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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轮盘赌 ...

  •   在安迪的带路下,他们几人找到了去赌场的专属电梯,一出电梯,楚离便是一愣。
      出入地下赌场的次数虽然不多,但却是楚离对于童年最为清晰的回忆之一。说不上是什么好印象,那些地方乌烟瘴气,吵闹混乱,但也算是有趣刺激——有趣是因为每次都有游戏玩,有钱拿,刺激是因为她们母女总是被赶出来,不是被彬彬有礼的保安,就是被拿着枪的彪形大汉,后者的话说不定还要打上一场。
      相比较之下,暗夜玫瑰的赌场实在是太过干净了些,尽管也是地下,但环境幽雅,空气清新,还有古典风格的室内乐伴奏。
      几千平米的奢华大厅内错落有致地安排着各种赌具,四周还有两层的豪华包间,在高达三十米的穹顶映衬下,比摩洛哥的蒙特卡罗赌场内部还要恢弘几分。完全让人想象不到这是在地下。只有光线惯例的晦暗迷离,属于黑暗的异族隐隐地酝酿着更加危险的气息。
      很快,他们几人便引起了若干令人神经紧张的注意。少年少女的香甜血液比任何一杯美酒都要令人沉醉。
      维多利亚皱了皱眉,她向来不喜欢暗夜玫瑰——自己好像被当成猎物一般品头论足。
      莫妮卡的脸色也有些发白,紧紧地挽着越冷的手臂身为灵媒的她感觉更加敏锐,却没有相应的实力。越冷和她正相反,完全没有感觉,只是对眼前的场面满是惊讶和好奇,紧绷地唇角柔和了下来,看上去有了那么几分孩子气。
      安迪不动声色地挡在了他们面前,很是自来熟地抢去了美少年侍者的工作,轻松愉快地介绍说:“先去那边换筹码,如果不想玩就不用换。对了,借点钱给我,亲爱的尤里安!”
      “为什么?”
      “因为就你像有钱的样子。”安迪很无赖地说,然后伤心地说,“想一想,给某个没人性的冷血动物收拾善后,机票,给某个搞不清自己在做什么的笨女人收拾善后,修车,买礼服——哪一样不用钱?反正我现在身上是一分都没有了,明天的汽油钱还没有着落呢……”
      一张支票打断了他的诉苦,安迪咧嘴一笑:“谢了,我一会赢钱了就还你。”

      楚离也在门口的柜台换了一个最便宜的10欧元筹码——那些英俊的侍者果然训练有素,如此可怜的数字居然都没有让他们的表情有任何改变。
      尤利很绅士风度地在吧台各请了他们一人一杯饮品,然后几人便在赌场里四处闲逛着。
      偌大的赌场,其实顾客并不多,顶多几百人,侍者还要更多些。顾客中的人类和吸血鬼各半,现在没有必要伪装,血族和人类其实是很好分辨的——吸血鬼的皮肤苍白光滑,动作快速轻盈,宛如魔术一般令人目眩神迷——同样令人目眩神迷的是那一堆堆迅速改变位置的大额筹码——楚离很是怀念母亲大人抢劫赌场时的英姿。
      可以和吸血鬼比速度的人类并不多,所以双方倒是泾渭分明,各玩各的。但还有一些人类只是随侍在血族身旁,楚离看到一个吸血鬼在赢钱之后直接咬上身边女子的脖子——自动饮水机吗?
      维多利亚不屑地哼了一声。
      安迪对她道了歉,便轻车熟路地选了一张牌桌坐下来,开始他的赚钱大业。莫妮卡也有些跃跃欲试,拉着越冷渐渐地走开了。
      楚离后知后觉地发现家里那只小蝙蝠貌似很厉害,在这一屋子吸血鬼中大概也能排上前几名。
      看不出来,尤利居然对赌场很熟,似乎连客人都认识大半,简洁地为他们介绍着规则。
      “哎呀!”莫妮卡突然低呼一声,“是他!”
      楚离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在一张牌桌周围坐着几个血族,放浪形骸的肆意嬉笑着,但考究的衣饰和古雅的用词还是在他们身上笼罩了一圈名为“贵族”的光环。
      很容易看出为首的是一个举着酒杯的桀骜男子,衣着华贵而又随意,带着黑色的面具,看起来好像是从《加勒比海盗》中走出来的,大概是感觉到了他们的视线,他看了过来。
      那眼神……犀利如刀。
      莫妮卡却突然抱住楚离,在她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甜心,你真的是我的幸运星。”
      然后,她端着手中的血腥玛丽,风情万种地走了过去,朝海盗先生打着招呼。
      “你被甩了!”楚离趁机调侃了越冷一句。
      后者先是松了口气,然后恼羞成怒地争辩说:“我们之间又没什么!”
      这时莫妮卡已经和那人搭上了话,甚至异常亲热地倚在了他怀里。
      楚离有些担忧地看向维多利亚:“她会不会有事?”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维多利亚不以为然地说,但眼中仍有遮掩不住的忧色。
      “梵卓一族最讲究规矩,不会把她怎么样的。”尤利轻声说,“尤其还是那一位。”
      “他是谁啊?”楚离凑近了过去,好奇地问道。
      “在暗夜玫瑰,不可以提及真实身份。”尤利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可是明明都能认出来。”楚离撇了撇嘴。
      “认出来也可以假装没认出来。”尤利淡定地说。
      楚离低声叨咕:“装腔作势。”
      尤利突然侧过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你有资格说别人吗?”
      “哈哈,这里的空气真好。”楚离很是淑女地一笑。
      这时维多利亚大概觉得站在楚离和尤利身边有些别扭,借着杯中苏格兰苏打喝完的机会,转身回去了吧台,越冷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过去。
      楚离看着少年笔直的背影,轻轻地问尤利:“越家现在怎么样了?”
      “搬到了另一个城市,重新开始生活。越家夫妇选择了把你的事情忘掉,以后他们和你再无瓜葛。”
      “可是……越冷……”楚离紧紧地抓着手中的杯子。说实话,能够见到他,她真的很高兴,但是……在这间赌场里,越冷恐怕只有猎物的资格。
      “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尤利的眼神越发幽深清冷。

