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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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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ena的卧室内很安静,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Caroline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眼神向Rick飘去。
“Elena?是你吗?”Rick轻声问道。
“Elena”"她美丽的眼中充满了迷惑,“不,我叫Maria……你们是谁?”
“Maria?看看镜子里的是你吗?”Lucy走到桌边拿起一个化妆盒打开递了过来。
“是我……”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众位,我想我需要跟你们解释一下。”Lucy咬了咬嘴唇,看着大家,缓缓说道,“这个咒语是Katherine给我的,想必你们不难猜到。我也好奇为什么她会有这个咒语,她只告诉我这是她先祖留给她的,可以关联二重身的咒语,在关键时刻互换先祖的意志。所以这次你们来找我,我才觉得有把握可以做到这一点。但现在好像事情变得很复杂……”
“Lucy,为什么你之前不告诉我们?”Bonnie瞪大了眼睛。
“Bonnie对不起,我当时只是没有想到Elena会真的失去她自己的意识……”
“好了,我明白了。让我来回答你们的问题吧。”声音是从Elena那里传过来。
Maria一扫刚才的迷茫,眼神中充满了闪耀的光芒。她慢慢起身,眼神扫过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了Lucy脸上。
“Salem女巫?”她微微仰起头,声音中找不到任何感情的成分。
Lucy点点头。
她又看向Bonnie,饶有趣味的说道:“2个Salem女巫?难怪……”她笑了笑:“没想到你们使用了过量的召唤咒语,让我部分的意识降临到了子孙身上。”
Damon终于沉不住气了,大声问道:“Elena怎么样了?她还活着吗?你在这里,她在哪?”
“你是什么人?”Maria直视Damon,语气中含有些冷漠。
“Damon Salvatore, Elena的朋友。”看着她眼中的光芒,Damon感觉有些恍惚,不由自主的就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Salvatore?”她点点头却不再搭理Damon,眼神看向Rick,“你呢?”
“Alaric Saltzman。”
“Jeremy Gilbert。”
“Tyler Lockwood。”
“Caroline Forbes。”
“很好,各位,很好。”Maria点点头,接着向后撤了两步,出乎意料的向众人做了一个非常优雅的贵族见面礼,“很荣幸见到各位。我叫Maria,保加利亚西蒙大帝之女。”
“Maria公主,您好。”Jeremy说话了,“能否先告诉我,Elena怎么样?现在你在她的身体里,我们都很担心她。”
“她没事。因为你们的咒语唤醒了我,她的意识暂时在沉睡中。”Maria轻轻一笑继续道,“我是她的先祖,我只会保护她,不会伤害她。”后半句她是看着Damon说的。
“西蒙大帝……你是说保加利亚的Symeon西蒙大帝?”Rick不可思议的问道。
“是的,Saltzman先生。”Maria答道,“没想到您对历史很了解。那您可以告诉我现在已经距离我父王的时代有多久了?”
“很幸运,我是一位历史学者,Maria公主。距离您的时代差不多有1100年左右了。”Rick眉头紧蹙,他脑海中充满了对西蒙大帝的回忆。在他的学术知识中,这位赫赫有名的西蒙大帝生活在公元900左右,是保加利亚历史上最伟大的帝王。他从小被送到拜占庭学习,并在他执政期间统一了保加利亚并将国土扩展到最大成为仅次于罗马尼亚的第二大国。这位Maria自称是他的女儿,她被Bonnie从Elena的意识中被唤醒,那么她和Elena是什么关系呢?
