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的命运——天圣双月》天上雪之

4、摸不透的女孩

　　时间好似转身离别。
　　就这么个转身回神的功夫，一周过去了

　　艺术系……
　　所有的同学都在全神贯注的看着眼前的静物，画着自己的作品。而画完的同学，交了作品准备走人。
　　南晓端详着自己的作品看了好半天，才放下心来的交了上去。
　　整间教室里只剩她和老师两个人。
　　老师一直坐在一旁不满的看着南晓收尾，嘴上还有一句每一句的唠叨。
　　“你这个学生真是做事太慢了！”

　　好不容易出了画室，南晓身心疲惫的走着。
　　已经一周了，不论是同学关系还是师生关系，南晓都处得很不是顺利。
　　她不知道如何开口跟人交流，每当听到同岁的女生在一起讨论衣服时尚化妆品之类的话题，下意识的自行躲开。
　　即使故意搭讪，也跟个傻子一样没人搭理。
　　叹了口气，一切都好难。
　　怀里抱着书包，蜷缩在路边的长椅上。
　　水月轻轻用手拂过南晓细长但营养全失的发丝，静静的坐在一边，轻轻的环上了手臂，感受南晓肩膀的颤抖。
　　“别哭了，你还有你可以做的事情，并不是身边朋友越多越好，你要懂得用心对待。”

　　工藤一个人走在小道上。
　　从中午到现在，已经过了大约一个半小时了。
　　都是因为服部那小子，明明说好下课去食堂结果被和叶带走也不给自己说一声苦苦在教学楼下等了近一个小时。
　　期间着急打电话的举动还不时招人回头，把自己搞得浑身不爽。
　　好不容易打通了，却听服部说手机没电了忘了回话。
　　结果工藤就彻底“长舌妇”了一把，好听歹听的都吐了出来。
　　直到胃部收缩的已经可以通过话筒传达到服部那里的时候，才下意识的表示“去食堂吃饭不管你个没良心的！”，挂了电话就顺着小路找饭点去了。

　　“这个时间食堂已经不提供餐点了吧……找个地方随便填点吧……”
　　可工藤走了一半时，就停了下来，直视着前方。
　　南晓依旧坐在长登上，眼泪留下的痕迹半干半湿的挂在脸上。
　　新一走了过来。
　　水月早在工藤出现以前就躲进了南晓的身体里。
　　她能感觉到工藤新一作为人类的不同，并且感知到了不知名的“另一方”存在。
　　不过，现在露面，为时过早。

　　“没事吧……你……怎麽了？”
　　南晓回过神来，停止哭泣轻轻抬起头。
　　“有谁欺负你了？”
　　工藤坐在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有……”
　　“那你哭什麽？”
　　“我……”
　　南晓觉得很丢人。
　　女孩子哭的时候都不怎么好看，尤其是像南晓这样自卑感长存的女孩。
　　随即，眼泪夺眶而出。
　　“我不想告诉你你别问！！！”

　　手指触到了很柔软的东西。
　　南晓抬眼看去，只见一块手帕已经捏在自己的手中。
　　“到底怎么回事？”
　　“……”
　　工藤把手帕从南晓手里拿了出来，轻轻的抬起南晓趴红的额头，慢慢的擦去脸上的泪水。
　　“为人处世并不容易，你要试着改变自己，不行的话，就要去学会适应。”

　　南晓睁大了双眼。
　　“你怎么知道……”
　　“知道你是因为人际关系不顺才在这里哭？”工藤擦干净南晓的泪水，从南晓的包里翻出水杯递了过来。
　　“嗯……”南晓拿着水杯，并没有喝。
　　“学长你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推理的吧！”
　　南晓的目光，再次看向工藤。
　　“我应该没给你说过吧，”工藤拉上书包的拉链，面对南晓，自信的笑道。
　　“我是个侦探。”
　　南晓看着工藤那如春风般的自信微笑，将水杯凑到嘴前。
　　“哦~”

