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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Ⅰ--起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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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独孤雨痕,你是欧阳明翼吧?很高兴认识你!”独孤雨痕笑眯眯地向眼前的大男孩伸出手。
少年抬起头,阳光透过他细碎的头发,发散出点点光晕。“你是谁?”
“我做过介绍了,我是——独孤雨痕”依旧甜甜地笑,但略有些尴尬。
少年拿过外衣向餐厅外走去。
“嗨!等等!”独孤雨痕急忙追出去。
大街上,
少年大步向前走,
独孤雨痕小跑地跟在后面,“你能停一下吗?”
少年驻步,转身。独孤雨痕险些撞上去。
“我知道,这有些仓促”独孤雨痕尴尬地挠挠头发,“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这是个任务。”
“莫名其妙”少年看着独孤雨痕,目光冷峻。
“是,我说过这有些仓促,但是这是任务”独孤雨痕恨不得钻到地缝里。
“管我什么事?”少年皱眉,有些寒冷。
“你只需要记住我,独孤雨痕”独孤雨痕捏紧拳头,低头闷闷地说。
“无聊”少年转身离去,独孤雨痕呆望着他高挺的背影渐渐离去,不知所措。
“这个任务太艰巨啦!!!”
*****
“雨痕?”小薇看着独孤雨痕“你知道吗?A班要转来一个男生!”
“哦”独孤雨痕看着手里的书。
“我知道,你一定又骂我花痴,但是这个男生不一般!”小薇忙介绍起来“他是欧阳集团总裁的儿子,长相一流,而且很有才华,今年18岁……”
“他叫什么?”独孤雨痕仍旧没抬头,漫不经心地问道。
“欧阳明翼,多好的名字,而且……”小薇痴痴的笑。
“欧阳明翼!”独孤雨痕猛然抬头,盯住小薇“你确定吗?”
“对啊!”小薇一脸茫然“你也感兴趣?”
“真乃天助我也!”独孤雨痕将书一合,笑容灿烂“太棒了!”
小薇望着独孤雨痕“你今天没事吧?”
下午,
A班门外,
“哇!好帅啊!~~~~~~~~~~~”
“天下第一美!”
“啊~~~~~~~~~~”
小薇拉着独孤雨痕,小心翼翼地挤到A班的窗外。
一个很漂亮的少年,静坐在椅子上。阳光勾勒出他的身体。他的头发细碎的垂下,虽看不清楚他的神态,但独孤雨痕仍旧感到一阵凛冽的寒气从他周身泛出。
他很美,就像天使。
“天使也没这么冷酷的吧?”独孤雨痕小声的嘀咕。
“看看看!他要出来了!”小薇紧紧钳住独孤雨痕的手臂,目光热烈。
少年拉开凳子,将书包一甩,背在身后,又是一片赞美。他低着头走,对一切的事物毫不在意。绕过桌椅、绕开A班的学生、绕开一切目光,径直走到走廊上,旁若无人的下楼去了。
“哇!~~~~~~~帅哥就是这么有魅力啊!”小薇情不自禁地感叹,两只“罪恶”的手还紧紧地钳着独孤雨痕。独孤雨痕愤愤地瞪着她。
“哦,抱歉!”小薇不好意思地把手抽回来,脸上还是一脸陶醉……
-0-“我们,去吃饭了吧!”独孤雨痕长长地叹息。
食堂,
“小薇?”独孤雨痕望着她,小心地问道,
“嗯?”小薇埋头吃饭,
“那个,你,您,不不,你”独孤雨痕一时语结,“你能不能详细地说说欧阳明翼的情况?”
“噗!”小薇努力不把饭喷出来,睁大眼睛瞪着独孤雨痕——“你没毛病吧?!”