Maria欣慰的看着Rick说:“Saltzman先生,没想到在1100年后还有人记得我的父王。这让我很高兴。”
“Maria公主,请恕我冒昧,请问您和我们的Elena是什么关系呢?”Rick是个非常讲求效率的人,现在最紧急的就是搞清她为什么会占有Elena的意识。
Maria沉默了2秒钟,缓缓的说道:“你们应该不难猜到吧?既然她和我有一样的外表,那么她就是我的二重身,拥有我血脉力量的子孙……”
“血脉力量?”大家都有些讶异。在所有人的认知里,Elena就是一个善良活泼坚韧不拔的普通女孩而已,虽然她周围的人都有些不一般。
“是的……”Maria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似乎笑了笑,又似乎不是,“一个被笼罩在悲惨预言中的血脉……”她的思绪有些飘忽。
“预言?”Elena在Katherine的回忆中曾经了解到一个预言,而Katherine正是因为这个预言跟她的父亲闹翻。难道这个预言是所有二重身都会碰到的吗?
“Maria,那个预言是什么?快告诉我们!”Damon说道。
“Salvatore先生,那是个可悲的故事……”Maria开始回忆起来……
刹那间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耀眼光华从Maria身上发出。她微闭双眼,柔顺的长发轻轻飘起。她有着Elena的容貌,但此刻却像传说中的女神,散发着让人不可亵渎的神圣感。
紧接着众人只觉得眼前熟悉的景物消失了,自己的身体也消失了,换来的是一个陌生的殿堂。这里似乎是黑夜,高大耸立的石柱上插满了火把,穿着铠甲的士兵笔直的站在门口。
“你能肯定吗,阿瑟?”一个深沉的男声响彻屋外。
“王,如果可能,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另一个男声回应着。
一阵杂乱的脚步急行着来到这座殿堂的门口,一位高大威猛的人率先走了进来。他的出现令空旷的屋内出现了一种压迫感。他眉如刀锋,眼如星月,额头宽广,鼻梁高挺,胡须略有花白,一种万人之上的威严自然的散发在周围。任何人见了他都会从心底里承认这是一位拥有无限王者气质的男人。
此时,他身着厚重的铠甲,右手紧紧的按在腰间的战刀上。
他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进屋内的最深处。
柔和的烛光照耀着一张精致的婴儿床,里面躺着一个可爱美丽的婴孩。它看到来人后,不停的挥舞着嫩嫩的小手,瞪着一双被棕色瞳孔充满的大眼睛,皱着小鼻子,咧着小嘴不停的哼哼着,好像迫不及待的要冲进他的怀抱。
王者看到她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他轻轻卸下自己的佩刀交给卫士,仿佛这刀剑碰撞的声音会吓到眼前这个纯洁可爱的婴儿。他来到床边,把手指递到它眼前,它立刻用双手紧紧的抓住,使劲往嘴里塞扯。王者不由的笑了出来,一脸慈爱的说,“调皮的Maria,父王来看你了。”听到他的声音,婴孩松开了手,挥舞着开始够他的脸,不时的发出一声又一声的笑。
他几乎无法将视线从它完美的脸上挪走,也不想挪走。
“王……”刚才的声音又出现了,仿佛在提醒着他什么。
他勉强的抬起头,抿了抿嘴唇,回身说:“你来看看吧。”
走近的是一个身着黑红大袍的瘦弱男人。他谨慎的来到床边,从袍袖中掏出一个银色的六角徽章和一把金色的短剑。他闭上眼睛,将徽章放到了婴儿的额头上,嘴中小声的默念出一连串的咒语。
慢慢的,六角徽章发出了银色的光芒,紧接着金色的短剑也发出了金色的光芒。在金银交替下,黑袍人没有停止咒语,反而声音越来越大,而徽章和剑芒也越来越耀眼。
突然,“咔嚓、咔嚓”两个声响打断了咒语。
光芒消失了,徽章和短剑恢复成了普通的器物,但上面却多了无数的裂痕。
黑袍人缓缓的收回了这两样东西,面色沉重的说:“王,很不幸这是真的。您的公主Maria就是传说中的命运之子……”
王者脸上没有任何波澜,静静的看着床中的Maria。
“王,她的存在注定了您的死亡!她是引来厄运的根源啊……”黑袍人看着他的古井无波的表情,悲哀的提醒着。
短短沉默后,他说道:“Maria是我的女儿。如果为她而死是命运所定,我不会逃避。”王者平静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毅。他低下身将可爱的婴儿轻柔的抱了起来。婴儿因为父亲的怀抱高兴的手舞足蹈,眼睛和鼻子都挤到了一起,更是发出了高兴的吭吭声。
眼神柔和的看着它,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的女儿,任何会伤害你阻碍你的人,为父都不惜一切将他们铲除!!”