      转了一圈之后,楚离捧着那杯和果汁区别不大的含羞草,一边啜饮着,一边走向自己的最爱:
      “轮盘赌。”
      一个白色的小球在圆盘中跳跃闪烁着,偌大的圆桌边零散地坐着两三个人,把自己的筹码推进写着数字的格子中。
      “需要运气更甚于智商的一种游戏。”尤利淡淡地说。
      “赌博不是就需要运气吗?”楚离走到桌边,不以为然地说,“计算赔率的话,永远是庄家赢。”
      尤利提醒她:“这里的轮盘赌有些特殊,轮盘之中是绝对随机的魔法迷阵。”
      “如果不是这样,不知道这里有多少人可以计算出小球的落点?”楚离随口说道,环视着围在桌边的几个赌客。
      “很多。”
      “你也能?”
      蓝色面具下的薄唇微微一勾。
      楚离不禁冒出了无限的挫败感,转而看向那只滴溜溜乱转的小球。
      她的直觉在小的时候是很准的,直接看到或者感觉到什么,就会知道正确的选择。但自从姨妈家出事之后,效果就越来越弱,考试的时候顶多勉强蒙个及格——难道是因为自己已经不是纯洁的小孩了?郁闷的楚离之后一直努力做个好孩子,倒是少有再投机取巧的时候了。
      现在她盯着小球,隐隐地感觉到了什么,但不是很确定……
      楚离摩挲着筹码,在几个格子间犹豫着。
      突然,好像是雾气散尽,整个世界都变得清楚起来,那只小球看似无规则的轨迹在她眼中是如此地明晰——这时马上就到了截止投注的时间,她抬手把那个可怜的筹码推到了轮盘上。
      “13,真是应景的数字。”
      乳白色的象牙小球越转越慢,最后,缓缓地停在了“13”的格子中。
      “Lucky!”楚离愉快地从美少年荷官那里接收着35倍的收益,“只要再玩两三局,我就可以赚上一百万欧元了。”
      平静而清冷的声音插嘴说:“一百万不可能,但如果你玩到第四局,收益是15006250欧元。”
      “尤利。”
      “有何吩咐?”
      “如果我真的赢走了1500万欧元,会被吸血鬼追杀吗?”
      “不会。”
      “真的?”
      “他们会想办法劝告你不再来这里。”
      “一百万之内应该还是安全的吧……”
      “……”

      第二次的投注金额变成了34个筹码,340欧元。楚离留下了一个筹码,就算输了,她也不会赔本,不是吗?
      然后,她就只能摆弄着自己的财产发呆了——没有什么比看着一个滑溜无比的球转来转去就是不停而其实你已经知道它会停在哪里更无聊的事情了,难怪玩的人这么少。
      就在这时,不远处爆发了一阵喧嚣,正是莫妮卡所在的那一桌,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把牌一扔,站起来大步走向乐池,剩下的人大声地鼓着掌。
      “愿赌服输哦!”莫妮卡咯咯娇笑着,柔若无骨的身体几乎扑到了海盗先生的怀里。
      海盗先生则在她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下,低声说:“你给我带来了好运气,宝贝。”
      莫妮卡僵硬了一下,然后轻轻地说:“今天是我的幸运日。”

