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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07 ...

  •   杨得名拿出清风明月邀杨沄出去逛逛,杨沄吓了一跳,心想这杨得名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要杀掉自己不成,杨得名已经站了起来杨沄还迟疑着不敢动身似是怕了杨得名一般。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全身穿着红衣的小姑娘,这姑娘脚上竟是穿了一双鲜红的马靴,更奇的是她齐腰长的秀发不盘不扎披散着,便似熟睡刚醒一般,杨得名一怔随即向杨沄道:“这是舍妹,康宁。”便向康宁道:“来向客人见礼。”康宁盈盈一拜:“大人吉祥。”杨得名道:“那里有什么大人!”杨沄料定杨得名要杀自己,自己想想杨得名杀自己无非又是因为宝库中的那几箱珠宝,杨沄不由想起杨亢来,杨亢以前还在世外时便常常到宝库中来玩弄那些珍珠宝石,而且杨亢只对闪闪发光的珍珠宝石有兴趣,对那一箱箱的金砖银条到没怎么动过,估计是杨亢曾对他的这一儿一女提起过世外的宝库,很可能是对他的儿女说世外有一批珠宝,即使是家里遭遇不测之变也不必担心,因为在世外还有容身之地,在世外还有富可敌国的宝物。无疑杨得名想要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些黄白之物收入手中,不然他不必将家人支走只留下他们兄妹二人,杨沄自顾自的站起来强装平静的说道:“你们真的是杨家的后人吗?能否告知尊先父的名讳?”杨得名一愣随即怒道:“先父名讳?你要做什么?”杨沄率先一步走出石室,向竹林走去,杨得名兄妹便紧随其后,杨沄听到背后竟是两个人,不由更加的紧张了,心中料定杨家兄妹势必要杀自己了,而两人并不急着下手,加上原先杨得名要和自己去林中走走,恐怕两人还未曾找到宝库在什么地方。杨沄打定主意要将宝库告知二人,并让他们知道自己是知道宝库的,也知道宝库中是什么,只是自己并不贪图宝库中的财物,让二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并不威胁到他们,或许两兄妹会放自己一条生路。见杨得名不愿说出父亲的名讳杨沄便道:“你可认得一个叫做杨亢的人吗?”杨得名呼呼两步跨到杨沄旁边一把扳住杨沄的肩膀道:“你说什么?”杨沄吃了一惊绝没有料到杨得名反映如此之大,肩膀也扳的隐隐的痛,杨沄一下抓住杨得名的手腕,但也只是抓住手腕而已,杨沄见杨得名只是有些反应过头并不对自己做什么便又丢了杨得名的手腕,杨得名也感觉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便也赶忙首开紧扳着杨沄的手将语气放平静道:“你知道杨亢?”杨沄便道:“杨亢我却不认得,只是好几年前听一个人说起过,那时、、、、、、”杨得名道:“听谁说的?那时什么时候?”杨沄便道:“那是好几年前了,刚刚方才想到,我几乎要忘记了,容我仔细想想,咱们到竹屋做做去。”便向竹屋走去,杨得名听杨沄这样说便接道:“正是,那竹寮是个清雅之处,便去坐坐,实不相瞒兄长所说的那杨亢乃是先父。”杨沄心想果然不错,能知道世外便只有杨家人了,而除了在世外不曾出去的杨沄外,能将从来不曾到过世外的人带到世外,或者指引外人来到世外便只有离开了世外的杨亢了。