“王……东正教的人是不会允许出现命运之子的,拜占庭也不会容忍她的存在啊……”
“哼,就因为她是他们制造的那些污垢不堪种族的克星吗?”王者打断了他,脸上露出一股豪迈之气:“今天,我西蒙以保加利亚之血的名义发誓,以举国之力保护Maria,绝不让他们的阴谋得逞!谁要伤害Maria,谁就是我保加利亚不可饶恕的敌人!”
他的声音回荡在屋内,久久未能平息……
虚幻的一幕消失了。众人又被拉回了现实世界。
Rick对刚才梦游一般的经历惊奇不已,也许在场的所有人里只有他没有过超自然力量的感受了。Rick脑海中不断搜索着对西蒙大帝历史的记载,西蒙大帝在位34年,骁勇好战,最后时值壮年却死于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甚至关乎到了现在?
Maria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她又变回了平凡的Elena,眼睛微微颤抖着,似乎刚才的一幕让她心绪不宁。
“Maria,那个预言到底说了什么?”Jeremy问道。今天他一反常态,总是主动的提问。
“时刻被死亡笼罩,悲哀绝望,但不得不去履行命运的职责……可悲的命运之子,不但要失去亲人,失去爱人,失去所有,最后还要为了愚蠢的目的献出自己的生命……”Maria又盯着自己的双手,不肯抬头。
似乎是勾起了伤心往事,她再次开口的声音中不断的颤抖着:“一切都不再美好,因为父亲死了。一生为了我,东征西战,消灭所有的威胁,可最后东正教的叛徒还是毒死了他……父亲……”
Bonnie和Caroline对视了一眼,她们心有灵犀的想到了2年前失去父母的Elena。眼前的Maria虽生在帝王家庭,但那失去了亲人的悲恸却与Elena无异。
Maria突然抬头看着大家,语气瞬间恢复了平静,“Elena要醒了,我不能长时间占据她的身体。今天你们的召唤,唤醒了我,也唤醒了她的血脉。她将会成为这个时代的另一个命运之子,完成之前没有完成的事情。”
她环顾了一下所有人,继续道:“你们当中有些人的祖先曾经参与了之前的战斗,而其他的人也将会成为新的参与者。”
紧接着,她看向Lucy和Bonnie说道:“Salem女巫们,很高兴你们还保持着千年来的誓言,对命运之子不离不弃。你们的存在是Elena最大的保障。不过,这个召唤咒语对她尚未苏醒的血脉来说,负担太重。只有下一个满月之时,你们可以再次召唤我。不过我存在的力量不多,希望你们谨慎使用。”
说完,她偏头冷冷的看向Jeremy,眼中的光芒四射。几秒钟后,她说道:“Gilbert先生,你意识中的两位小姐似乎会有什么重大事件要告诉你。但请你记住,不要轻易相信一个你不熟悉的人!”
