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双成对（综）》浮游的蜉蝣

109、春天是发芽的季节

　　“那也算是半个同类，”姆阿鲁甩了一下秃毛的尾巴，“我去跟他打个招呼吧。”
　　说着就往那边跃去，但立刻又停了下来，因为一个女生走到了那猫的面前，看着猫说了几句话，猫张开嘴没有发声，柳生却叹了口气：“猫直接用意念在对那个女生说话，看来它不像姆阿鲁可以改变生物的声带局限。”
　　泉偏了偏头，莫名觉得那女生很有亲切感。
　　“那个女生是灵能力者，”柳生补充道，“灵力类型跟阿彻很像。”
　　哎？那可……真不幸……
　　“好在那只猫，不，我是指，在猫体内的那个男生，灵力比较像千百合小姐……”柳生顿了顿，似乎有些疑惑，“奇怪，他好像不是死灵，而是生灵，为什么会离开自己的身体呢？”
　　说话间，女生向柳生他们这个方向走来，白猫跟在她身后。
　　“快一点，波波，我们还得去买玫瑰花。”女生对白猫说道。
　　白猫又无声地张开嘴应该是在回应女生的话，它经过姆阿鲁时稍微停顿多看了僵尸猫一眼，僵尸猫姆阿鲁欢快地冲它摇尾巴。
　　喂，你现在是猫不是狗。柳生&泉好笑地心道。
　　白猫让姆阿鲁的举动弄得僵了僵，又看了柳生一眼顺便瞥了眼泉，在前面的女生再次催促时，甩了甩身上的雪，追上了女生。

　　秋天是以吃养膘的季节，冬天是以吃和睡养膘的季节。于是幽一开春就发现，去年的衣服穿不下了。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每年不都是这样过的吗？”坚信自己怎么吃都吃不胖的幽瞬间便发现又一个信仰被破坏了。
　　“别胡闹，今年怎么可能一样？”幸村笑着没收了她手上的暗黑系悬疑侦探小说，换上了一本校园系青春轻松风漫画，“注意胎教。”
　　是的，虽然幸村原本的打算是毕业后再说生孩子的问题，可是这避孕要失败他也没辙，于是只好将戒电脑的议程提前，但显然幽的心理并没有及时调整过来，没了电脑，她表示很闹心，只能拿小说动漫来充饥，就这退而求其次了还得再打折。
　　暴力血腥的当然要剔除，人性阴暗的也不能涉及，当然，至于那啥啥就不用说了。
　　尤其怀孕后幽的灵力直线内化，几乎全去滋养肚子里的小胚胎了，连想用风听听墙角看看戏都因为费神而被列入须禁止的活动项目，结论是除了看她家户主的美人脸发呆外，她表示无法维持心情的愉悦。
　　这种时候就体现出了挚友的价值，美奈子带来了一个让人惊喜非常的消息：
　　“我告白成功了！”
　　虽然熟悉她的人都觉得这是个让人纯震惊的消息——谁这么有牺牲精神？

　　“藤真啊……”作为已经不知道是排在第几波参观具有牺牲精神的接受美奈子告白的神人的观众，柳生其实没什么话好说。
　　“你们够了没有？”藤真哭笑不得。
　　“不，我只是想以后相处的时间可能会比较多，”柳生扶了扶眼镜，“而我女朋友还没见过你，所以，来混个脸熟，请多指教。”
　　藤真无奈，但依然好脾气——作为忍了吉良幽的不着调那么多年以及从认识爱野美奈子后平均每年被其告白一次（也许不止一次）还能每年心平气和地拒绝最后甚至接受的人才，他的脾气毋庸置疑——“那么，请多指教，叶月。”
　　“请多指教。”泉微微欠身，再无多话。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她从来都只会说最无法省略的那些字，不可能更多。
　　柳生很清楚泉的性子，要保证不冷场他自然会接过话头，而泉只要听就好了。
　　“不介意的话，可以请教一下你是怎么想的吗？”柳生问藤真，“为什么会让美奈子告白成功？”难道是被骚扰到忍无可忍于是干脆自暴自弃了？
　　藤真看着柳生无言了片刻，失笑摇头：“你们这伙人的思维频率很有默契。”虽然只有幽直接问他‘何必这么自暴自弃想不通呢’，但这帮家伙的表情其实述说的是同一个意思。
　　“只是很好奇，”柳生说道，“你自己也得承认这的确是个不怎么容易理解的发展。”
　　只是好奇吗？藤真微笑着，他倒觉得这帮人其实是在担心他会让美奈子受伤，无法完全相信他是真的因为喜欢美奈子而接受她的告白。不过也很好理解，毕竟连他自己曾经都丝毫不认为他有一天会对美奈子转变态度，从平淡地拒绝，到好笑地拒绝，到明知道她被拒绝也难过不到第二天却还是不忍心让她再次告白失败大哭一场但又不得不狠下心来拒绝，再到不想拒绝不是因为怕她哭而是因为想要她快乐。
　　算一算从初次见面开始，已经快九年了。
　　“我喜欢她，”藤真开口道，“所以想要跟她在一起。以前一直拒绝是因为感情没有累积出这份渴望，现在接受是因为有了这份渴望并想要且能够守护这份渴望。我不会拿感情开玩笑，你也可以相信美奈子虽然看着神经大条，但真情还假意她不会判断错误。”
　　“我没有怀疑你的人品。”柳生声明。这其实比美奈子的判断力更值得相信，因为柳生一直觉得美奈子选告白对象从来没遭遇恶意对待靠的纯粹是运气，没动用过她的智商。
　　“不过，”柳生还是想问，“你真的不介意她那很多很多次不是对你的告白吗？包括每次向你告白后不久也许只过了几天便又向另一个人告白，你完全不介意？”
　　“这么说起来……”藤真沉吟，“美奈子曾告白的对象中也包括了……”
　　“打住，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柳生认输，“泉，我们回家吧。”他怎么就忘了，这一位从某些角度来说跟幸村是很像的。幸村精市有可能被别人调侃成功吗？柳生自认没有吉良朔夜的底气和能耐，于是他需要见好就收，虽然那句未完的话已经很容易脑补完全了，瞧瞧泉看自己的眼神吧，柳生深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安抚女朋友。