杨沄三人来到竹寮本,摆在竹寮外的两把逍遥椅依旧是杨沄离开时的摸样,竹寮里没有其他能坐的东西了,杨康宁便只能站在杨得名身后了,一脸波澜不惊的样子,两人坐定之后杨沄才发现杨得名手中的清风明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杨康宁的手中,杨沄看杨康宁衣服瘦弱婀娜的样子心想杨家的后人都不是贪财的人,杨沄不是,杨泠不是,杨亢虽然喜爱珍珠宝玉但想来也不是什么贪财的人,杨亢在杨沄心中有着很好的印象,杨沄也不相信杨亢的后人能为了财宝杀害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更何况是一个对他们没有什么威胁的人。杨沄想了这些便放下心来缓缓编着谎话:“怎么到的世外杨沄已经忘记了,或许是什么人带他来的吧,总之杨沄忘记了,一直杨沄在世外生活了很多年没有见过什么人到过世外,直到三五年前来过一个老人,这老人像是杨得名第一次来世外时一样匆匆而来匆匆而别,交代了杨沄一句话,说是,若有杨亢或是杨亢后人来世外,世外财物任取不问。”杨沄停下来杨得名兄妹竟对宝物只是一问不问不由的望了望杨得名,只见杨得名皱了皱眉头,见杨沄住口不再向下讲便道:“就是这些吗?以后没有再见过这老人家?也不知道这老人家是谁?”杨沄连连摇头说道不知。杨得名原先听杨沄说见过一个老人,原想还能打听出些什么,不想说来说去原来就是这些,不免失望向后一仰躺在逍遥椅上,闭着眼睛不说话了。杨沄本是在世外生活了许久的人,世外时与世隔绝之地只有杨沄一人,现在猛然间杨得名杨康宁带了家人到了世外,杨沄便不愿理睬,心中还是希望在无人之处独自一人生活,杨沄甚至想要离开世外再找一处“世外”。杨沄正想到哪里再找一处无人之处,杨得名依旧躺在逍遥椅上闭着眼睛缓缓道:“于世外无争之处要再多的金银财宝也是无用的,倒不如一把锄头来的重要,一本农桑之书来的宝贵,先父在时甚是喜爱珠宝莹玉,对金银到不大在意。”杨得名将眼睛睁开一条线续道:“宁儿倒是最喜美玉,我们便去看看有什么晶莹剔透的美玉,有的话便全给了你如何。”那杨康宁面上一红,盯着杨得名微微的笑也不答话,杨得名又道:“你不答话难道不喜欢不成,那好久全都丢在这清澈的湖水中吧,我也不大爱把玩那些东西、、、、、、”杨康宁急的脖子都红了用手轻轻的摇杨得名的椅子,杨得名便呵呵的笑:“好了好了,一会儿便将那些玉一股脑都给了你。”听了杨得名这话杨沄方才真正的将悬着的心放下,也很是欣喜毕竟杨家的人不会是什么贪财之人,即便是贪财也不会为了财物置人于死地,特别是置无辜之人于死地,原先杨沄还是紧紧的盯着杨得名兄妹,生恐他们兄妹为了家里那些财富置自己于死地,见杨得名兄妹对财宝并不怎样关心便放松下来像杨得名一般躺在逍遥椅中,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杨得名道:“那些财宝在哪里啊?”杨沄一惊似是没有想到杨得名会问起宝藏会放到哪里一样,不过杨沄随即道:“在那房子里有一间用石头填满的你可曾见过吗?”杨得名问道:“杨家祖宅吗?还是那石室?我还没有去过祖宅。”杨沄便知道杨得名口中的祖宅乃是紧邻世外的杨家宅院,便道:“在这世外便只有杨家人了,世外便是杨家的,我是说在世外的那个大洞里。”杨沄看到杨得名微微皱了皱眉头便笑了笑,毕竟是一出极好的住所,或许杨得名一行人以后便要在那石洞里终此一生了,杨沄轻轻一句话便将别人终老之处说成山洞,无怪杨得名要皱眉头,杨沄便道:世外的那座宅院我便叫它杨家内宅,紧邻世外的杨家祖宅我便叫它杨家外宅。杨沄说着便呵呵笑起来。杨得名兄妹似乎没有杨沄的心情一起苦着脸看着杨沄傻笑,杨沄见两人如此便知自己的言语是杨家兄妹不喜欢的,便停下笑声正色道:“是世外的那宅子,哪里有一间房子是被石头填满的,你们没见到吗?”杨得名忽道:“啊,是的是有这样一间,便在厨房旁边。”说着看向杨康宁,杨康宁以为杨得名要自己去取自己喜爱的玉于是又小声说道:“你让我搬哪些石头啊!”杨得名站起身来道:“好,好,我去搬石头,怎能让我妹妹去搬石头呢。”想杨沄道:“兄台少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杨沄原想帮忙去搬开那些不久前自己累上的石头,转念一想杨得名兄妹虽不是贪财之人但对方是当自己是外人的,杨家兄妹去去自家的财物,而自己一个“外人”是不方便在场的。便向杨氏兄妹道:“好。”杨得名兄妹便自去。