Jeremy惊呆了,他感觉眼前的人已经将他的一切秘密看穿。
“告诉Elena,”她对着Rick说,“继承我的血脉将获得预言的力量。这种力量可以指导她一步一步完成命运之子的使命。”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索,继续说道:“但预言总是飘渺的,她需要用自己去寻找很多预示的线索。而且这个力量是看不到关于自己的任何事。”她轻叹一口气,“命运之子自己的命运是否可以被打破,就看她自己了……”
她全身突然一紧,整个人向后倒去。Damon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迅速抱住她的身体,紧张的看着她。怀中的人紧闭双眼,又向失去意识一般。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目不转睛的盯着Elena的脸。
半分钟后,她发出了一声轻呼,睁开了眼睛。
“Elena?Elena?”Damon的手不禁紧紧的捏住了她的胳膊。
“啊,Damon你弄疼我了……”Elena感觉钳子一样的手让她左臂完全麻木了。
“谢天谢地……”大家几乎异口同声的低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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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7日晴
亲爱的日记,
你不知道这2天发生了什么!
Rick告诉我他们联系上了别的古老狼人族,但却得到了被屠杀的消息,而凶手很可能是Stefan……这让我没法接受,可更让我难以接受的是他们告诉我,我的祖先Maria出现了。而且她和Katherine一样,跟我有着完全相同的样子,说我是她的二重身,是所谓的“命运之子”!
什么是命运之子,什么预言的力量,在我听来就好像是用来祭祀的用品。他们告诉我Maria说凡是命运之子都注定了一个悲惨的结局。那么我的结局是什么?我已经没有再能失去的人了,我基本已经一无所有了……
昨天的梦是多好啊,真不想醒来,真不想听到这么烦恼的事。
梦里妈妈就在身边,陪我唱歌,看我跳舞,跟我一起画画。而爸爸在一旁看着报纸,喝着咖啡……2年前的我是多么开怀,多么幸福……为什么让我当这个命运之子!我不要!我希望一切都能回到2年前……每天和Jeremy无忧无虑的上学,放学……
可是……那时候我还不认识Stefan……
Stefan,你已经成为刽子手了吗?黑暗已经完全吞噬了你吗?你是否还记得告诉过我Katherine是在强迫你的爱情?Stefan,如果我真是命运之子,那么注定你是要因我而死。如果你能爱着别人,是不是就不会死呢?亲爱的日记,我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Rick回到家马上就翻开了他的各种资料架子,开始寻找关于西蒙和他女儿的信息。他昨天一天都在努力翻看Katherine记忆中那个名叫Ivan Svetoslav初恋的资料。根据资料显示,Svetoslav是在14世纪左右统治保加利亚的塞奥多利的家族姓氏。都是皇族……Rick敏锐的感觉到出现在Katherine周围的人应该会与Maria有一定的关联。但是他翻遍了所有手头的资料都没有找到更多的相关记录。
他坐在沙发上,脑中飞快的思索着一个一个的谜团。
到底保加利亚的皇族跟吸血鬼狼人有什么关系呢?按照Maria传达出画面中那位西蒙大帝的话,命运之子是克制那些东正教及拜占庭所创作的污秽生物的克星,那么吸血鬼和狼人是不是就是他所指呢?Klaus当初是必须喝Elena或者Katherine人类的鲜血才能破解诅咒,这说明命运之子的二重身就具有解开诅咒的功能,那么可以推断诅咒形成的时候,一定使用了Maria的血!
如果是这样,当初封印Klaus的时候,Maria应该是参与其中了。那么按照时间推算,在Maria活着的时候应该不会超过公元1000年,那么Klaus就是在公元900-1000年之间的一个时间被封印住了狼人血脉。那么如果那时候Klaus刚刚变成吸血鬼不久,那么可以推断出Klaus的出生时间应该也是在公元900年前后!
Rick想到这里立刻站了起来,他感觉脑中有什么线索一闪即逝,努力半天也没有抓住……公元900年前后……还发生了什么?
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喂?”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朱迪,我是Rick。”
“嗨,Rick,你好吗?找我有事吗?”女人的声音很兴奋。
“可以帮我查一下在公元900年前后,在保加利亚和罗马尼亚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吗?关于西蒙大帝以及东正教的。”
“哦,Saltzman先生,你一找我就是公事,没有别的吗?”女人显得略有失望。
“好了朱迪,你知道我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打电话麻烦你的。”Rick略有无奈。
“好吧,我尽快查到了告诉你。”
Rick放下电话的瞬间突然回想起了Maria的一句话,“你们当中有些人的祖先曾经参与了之前的战斗……”,这句话当时并未引起他的注意。先祖?之前的战斗?
