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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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在虚凝聿修的意识里，从来都不存在“门”的概念，直接的推门进去，顺便的大声嚷嚷着，“父亲！父亲！你最爱的宝贝儿子来找你了，你在不在啊？”仿佛熟门熟路一般，也不怕认错人的。
对于这个从来都新环境适应的比谁都好的儿子，墨濯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了，不过聿儿竟然会这么早就碰到惑璇，真的超过自己的意料之外，原本还想着明天介绍他们认识的呢，看来是不必了。并没有站起来，只是微笑着看着那个小人儿，从门口奔了进来，爬上自己的腿上，宠溺的亲上那粉嫩的脸蛋。
“睡醒了啊，这里的一切好玩吗？”知道这孩子肯定在来到这里之前把大半个后院给逛遍了，而且绝对找了个免费劳力来当向导。这么多年来的相处，墨濯对于自己的儿子可以说是知根知底的。
漂亮的紫眸里闪着的是兴奋，不过也有着一丝的怀疑，“聿儿从来都没有睡过那么大的床，这里的花园好大哦，而且有好多好多人哦，父亲，这里真的是我家吗？”
揉了揉那蓬松的头发，“是的，这里就是虚凝宫，而且你是虚凝宫的少宫主。除了长宫主之外，你就是最大的了。”
“那我是不是第二大的了呢？那我可不可以找别人跟我玩呢？”
孩子毕竟是孩子，虚凝宫少宫主的权利，在他看来只是可不可以找自己喜欢的人陪他一起玩，墨濯微笑的点头，“那是当然的啦，想找谁呢？你是虚凝宫的少宫主，他们要听你的啊。”
“那实在太好了，我刚刚在外面碰到一个蓝头发的人，他虽然很冷，不过人好好哦，父亲，是他带我来这里找父亲的，我喜欢他，我能不能找他玩啊？”漂亮的眼眸闪着美丽的光彩。
“蓝头发的啊？”玩味的看着怀里兴奋的小家伙，惑璇应该不会那么好心的当免费劳力，其中的过程怎样，可想而知，虽然知道，却没有就此点破。不过聿儿那小家伙就是有这个本事，可以让周围的人宠他，对于他的这种能力，墨濯从来都没怀疑过。
“是啊，是啊，就是那个蓝头发的，那颜色好漂亮，他也长的好帅气哦，虽然和我比还差了那么一点。”激动的说着，精力充沛的小鬼。
“好了，父亲知道你喜欢璇儿，不用强调这么多次的。”
“璇？父亲，你认识他吗？你知道他叫什么吗？刚才我问他很多次，他就是不告诉我。聿儿好可怜，他都不告诉我名字。”原本还是眉开眼笑的小家伙，说变脸就变脸，现在立刻撇下了嘴，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模样。
“他叫虚凝惑璇。”知道再不告诉他璇儿的名字，自己绝对会先被这小人儿给烦死。所以匆匆的抛下这么一句话。
“虚凝惑璇？原来他叫虚凝惑璇啊。咦，他也姓虚凝，父亲，他是什么人啊？”
“虚凝宫的长宫主。”看着怀里激动的小人儿，太多的好奇心，虽然有时候是件好事，但总有一天会害了他，不过有璇儿在，或许可以帮他，这两个互补的人，一定很好玩……
“原来他是虚凝宫的长宫主啊，而且叫虚凝惑璇……”聿修的脸上开始洋溢着笑容，心里开始打算着明天去找惑璇，他将是以后在虚凝宫的玩伴……
两个人就这么算计着目前呆在惑竹轩的人，可怜的虚凝惑璇，碰到虚凝聿修或许是他这辈子最大的不幸，不，该说是最大的幸福吧，至少那个一尘不变的生活将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似乎又想起了些什么，那小家伙又一次抬起头“父亲，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莫言的啊。”
“莫言？”努力的在脑子里搜索着这个名字，墨濯一直以来记性都不怎么好，好像有这个印象，记得离开虚凝宫的时候，他还是只是一个侍卫，很多年不见了，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不知道聿儿怎么会突然提到他。
“他蛮好玩的，把我当成是女孩子呢！”象是听到一个好大的笑话一般，那孩子笑的异常的开心。
原来是这样的啊，看来莫言今天是当了这聿儿的向导了。“他是这里的侍卫，至少七年前是。现在应该当上些大一点的职位了。”
七年前，是啊，很长的时间了，记得那年，他也将自己这个虚凝宫当年的少宫主当成是女子，不过却没有象这次这么好运，最恨别人说自己是女人的自己，莫言自然是得到了该有的惩罚，这或许是自己和聿儿最大的不同，聿儿似乎恨满意自己的这张脸，自己却异常痛恨这付面容。怀里的小人儿也跟了我七年了，自己竟然会把这么一个聒噪的小人儿一直带在身边，连自己都佩服自己……
“父亲！”感觉有东西摸上自己的脸，聿儿在大多数人面前是活泼好动的，但这孩子有着别人不能比拟的细腻心思，只是大部分时候，他宁愿让所有的人都认为，他只是一个孩子。
轻柔的拉住聿儿的手，“别担心，我没事的。想找莫言的话，等明天吧。明天父亲带你去见思莫，顺便认识一下其他人。”
乖巧的点头，“聿儿知道了，父亲记得要疼聿儿哦，不要离开聿儿。”
温柔的点头，许下承诺，这么多年了，聿儿是个懂事的孩子，虽然大部分时候爱玩爱闹了些，但依然是个贴心的人，这么多年了，也多亏了有他在。
“父亲带你休息吧，先住在墨阁，等明天让思莫再给你安排其他的地方。”
夜，寂静的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睡去，月光如水般照在整个院落，如果说白天的墨阁应该是那种幽雅至极的地方的话，那么在这样的夜里，墨阁所显现的是另一种样子，但却没有人知道。虚凝宫的人除非虚凝墨濯同意，否则不得随意靠近墨阁，这是虚凝墨濯定下的规矩，不知道原因，但这规矩却一直传了下来。