      杨得名兄妹虽是去取财宝的但杨得名似乎对那些所谓的财宝并不十分在意,和杨康宁一起去了不长时间便回来了,杨得名重又坐在逍遥椅上杨沄便问道:“你没看看你家的宝藏少了没有嘛?”杨得名忙道:“不敢,杨兄独处世外,那财宝原是兄台予取予求的,而兄台仍是等到我杨家人来去,可知兄台乃是一个富贵不能淫的正直之人,想来不会贪图那些个无用之物,即便是兄台爱要那些个金砖银锭那也是任兄台取用。”杨沄心想你到时大方的人,只是不知我真的去拿时你是不是还能这般豁达,杨沄便道:“那就多谢了。”杨得名道:“不知兄台在世外平时都指望什么打发时间啊,一个人在这没有人烟的地方怕很是无聊吧。”杨沄便道:“偶尔练练功夫,上次你来带了一些各家内外功的书,虽然不知是给谁的但我已私自看了,还望勿怪,现已经练得熟练了。”杨得名听杨沄在练功夫便来了兴致连道:“我们切磋一下如何。”杨沄虽懒的动手但禁不住杨得名练练的请求,杨得名这次来虽然比上次来时显得稳重很多但现在一点也看不出他有什么稳重的,完全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提到功夫便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杨沄无奈便和杨得名过了几手,不料杨沄每每只能接杨得名一两招,一会儿下来杨得名也不耐烦了向杨沄道:“还是我给你喂招吧,你对各家的功夫招式都有些了解,都能摆出来,但运力发力,松弛得当却还一无所知。”不必说松弛得当了,就连运力发力杨沄也是一无所知的,至于喂招杨沄也只是在一些书中看到过,而真正的什么喂招杨沄便从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世外多少年来自有杨沄一人而已,而所谓练功夫也只是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而已,杨沄并没有认真的练习过,现在见杨得名要给自己喂招,便知这次自己必是要认真对待了,不必说还会很辛苦,杨沄便不是很愿意,转念一想平素没什么事情,再有就是杨沄也实在不想败的那样的惨。至此杨得名便和杨沄一起你来我往的走招式,杨沄还很是不适应,毕竟自己是活了那么长时间的人了,让一个算是自己孙子的人给自己喂招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到日落西山的时候杨沄已经明显的感到自己的功夫有了很大的进步,看着杨得名光光的头上渗出汗珠,杨沄便道:“我知道一处温泉刚好可以洗洗,你去吗?”杨得名道:“不可不去啊。”现在已经接近中夏了,泡在温泉中到没有初春,深秋和冬天时舒服,夏天泡着热水反而显得奇热无比,杨沄杨得名两人泡在水中喘着气,杨沄趁着泡泉水的功夫仔细想了想向杨得名解释说,自己不想见到外面的人,还希望杨得名不要打搅自己的生活。听杨沄这样说杨得名虽觉得杨沄不可理喻但也没有放在心上,,心想,大家都是在一起的人了,见面是早晚的事情,机缘巧合之事岂是你能控制的。让杨得名意想不到的是杨沄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的确没有再见过来世外的其他人,原因是杨沄自从杨得名一行人来到世外后便不再去杨家内宅了,杨家内宅便是董宅,董幼蕊,杨沄几乎忘记了,这世界上曾经有一个叫做幼蕊的女孩,一个被自己杀掉的叫做幼蕊的女孩。