他快步走到书柜前,翻出了一本破烂不堪的书籍。这本书的封皮好像是被火烧过残缺严重,不过尚可勉强辨认出一个家族的徽章和Saltzman的拼写。
他快速翻看着,以前很多跟故事一样的片段开始在他大脑中慢慢拼凑在了一起。
这本书是由第一代来到美利坚的先祖所著,后来延续了几代人就再也没有修改过。开篇大致是这位先祖赞扬了其祖先的伟大,然后如何艰难来到美利坚最后定居在特克萨斯的过程。以前他并没有感觉到这和别的早期移民家庭有什么区别,但现在再看,却发现了很多不一般的蛛丝马迹。
首先,他的先祖在内容中不断的提到了一个词,“荣誉的战士”。这个让他感到很奇怪。据他了解家族历史上从未加入军队,何来“战士”之称?
其次,先祖在字里行间中透露着一种不甘,是一种要完成某种使命但没有达到的那种悔恨之情。至此他才抛家舍业远渡重洋来到了遥远的美利坚。看来在他移民之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Rick想。
再次,先祖时不时的提到了家族的信物,一把短剑。他没有描绘那把剑具体的样子,但他却表达出失去这件信物的一种耻辱。不过这本书通篇都没有讲述这件信物到底为什么丢失的。
这些与Maria会不会有关?我的家族会不会也参与其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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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remy蜷缩在沙发上,目光呆滞的盯着窗户,一言不发。Bonnie刚才留下来陪Elena说了会话,之后来找他。他感到自己实在心力交瘁,于是简单几句让Bonnie先回去了。在门口看到Bonnie担忧的眼神,让Jeremy有种很强的负罪感,但他又不能跟Bonnie说什么,那样会让她更伤心。在Jer的视线中,Anna一扫以前的活泼,表情严肃的端坐在书桌前,Vicky则站在床边。
“Jeremy,这段时间我们确实隐瞒了一些事情没有告诉你。但事实上我们确实想跟你说一些事的。”Vicky撇撇嘴打破了沉默。
Jeremy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见。
“Jer!”Vicky对他的忽视表示抗议。
“Vicky……”Jeremy的嗓音嘶哑,“为什么不就那么离开呢?我已经接受了你已经死亡的现实……”
“我……”Vicky一时语塞,“我也不知道。”
“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折磨我折磨久……我很痛苦。”Jeremy依然蜷缩着,他收回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的膝盖。
“Jeremy……”Anna开口了,“我们也不想出现在这里,但是有一种力量却将我们禁锢在你的意识中,我们也没办法离去。”
她皱着眉头缓缓走向Jeremy,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她用手轻轻的拂过Jeremy的面颊,用一种轻如鹅毛的语调说:“你相信我吗?”
Jeremy被问楞了。在他的意识中,Vicky永远都是那个泼辣前卫的Vicky,Anna永远都是那个活泼睿智的Anna。他喜欢就是喜欢了,从来没有考虑过信任的问题。瞬间他想起白天Maria在离开前最后跟他说的话,不要相信一个不熟悉的人!是啊,我熟悉你吗?Anna?你的过去,你的故事,你的一切我都不了解……
“我不知道。”Jeremy埋下了头,不愿意去看她的眼睛。
Vicky走了过来,看着他问道:“那我呢?你相信我吗?”
对于Vicky的感情,Jeremy有些说不清。他们一起长大,一起玩耍,后来又发生了关系,后来Vicky的死讯让他痛苦万分。这里面除了友情,亲情还有爱情吗?