      乐池中随意拉着提琴的室内乐四人组似乎很熟悉目前的状况,很干脆地停下演奏,第一小提琴还将自己的乐器恭敬地递了过去。
      那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一拿到小提琴,整个人似乎都变了,由一个放浪形骸的赌鬼变成了挑剔的珠宝鉴定师,修长匀称的手指无比细致地调整着琴弦。
      随后,疯狂激昂而又震撼灵魂的乐声便从那四根琴弦中流淌了出来,大厅中不再有人说话,人们仿佛被卷入了一场无可抗拒的暴风雨中。
      良久,乐声消逝,赌场里一片沉默,几秒钟后,才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无论是人类还是吸血鬼都为这令人疯狂的音乐喝彩。
      楚离也不由得用力拍着手,血液在沸腾,灵魂仿佛被清洗一新,想那么多做什么,该做什么……就去做!
      “美丽的小姐,这是你的收获。”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优雅地说道。
      “谢谢!”楚离转头看去,小球早已经停下,她再次压中结果,代替荷官送出筹码的是一个气质高贵的金发男子,面具后的双眼湛蓝如海,即使只露出一半面孔,楚离也觉得他绝对可以去代言迪士尼的白马王子。
      “今晚你的运气真是很好。”他轻轻地说,若有若无的气势掩了过来。
      “我的运气向来都很好。”
      楚离慢吞吞数着自己的收益,11900欧元的收益已经被兑换成十一个颜色不同的大额筹码,看上去被投注前还要少些。
      尤利不知什么时候在不远处的牌桌上玩起了二十一点——不可靠的家伙……倒是越冷看到她望过来,立刻朝这边走来——喂!你来也没用的!
      “有兴趣去玩些别的吗?”金发的血族优雅地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还是算了。”楚离突然自信地一笑,将筹码叠成一叠,再次推进轮盘,“我是来赢钱的,而不是来赌钱的,更何况……”
      “必定会赢的游戏实在很无聊呢。”一个声音很是傲慢地说道。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的银发男子慵懒地坐在轮盘边,没有戴面具,依然一袭奢华的丝质白袍,松散的下摆隐约露出一双赤足。干净随意的和周围的氛围完全格格不入,却又存在的那么理所当然,
      “既然觉得无聊,你为什么会过来?”疑似白马王子的金发美男若无其事地回头问道。
      “这个问题也是我想问的。”瑟利亚似笑非笑地问道,“离开了这么远……没关系吗,妥芮朵?”
      “离开……”妥芮朵的语气凝重了下来,“末卡维,你看见了什么?”
      “看到了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在欺负我的女伴。”
      谁是你的女伴?为大局着想,楚离还算配合地保持着淑女微笑,同时把一叠筹码推进了轮盘中。
      “只是和美丽的小姐打个招呼而已。在这种时候,你居然会对人类感兴趣,实在很令人遐想。”妥芮朵的样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瑟利亚淡淡一笑,然后,下一秒,楚离已经被他揽在了怀里,十指顺势暧昧地交缠。
      楚离抬脚便狠狠地踩了下去,就在这时,恐怖的,仿佛可以毁灭整个世界的愤怒气息一下子从眼前高贵优雅的金发男子身上爆发了出来。
      砰砰砰——酒杯和窗玻璃接连碎裂,灯光全部熄灭,四下里一片黑暗,远处传来了惊恐的呼喊,近处——几乎没有人可以动弹哪怕是一根手指。
      楚离的呼吸一滞,却隐约地还能看到些,站在她前方的修长人形化作一蓬黑雾,然后消弭于无形。压力的源头消失了,周围寂静了一瞬,紧接着便爆发出来了一片混乱。
      一些人类因为刚才的冲击而歇斯底里地号哭和尖叫,刚才还优雅从容的血族受到的影响似乎更加严重,双眼泛红,尖牙露出,变得嗜血而疯狂,开始攻击周围的人类。
      那些血仆的存在是如此脆弱,只要轻轻一挥手就可以轻易折断。
      “越冷!”楚离的心一惊。
      魂戒发动,眼前的黑暗立刻切换成了某种诡异的景象,一个个灵魂以最真实的模样出现,俊美优雅的血族大多变得阴冷扭曲,衣着光鲜的血仆们变得渺小而残缺,而越冷……依然是那个明亮而纯粹的少年,只是在这嗜血而黑暗的世界中,他宛如水晶一般脆弱。
      不知道这些天安迪对他做了什么,越冷的反应还不慢,迅速的钻到了一旁的牌桌下面,抓着一只三脚圆凳,勉强当做武器挡在身前,然后继续朝楚离的方向摸过来。
      “我没事!”楚离通过魂戒对他说道。
      “楚离?”
      “嗯!是我!”楚离快速地说,“你向左走一米,然后站起来,向……火球术!”她一打响指,一朵明亮的火苗飘摇着出现——那形状仍然和球没什么亲戚关系,“向着火的地方跑!快!”
      越冷没有多话,紧接着便按照楚离的指点跑了过来。
      “砰!”他身后的桌子被一具飞过来的人体砸昏了。
      楚离伸手去拉他,腰却被紧紧的揽着,耳边却传来了瑟利亚轻柔但是不知怎么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对别的男人这么好,离,你让我伤心了!”
      即使在灵魂的视野中,瑟利亚也如同月神般清冷俊美,楚离突然转过头,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谢谢!”他们两个的小命大概还得拜托这一位呢。
      不过大Boss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过去的,她根本来不及逃走,唇舌便已经被那冰冷的温柔紧紧纠缠上来。
      越冷就在旁边的!
      楚离有些慌。
      魂戒的力量中断,她的世界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不许你想别人,离!”
      唇上微微刺痛,混合着冰冷与灼热的血液如同毒品一样,把她拖入了最美丽的幻梦之中,只有他们两人的世界。