杨沄将竹寮重新修葺了一番,竹寮焕然一新,这次并不是杨沄偷懒,杨沄本想重新盖一所竹寮,但杨得名带来的家下人并不多,而且杨沄并不住在杨家内宅,杨家外宅已经很是破损了,杨得名便不想再去修葺了,那所谓的修葺完全是重新再盖一所宅院,以杨得名的人力盖一座庄园几乎是空想,不可能的事情,没什么事情做的杨得名没什么事情便拉着杨沄习练功夫,杨沄虽感到功夫进步甚是可喜,但每天这么累却有些受不了,最惬意的是每天能够泡一下澡。杨沄虽然懒但在杨得名的陪练下功夫进步倒还快,原先杨得名还能给杨沄喂喂招,后来便只能和杨沄交交手了,最后到还是杨沄最后的修为高一点,往往能攻击到杨得名的薄弱之处,倒是杨得名的妹妹杨康宁又将杨沄已经翻破的几本功夫书籍翻了个遍,向两人说,杨沄动作似乎更快一点。杨得名听到之后不屑一顾:“动作更快有什么用,那是因为杨沄眼睛快,其次杨沄动作快。”杨沄擦了一把汗笑道:“直接说我比较强不久好了吗。”把杨得名气的够呛,以致次日和杨沄对手时面对杨沄的进攻并不防躲只是进攻了,好像不打到杨沄便不罢休一般,倒是杨沄躲躲闪闪了一个上午,杨得名杨沄累的都够呛。不是见到杨康宁在竹林深处偏偏衣角,杨康宁在翻遍了那些关于功夫的书后便开始自己练习功夫了,就像是杨沄自己以前在世外是一样,只是不知进展如何,有时能见到杨康宁从竹林里走出来,但一片衣角也不曾脏,便像是只是去竹林里走了走一般,连杨沄也怀疑杨得名取笑说杨康宁是一个女孩怎么能练功夫的话是不是真的。
      世外已有几日的雪了,杨得名早已经不再缠着杨沄练什么么功夫了,杨沄已经是一个很怕冷的人了,没想到杨得名到比杨沄更加的怕冷,冬天刚刚到杨得名便张罗着御寒的事物了,他见世外没有火炉便在世外找了一个锅一般的石头,凿凿打打在石锅底下凿了几个指头粗细的孔洞,架在竹寮里,倒像是为杨沄准备的,杨沄问了才知道原来杨得名是喜欢竹林里的幽静,说是下雪时想要在竹寮里拥炉赏雪,倒是好雅兴,杨沄心想,自己倒是和这个后生晚辈有些相同之处,半年了杨沄日日与这杨得名平辈相待,兄弟长兄弟短的,到几乎忘了杨得名是杨亢的子嗣,杨亢当称自己是“叔父”的。杨得名安置好了火炉,便打量起了杨沄的竹寮,便向杨沄道:“这小寮虽然是个风雅之地,但太过单薄,你当真不去那宅院中去住吗?只怕太冷了吧?”杨得名这样一说杨沄倒是有些心动了,但随即又说道:“不了,我是长久独处惯了的,便不喜去人多热闹的地方,你是知道的,说过多少次了,不必再说了。”杨得名便道:“随你吧,不过要想在这个地方过冬恐怕这竹寮还要再加一层竹墙。”便和杨沄一起去砍了不少竹子将墙壁又加了两层,杨沄累的够呛,原本只是说加一层的,杨沄怀疑杨得名是不是想要这竹寮,杨得名不会是一个冬天都想在竹寮呆着吧!倒是杨康宁在竹寮四周走了走向杨沄两人淡淡道:“以前还像个破烂的竹寮的样子,现在倒像是用竹子做的监牢。”杨沄仔细看看,竹寮原先是风雨无阻的,晴天时竹寮里阳光普照,吹风时竹寮里清风徐徐,下雨时、、、、、、现在的竹寮,关上门就不知道竹寮外面是白天还是晚上,仔细想想倒真有些像杨康宁说的那样有些相似监牢的样子。杨得名听杨康宁这样说便有些不高兴:“依妹妹说这竹寮应当是怎样的呢?”杨康宁连忙笑道:“哥哥。”只这一声杨沄便心软了,杨得名到是不为所动,仍是苦着脸闭眼坐在椅子里不理会杨康宁,杨康宁见杨得名并不理会自己,便别过头去小声说道:“哼,我也生气了。”杨沄微觉可笑,杨得名便已经大笑起来,杨康宁见杨得名哈哈大笑,便生气起来站起身来,杨得名赶忙站起身来拦住杨康宁笑道:“生气了?”杨康宁不答,杨得名便拉着杨康宁重新坐下道:“你说那样的狠话就不怕我生气吗?