“Vicky我相信以前的你。但我不知道我现在应该不应该相信你们。”他感到一阵头疼,“你们不要逼我,我也不知道该相信谁!我只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还在这里,为什么不能就此离开?!”最后他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她俩对视了一眼,Anna缓慢的说:“Jer,我们是来向你求救的。只有你才能帮助我们复活……”
“求救的?”他十分迷茫,“我不懂,我能做什么?”
“你有一种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强大力量,这股力量可以帮助我们。”Vicky有些急切的回答道。
“强大的力量?”Jeremy嘲讽的笑了一下,“你是说女巫之地的力量吗?那只能用来对付Klaus而已。可是到目前也没有任何作用……”
“不,我们说的不是这个。”Anna轻柔的声音让Jeremy略感平静,“Jer,你是Gilbert家族最后的继承人,而你之前已经死了。是女巫之地的先祖得到了神的旨意才允许你复活的。”
“什么?”Jeremy听糊涂了,“这个Gilbert家族继承人有什么关系?神的旨意是什么东西?”
“这个我们并不知道。”Anna摇摇头。
“那为什么要神要让我复活?”
“因为你还没有完成使命……”Anna有些艰涩的回答。
“使命?就是杀死Klaus吧?”Jeremy想起他在复活之际听到的那些女巫的不停的在喊Klaus的名字。
“我们真不知道,Jeremy。”
“那你们知道什么?为什么在我身边?为什么这么折磨我?”他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
“帮助我们完成一件事,这样你不但可以帮助到Elena,而且可以让我们复活!”Vicky急切的接过问题。
帮助Elena?Jeremy的思维重新聚合在一起。Elena是他最后的血亲,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姐姐,也是他无路如何不能再失去的人了。
“是的,Jeremy。”Anna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只有你能够找到那颗神树,让逝去的生命重新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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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地。
夜已深,空荡荡的走廊格外阴暗幽冷。
Stefan悄悄从房中走了出来。今天Klaus不在,他必须要到地下室一探究竟。上一次服用药丸的作用越来越弱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个七天又快结束了。如果失去这次机会又不知道要等待多久。
他按照之前地图的记录快速的摸到了B2地下室的会议室中。他迅速环顾了一下周围,椭圆的会议桌,幽暗的灯光与那天他来的时候毫无差异。他径直绕过这些走到会议室另外一片区域,沙发,书架还有酒柜。
书柜中陈列了很多书籍,有拉丁文,法文,德文等等。Stefan仔细的检查着每一处可以摆放物体的位置,生怕漏掉任何一丝线索。很快,一个简朴的木质长条大盒子进入他的视线。
这个盒子上没有什么尘土,很明显是经常被人擦拭或打开的。
他记下盒子的摆放位置,然后迅速将盒子拿到面前,小心翼翼的打开盖子。
黑紫里面是黑色绒布的内衬,并排3个细长的凹槽,好像像是放置匕首的位置,但现在空空如也,令他有些失望。正要盖上盖子的时候,他突然注意到这个盒子体型庞大,如果只是放置3把细长匕首,完全没有必要制作这么大体积盒子。难道?
他迅速撬开这层黑色的绒布,使劲的将凹槽隔板抠了出来。
Stefan内心小小激动了一下,盒子的内部果然还有个暗格。当他打开暗格后,一把古朴的银质短剑呈现在他面前。整个剑的长度大约在35厘米左右,有一个短短的剑柄并镶嵌了颗黄色的宝石。剑体形状古朴简洁,没有过多的雕刻或花纹。用手轻轻抚摸一下剑身,Stefan感到这把剑似乎和那个从狼人部族得到的小盒子材质类似。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剑拿在手中。没错,这把剑的材质也是铅为主并混杂一些重金属的。正当他在思考这把剑的用处时,剑柄处的黄色宝石突然散发出了光亮。
这一下把Stefan吓了一跳,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装饰性的宝石还能发光,而且越来越强烈。他想要将剑放回盒子,却意外的发现就像被它黏住一样,无法松手。
就在他万分着急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有人正在从楼上沿通道向楼下走的声音。脚步逐渐接近,还隐隐伴有人交谈的声音。他听出是Oscar的声音,另外那个人应该是Klaus身边的一个巫师。
怎么办?如何才能将这把短剑重新放回去?
