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双成对（综）》浮游的蜉蝣

58、还差临门一脚

　　“你冷静点，西里斯，”西里斯的妻子达莉娅（Dahlia）安抚道，“根据我的占卜，哈利和芙丝蒂娜都没事，他们会平安回来的。”达莉娅毕业于德姆斯特朗，最擅长的却是占卜，嗜好是扮演占卜老太婆坐在阴暗的街角吓唬路人。
　　“我憎恨预言。”西里斯翻了个白眼，“当然，这次我希望它是准的。”
　　西里斯和达莉娅是在达莉娅吓唬路人时遇见的，当时他们谁也没发现对方是巫师，西里斯本着捉弄装神弄鬼者的心态凑上去让化妆成老太婆模样的达莉娅占卜，而看出对方瞧不起自己占卜能力的达莉娅则本着让对方饱受惊吓的心态真真假假地说了一通。
　　“要不要跟着我见证一下你的占卜准确度呢？”西里斯当时邀请道。
　　“我每周五都在这里摆摊，如果我占卜的不准，你可以在下周五来揭穿我。”达莉娅回答。
　　“哦，好啊，那么下周五就等着我来吧。”西里斯很好商量地就转身准备离开。
　　“请务必小心交通事故。”达莉娅再次强调。
　　西里斯回头看了她一眼，随意地挥了挥手：“知道了，等我下周来踢馆吧。”
　　达莉娅没再理他，摆弄着自己的水晶球，她虽然说了很多吓唬人的东西，但是交通事故这件事却是真的，她真的从水晶球上看到了，可惜也只是看到了，却根本无法得知到底发生在哪里又是何时发生。
　　占卜终归是过于不精确的东西，即使能看到模糊的影像也毫无实用价值，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不过，她倒是没有看到这起交通事故中有血色，所以，大概是不会出事，至少也是不会出人命的吧。

　　当然不会出事，虽然西里斯在回去的路上真的遇到了一辆失控闯到人行道上的货车，但是，一个巫师，一个成年巫师，一个随身携带魔杖的成年巫师死于车祸？这不是笑话，这是神话。
　　这个事件唯一让西里斯吃惊的地方是那个装神弄鬼的占卜师居然说中了。
　　蒙的吧？
　　“从你叙述的过程来看，恐怕不是。”莱姆斯帮他分析说。
　　“我也觉得是蒙的。”唐克斯支持西里斯的看法。虽然尼法朵拉·唐克斯嫁给卢平后改为了夫姓，但是她太讨厌自己的名字了，所以大部分人依然以姓氏来称呼她，而这个姓氏，叫她出嫁前和出嫁后两种的都有，莱姆斯也不介意这些。
　　“不，虽然在西里斯付钱占卜的过程中那些话大部分应该都是乱说的，”莱姆斯笑着摇了摇头，“但关键是最后西里斯离开时，她特别提到了车祸，没有再让你去注意水注意绳索注意煤气，只是特别地提及车祸，我想这恐怕才是她唯一占卜出来的不幸。”西里斯要求占卜的就是近期会发生的不幸。
　　“她能占卜出我发生车祸，却占卜不出车祸根本不可能伤到我？”西里斯还是不信。
　　“占卜哪有那么精准。”莱姆斯失笑，以前还是学生时西里斯就不耐烦占卜课，后来返回霍格沃茨当了两年教授时他又格外不喜欢神神叨叨的占卜教授，如果说学生时代只是不喜欢那种乱猜的感觉，那么，现在，他更是因为涉及到哈利的那个预言那个毁了一切的预言而痛恨占卜。
　　不过，这种情绪实在没必要牵连到一个普通的麻瓜占卜师，人家一把年纪了也只是混口饭吃而已嘛。
　　西里斯才不管那么多，他闲着没事就想找点事做，反正那老太婆都邀请他去踢馆了嘛，不去多不给人家面子，是吧？
　　于是西里斯在次周五就去会占卜师了，唐克斯也去凑热闹，莱姆斯怕他们太过分也只好跟去。
　　莱姆斯常常都觉得布莱克家族的人真的很极端而且很相似，被逐出家门的是一波，留在家谱上的是另一波。比如同为被除名的西里斯和尼法朵拉这两个，明明基本上以前就没见过面，但行动要多一致就有多一致，这血统之牢固啊。
　　“嗨，伟大的占卜师，我来踢馆了。”西里斯招呼道。
　　“很高兴看到你还活着。”达莉娅笑了笑，满是皱纹的脸被这笑容一扭曲显得格外惊悚。
　　“哎，麻瓜的化妆很神奇嘛，”唐克斯突然凑近，惊叹，“莱姆斯，西里斯，你们快看，这个人明明不比我大多少……”
　　达莉娅一把捂住唐克斯的嘴，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莱姆斯和西里斯都已经听见，而且西里斯还看到达莉娅因为匆忙制止唐克斯而不小心露出的手臂，这可不像她的双手以及手腕那样画过妆，明显是个年轻女子的手臂。