静立在窗前，依旧是一袭白衫，听着风吹动着那竹子发出阵阵的声响，多久没这么站立着听这些了，看来习惯真的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七年应该来说是一段不短的时间了，单总喜欢开着窗子让那些声音伴自己入睡，竟然一直以来都没有改变。
抬头看了看天，漆黑的一片，没有星星，这样的夜沉的可以，仿佛是在努力的想要吞没所有的光和影。来到院子的一个角落，扶上一根竹子，原来它一直还在啊。那仿佛是刻上去的痕迹，随着时间的推移，仿佛是这竹子上本来就有的，看来很多东西真的是可以改变的，就像这个，原本没有的东西，现在却像是一开始便有的。
转身，离开。这样的时间只会属于这样的夜和这样的角落。抖落衣服上沾染到的叶子，却在外面看到一个不太可能现在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思莫？你怎么会在这里？”没有了刚才的落寞，还是那个温柔的墨濯。
“没什么，只不过过来看看你习不习惯这里的一切。”依然一副平淡的腔调，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改变什么。
“我从小在这里住的，虽然其中离开了一段不短的日子，但我想我还是住的惯这里的。”
“这样我就放心了。”没有说其他的，只是冷淡的转身离开。
“我想虚凝宫的木易大人，应该不会这么无聊的只是过来看看这么简单而已吧。”微笑的说着一些事实，思莫不会无聊到喜欢在夜里四处乱逛的人。
欲离开的身影就此停住，没有说话，只是转身看着。其实对这样的目光没有太大的厌恶，只不过有时候会觉得不太自在，很想逃避而已。
“需要这么盯着我看吗？这样的目光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哦。”一切说的云淡风轻，只希望有人不要太追究其中的缘由，可以让自己就这么逃过一劫。
“我倒宁愿你误会。”不过现实往往与人愿相违，这点又一次的得到了证实。“这么久了，你还是没有办法忘记他。”还是不变的平淡。
“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讨人喜欢。”撇了撇嘴，小声的嘀咕着。如果这样的墨濯让别人看到的话，或许会大吃一惊，这样会有除了温柔恬淡之外的墨濯，也只有在这几个人面前才会显露。
“我向来知道这些，不用再次的强调了。”
“你今天是来干吗的？找我麻烦的吗？”继续是那种快被欺负的要哭的表情，眼泪开始要决堤而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谁说眼泪只可以属于女人，有时候男人的眼泪更有用，可惜这次似乎用错地方了，石思莫冷眼看了一眼那个在一边顾影自怜的人，不冷不热的说了句，“收回你的眼泪吧，没有用的。”
“看来你一点都没有改变。一样的不讨人喜欢。”收回那些快要滴下来的眼泪，继续一副温柔的表情，似乎刚才的只不过是一个幻想，水过无痕，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看着那收放自如的眼泪，似乎可以知道虚凝聿修那么小的年纪，所有的一切是从哪里学来的了，虽然虚凝墨濯一直都不承认这点，永远都说着聿儿那些毛病绝对不是从自己这里学来的。
耸了耸肩，“我只要处理好某些懒人遗留下来的麻烦就好了，讨不讨人喜欢，并不重要。而且我很早以前就不是木易了。”
“思莫，没有必要说这些的吧。能者多劳，而且这是虚凝宫历来的规矩，不是吗？”说完转身进屋，“想喝茶吗？”
没有关门，因为知道有人还要进来。
沏上两杯，坐在椅子上，小口的抿着。“走了那么多地方，还是虚凝宫的水泡出来的茶最好。”
“这么久了，泡茶的水平依然没有退步。”
“那多谢木易大人夸奖了！”微笑的看着在一边喝茶的人，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懒人总应该有一计之长的。”
“果然和某人很像，像的可以。”喝着茶，自言自语的说着一些话语。
“石思莫，没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一些陈年旧事吧。”
“因为某人似乎还在怀念过去，我只不过是把一些事情说出来而已。”
听到这些之后，端在手中的杯子在不易被人察觉之中，微微的有些颤抖，只在那么一瞬，连墨濯自己也怀疑今天是不是有点变脸变的太快了。“虚凝宫的前任木易大人，思莫先生，你什么时候开始便的这么鸡婆了啊，难得啊。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先去翻翻黄历。”
看着那个自己的好友，一旦碰到这种事情，绝对第一时间躲回自己的安全壳里，这种时候，石思莫绝对百分之百肯定，虚凝墨濯，绝对是属乌龟的。“好了，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再次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着这样的一切，开始离开墨阁。
“走好了，那我就不送了。”依然坐在位子上，慢慢的喝茶。“对了，明天安排一下聿儿的接位仪式吧。”
“明天和惑心去说吧，毕竟现在他才是虚凝宫的木易。”说起偷懒，不要认为只有慕容芩篱和虚凝墨濯才会，以前是因为身上木易的责任，没有办法才背负上那些东西，现在早已退下来的自己，如果再给自己找麻烦的话，是不是太笨了一点。
看着离开的人，墨濯自己一个人继续喝着茶，真的很像他，思莫刚才的自言自语，夜深的更沉了，继续喝着那茶，不过好像有些冷了，口感也不似刚才那么好了，还是去睡吧，明天带着聿修去见木易，躺在床上，窗依然是开着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