冷静,冷静……
Stefan让自己紧张的心跳平缓了下来。他用最快的速度用单手将盒子盖上盖子放回原处,然后迅速退掉上衣快速包裹上自己的右手,然后闪身躲入书架旁阴暗的窗帘后面,屏住了呼吸。
门开了,Oscar和一个人走了进来。
“Oscar,你说大人这次会不会查到蛛丝马迹?”
“不知道,我从来不做无谓的猜测,马修。”Oscar走进会议室后,环顾了一下,然后走向书架的位置。
“我很奇怪,大人为什么对Stefan这么重视。”他边找东西边说。
“这个问题,我都奇怪还几个月了。如果论身体力量,他比我还差很多呢。可偏偏就那么得大人欢心。”马修站在门口阴阳怪气的说着。
“我可不觉得他比你差,”Oscar找到了他要找的一本书,将其抽离了书架,转过身对马修说,“而且他将来一定会在你之上的。”
“哼,像他那样的,来几个我搞定几个!”马修似乎开始愤怒。
“哈,马修,你太小看Stefan了。你光认为大人带他回来是要他当个打手吗?”Oscar有些高深莫测的语气。
“难道当巫师?”马修一愣。
“所以说你头脑简单!据我所知Stefan身上可是有个大秘密的!而这个秘密可是对始祖家庭至关重要呢!”
“秘密?始祖家庭?”
“嘘!你个笨蛋,如果你敢说出去,咱俩一块死!走吧,我拿到书了。”Oscar揪着马修快速离开了会议室。
Oscar的出现让Stefan异常紧张。等他二人离去后许久,Stefan才慢慢露出了身影。
“我身上有什么秘密?”他百思不得其解。
快速拆开衣服,短剑上的黄色宝石现在已经黯淡下去,似乎又变回了一块普通的石头。他迅速把短剑放回原处。
时间还早,他知道还有机会。
Stefan继续在刚才的书架上寻找线索。很快他看到一本书。之所以这本书会引起他的注意,完全是因为它被一块黑色的绒布包裹起来,被放置在书架最上层的一角。
这是一本极其古老的书籍,Stefan感觉至少也有800年以上的岁月了。书的内容使用了古代斯拉夫语。Stefan无法解读这种语言,所以完全看不懂里面所写。但他感觉能让Klaus特意放到角落并包裹起来的书籍一定非同一般。
他快速翻看着每一页,以期有所发现。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副图画上。这幅图画中有一棵参天大树,树下站着很多人。有男有女,有的身着祭祀的服装,有的被绑在木架上。他立刻联想到那个银色小盒子上的微型雕刻。同样有一颗大树,同样树下有很多人,只是人的样子不同罢了。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关联吗?
他死死看着这张图画,试图将其印记在脑海中。
然后在后面他又找到了第二张图。
这张图画的背景跟第一张几乎相同,还是那棵大树,大树的旁边很奇怪的同时画着一个太阳和一个月亮。树下的人物一共有4个,3男1女。女人倒在地上,应该是死了,而一个男人仰天捂面,一个男人蹲在地上深深低头,而最后一个男人则是跪在女人的身边,一只手掏出自己的心脏……是的,没有看错,他是右手掏出心脏。
这张画的画面非常诡异。因为看不懂语言文字,Stefan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书籍后面没有什么再能理解的图片了。他仔细的将书放回原位。
后来的搜找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了,Stefan决定立刻返回自己的房间。
就在他刚刚要走出房门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极其微弱的声音,似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