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T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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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最终还是没有去圣马可广场，他喧闹的地方和他们身上的气场太格格不入，去了反而不伦不类。
上了一艘贡多拉，让船夫，送他去最近的海边。船夫显然不高兴这会离开市中心，不情不愿的摇着桨，心里埋怨这这两个明显不合群但也明显不好招惹的主顾。
船夫送他们到了一个可以一眼望到海的小广场。周围都是民居，这会倒一个人都没有，只隐隐听到乐器的奏鸣声和此起彼伏的波浪声。
天色渐晚，风已经凉起来了，太阳的光芒不再刺眼，西边的云彩渐渐染了金红，向海的尽头缓缓落去。
“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一会涨潮这里一定被淹。”白烨看到广场中央喷水池的水线。要是涨潮一个成年男子至少被淹到肩以下。
“等得就是这个。”赵爵也摘下面具，“想体验一下淹小广场又不想去圣马可，这里可是绝佳去处。”
“当然，你放心，我可没有在这里淹死的打算。会被伦纳德和花菜笑死的。”
托着赵爵坐在面海的石阶上，白烨把他圈进怀里死死的按住。“想死记得征得我同意。”
老狐狸抓耳朵，甩尾巴，“什么时候你肯同意。”
“其实你说的不对。”白烨跳过话题，什么时候都不会同意！
老狐狸郁闷了，不上钩不上钩真讨厌。“什么不对？”
“你像威尼斯这没错，”白烨看已经离脚跟不远的水，“我却不像佛罗伦萨。”
老狐狸眨眨眼睛。
“我更像罗马。”
“那你那个词应该留给自己，罗马才是永恒之城。”
“罗马是狼母养大的，它绝不退缩。有本事的可以来挑战，他就在那里等着，一步都不挪。”
“哈，条条大路通罗马嘛。”
“所以威尼斯要沉没，罗马一步都不能动救不了它，但罗马就在那儿，沉没了的威尼斯总会找的到他。”
“罗马是首都，威尼斯只不过是一座旅游城市。”
“你不是罗马，你怎知他不愿？”
赵爵摇摇头，想站起来，水已经到他胸口了，再坐着真得被淹死。
白烨不动，但却按着他不让他起来。
其实想死很久的不是他而是眼前这个吧！
挣扎两下，白烨放手，浑身湿透的两个人从水里站起来。哗啦啦的水从身上落下，打破了平静的水面。那深蓝的海水倒映着天幕上相依而落的太阳和火烧云。
依然是远处的琴声和尽在耳边的海浪声。
白烨拉着赵爵游到广场中央。
“YOUR DANCE？”弯下身，左手背后并右手曲伸，标准的请舞式。
赵爵没动，白烨也就维持着哪累人的姿势一动不动。只有音乐声，涛声和漫上的海水的流动。
随着远处人群的欢呼，中心广场的假面舞会也开始了。
踩着第一点鼓点，优雅的小提琴奏出欢快的舞曲，像悠长的时间一般流淌；人群的舞步滑过石砖地面，让古老的地板再一次记录人们的狂欢，广场下的大地数百年如一日，如生老病死一般不可动摇；人世喧嚣，却成了最平淡无奇的背景音，在人们身边不着痕迹的走过。
小广场上也演奏着最平凡不过的舞剧，以天幕为台，时间流逝为幕，生老病死为舞池，脚步在水底缓缓移动，带着水波画出一个又一个弧。海水漫上了腰，肩，最后一个音节一锤定音，琴声鼓声仍兀自回荡不绝。
舞步停止，白烨伸手抓过赵爵，把人往水里狠狠一带，本就快到脸的水瞬间没顶。
海蓝一片的水隔绝所有喧嚣，夕阳的余晖被水染成了紫红。
强硬的手扳过后脑，一个不容拒绝的吻。
THIS IS TIMELESS LOVE.EVEN THOUGH IT WILL DISAPPEAR EVENTUALLY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5T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