　　这反映太过平淡。
　　导致工藤那“自信的笑”瞬间抽搐……
　　“好吧……”南晓喝完水，盖上瓶盖，“那学长您是怎么推理出来的，能否解释一下给我这个什么都没发觉的新生说说看？”
　　叹了口气，工藤想，这丫头果然不按常理出牌。
　　“首先是现在。”
　　“现在？”南晓把玩起手中的水杯挂带，好奇的听着。
　　“这个时间人群稀少，你一个人在这里哭身边没有人陪伴，想必是缺少朋友。外加你才来这所学校多久？我从接触你开始就只见过你跟302室的黑羽快斗和中森青子来往，你有手机但从没有电话打进来，即使你天天面对手机上的聊天软件也没有见过你接收过信息或邮箱，可想而知，你现实生活中的同伴很少，而且是极缺乏社会常识的那种。”
　　说这些话的时候，工藤时不时的看着南晓的反应。
　　很明显，小丫头受打击了。
　　南晓现在有种感觉。
　　感觉自己背上盯着一包沙子，而且越背越沉……
　　“就这些了是吧……”
　　工藤心里想笑。
　　“谁说完了，还有呢！”
　　轻轻的扬了下嘴角，工藤继续。
　　“话说你应该是最后一个出的教室吧。”
　　“哎！”南晓一把拉回自己的书包，“你……你看见了！你跟踪我！！！”
　　“喂……”工藤无奈的半吊眼盯着南晓，“我在理工系教学楼下蹲到刚才，没事看你干嘛？！”
　　“那……”
　　“平时看出来的。”工藤说完站了起来，“你还没吃饭吧……”

　　南晓跟着工藤走在路上。
　　“事实上我发现你不管做什么，都是动一下想一阵，虽然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不过你在做好一件事的时间，几乎是别人的两倍……正确的说，三倍都有了。”
　　南晓很不服气的嘟起了嘴巴。
　　事实上的确是这样，着不可否认。
　　可是被说出来让人听着总是千万分不舒服。
　　好在，南晓的自知让她忍了下来。
　　“好吧！”南晓不服气的斜盯着工藤。
　　“你是不是也经历过这些，所以才如此有发言权啊！”

　　这话好像正好说中了工藤的要害。
　　只一句话，就停下了脚步……

　　“刚来的时候，我也许比你还遭。”
　　“哎？”南晓转过头。
　　“那时候，我女朋友刚死，我来到这个学校，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对未来。”
　　像是在叙述往事一般，如此哀伤。
　　南晓想起了刚来时看到的门牌板。
　　“是……毛利兰小姐吗？”
　　工藤抬头，一把抓住南晓的肩膀。
　　“是……是刚来的时候……门牌板……不过我认识她！”
　　工藤松开了双手。
　　“赶紧吃饭去吧，下午的课快开始了。”

　　**************************
　　星期六的晚上……

　　南晓在超市里漫不经心的购物。
　　虽然自己不知道该买什么，可还是进了超市。
　　拎着篮子向拐角处走去，却在这时候拐角处走出来一个人，二人不约而同的撞上了……
　　“痛……”
　　捂着被撞红的脑门，南晓从手腕下看到了撞上的人。
　　“……工藤学长！”
　　工藤不经惊讶。
　　“江户川学妹……”
　　“嗯……”
　　拾起了刚才不小心带掉的商品，准备放到货架上，却触碰到对方的手。
　　下意识的缩了下，南晓看着工藤。
　　“啊……你也是来购物的？”
　　这时的各种感觉都很尴尬，工藤稍稍移开了下位置，决定放弃准备选购的商品，轻声回应着。
　　“嗯……”

　　此时超市里的广播开始报时，唱起了下午六点的音乐。
　　工藤看了下南晓篮子里的商品，皱了皱眉头。
　　“吃过饭了吗？”
　　“啊？”南晓回过神来，“还没……学长您呢？”
　　“也没有……”从南晓身后拿出一袋洋芋片，工藤看了看旁边的饮料柜。
　　然后看着南晓。
　　“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餐馆里坐满了用餐的顾客。
　　这个时候其实还没到用餐高峰，但是人们还是很享受的一边等餐一边闲聊一天下来的各种见闻。