“当然,当然,我绝对不会是你想的那样,绝对不是……是,是个任务,对,任务”独孤雨痕“理直气壮”地望着小薇,微笑。心里暗自想:“这个理由足够充足了吧!^-^”
“任务?”小薇大叫,立刻汇集食堂里的众多目光。“你不是帮谁要追他吧!这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独孤雨痕忙制止小薇的尖叫,“不不,不是这样的,总之,你告诉我就好了!”一脸希望。
“好吧”小薇终于停止尖叫。
“明翼是欧阳集团总裁的儿子,长相一流,而且很有才华,今年18岁,身高……”
“这部分可以,略”独孤雨痕咬着牙根。
“他的家庭是众多媒体关注的对象,欧阳妈妈是个很漂亮且很有才华的女人。欧阳爸爸,也就是欧阳总裁,他是个很厉害的商业巨头,人才管理,技术革新都很有一套”小薇认真地看着独孤雨痕,“总之,他们一家都很厉害!”
“那他的家庭幸福吗?”独孤雨痕同样认真地看着小薇,“他有没有什么心理问题?”
“怎么可能有心理问题!”小薇尖叫,他人的目光,再次如聚光灯一般聚来。“他的家庭很幸福,不要总以为富人的家庭就只是有钱而没有感情的,明翼的妈妈是个贤妻良母,他的爸爸是位极负责人的好丈夫,好爸爸。明翼很爱他们。”小薇骄傲地说,就好像是她的家庭似的。
独孤雨痕轻轻皱眉:“奇怪,是如此完美的生活……”
“你不希望他的生活很完美吗??!”小薇义愤填膺地瞪着独孤雨痕。
“不,怎么会呢?”独孤雨痕苦笑。这样的少女大概就是花痴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好!明天见!”小薇拍拍独孤雨痕的肩。
*****
早晨,
“阳光明媚的一天,心情就像这天气一样!”独孤雨痕笑眯眯的伸伸懒腰。最后迅速穿好衣服、刷牙、洗脸、吃早餐、上学。
“你说,我们在路上能不能看到明翼”小薇一脸希望。
“不知道”独孤雨痕低着头,大步向前走。
“啊~~~~~~”小薇尖叫(该死!又是尖叫!)“你看,你看,那不是明翼吗?”
独孤雨痕抬头,远处停着一辆朝气派的轿车,一个少年正优雅地从里面出来。然后,径直走到学校里。
“我明白啦!”独孤雨痕漫不经心地说,“他的唯一缺点就是——太目中无人了!”看着车旁的女生,等了好久,就为了看一看偶像。可偶像呢,连半点余光也没给自己。独孤雨痕心中实在不忍。
“才不是呢!”小薇立即反驳:“那叫做——酷!!!”
唉~~~~~~~-_-0
下午,
“雨痕,我要和姐妹们为明翼准备一份入学礼,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来啊?”小薇兴奋地说。
“不了,我先回去了!”独孤雨痕忙摆摆手,加上一脸愧疚的笑。
“好吧……”小薇有些失望。
晚风轻轻掠过独孤雨痕的头发,温柔的,凉爽的。
“我不会流泪~~~我不会悲伤~~~~~我永远胜利~~~”独孤雨痕哼唱着自编小曲朝校外宿舍走去,“我会在海边等你~~~接受属于我的任务~~~~~正义的任务~~~啦啦啦啦啦~~~~~~~~”
“小子!站住!”
“小子,你不会想跑吧?没门!”
独孤雨痕捏起拳头,寻声而去,来到一条小巷子前。
“就是这儿,有人在打劫!”独孤雨痕不假思索地冲进去。随后她看到一群街头小混混围着一个少年。
“你们干什么呢?!”一声爆喝。小混混纷纷转头,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你是谁?老子可没喊你进来!”一个带着头套,留着小胡子的混混瞪着独孤雨痕。
“你们声音太大了,我就不请自来了。”独孤雨痕轻蔑地笑笑。
“好!爽快,老子见一个打一个”小胡子混混叫嚣着。“小的们,上!”
