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双成对（综）》浮游的蜉蝣

84、长期住户

　　小鸢很兴奋，完全没把这两人的调侃和讽刺听进去，“你们有办法维持人偶的灵力吗？我大致算了一下，人形师留在人偶里的灵力达到了这人偶灵力容量的上限，在我的控制下可以撑一个月，如果压低活动量的话可以撑两到三个月，也就是说，如果要保证我的自由活动的话，我需要每个月充一次灵力。”
　　“啧，敢情就一充电电池。”幽撇头。
　　“需要多少灵力？”幸村稍微厚道一些。
　　“不太多，大概就跟她凝结一个防御能力一般的一次性护身符差不多。”小鸢指着幽看向幸村回答。
　　“这确实不难，看来可行，”幸村点头，“那么，我们重新来探讨一下你的身份和住处问题吧？”
　　“平时就把人偶当装饰品，我依然以鸢尾花的形态存在，我只是偶尔穿一穿这人偶服，过过当人的瘾，所以不需要身份，人偶平时放阁楼就可以了，不碍事。而且这样还能减少灵力消耗，充满一次灵力后，我即使自由活动也可以用上好几个月。”小鸢早就在等待的时光中想清楚了。
　　“这个家是你说了算吗？”幽问道。
　　“反正也不是你说了算。”小鸢回答，然后期待地看着幸村。
　　“我肯定是偏帮幽的。”幸村回应。
　　小鸢转头郑重向幽请求：“拜托了，我绝对不惹麻烦，而且有了身体后我还可以看门护院打扫做饭……”
　　“你能做饭？”幽打断他的能力陈述，幸村也感兴趣地看着小鸢。
　　“我以前附身的那个人厨艺很好。”小鸢回答。
　　幽回忆那个被虫妖附身的恶心巴拉的人类……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吗……
　　“那么现在先做饭吧，正好时间也很晚了，我们还没来得及吃晚餐。”幸村出考题，“食材放哪里的就不用再告诉你了吧？”好歹也以非人形在家里待了这么些年，不能说变身一下就找不着方向了吧？又不是赤也。
　　“好，没问题。”小鸢冲劲十足地跑向了厨房。
　　“他不要紧吧？”幽嘴角抽搐，干白工还这么兴奋？
　　“如果真的行的话，多一个免费全职管家也不错。”幸村挺满意，“你说呢，幽？”
　　“那倒是无所谓啦，反正如果人偶只能有那么点灵力的话，他也翻不了天。”那种程度的灵力，光是激活人偶就得消耗一大半，剩下的也就够个跑跑跳跳而已，完全没有杀伤力可言，比死神好处理多了。
　　“如果小鸢想使坏的话，”幸村听着厨房传来的声响，开口道，“他也就不会为了得到一个人偶而这么兴奋了，毕竟他的力量是操控和强化，附身在活着的人类身上其实才是最能发挥他能力的方式。而作为死物的人偶，对于小鸢来说，没有任何战斗力可言。”
　　“所以精市你是决定留下他了？”幽问道。
　　“本来就不可能真的赶他走吧，万一他不在我们眼皮底下了，开始回归本行找活人牺牲品，那岂不是我们的罪过？我还打算把小鸢当家传吉祥物留给我们的子子孙孙，方便监控，当然，前提是我们的孩子继承了灵力。”
　　“好像灵力是会遗传的……呃，孩子？”幽一时有点短路。
　　“不是现在，再等两三年吧，等我毕业然后工作上了正轨的时候，还有你现在怀孕也早了点，最佳生育年龄是在25到30岁之间，先不急。”
　　“……我没急。”
　　“怀孕的时候要戒电脑，你可以从现在开始培养新兴趣，当然，游戏机什么的也免了，要寻找健康一些的爱好，这对你有难度，慢慢想想，你还有几年时间。”
　　“……”
　　“如果你在打算不怀孕的话，那绝对不行，我要孩子，而且不止一个。”
　　“不，我只是在想用灵力隔绝辐射的可行性。”
　　“据说，女性在怀孕时，灵力会很难使用，因为会内化保护胎儿。”
　　“谁说的？”幽大惊，她从来不知道……当然，在她有限的灵力学习中从来就没遇见过孕妇灵术师，也没遇见过怀孕的妖怪或者魔族之类的。
　　“藏马。”
　　“他怎么可能……啊，他活了那么多年，在妖怪堆里长大，被灵界通缉，是该知道哈……”
　　“所以，发展新爱好吧。”幸村摸摸幽的脑袋，强调。
　　“观赏美景算吗？”幽问。
　　幸村抱臂含笑看着她。
　　幽默默扭头：“我从现在开始想，25岁以前一定想到。”她要去园子那里搜刮美男照……最多做梦的时候梦一下TAT
　　“乖。”幸村拍了拍幽的脑袋当作夸奖。