　　“这是我的嗜好。”卸去化妆，露出真容，坐在咖啡厅中，达莉娅还有些不满地说道。
　　“嗜好化妆成老太婆？”西里斯表示理解不能。
　　“这是气氛，”达莉娅瞪他，“你难道以为我顶着这张脸去给人占卜会有人信吗？”达莉娅指着自己，她长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个五六岁，顶多像是二十出头。
　　“顶着什么脸我也不会相信占卜。”西里斯哼道，被人骗了过去让他也心有不满。
　　达莉娅不理他，看向唐克斯：“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自认化妆化得还算可以。”居然一眼就发现了是伪装，而且还看出了她的真实年龄。
　　“因为我就擅长伪装。”唐克斯自得道。
　　达莉娅叹了口气：“原来是遇到同行了，算了，大不了我换个地方摆摊。”刚刚那一通闹恐怕多少是有人看到听到了，稍稍一传，她再在原地待下去也只会被当作新奇观赏品。
　　“你不是真的以占卜为职业吧？”莱姆斯忍不住问道。
　　“一半一半，”达莉娅摊手，“我倒是想以占卜为职业，可是这显然很难维持生计，所以，我的主职是化妆师，啊对了，我叫达莉娅，达莉娅·怀特（White）。”
　　西里斯笑了起来：“我姓布莱克，西里斯·布莱克。”

　　视线回到哈利和芙丝蒂娜失踪后，西里斯和莱姆斯决定去霍格沃茨为了尽快找回那两个孩子，唐克斯的魔法部工作没那么清闲，不过她可以利用职务之便从魔法部中偷渡一些能用上的珍贵物品——赫敏也是准备如此行动的。
　　达莉娅对霍格沃茨不熟，对时空魔法没研究，事实上她在上学时，除了占卜之外，其他功课都只是堪堪过关，她作为巫师远不如作为麻瓜来得熟练，即使她是个纯血统。
　　但是她在占卜上真的很有天赋，她非常肯定哈利和芙丝蒂娜是安全的，所以她想自己正好可以留下来安抚米尔德蕾德并不承认有的焦虑。
　　“可是你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什么时候能回来，怎么安慰？”即使结婚后，西里斯依然对占卜没好感，也依然习惯性地就挑衅妻子的占卜实力。
　　“那不是你们应该尽快弄清楚的事情吗？占卜只是指引，从来就不是答案。”达莉娅也是习惯性地就嗤笑丈夫那几近于无的占卜素养。
　　——所以说，这两个三句话必谈占卜谈了占卜就必定分歧的男女到底是看上了对方哪点以至于能结为夫妻，旁人一直都很好奇，问当事人得到的答案是：
　　“很有挑战性。”
　　……你们俩到底把婚姻当什么？

　　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稳定的临时时空通道终于即将建成。
　　“不行，”格林德沃摇头，“最后一步必须由哈利和芙丝蒂娜来完成，那魔药爆炸只是个契机，真正破开时空的其实是哈利和芙丝蒂娜本人，至少是其中一人，他们中的一个与那个时空中的某人或者物有着很深的羁绊，所以才会发生这次的时空穿越。”
　　“是……风？”邓布利多思索道，“芙丝蒂娜的风，可能才是导致时空穿越的直接原因。”
　　“咦？”赫敏突然想到，“这么说来，爆炸时确实是有风，不过我原以为那只是下意识地为了保护。”
　　“为了保护是真。”蛇魔王哼道，“但如果没有这个保护，恐怕最多就是去庞弗雷夫人那里走动一下，不至于直接消失了。”

　　再说回到幽等人拿十年后火箭筒轰开了时空屏蔽，哈利和芙丝蒂娜看到了霍格沃茨的人们，而对方没有看见他们，却发现了时空有异动。
　　“哦，配合得不错嘛。”格林德沃饶有兴味，“不过他们也是使用的道具，还是没有用上关键的力量。”他看着应该能够看到对面现在却只能看见墙的方向，摇头。
　　“想个办法提点一下，”蛇魔王坐在一口废弃坩埚的边沿上，“那边说不定能看到我们，你们谁去写个横幅拉给他们看？”
　　“我来。”金妮自告奋勇，立刻扯着她一直想帮忙又忙不上忙于是越加愧疚的丈夫纳威下笔去了。
　　“怎么写？”金妮问道。
　　“让他们用风就行了。”蛇魔王回答。
　　“怎么用？”赫敏觉得这个回答太不准确了，根本无从下手。
　　“……我怎么知道，”蛇魔王淡定转头，“问你们前校长去。”
　　众人看向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沉吟。

　　“过不去。”哈利碰触破开的通道，却只触到了一层仿佛是冰面的东西，无法进入。
　　“那还差什么？”幽挠头。
　　“对面正有动作，似乎是发现我们能看到他们了，看看他们想做什么。”幸村示意道。
　　然后就见一条长长的白色横幅拉开，上面是巨大的粗体的黑色字，就一个单词：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