　　点餐的时候南晓几乎是把菜单里三层外三层的翻了个遍，结果竟然只点了份田园沙拉和小份天妇罗套餐在一边小心翼翼的吃着。
　　工藤看着南晓跟鸟挑食似的点一下吃半天还不是抬眼看着自己然后跟看到鬼似的一哆嗦，刚塞入嘴里的鱼肉连嚼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说，你那样吃，要吃到何年？”
　　终于看不下去了，工藤把筷子往盘子边一搭，无奈的说道。
　　南晓抬眼看了下工藤无奈的表情，把头一低。
　　“我……我钱没带够，学长能不能……那个……借我500日元？”
　　“哈~？”
　　工藤彻底无语了……
　　“拜托……”工藤把自己盘子里的鱼排播出了一大块，放到了南晓的餐盘里。
　　“我有说，让你付钱吗？”
　　“我会还的！”南晓像是要争夺什么，开始了求饶，“我会，还给你的……”
　　“你还不起。”
　　工藤又放了一块炖肉，然后看着南晓说道。
　　“什……什么？”
　　“就从你在超市里看来，你准备用多少包泡面来打发这个月？”
　　工藤向嘴里送了口米饭，然后看着南晓。
　　“你在宿舍里的这段时间，所以关于三餐和便当的材料，都是我准备的，我看过你的资料，你是特困生，是学校按照特长招收破格进来的，按照你一个月孤儿院和社会福利给你的补助，你想要好好过好一个月根本不可能，要知道，”再次送入一口米饭，慢慢的细嚼着，“绘画油彩这些东西，可是很贵的。”

　　这些话看似解答，但南晓看来，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你……”南晓抬起头，害怕的看着对方“那学长你想怎样？”
　　“怎样并不重要，”轻轻放下汤匙，擦了擦嘴巴，“重要的是，一直一个人，这样好吗？”

　　青蓝色的银坠，在南晓胸前晃动着，代替了南晓眼泪的光辉。
　　抓住它，南晓无力的趴在桌边，没有一点反映。
　　雪风悄悄的坐在工藤的旁边，只是默默看着。

　　“说起来，我一直有个疑问，江户川。”
　　工藤给南晓要了杯水，想让她做起来继续吃饭。
　　“什么……”南晓依旧趴着，有气无力的回答。
　　工藤放下了手中的纸巾，盯着面前被自己搞的一片狼藉的餐盘。
　　“你脖子上的那个挂坠，是谁给你的？”

　　犹如说到了什么重点，南晓当即直起身子坐了起来。
　　随即，看到坐在工藤旁边的“人”对自己报以微笑。
　　[好久不见，水月。]

　　……

　　南晓的表情虽然万分惊恐，但是却机械式的拿起了筷子开始像嘴里塞食物。
　　没有咀嚼，没有吞咽，只是不停的送入嘴里。
　　工藤看着感到了恐惧。
　　“江户川学妹！”
　　对方没有反应，依旧手上的动作。
　　当工藤准备伸手阻止的时候，雪风却快了一步，将手放在了南晓的额头上。
　　[静——]

　　轻轻的结了一个印记，南晓的表情慢慢恢复原样。
　　然后在工藤面前，把之前送入嘴里的食物，连同一直忍在眼眶里的泪水一并倒了出来。
　　因为发出了很大的动静，为了不影响周围，工藤小心翼翼的拍着南晓的后背顺了气之后，然后付了款带着南晓直接回了宿舍。

　　回到小间，工藤转身询问起雪风。
　　“她怎么会有这种反应？”工藤坐到床上，想想当时的情景就后怕，“难道……那不是你要找的同伴？”
　　“可以肯定，是她……”雪风坐在窗前的书桌上，沉思。
　　“那为什么……我总觉得不妥，她会不会是来害你的敌人？或者……”
　　雪风闭上了眼睛。
　　“她不想见我，或者……她不能见我。”

　　工藤看着雪风。
　　这家伙跟着自己一年多了，一直都是善笑的假面相。
　　今天的表情，确实面貌清淡。
　　淡到哀伤……
　　“也许，跟我想的一样，有事情要发生。并且，”雪风看了看窗外，“现在，不是见面的时候，我们要做好一切应对的准备，防止未来会发生的变革。顺便……问下那个女孩，她是怎么知道毛利兰小姐的。”
　　“什么！”工藤看着雪风，然后担忧的望着窗外。
　　转面看了看工藤的神情，笑了笑。
　　[master，您的觉悟，做好了吗？]