我不过是累了没说话,你便要走了,为哥的便只能听你唠叨不成,长兄为父你忘了?”杨康宁见杨得名抬出“长兄为父“的话便不爱听,抢道:“我先回去了,为你这个长兄为父做饭吧。”杨得名忙道:“正是,正是。”杨康宁走后杨沄杨得名两人便双双闭上眼睛躺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等着吃饭了,杨沄正静静的闭着眼听风吹过竹林的声音就快要睡着了,意识已经似断似续了,杨得名忽然叫杨沄:“杨兄。”杨沄轻轻哼了一声。杨得名道:“杨兄今生打定主意要在这没有人烟的世外终此一生了吗?不再打算到外面的花花世界走一走?”杨沄心中奇怪这杨得名怎么忽然说起这话了,便朦朦胧胧道:“怎么了?你是想到外面的花花世界去吗?你在外面活了二十载,你是遵从父亲的遗命带着家人回到世外的,我就不是了,我是从小到大就在这世外了,我到没想过离开这里。”杨得名道:“当真这一世就不再出这世外去了吗?”杨沄一愣到不知该当如何回答,其实杨沄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自己想不想离开杨沄没想过,一时之间也也想不清楚,便张开眼睛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啊。”杨得名像是听到了奇闻怪事一样瞪大了眼睛向杨沄道:“你不知道?”杨沄不答,杨得名道:“我给你做一门亲事如何?”杨沄道:“这话可一点都不好笑啊,我几时说过我想要娶妻生子了!再说你还想将令贤妹做主嫁给我不成?”杨得名道:“原来你看出来了。”杨沄一下坐了起来,道:“你说真的啊?”杨得名道:“世上哪有用这种事情开玩笑的!”杨沄见杨得名不像说笑,也不会拿自己的亲妹妹开玩笑便慢慢躺回到椅子里,这种时候一定不能有太大的反应,最好平平静静的说出自己的想法,答应了反应过激会显得自己太过浮躁,好像是贪图美色一样;不愿意反应过度就会伤害到对方的感情,实在是有些为难啊。杨沄本来想不说话,来一个此时无声胜有声,不答便是答,无声的拒绝,可转念一想这样太过托大,也显得太过无礼,杨沄便道:“杨兄弟我们去泡泡热水吧。”说着不等杨得名答应便自顾自的去了温泉,杨得名不再理会杨沄径直回宅院去了。杨沄脱了衣服在水里上蹿下跳,最后将头埋在水里想:什么跟什么啊,这什么跟什么啊。杨沄在水里泡到晚上,他将头尽量的埋在水里,外面的天气真的有些冷了,杨沄几乎不敢出去了。
      杨沄最后一次将头探出水面,打定主意要穿上衣服回竹寮去,白天杨沄拒绝了杨得名所说之事,杨得名恐怕不是很高兴,平日里杨得名一日三餐均是和杨沄一起的,今天杨得名一去便没有回来,杨沄就只有饿着了。杨沄穿好衣服时便已经打定要到杨得名所说的花花世界去看一看的想法,虽然有些害怕。杨沄想自己是不是在逃呢?杨沄看看没有什么月光的天空,竟发现天上不仅没有月亮,就连星星也没有,简直就是偷东西的绝佳时候,杨沄想既然是要到外面的花花世界去,花销是必须的,需要去拿些金银才好,杨沄悄悄到了宝库见到宝库中的箱子全部都是打开的,杨沄仔细一摸银锭金砖全都翻得乱七八糟,上面积了厚厚的一层尘土,想来是当初杨康宁在找她喜欢的玉的时候将箱子里的东西翻得乱了,而且很可能自那之后便没有再进过这个房子。杨沄拿了一块又一块金子一块又一块银子,直到胸前的衣襟快要不能支撑了一样,杨沄几乎因为装了太多的金银而不能直起身来,行走都有困难的时候才停下来,最后杨沄在箱子里又找了一把短刀,就像是将清风变小了一样的一把刀。杨沄带了东西回到竹寮,将金银用包裹包起来负在身上,将刀竖放在怀里,借着天黑便离开了世外,出了世外杨沄随意选了一个方向便走,在万籁俱寂的山野间走着,杨沄心怦怦的跳,走了半天杨沄方才想到自己忘了拿换洗的衣服了,也不知道这一两天能不能走到有人烟的地方,身上除了能换吃喝的银子之外什么都没有,如果一两天还不能找到人家的话,恐怕自己要饿死了。杨云站在空地上不知道自己这次行动是对是错,杨沄站了一会儿重新向前走去。
