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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有一种职业叫形象顾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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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过年的,驿站冷冷清清,除了值班的老人,夜云逸就是没有回家,几个随从好像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没有人过问,只是安排起居饮食。
夜云逸也只是呆在驿站,收敛了往日轻飘飘的的姿态,安静的像个暮年的老人。
年三十的晚上,香沫站在院子里,看着远处点点灯火,依稀还有孩子们的欢笑,过年,在什么地方都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回家。”香沫问道。她感觉到夜云逸站在了自己身旁。
“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再和我说话呢,你呢?”夜云逸反问。
“我没有家,或者说不在这里。”香沫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走到那里,那里就是家。
“你的家当然不在这里,是在香水么?”夜云逸冷冷的问道。他当然不明白香沫说的不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这么说,听你的口气好像不喜欢香水哦。”香沫回头看着这个王爷。三十的晚上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对面人的样子,只有若有若无气息在两人之间流动。
“哼,香水的女子很不好,除了一个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夜云逸似乎很艰难。
“你的观点总是很幼稚,也很奇怪,”香沫不想争论,“我回房去了。”
黑暗里,夜云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对面的香雪峰已经在深深的暗夜里。
正月初五一大早,夜云逸饭也没吃,带着香沫和几个随从上了香雪峰。
一座晶莹的墓碑,上面是香雪王妃之墓。
夜云逸就跪在墓前,久久不语,香沫没有打扰她,这里应该是他的母亲,一朵雪花飘落,无声无息。那一刻,香沫感觉道他心里的悲伤,自己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香沫能够体会道这中的情感,香沫没有询问什么,知道想说的时候他自然会说。
“这是我的母亲,一个香水的女人,每年过年我从来不回去,十年了,今年是第十年,没有了母亲,剩下的只有冰冷的宫殿,只有兄弟姐妹的嘲讽,有时候我也恨母亲,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什么。”夜云逸向是对香沫说,又向是喃喃自语。
“这么多年,没有人提起她,我也不能不想告诉别人,她告诉我要抛开世俗的眼光活下去,,可是你想没想过,我一个5岁的孩子,怎么才能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你告诉我,告诉我。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我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或者我还愿不愿意来看你,母亲,你让我羞辱的活着,还不如当时让我跟你一起走好了。”夜云逸眼睛里没有泪水,只有死一般的孤单和寂寥。
“我虽然不明白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母亲永远不会想去伤害自己的孩子,也许她希望你慢慢更够体会她的做法,等有一天,母亲的儿女能为人父母,才能体会那种感觉,而在这之前,有时候伤害的往往是最爱我们人的心。”香沫道。
“也许你说的对,但是你不知道,我所承受的是什么,一等功王爷,多么显赫的头衔,可是那是我的耻辱。”夜云逸道。
“我从小也没有了父母,我甚至都没有感觉到他们对我的爱,他们就不在了,而你比我幸福的多,至少你还有5年的母爱,你还有那么一丝回忆,而我什么都没有,失去心爱的人的感觉,也许我比你体会的更多。”香沫道。
落日的余晖又降临在香雪峰上,四处变的金碧辉煌。
“没有人对我说这些,你是第一个。”回去的路上,夜云逸道。他很奇怪,自己为什么在母亲的墓前给她说那些,难道就因为她和母亲身上一样的香味,那沫沫花的味道。往年自己来看望母亲,总是把随从留在半山,自己哭也罢,骂也罢,总之不想让别人知道,更不想让父亲的那些孩子知道,生活在王室,他很小就明白,虽然他有很多兄弟姐妹,但是也是最孤单的孩子。
“那是你不肯告诉别人你心里的想法,你不总是很洒脱么,为什么要这样掩饰自己,你知道不知道,你在陈家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浪荡公子,一脑袋的花花肠子。”香沫道。
“别给鼻子就上脸,你就是个野蛮丫头,不由分说的就打人,还害我生了一场大病,暴力。”夜云逸回道。
“我不是给你送药,你不是也好了么,还给你炒菜吃了。”香沫道。看道夜云逸开始轻松起来,香沫也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看道夜云逸刚才的样子,心里也压的难受,所以故意来引夜云逸叉开话题。
“说起炒菜了,这几天你怎么不给我做饭,那几个随从笨手笨脚的,做的难吃死了,你是个丫鬟,伺候我是你份内的事情哦。”夜云逸道。
“我过去是陈家的丫鬟,现在不是了,更不是你的丫鬟,凭什么给你做饭。”香沫没好气道,想让我伺候你,美死你。
“哎,你个小丫头。不做我丫鬟,你想做什么,做我的夫人么。”夜云逸那副无耻样又挂了出来。
“去死。”香沫把夜云逸脑袋拍开。
“你让我死,你知不知道,我一句话,你就死定了。”还没有人敢和自己这样说话。
“吓唬人是吧,夜王爷明抢民女,逼良为奴不成,恼羞成怒,杀人雪山,抛尸荒野,好恐怖。”香沫故意道。
“你个臭丫头,伶牙俐齿,那你别跟着我了。”夜云逸玩起了撒手锏。
“哼哼,你把我有吃有喝有房有花园的工作弄丢了,你不管我谁管我,这样吧,我做你的形象顾问好了,或者经济人什么的。”香沫想了想,自己也不知到那里去,反正也没有目的和朋友,跟着王爷也不错,至少吃喝不愁。
“你形象顾问是什么,很新鲜啊。”夜云逸不知道这丫头脑袋里都是什么东西。
“就是你的领导,你穿什么衣服,做什么事情,吃什么饭,说什么话,都要听我的。”香沫只管胡扯,反正他也不知道。
“听起来怎么像我小时候那个奶妈子。”夜云逸喷了。
“你气死我。”香沫怒吼。刚要发作,一个雪球就砸过来,夜云逸报复了。
两个人打闹着从山上回道驿站,都是湿呼呼的。
随从都纳罕不已,这个王爷平时怎么疯也好,这个日子疯玩还是第一次,何况是跟个女的,要知道5岁以后,王府除了那个奶妈子,可是一个女仆都没留,虽然贵为王爷,大家都知道,这个王爷在大婚前是不可能拥有一个女人,那大婚后,估计更不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