺手将腰上别的肋差递给了我，美其名曰京乐家的人一定要有武士精神。我轻笑结果肋差，那就将就着吧，不过是把大一点的匕首，也差不多。京乐很崇尚武士道精神，喜欢佩双刀。
肋差给了我后，京乐没有再去配一把。问起他，总是很嚣张的回答“我才不需要那种东西。”所以说京乐也是别扭的人吧......
刀在手上飞舞，我的影子也在飞舞。长发四散而起，又无声无息，有如鬼魅。
“久屋。”停下来，影子也归于平静。我背对着门口，背对着门口站立的久屋，叫了他又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个...我......”久屋挠着头出现。我转身面对他，如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打量着他。灵力还是很低，现在的我却知道对于我来说其实他的危险性不比组织里任何人的低。我需要以他的死来换我的生存。我该选择什么？
“我......”久屋还是挠着头结结巴巴说着什么。抬头看见我只穿着浴衣更是连忙低下头去。
我向他伸出手，示意他过来，他却低着头没有看见。“久屋君。”听见我叫他，抬起头看见我伸出的手，连忙向着我走几步，在距离我几步远时停了下来，任我再怎么叫都不愿再进一步。我示意他坐下，我也走到他身边坐下。离得近了才发现他的脸已经红的像要快滴出血来，在清冷的月光下都看得出来上面的温度。久屋局促着想要离我远些，又在目光触及我时更局促的转开。
“久屋君，你怎么会在京乐家的？”
“啊？我吗？我不知道呢。从我有记忆开始就在这里了。我灵力很少，不能够成为死神。但是京乐少爷一点也没有看不起我。本来灵力像我这么少的整是没有资格留在京乐家的，可是京乐少爷他把我留下来了。在那时别人都仗着灵力比我强一直排斥我。只有京乐少爷......”久屋说起关于京乐的事的时候脸上的红晕褪去，表情很是虔诚。我渐渐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啊，久屋君。”我打断他的话，问他：“如果有一天京乐需要你的生命的话......”“交给他！”久屋的表情坚定，没有一丝的犹豫。“小绿问这个干甚...”疑惑的看向我，视线触到我时又慌乱的转开，脸色有重新变得通红，也忘记了要问的问题。
“回去吧久屋君，”我站起身准备离开，捡起地上的发带，准备把头发绑好，久屋又开口： “小绿，那个，京乐少爷说您头发散下来很...很好看......那个......我...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动作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再把头发绑起来。捡起浅打，离开了练习场。“谢谢你，久屋君。”
原谅我的自私。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