混混们围住独孤雨痕,纷纷出击。
“都是花拳绣腿些”独孤雨痕举起拳头,一拳两脚,三下五下,噼里啪啦。混混都挨了独孤雨痕的几拳几脚。只好停下攻击,坐在地上揉着泛青的小脚肚。小胡子混混见势不妙,一声令下,带走混混们。
独孤雨痕看着落荒而逃的混混,拍拍手,咯咯地笑起来。随后,她跑向少年,
“你没事吧?”
少年看着独孤雨痕,淡淡地笑,说“谢谢!”夕阳越过巷子窄小的墙,映在少年的嘴角,一道唯美的弧,宛若金色的丝线。
独孤雨痕有些呆滞,她望着少年,“你是欧阳明翼!”
少年点点头,“这么晚才想起来?”
“啊?我,那个……” *_*语结、语结、语结……独孤雨痕尴尬地抓抓头发。
“走吧!”欧阳明翼叹口气“我请你吃饭。”
“什么?”独孤雨痕瞪大眼睛。
“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你吃饭!”欧阳明翼有些不耐烦“明白了?”
“哦,哦!不了!”独孤雨痕摇摇手,笑容有些不自然。
“我不想欠人人情!”欧阳明翼吼道。
独孤雨痕忙点点头,随后感到十分后悔。
精致的法式餐厅,音乐,鲜花,家具……一切都是那么的相得益彰。
独孤雨痕坐在欧阳明翼的前面,小心翼翼地打量他。
“我脸上有什么污垢吗?”欧阳明翼皱皱眉。
“唔,对不起”独孤雨痕忙摇头,陪上一脸笑容。“那个,你们家不派车接你吗?为什么要自己走回去?”
“我愿意”欧阳明翼漫不经心地说。侍者端上一道精美的,为独孤雨痕所从未见过的菜肴。
“啊?!原来如此。”独孤雨痕狠狠地捏自己一下,为什么说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_-0
优美的音乐,漂亮的壁画,清香的菜肴……召唤着饥肠辘辘的独孤雨痕。独孤雨痕拿起刀叉,快乐地享受起来。
“你可以随意在外面吃晚餐吗?”独孤雨痕轻轻地问着正在喝汤的欧阳明翼,“他们不管你吗?”
“他们有应酬”欧阳明翼简洁地答道。
独孤雨痕眼睛一亮:“天天吗?”
欧阳明翼继续喝汤:“不,只是今天。”
“哦……”失望啊~~~~~~~~~~~~~
许久,
“我要回家了”独孤雨痕擦擦嘴巴,心满意足地说:“谢谢你请我吃饭,很棒!”
欧阳明翼拿起书包:“再见。”
“嗯!再见!”
*****
第二天上学的路上,
“雨痕!太羡慕你了!”小薇的眼睛闪烁着欣喜的光芒,“你竟然,能和明翼一起共进晚餐!”
独孤雨痕抿嘴一笑,“那是他的报酬。”“很棒的晚餐,音乐、鲜花、壁画……”她心里暗自高兴。
“雨痕?”小薇收起兴奋的目光,“姐妹们一致让我把‘入学礼’送给明翼,可是我很紧张,知道吗?……很紧张……所以,我想……想让你替我送一下……”
“我吗?”独孤雨痕瞪大眼睛,“为什么?”
“因为你和他比较熟嘛!”
下午,
独孤雨痕端着巨大的‘入学礼’艰难地向A班走去。心里直抱怨:“什么和什么啊?谁和他比较熟了?A班边时常有好多女生,我可不希望别人把我和她们等同!”
怎么办呢~~~~~~?
该怎么办呢~~~~~~?
对了!!
独孤雨痕眼睛一亮——把礼物放在欧阳明翼的书桌上。好主意!
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份‘明翼入学礼’已经端端正正的放在他的桌上了,独孤雨痕叹口气,拔腿就跑。
校门口,
小薇一脸期待,“雨痕,他怎么说?”
“哦,我把它放在欧阳明翼的书桌上了。”独孤雨痕遮遮被风吹起的头发。
“独孤雨痕!!!”小薇大叫,“你太过分了!”
