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劫（小李飞刀同人）》矛盾的综合体

5、第 5 章

　　5.“哈哈哈哈……”汪直尚未言语，不远处的冰凌后却暴出一阵怪笑，随即缓缓走出一个人来。

　　这个人是个胖子，很胖。

　　这个人是个矮子，很矮。

　　这个人没有头发，所以他还是一个秃子。

　　他腆着圆圆的肚子缓缓走来，像极了一个圆圆的球。

　　肉球。

　　现在这个“肉球”开口说话了，细声细气的娘娘腔。

　　“汪兄何必跟他费话，既然无影针暂时整不死他，就让他再尝尝我的蝎尾鞭！”

　　汪直转过身阴阴一笑：“嘿嘿，尚兄太也狠毒，怕是探花郎的身子会吃不消啊！”

　　来人原来是东厂总管尚铭。

　　李寻欢暗暗叹了口气，和汪直比起来，东厂总管大人的这付尊容更是不敢恭维！

　　只见尚铭袍袖一抖，手中顿时擎着一条长鞭。

　　三米多长的鞭，其上生有倒刺沿两侧伸展开来，从鞭首到鞭梢一路向下，正如蝎子的尾巴。

　　尚铭走近李寻欢，依旧是细声细气的娘娘腔：“前些日子，在下与汪兄正被云王软禁来着，李探花扳倒了云王，咱们兄弟才得以重见天日。这样看来，李探花该是咱们的救命恩人才对！嘿嘿，咱们兄弟最是知恩图报，就让这蝎尾鞭好好送您一程吧！”

　　手起，鞭落。

　　一鞭下去，李寻欢左胸至腹间便斜里撕开一条长长的口子，皮肉外翻，鲜红的血浸湿残破的衣料。李寻欢呼吸猛的一窒，唇上留下一道深深的齿痕。

　　尚铭的眼睛亮了起来，得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笑容可掬地道：“探花郎，滋味不错吧！”

　　李寻欢脸上的神情轻蔑已极，眼神依然坚毅不屈。蓦地口一张，一大口血沫喷了出来。

　　尚铭赞道：“好！是条汉子！伤成这样也不哼一声！那么李探花就请慢慢享用吧！”

　　蝎尾长鞭声声凄厉，呼啸着朝李寻欢身上招呼过来。根根倒刺深入血肉，再生生与躯体分离。串串血珠滴落下来，仿佛凄艳的落梅，装点着这个晶莹剔透的世界。

　　尚铭放肆狂笑起来：“李寻欢，只要你向我求饶，我就给你个痛快！求饶！求饶啊！省得零碎受苦……”手上用力抽着，一鞭比一鞭力道更猛。这权倾朝野的阉人，身体上的残缺致使他的心灵严重扭曲。

　　一瞬间，李寻欢的眼中又充满了悲悯之色：唉！其实他才是最可怜的人！

　　尚铭憎恶这样的眼神，他忿忿地注视着李寻欢的眼睛。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一身残破满面血污的人，他的眼睛竟是如此清澈明亮？为什么这么多屈辱的印记在他的身上竟不能丝毫掩盖他的威仪？！

　　尚铭以鞭梢卷起李寻欢的脖子，恶狠狠地道：“你有什么了不起？你以为你是谁？人人景仰的小李飞刀吗？呸！你什么都不是！你不过就是一个领袖欲望强烈的自恋狂！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你以为你几句冠冕堂皇的仁义之言就可以拯救世人？！你所谓的侠义之举对别人来说何尝不是一种侮辱？！你凭什么去左右别人的命运？！你这个傻瓜！疯子！！！”

　　他越说越狠，声音越来越高，每说一句手中长鞭就在李寻欢身上狠抽一下。只一柱香工夫，李寻欢的前胸就已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肉。无边的剧痛在身体各处肆意叫嚣，李寻欢的神志似已模糊起来。他半阖了眼帘有些急促的喘着气，但尚铭却依然听到他低低的问了自己这样一句话——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