      砰!砰!砰!
      一连串明亮的魔法光球从枪口飞出、炸开。
      暗夜的子民们因为耀眼的光芒哀鸣着。
      楚离一惊,瑟利亚顺势放开了她,越冷就站在他们身旁,似乎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妥。
      和刚才妥芮朵的力量相似的精神波动横扫了全场。
      “全都给我安静!”一个气魄十足的声音吼道,海盗先生手持酒杯,挽着花容惨淡的莫妮卡,站在赌桌上,右手高高举着一把老式的铜质左轮手枪。
      必须得承认,无论是顾客还是侍者都素质不错,除了几个受伤人员之外,血族和人类都很快便从之前的疯狂或慌乱中冷静了下来,迅速地整理一番仪容,继续道貌岸然地假装绅士淑女,只是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尤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这边,维多利亚从吧台的后面钻了出来,安迪则甩甩手,笑嘻嘻地扶起身边的女性,趁机献着殷勤。
      训练有素的侍者们开始清理这一片混乱,然后,海盗先生大步走了过来,把站都站不稳的莫妮卡往尤利身上一扔,随手还拍了一下她的臀部:“小妞,没什么自保能力,就别往危险的地方跑。”
      “我……”莫妮卡满脸的委屈和不甘,差点哭出来。
      不过那位海盗先生现在可没有兴致怜香惜玉,他转向瑟利亚•末卡维,很是不客气地说:“我就知道,你这一次醒来准没好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在和我说话吗,小亨利?”瑟利亚似笑非笑地反问。
      亨利脸色一变,无力地说:“是的,殿下——拜托,我现在可没办法陪你玩。能够让妥芮朵如此的愤怒,肯定不是小事,作为密党的执法者,我必须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妥芮朵又没有告诉我。”
      “可是你知道。”亨利很确定地看着他。
      “是的,我知道。”瑟利亚站起身,愉快地一笑,“你想知道吗?”
      “当然!”
      “真可惜,你没有知道的资格,小亨利。”
      调戏完海盗先生,瑟利亚转头在楚离唇上轻啄一下,还没等她的巴掌扇出去,便凭空消失了。
      “Fxxx!果然是喜怒无常的疯子!”亨利没好气地骂道,他看向楚离,“小丫头,你知道吗?”
      楚离满脸无辜地摇了摇头。
      “给你一句忠告,离那个疯子远点,他看上的人,从来都没有一个有好下场……”亨利耸了耸肩,“不过大概已经晚了,那个家伙精着呢,他想要做的事,据说还没有做不到的。”他抬手将杯中酒全部喝掉,然后离开,和尤利擦肩而过,低声说:“真是可惜了。”
      “他为什么要问你?”越冷疑惑地看着楚离。
      “啊?”楚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你们没事吧?”维多利亚走过来,担心地问道,“那个人找你们做什么?”
      “放出威压的那一位刚才在这里,”尤利淡淡地说道,“不过以他的身份,恐怕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参与进来的好。”
      然后他很绅士地将莫妮卡扶到一旁座位上,同时在楚离的耳边轻轻地说:“如果他不想让别人看到,就不会有人看到他。”
      楚离悚然一惊,紧接着突然想到:“所以他就算穿着睡衣到处跑也没关系……真方便。”

      侍者很快便送来了提神的美酒,莫妮卡喝了之后,脸色好多了。
      楚离很是忧郁地看着那位殷勤的侍者:“请问,筹码还可以兑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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