“什么?”独孤雨痕急忙看着小薇,“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小薇气愤地吼道,“明、翼、不、会、收、放、在、桌、上、的、礼、物!!!”
“不收放在桌上的礼物?”独孤雨痕问:“为什么?”
小薇委屈的眼泪流过面颊“不知道,我们辛辛苦苦准备的礼物啊~~~~~~~~~0~~~~~~”
独孤雨痕痕到一阵深深的内疚,轻轻地拍着小薇的肩膀:“对不起啊,是我的错,辜负你们对我的期望了,很抱歉~~~~~~~~~~”
“要不,我再帮你们送一份礼物?”
“不,不用了,算了吧……”
“小薇,小薇,真得很抱歉……`_`”
*****
“雨痕,今天你要主持校广播吧?”小薇吃着手里的冰淇淋。
“是啊,我差点就忘了呢”独孤雨痕看看手表,“差不多了,我先走了!”
“嗯,我等你!”
“好!”
广播站内,
“独孤雨痕!”辅导员迪娜歇斯底里地叫着:“你的演说稿呢?”
独孤雨痕把头从柜子里伸出来,绝望地说:“所有地方都找过了,就是没有啊~~~~~”
“噢,是吗?真是不幸啊!”一个尖细的女声不合时间的响起。独孤雨痕气愤地转过头。
“你是?”独孤雨痕开门见山。
“我是纤纱,牧纤纱。广播站的播音员。”女孩叉腰站在独孤雨痕面前。很是时髦的女孩——头发是酒红色的,烫成大波浪形。脸上擦着乳白的粉底,嘴唇是晶莹剔透的水果红。“既然你的稿子不在了,我来替代你吧!”牧纤纱轻轻地说,语气里带着一色不屑。
“不了,谢谢你。”独孤雨痕马上回答,“没有稿子也不成问题,我都背下来了。”独孤雨痕拉拉头发,胸有成竹的样子。“我能行!”
牧纤纱看着独孤雨痕,脸色有些难看。“是吗?那祝你好运吧。”
“我会的!”-_-
“各位同学,大家下午好!”独孤雨痕的声音准时响起。“我决不能让那个牧纤纱看笑话!”她心里小声的嘀咕,手指蜷缩在一起,手心沁出细密的汗水。
“我今天和大家探讨的是:生命与生存。”独孤雨痕轻轻闭上眼睛,脑袋里飞快的搜索着相关内容。
“这是个很……嗯……很宽泛的题目,”心里打击自己在说废话。“但是,这确实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事情。”独孤雨痕十指纠结着,“嗯……简单的来说,只要每天早晨还能醒来,醒来还能看到阳光,并且能感到温暖。那么,我们就值得庆幸——生命已就围绕在我们身边。”独孤雨痕长长叹口气,感觉来了!
“灾难、不幸、毁灭……这些令人讨厌的名词或许在生活中不能完完全全避免,但是那又怎样?或许你不习惯哭声、不习惯分别、不习惯死亡,是的,每人都不想习惯。可这确实是生命真真正正的一部分,是生存必然所要经历的阶段,”独孤雨痕慢慢平静下来,毫无紧张之色,她是那么的了解,就好像她经历过一场生命与生存的考验。
“所以,我想说的是,别总想着抱怨生活,那不是它的错,真的。”独孤雨痕的声音飘缈起来,就好像一位智者在普降真理。真实的,没有虚情假意和伪装,感情来自内心。是那么的自然。
迪娜在一旁直点头,脸上流露出赞许的神情。牧纤纱的脸臭臭的,漂亮的脸蛋黯然无色。独孤雨痕简直就是演说奇才!
“很不错嘛,哼……”牧纤纱拎着小提包从独孤雨痕身边绕过去,曼妙的身影霎时间消失在楼梯口。
迪娜笑嘻嘻的抱住独孤雨痕:“好苗子啊!真是好苗子!”