　　“总之就是这样了。”回家的路上，柳生向泉解释清楚美奈子的告白嗜好，重点强调被她告白了其实毫无意义，事实上当年网球部正选八个人中共有三个被她告白过，现在他们这些知情者不说谁也看不出来不是？
　　“告白是需要很大决心的，”泉不赞同柳生所说的‘无意义’，“美奈子并不是会拿这种事胡闹的人。”
　　“她的确不是，”柳生承认，“她每一次告白都是认真的，每一次告白被拒也都是真正地伤心难过，但是，她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被拒绝了她就干净利落地放弃，绝不夹缠绝不留念，过后要么再无交集要么成为朋友，都不会有任何尴尬的情绪在里面。藤真健司是唯一一个被她告白了多次的人，而结果你也看到了。至于也被她告白过的我，现在就只是朋友而已。”
　　泉轻笑：“比吕士，我没有吃醋，我当然看得出美奈子现在对你是什么感情。”
　　“我这不是防患于未然吗。”柳生不在乎被说小题大做，感情问题一定要慎重对待，要将之做成一颗无缝的蛋，不让苍蝇有机会叮。
　　“作为交换，”柳生继续道，“泉也说说你的被告白或者暗恋谁的历史吧。”
　　“我可完全没有哦。”泉摊手，“比吕士，这种事情是你需要交代的吧？被告白、被暗恋，或者，实际的交往经验？”
　　“在你之前我没有交往经验。”柳生很爽快地坦白，“被暗恋这种事情可能有但我不知道是谁，而被告白……不少，但我的交友圈中就只有美奈子一个，其他人现在都没有交集了，如果泉你一定要知道，我也可以具体说说我还记得名字的那些。”
　　“我要听。有照片吗？肯定有同学吧？班级照活动照毕业照里多少有吧？指出来说。不止名字，有些人，比如同班同学，你一定还记得和她们相关的事情。”泉要求。
　　“……行。”柳生缓缓点头，“不过泉你还是吃醋了吧？”要求得这么详细，这是纯当散步八卦的态度吗？
　　“不可以吃醋吗？”泉低头笑道，发丝间透出的耳廓微微红艳。
　　“当然可以，”柳生轻笑，“不过先说好，我是无辜的，你吃醋后可不能再迁怒。”
　　泉看了柳生一眼，偏头，抿唇，嘴角微扬，目光飘向远处的地平线，“不能保证呢，毕竟感情用事也没法控制不是？”
　　“啊……那请务必手下留情。”柳生示弱，满眼都是笑意。
　　“好吧，这个我想还是可以保证。”泉表示心软，点头。

　　“我确定我的肚子里有两个胚胎。”幽对泉说道。
　　因为泉好歹是学医的，又有足够的耐心听幽胡扯，所以，虽然她的学业方向跟妇产科没关联，但大家还是一致认为需要她多在幽身边待着。
　　啊？柳生不这么认为？哦，少数服从多数再四舍五入一下，这个小偏差就可以忽略了嘛。
　　“双胞胎很好啊，”泉笑道，“不过这就更需要注意营养了。”

作者有话说

　　本章新涉及到的动漫/小说有：
灵猫——筱原千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