　　工藤敲下了南晓小间的房门。
　　他有些希望南晓这个时候不要开门。
　　即使照面，对于刚才的事情，工藤还是感到相当愧疚。
　　虽然那根不不是自己的问题……

　　“你是说，暴走……”
　　工藤在房间里的时候，曾问雪风关于南晓在餐厅失常的问题。
　　“啊，是暴走。”雪风接过递过来的水，在手中轻轻结印，水从杯子像被吸出一般，在雪风手中形成一个旋转的水球，然后通过印图的中心以漏斗式从水球下吸入。
　　“可是为什么……”工藤拿回空水杯，望着身体喂喂泛光的雪风，“她要暴走？”
　　“没什么，”跳下了桌子，雪风转脸笑了下。
　　“水月那家伙，激动了。”
　　“激动了……”工藤汗颜，“激动也不至于那样吧！还有，你是否也暴走过？我不会也跟江户川一样做出出格的举动或者说错什么话吧？！”
　　“你吗？”轻轻用手指抵住嘴唇下方，雪风想了想。
　　“好像，在刚与master你融合的时候，的确暴走过。”
　　“什么？！”
　　“不过那时候你本来就确定了抑郁症，”雪风耸了耸肩，然后一个后退，身体轻轻飘了起来。
　　“在你暴走的时候，master的朋友都以为，你是抑郁症加重了而已。”
　　“加……加重？”
　　“是啊……”落到了靠墙边的落地柜上，雪风左手托着腮帮，“因为你那时候的样子，是双眼呆滞，耳充不闻，情绪低落，茶饭不进，活像个行尸走肉的活死人。”

　　“活死人……吗？”
　　站在门口的工藤敲着南晓小间的房门，想着5分钟前的事，心有余孽。
　　原来自己，根本不坚强。

　　门轻轻的旋开手把。
　　南晓拉开了一丝很小的门缝，用不到半张脸来面对门外的工藤。
　　“这么晚了，学长有事吗？”
　　工藤晃了晃手中的洋芋片，然后说道。
　　“我看到你今天买了花茶包，泡壶茶好吗？我买了好些零食和点心看起来是吃不完了。”

　　菊花的清香在空气中漂浮。
　　南晓取出自己仅有的一套茶具，很小很精致。
　　简单的冲入放置了一段时间的开水，轻轻盖上壶盖。
　　“我晚上不吃东西的，”南晓小心的提起茶壶，浅金色的茶液缓缓的冲入入瓷杯中，然后转身看向工藤。
　　“要糖吗？”
　　日本买不到冰糖，只能用砂糖做替代，不过味道都一样。
　　“不了，谢谢。”
　　工藤环视着整间屋子。
　　东西很少，所以整间屋子很简洁。
　　但是在柜子角处，却是对着一堆画板画布报纸颜料之类的东西。
　　所以整间屋子就像一幅漂亮的好画被油彩不小心泼洒在一角，就算补救也不可能会好看……
　　在门后的方位，立着一个画架。
　　画板上铺了一块布，好像是不希望别人知道那幅画的内容。

　　回过头来，南晓已经把茶杯递到自己面前了。
　　“谢谢。”
　　点心都是一些曲奇之类的高脂高热的奶油点心，看上去很可爱。
　　南晓只是坐在一旁小口小口的喝着热茶，并没有去碰摊在桌子上的美味。
　　“没想到你还很会享受的。”
　　工藤呡了一口花茶，很香。
　　菊花的香味。
　　“我从医院出来了以后，就开始在这些方面来调养自己了吧……不过感觉成效不大，但是却很喜欢这种氛围。”
　　工藤再次喝了一口，这次已经没有第一口那么烫了。
　　“江户川。”
　　“嗯？”
　　南晓抬头，看着正在看自己的工藤。
　　“你之前说认识毛利兰，是真的吗？”