独孤雨痕心里满满的,还有一丝得意。她笑容灿烂,眼睛里闪烁着轻灵的神光。她成功了,不是吗?^0^
*****
“说得很棒!我打赌你的演讲稿一顶改了上千次”小薇看着独孤雨痕一脸崇拜。
“说实话,我是现编现想的”独孤雨痕拉拉被风吹起的头发,“演讲稿当时不在了。”
“天呐!你真是个天才!”小薇崇拜得更加深刻,两眼放出神异的光彩——“真的吗?”
“当然,对于生命和生存的话题我是很熟悉的”独孤雨痕轻灵地说,“真的很熟悉。”眼光澄清,面容平静,仿佛从战场归来的武士,带着战争痛彻心扉的感悟将要去追求心灵的宁和。
小薇拍拍独孤雨痕的肩,小声地嘀咕“对不起……”
独孤雨痕摇摇头,抬头看着绯红的天空,眼光闪烁。
小薇轻轻拉动独孤雨痕的衣袖:“雨痕?为什么每一次谈到生命,你就如此反常?你会霎时间变得平静,目光变得深远,就好像饱经风雨的老人?”小薇小心翼翼地看着独孤雨痕,心里满是疑惑。
“没,没什么……”独孤与很忙低下头,用手抚住飞舞的头发。勉强地笑着:“小薇,我们回家吧!”
“嗯?哦,好吧。”小薇对独孤雨痕又一次岔开话题感到十分无奈但又毫无办法。
晚上,独孤雨痕的宿舍里,
“喂?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独孤雨痕刚接起一个电话,
“雨痕是你吗?”是迪娜的声音,“明天的校园广播还是你主持好吗?”
“可是,牧纤纱呢?明天应该轮到她啊?”独孤雨痕纠正道。
“是这样,但是她的稿子还没写完。我们不能拖时间!”迪娜有一丝无奈。
“好吧,但是您要跟她说清楚啊!”独孤雨痕揉揉头发,她可不想得罪牧纤沙。
“没问题!”迪娜很爽快。
*****
“为什么??!这不公平!”牧纤纱大叫,“她凭什么替代我?”
“你的稿子没写完,不是吗?”迪娜很平静,“所以,让雨痕代替你,等你写文了再说!”
“她的稿子不见了都能说,为什么我就不行呢?”牧纤沙的脸涨得通红,再配以鲜红的粉底和唇膏,活像一只气急的母猴子。-_-0
独孤雨痕在一旁静静地整理桌上的稿件,今天的题目是什么呢?她的脑海里慢慢回想起一些事情,有许多孩子、妇女和老人;有飞机、炮火和炸弹。哭声震天,还夹杂着哀求……独孤雨痕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疼,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一下。对了,题目就是:救助。她转过身,牧纤纱还在大力争取机会,迪娜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迪娜果断地做出决定。
“这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牧纤纱几乎成了复读机。
独孤雨痕走过去想要劝劝牧纤纱,突然又是一阵头疼,来得十分剧烈。独孤雨痕感到眼前一黑,头上在冒星星。她闭上眼睛,眉头紧蹙——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个好兆头。
几秒钟后……
“迪娜,今天的广播就让牧纤纱主持吧!对不起,我有事,今晚。”独孤雨痕拉起书包往门外走。
“雨痕,这怎么行呢?”迪娜叫住她。
“对不起,这事很急!”独孤雨痕的身影随话音消失在门口。
……
…………
“雨痕姐姐,我爸爸妈妈呢?他们是不是不在了?是不是?……”
……
“独孤小姐,请救救我的孩子,求您了!……”
……
“独孤雨痕!你到第3线上!快!”……
“独孤雨痕,快从那出来,别管那孩子,小心!!!”
…………
……
独孤雨痕在街上飞快的跑,晚风撩起她的头发,她的脸上凉凉的,脸颊却是发烧一般的红。头痛一阵阵袭来,独孤雨痕眯起眼睛,泪水几乎要溢出来。
路边的房子、树木、路人在独孤雨痕身后略去,她简直要倒下了。终于,来到海滩上,独孤雨痕重重地跪在沙滩上。
……
…………
“雨痕啊,有时你需要学会放弃。知道吗……”
“独孤雨痕,你要不要命啊?!心悴灰苣歉龊⒆印?
