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佛魔心》凌蓝幽

5、第 5 章

　　阎掌柜不由耸然色变，疑心愈重，似是关心的问道：
　　“停公子之言，莫非你…….你与他们结有仇怨？这伙是很难惹的，连官府都那他们没办法，公子你一人前往，恐怕…….”
　　白袍少年淡淡一笑，道：“多谢掌柜为在下忧虑，他们虽然人多，但是在下为了正义而找他们这帮作恶多端的强盗，心中有正义，哪会惧怕他们人多？”
　　一顿，续道：“在下并未与他们结下任何仇怨，那是在今日正午时，于数里外的一镇酒店里遇见四人戏辱一对姐妹，在下一时气愤不过，便上前救人，但由于他们对地形及熟，掳着二女潜入一片浓林之中，在下紧紧追赶，重伤一人，轻伤二人，另有一人……不幸丧命，…..那受伤三人在林中分散而逃，却丢下一句话，说是‘他们白驼山的兄弟们一定会找上我为他们报仇！”
　　“在那林中搜寻一番，找不到掳去二女的三贼，在下只得问路人怎走，哪知情急之下，竟走错了反方向，最后的一老丈实告，才知白驼山应走另一边，如此一耽搁，便天黑了，腹中又饥，就在贵店先自裹腹，同时也向你们打听清楚那山上的详细路径……”
　　阎掌柜闻毕，面色巨变，神情激动的问道：“你……你打死人了？”说时，目光便落在凳边那把奇形兵刃上。
　　白袍少年一阵疑思，隧道：“掌柜的毋须害怕，实是在下无意取他性命，是他趁我不备从后偷袭，哪曾想到山地滑陡，他竟撞到我的刀口上来了，于是就一命呜呼了，这只能怪他作恶多端有此报应罢了!........这把奇形兵刃就是他随身兵器，在下见其已死，此兵器锋利异常，似是一把不可多的利器，遂顺手带上…..”
　　心下所虑，遂直言道：“莫非掌柜的向报官？……”
　　脸色大变，阎掌柜脸上的神情在刹那间包含万千，有惊急、惶恐，还有一丝让人难以看出的骇异，强自镇定，他忙罢手道：
　　“公子说哪里话了，老汉…..老汉平日里最恨这帮恶名昭著的…..贼寇了，今日公子杀死了贼人，是为我们除害安良，这等侠义之事，我们应当感激才对，又怎会去报官？”
　　白袍少年见他说得十分诚恳，心中立时生出一种愧责之意，暗道：“我真是的，强贼草寇向来都是众人所痛恨的，我怎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如此一想，遂慌忙起身告罪道：
　　“掌柜的，方才在下说话有失分寸，尚请息怒，多多海涵！同时也多谢你对在下的赞誉！”
　　“公子言重了，老汉只是不想公子误会而已！我们对那作恶多端的贼寇早已恨之入骨了，怎会昧着良心让官府来抓公子呢！”
　　一拱手，白袍少年愧疚的道：“方才倒是在下多虑了，现在听掌柜的这么一说，在下只觉得汗颜无比！”
　　微顿，神色有些焦虑的向窗外看去，不禁“唉”的一声轻叹。
　　掌柜的关切的忙问道：“看公子忧郁满囱，长生嘘叹，有何心事吗？”
　　白袍少年仍目视远方，似怅然若失道：
　　“已入夜了，在下担忧那对姐妹…..她们被那几名贼人掳走，现在只怕已遭人欺辱了，可恨….可恨我已经来不及将她们就出！”
　　阎掌柜十分敬佩的赞道：
　　“公子的侠肝义胆，实令老汉感动不已，虽然我不知由此往白驼山怎么走，但我一定会向人问清路线，公子不会再走岔路…”
　　让言至此，忽记起什么似的，猛地一拍后脑勺，猛然醒悟喜道：
　　“哎呀，我怎么都忘了呢？咱店的小二不是说他就住在离白驼山不远的洪家村吗？我们问问他不久对了？”
　　白袍少年不由大喜，道：“多谢掌柜的，那么就快请小二哥出来一问。”
　　“小二，快上楼，这位公子有话问你！”阎掌柜喜形于色，遂向楼下大声叫道。
　　“蹬蹬蹬”小二应声着，边疾步奔上楼来。向二人各施了一礼，然后恭谨的向白袍少年问道：“公子爷，不知你有何话要问小的？”
　　不待白袍少年开口，阎掌柜先道：“这位公子是想问你到白驼山怎么走？袁福你先前不是说你是白驼山旁洪家村的人吗？应该知道由此去白驼山的详细路径吧？”
　　那小二禁不住一怔，但目光与阎掌柜的目光一接触后，急忙不跌的连连点点头道：
　　“小的正是…..距白驼山不远的洪家村村民，说起来小的与那山上的一帮贼寇还有深仇大恨，公子上那山作甚？那些贼寇个个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公子……”
　　说时，一脸的担忧、骇异之色。白袍少年似是看出了他对自己的担心，遂感激又心急的问道：
　　“小二哥的好心我心领了，此次在下就是为了找那帮贼人救出一对被他们掳去的姐妹，小二哥不知与他们又有何仇恨？”
　　店小二双眼急转，似在思付着什么，顿了顿，才道：
　　“原来公子是为了救人才冒险上山，这份侠义之心佩服之至。半年前，那伙贼人抢占山边的民宅，他们看重了俺家屋子的一块宅地，便强令我们搬迁，小的气愤不过，不肯搬走，他们就一把火烧了我的房子，父母当场被杀，多亏小的跑得快捡了一条命，最后在阎老板这呆下来了….”小二越说越激动，且悲恸不已。
　　“唉！”白袍少年与阎掌柜闻毕，皆不由被感染的齐声哀叹起来，但一时又不知如何出言安慰对方。
　　小二见他俩也陪着自己伤感，似记起了什么，赶紧用袖一拭目中噙着的泪水，道：
　　“小的只顾提起这些伤心的往事，倒忘了回答公子……”
　　“没什么，没什么，在下也没想到如此问，会令小二哥思起这些伤感之事，实在抱歉的很！”白袍少年说时，面露愧色，心中也确实想要对方快些告诉他去白驼山的路径，于是两眼中禁不住的流露出一种自然而然的急切神色。
　　店小二面色凝重的客气了几句说道：
　　“白驼山距此城大约有半百之遥，地形复杂，山势陡峭，林深木稠，有城西出发，再南行十数里，路边有一石屋，沿着石屋左边的一条石径一直往前走，便可直达。”
　　白袍少年将走向近距i心中，便欲起身。
　　店小二似是看出对方心思，隧道：“公子爷可不是现在就要去白驼山吧？天色已晚，公子不如饱餐一顿，然后才有力气赶路啊。”掌柜的也在旁接道：“就是，就是，公子救人心切，但白日与敌人恶斗赶路，想必早已腹中空空，救人也不急在一时，先且用膳，然后再进山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