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十八、活体实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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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三个月？”若拉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怎么会要那么久？”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站在对面，手边放着一瓶晶莹剔透的淡蓝药剂。昨晚他忙到很晚，直到石化的时间快要到了才把新药的药性调试到最佳。但是，没有一种药是可以不经过试验就投入使用的，即便开发者是他也不行，否则毫厘之间的反应变化会让患者受到不可估计的伤害。
一般的新药开发者会在药剂研究完毕之前就联系好实验者。实验者大致分成几种，有家庭穷困以此谋生的——当然这种人试验的都是些危害小的魔药；也有天生便是疾病患者，急于治疗的——比如斯内普一直致力于研究的改良狼毒药剂，便是找的狼人。最后，如果是危险系数高治疗面又比较窄的魔药，便只能申请在死囚身上试验了。
当然死囚是不能够随便用来试验新药的，否则别等威森加摩的传讯单，光是人权协会的吼叫信都能把实验室给炸开。药剂试验必须先向魔法部打申请报告，在审批通过之后会有专人去阿兹卡班贴布公告，寻找自愿试验者。实验者将在死囚和终身监禁的囚犯中挑选，报名入选者最后可以得到一定的补偿。这些补偿包括给家人的高额经济补偿，和一定时间的外出就医——要知道除此以外他们可再没有离开摄魂怪的机会了。
然而，即使条件优厚，这仍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首先要过的一关便是魔法部——官僚总是很可怕的体制，无论在巫师或者麻瓜界——好在有卢修斯的帮忙，魔药大师倒从未在这上面受过刁难。
真正困难的地方在阿兹卡班，那些囚犯大多已在摄魂怪的影响下失去神志，而少数还算清醒的却又对报复害他们陷入如此境地的魔法部念念不忘，倒是十个人有八个会冷笑着不加理睬那通告的。
即便好不容易找到愿意报名的人，却还有一关要过。因为这些死囚不一定便患有药剂对应的疾病，这个时候便需要用一种古魔法在试验者身上模拟出疾病症状然后再试药。这种古魔法虽说没有致命危险，但对人的损害是相当大的。有些试验者对魔法产生了很大的抵触，鉴于人权和相关法规，试验便无法进行下去了。
所以斯内普告诉若拉试药时间需要三个月，已经算是相当保守的估计。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若拉艰难地开口询问，“我可以花大价钱，总有人愿意为了钱试一试的，是不是？”
斯内普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
“我想我不得不提醒一下您治疗师小姐……在我手边的这一瓶是改良后的心脏药剂，也就是说模拟魔法得把试验者模拟成为一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身体。假设您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治疗师，以您的治疗经验……”他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先天性心脏病患者若不得到及时治愈，有几个可以活到成年？”
若拉没有说话，她盯着斯内普手边的药剂好像出了神。
“一颗和你那位小患者一样的心脏恐怕是没有办法承受成年巫师的身体运转的，而未成年的巫师…”他顿了一顿，嘴角扯出一个意义不明的弧度，“就算苏小姐的‘大价钱’能找到那样的家庭舍得出卖自己的孩子，我也不得不提醒你，模拟魔法是无法在未成年人身上实施的。”
一时间房间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没有人说话。斯内普抿唇看着面前坐的女子，也许她是一个合格的治疗师，为了自己的病人尽心尽力，可现实是，她企图用一个人的生命去交换另一个。
他对这种做法并没有什么自以为高尚的评价，斯莱特林一向崇拜自己与身边人的利益至上，如果是自己或者卢修斯，恐怕会更胜一筹直接去阿兹卡班拉上一个死囚试药。真正让斯内普无法理解的是，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病人而做出这种选择，这女人还真是像那些整天自以为是而又高尚情操作祟的格兰芬多。
“对不起。”若拉终于开口了，声音有一些嘶哑，“只是赫特森医生刚送来了消息，说艾伦的情况不太好。我本以为今天可以拿走新药，谁知道……对不起，是我太急了。”
斯内普没有说话。他直觉这个女人太博爱了一些，就像那群格兰芬多的蠢狮子一样。可奇怪的是自己竟然没有开口说出什么刻薄的话。是因为她此时的从未展露过的脆弱表情，还是因为现在的自己其实也算在她“博爱”的范围里？
他清了清嗓子打算换一个话题。
“你今天不回医院？”
平时若拉虽然大多数时间呆在蜘蛛尾巷，但基本每天都要去圣芒戈，现在想来大概也是那个小孩的原因。
“哦，对……”她像是这才回过神来，站起身准备走出房间。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拿起手边的药瓶打算放回柜子里，去听见脚步声又走了回来。
“西弗勒斯，我想问你……”
若拉的声音有点恍惚，但并不犹豫。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愿意试药，你可以配合我么？”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十八、活体实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