　　小鸢的动作不快，因为初次穿上人偶还需要适应，不过他的厨艺确实不错，幸村很满意，只要提供个放人偶的空间就能得到一位大厨，这大厨还能帮忙扫地洗碗种花除虫等等，不要工钱，连三餐都不要，他们唯一需要付出的酬劳就是保养好人偶以及定期充少量灵力。
　　这买卖挺不错。
　　幽也很满意，要知道虽然她的厨艺也很好，但其实她是不喜欢下厨的，只不过她家户主太忙，她舍不得他再把挤出来的空闲时间花在家务上，又不想雇佣保姆钟点工之类的陌生人来家里，所以家里的事情基本上是她全包，现在有个免费劳工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而这两人满意就意味着小鸢的住处和人偶需要的灵力有了保障，于是被当做了免费全职管家的小鸢也很满意，尤其当他听到幽说可以全天候地穿着人偶服，灵力补充问题她全包了时，小鸢更是激动不已。
　　其实仔细想想，幸村看着小鸢激动的样子开始反思，这孩子虽然是执念的凝结，且这些执念很大程度是连接着恶果——比如消灭讨厌的人、成为新世界的神，诸如此类的——但就根本来说，却只是变强的执念而已，而‘想要变强’这个愿望本身并不存在对错问题。
　　小鸢从有意识到现在只过了几年，也就是说，他只是个孩子，而且是在刚有意识不久就被他们给收为宠物养的孩子。有变强的渴望，但没有学会也没有胆子不择手段，甚至连想要一个人类身体也更多的只是想要自由活动跑跑跳跳，谈不上野心。
　　只是个孩子，被他和幽从其刚有意识不久一直养到现在并会继续养下去的孩子啊……幸村笑了起来，“小鸢，上去把流克也叫下来吧。”
　　“好。”刚得到身体的小鸢很喜欢跑腿，且致力于将一个动作能完成的行为绕成十个动作来处理——反正有人包灵力了，他可以无拘无束地浪费。
　　“对了，死神需要食物吗？”幸村问幽。
　　“不需要，”幽咬着筷子说道，“不过流克嗜吃苹果，就跟吸毒似的喜欢。”
　　“那倒好办了。”幸村笑道，正准备起身，却见幽已经站了起来，去向则正是果篮的方位。
　　直接将果篮拎到了餐桌上，幽嘟着嘴从里面掏出一颗苹果，“我还是讨厌死神。”幽愤恨道，在幸村好笑的注视中，抬手将苹果扔出，正正落向流克。
　　“你们真的很了解死神，”流克愉快地咬起了苹果，“不，应该说，你们很了解我这个死神。”
　　“只不过是看过梦见者的作品而已，别说得就好像你没想到似的。”幽挑衅。
　　“嘿嘿，我是想到了，不过因为是第一次遇见，所以就让我多惊讶一会儿吧，对了，阿市……”
　　“你在叫谁？”幽拍桌咬牙怒极打断。
　　“原属于的我的笔记的现拥有者，”流克嘿嘿笑着回答，“我想不应该太生疏了，我们可是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的，对吧，小幽？”
　　幽卷起果篮中的所有苹果就砸了过去。
　　打不死你打不伤你打不痛你我就不信连让你手忙脚乱都做不到！幽看着流克心疼苹果立刻东窜西蹦地接住她故意七零八落乱扔向各个方向的易摔坏物品，多少出了口气，但一想到这本来都是她家户主买回来喂她的，她就又憋得想咬人。
　　“不阻止吗？”小鸢蹭着墙壁小心翼翼地走回到餐桌旁，问幸村。
　　“何必呢？”看着流克在捡苹果的过程中，其表情没有丝毫不耐或反感，幸村笃定这死神把眼前的一切都当作了打发无聊的游戏，不会因为人类的排斥厌恶而翻脸，那么，也就是说，他们没有必要讨好他，只要看准流克开始觉得无聊的时机就好了，在那时候立刻放弃笔记拥有权，他们死亡的几率就很小，而他们持有笔记的时间越长，这笔记的无作为时间就越长，他们也算是捞到点救人性命的功德了，虽然要不是没躲开，他们还真不想跟这玩意扯上关系。
　　“你刚刚想说什么，流克先生？”等幽稍微发泄了一段后，幸村开口问死神。
　　“叫流克就好了，”死神应道，“我刚刚……哦，对了，我刚刚是想说，笔记上撕下来的纸，只要碰到的人就能看见我，也就是说，你撕下来的纸越多，就越有可能让无关的人看见我，当然，如果你相信拿到纸条的所有人都能保管好纸条那又是另一回事了，不过你似乎忘了提醒那两人？”
　　“比吕士知道，他会提醒叶月的。”幸村点头。
　　“那的确是了不起的眼睛，”流克赞道，“嘿嘿，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