……
“雨痕姐姐,我和您一起走吧,我找不到爸爸妈妈了,好吗?……”
“独孤雨痕,我……”
“独孤……”
“独…………”
……
…………
独孤雨痕趴在海滩上,喘着粗气,鼻腔里满是海沙的腥味,眼泪在她脸上蔓延。她抿紧嘴唇,手指深深地陷在沙子里。
一些事情,像咆哮的洪水像她袭来。狠狠地砸在她的脑袋上,叫她不能呼吸。
独孤雨痕感到全身像灌了铅一般,丝毫不能动弹。但她还是奋力地坐起来,靠着身后的一块礁石,深深地呼吸。
满是咸味的空气,冲进独孤雨痕的肺里,蔓延到身体的各个部分。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这些乱七八糟的感觉击垮……
独孤雨痕轻轻闭上眼睛,任泪水毫无控制地在脸上肆虐。她能听到自己沉沉的呼吸声,有些紊乱,有些痛苦……
……
良久,
独孤雨痕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沙子上,没有任何动静。各种感觉开始在她身体里慢慢地沉淀,逐渐消失。一丝温暖漫上独孤雨痕的心里,她缓缓叹口气,一切都过去了吧?她小心地睁开眼睛,泪水渐渐散开,在脸上留下斑驳的泪痕。眼前的事物慢慢清晰明了。
“啊!~~~~~~~~~~~~~”独孤雨痕恐怖的惨叫,“你是谁啊?~~~~~~~~”
“叫什么叫啊?我还没问你来着干嘛呢?”眼前的少年不满地开口。
海滩上星星点点的橘色路灯,洒下暖暖的光芒,轻轻地顺着少年的头发倾泻下来。少年的面庞棱角分明,却透出柔和的气息。他的眼睛很亮,此刻正瞪着独孤雨痕。
多美的少年,就像天上的福音天使在满月时降临海滩,拯救受苦受难的人民。把苦难的人带去天堂,享受美好的生活,没有不幸、痛苦和毁灭,有的只有快乐,快乐……独孤雨痕漫无边际的想。
月光皎洁,高贵的撒落人间。明净的光芒里,有一丝倨傲,一丝矜持,但却是永恒的宁静与安详。
又是良久,
“你,你,你是欧阳明翼!”独孤雨痕再次惊慌地大叫。
海滩上,
“你怎么会来这里?”独孤雨痕看看身边的欧阳明翼,脸上还带着没有擦去的泪痕。
“出来走走。”欧阳明翼漫不经心地回答。
独孤雨痕没再说什么,思绪还沉浸在刚才充满恐惧的事件里。那些事情,为什么会在今天突然出现?她纠结着眉毛,手指机械的在沙地上来回滑动。海风带着淡淡的腥香,拍打在独孤雨痕身上,她有些寒冷。
“你,来这里干什么?”欧阳明翼望着远处的海浪,“哭得那么厉害。”
“没,没什么……”独孤雨痕慌忙擦拭脸上的泪痕。随后,她拍拍身上的沙粒,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我要回家了,再见!”
欧阳明翼起身,把目光转向独孤雨痕,略显深邃的目光,带着幽蓝的色彩。“你上次说的任务,是什么?”
独孤雨痕顿时有些慌张:“不,没什么。你只要记住我的名字。”她紧紧捏着翻飞的衣角,脸色苍白。
“说实话。”欧阳明翼幽幽地说,语气里有不可抗拒的力量。
“的确如此,没别的。”独孤雨痕轻轻摇头,感到疲惫不堪。“再见。”她有气无力地说。随后踉踉跄跄地离开海滩。
欧阳明翼皱起眉头,看着独孤雨痕消失的背影,略有疑惑。
事情不会太简单,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