　　南晓放下手中的茶杯。
　　转身去打开了已经没有茶水的茶壶的壶盖。
　　拿出几片花茶的花瓣，轻轻的送入嘴里。
　　“大概在两年前，”再次向茶壶里冲入开水，白色的雾气带着香味再次弥漫空中。
　　“那时候，我还在医院里接受治疗，不过，那时候我看没人管我，就偷偷的穿了护士的衣服，然后从医院后门跑了出去。”
　　“跑到路上，我不小心撞到了一群混混，然后被他们纠缠上了。”
　　重新为自己斟满茶水，然后点上了两颗鲜红的果实。
　　工藤看着南晓把茶壶提到了自己面前，往手中的茶杯中加满了茶水后，往自己茶杯里也丢了两颗红果。
　　“这是枸杞，”南晓笑了笑，“我自己种的，吃了对你有好处。”
　　工藤看着慢慢沉入茶水内的枸杞，哦了一声慢慢的低头喝茶。
　　茶水变得……有些甜了。
　　“你放糖了？”
　　“没有。”
　　南晓收拾起茶壶，坐回原来的位置上接着喝茶。
　　“我以为我会被那群混混打死，谁知道那个时候，毛利兰小姐一个飞腿，先摆平了混混群里的头。”
　　“之后混混都跑了，而她看我不能站起来，以为我受到了伤害，于是拨了急救中心的电话，就这样，我又回到了医院。”
　　南晓说完，呼出一口气。
　　好像放松很多。
　　“就这样？你回到了医院？”
　　“是啊……回到了医院。”南晓轻轻拿起袋子里的曲奇饼，笑着剥掉粘在上面的碎花生。
　　“我以为我的未来又要在这里度过了，一辈子。”
　　“结果……毛利小姐亲自来看我，并且……希望我好好活着。”

　　工藤看着拨掉碎花生的南晓，从容的吃下了曲奇。
　　原本只是想通过聊天来“愉快”的了解情况，结果……一切都很怪。
　　他可以想象小兰的善良，这些，看上去是真的。

　　“学长是毛利小姐的男朋友？”
　　工藤看着在茶杯中打晃的枸杞果，慢慢的回忆起了从前。
　　“嗯……硬要说，是青梅竹马。”
　　“真羡慕。”
　　南晓笑着送了口茶，桌上的闹钟播放了轻快的音乐。
　　“已经十点了，我要睡了。”
　　工藤起身。
　　“今天，打扰了。”
　　“哪里，”南晓收起了茶碗，微笑着。
　　“能和快斗哥和青子姐以外的人聊天，我很开心。”

　　送走了工藤，南晓背靠在门板上，无力的滑坐到了地板上。
　　“水月，他会不会发现，那奇怪的异常。”
　　水月在南晓的内心结界中慢慢躺下，周围都是暗蓝色的碧波，犹如月光洒入的海底。
　　轻闭双眼，慢慢沉沦。
　　[他不会想到的，至少在大人看来，雪风不是傻瓜，一切自会圆满。]

　　工藤做了个梦。
　　梦里他一个人走在夜路上，四周没有路灯。
　　月亮变得很大，大到如同外太空的飞碟降临地球般。
　　一切都仿佛不再存在一般，到处都是死亡的意味。
　　天空中挂着狂风，让人睁不开眼。
　　抬头望去，面前的建筑物上，站着一位长裙偏偏的少女。
　　工藤向前走去。

　　[还要向前吗？]

　　停住脚步。
　　再次抬头望去，这次可以看清少女的容貌。
　　长发翩翩随风而飘，碧蓝色的瞳眸一望如沉醉。
　　“江户川……怎么是你！”

　　江户川南晓笑了。
　　[你在说什么的，新一。]

　　再次看清面容，是毛利兰。
　　然后，“毛利兰”轻轻一前倾，从建筑物上掉了下来……

　　“不要！！！！！！！！！！！！！！！！！！！！！”

　　喘着粗气醒了过来，工藤很害怕的蜷缩在被子中。
　　眼泪流了下来，手指不停地颤抖。
　　原来自己……真的很脆弱。

　　“学长你还好吗？”
　　门外响起了南晓的呼喊声，工藤回过神来。
　　原来，这才是现实。

　　梦里的小兰跳楼了，那么，为什么江户川的面相也会出现在梦里？
　　屋里很安静，雪风不在。
　　桌上的白色羽毛，随着春风吹起，翩翩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