      杨沄走了一夜竟是不感到有什么疲累的,到得早晨的时候杨沄看到太阳从面前生起方才知道自己是向东方走,阳光一照杨沄感到身上暖洋洋的,方才有了疲倦之意,远远的看到不远处有一条窄窄的小路,便想,即是见到小路了,那找到大路就不是难事,见到大路顺着大路找到集镇就不是难事,找到集镇杨沄身边又有银两,至少可以保命。杨沄心中顿觉轻松了很多,疲倦之意袭来,杨沄便在当下躺在地下睡起来。直到后半晌方才起身,果然沿着小径找到大路,顺着大路日落之时便找到一处小镇,虽是已经天近尽黑,但这镇上竟是没有一星的灯火,而镇上又颇有几处高大的楼宇,似是一处富饶之地,但日已没入西山,四周渐渐黑暗下来,但一处处窗门之中竟是没有一处透出灯光的,杨沄虽是在没有人烟的世外自己一人生活了多年的人,此时见到如此的光景不免也心中打颤,竟是如同进到了鬼镇中了一般,杨沄加快脚步穿行在一条条街巷中,那一条街巷中没有一家客栈,满是门户或开或合的人家,向那没有关紧门户,或者没有关闭门户的人家中一看那宅院中或是没有人,或是有人但也绝没有烟火的样子。杨沄又转过几条街方才看到远处高高的挂着一张破旗,似乎便是一间客栈,杨沄一笑,可算找到了。杨沄心中欢喜举步正要向那客店去,背上忽然着了一掌,杨沄一惊连忙回过身来,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乞丐,小乞丐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站在眼前若不是杨沄早已经知道有一个人站在只见身后的话,恐怕在这漆黑的夜里不是很容易一眼便看到这小乞丐,杨沄不知这小乞丐找自己有什么用意,况且自己也不曾认得这小乞丐。杨沄心中疑惑百出却恰恰忘了乞丐本是要乞讨的,等他想起时那小乞丐已经先杨沄说话了:“兄弟是哪一门啊?”杨沄正想取出些银两给那小叫花,不想这小叫花竟说出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不禁愣住了,小叫花见杨沄半响不语便知并非是自己要找的人,转头便走。杨沄回过神来时那小叫花已经转过街口不见了,杨沄无奈在客栈中住下,杨沄住房,用饭竟都是一个黑黑瘦瘦的老头招呼便不禁问那客栈老板怎么忙来忙去就只是客栈老板一人,难道小二偷懒不成。那老板淡淡道:“客官可见除客官之外还有什么客人吗?”杨沄回想自己从进店到到现在便只见了客店老板一人,并不曾见到什么人,杨沄心想不会是一家黑店吧!那老板续道:“天灾人祸的,能不饿死就是万幸了,这哪还有人瞎跑住店啊,就是出门也是找一个没人的空宅院将就着。像客官这样的有钱不外露的实在少了,不要说是不外露的人少了,就是有钱的人都少了,想想吧,番兵跟那些个乱民轮着番的抢,人是再有钱的也搁不住这么折腾啊!”杨沄见那老板唠唠叨叨个没完,似乎是很长时间不曾说过话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说话的人,便想将平日里想说没说的话全都说出来,杨沄只听的头都大了,脑袋嗡嗡的响,不过很快杨沄的房间便到了,那老板还想进到杨沄房中叙话,杨沄急道:“我今天很累了,想早些休息。”那老板不敢再说什么,退了出去。杨沄是真的累了,倒在床上不久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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