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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丧父 ...

  •   风起云涌,雷电交加.
      蜷缩在床边的一个小身影颤抖着双肩,发出嘤嘤的哭泣声.声音不大却十分悲伤.
      哐当!门被踢开了.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挤进门来.
      一路磕磕撞撞地走近小床.小身影听到声音,脊背僵直了一下,立刻止住了哭声.小身影双手抱住膝盖,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得盯着进门的醉汉.醉酒的男人硬撑着沉重的身子,扑通一声,坐在木板床上.不堪重负的小床艰难的嘎吱嘎吱的作响.男人浑身酒气,雨水从头顶流至发梢.雨水混合着男人的眼泪流过上衣,顺着泥泞的裤管滴在肮脏的地上,啪啪作响.
      男人颤抖着双手缓缓地向角落的小身影伸出手去,口中呢喃着:"为什么啊?为什么?~"小身影伸出小手试图抓住那只停滞在半空中的大手.在微弱的灯光下,映出了她那张脏兮兮的小脸.男人突然害怕的收回大手,猛的跌坐在地上,哭了起来.默默流泪的一大一小让房间安静了下来,好似平静,却更象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
      不知道静默了多久,黑暗中燃亮了一丝火光。男人点燃了一根烟,嘴角吐出袅袅的烟。嘴角轻扯,他轻轻吐出一段陈年往事。眼睛望着窗外的淅沥的的雨,好象是在讲给自己听。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眼睛忽明忽暗,一会哭一会笑。
      烟抽完了,故事也结束了,连雨也停了。男人颤抖着拿起桌子上的水,一仰而尽。男人转向角落的小身影,开口道:“乖女儿,到爸爸这里来。”小身影呆楞的走向父亲。男人抱紧了小女儿,血丝从他的嘴角缓缓淌下,他虚弱的一笑,温柔的抚摩着小女儿的头发。他慈爱地看着小女儿,艰难的说着:“别,别恨爸爸,记得听妈妈的话,不要忘,忘记爸爸。”男人硕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女孩就这么坐着,不哭不笑,面无表情。口中自言自语着:“然然乖,爸爸乖。爸爸睡着了,别吵醒他。”说着说着,目光幽幽地看向身旁的父亲。十岁孩子在父亲的尸体旁坐了整整一晚。父亲走了,所有的冰冷和疼痛都留给她独自承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丧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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