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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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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城隍庙
(一)
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我们背着画板来到学校考试,你坐在我的斜对面,我转过头的瞬间看见了你,阳光洒在你那俊美的脸庞,看得我都痴了,忘记了画板上的素描了,你却若无是事的画着你的画,我想你人长这么俊画画肯定也画得好,还画得这么会神,我偷偷看着你的画,却忍不住偷笑起来,你画的是什么啊,长得这么俊画画却画得那么丑,我无奈的叹气来自顾画了,只在心里暗暗道了一声,中看不中用。又是叹气又是偷笑却招来了你的白眼。
学校里面有座城隍庙,始于清代至今已有200多年的年历史。里面没有和尚、尼姑,庙里有两棵长须飘逸的老榕树默默的守护,还有一群在榕树下吵吵闹闹的学生。
穿过城隍庙爬上台阶,校园的景色落入眼中。来到班上见着那天一起考试的同学们,从人群中看到你的身影依然还是那么的俊朗。而这个平常而又丑陋的女生怎么又会让你记得。班里七个美人一只丑小鸭,还有二十个王子。美人配王子天经地义,王子当然一马当先抢在美人的前面好好表现自已的风采,看着美人们陶醉的眼神让丑小鸭羞愧。
丑小鸭总是没有人理,看着班上的美人不是跟别班的打情俏骂,不然就是一块到处疯疯颠颠,而我平常只好在画室乱画一通,你呢下了课也是腻在坐位上看书,这样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不意暗然,久而久之便熟了,你喜欢我的爽快没有架子没有扭捏,而我喜欢你的开朗,幽默。我的心里渐渐的有一股暖意,淡淡的微笑常常掠过我的嘴边。
文化课总少不了这样的身影,漫画、武打、言情小说,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书,猫着腰都快到桌子底下了。总喜欢跑去跟你坐一块,受了你的影响,你爱看啥书我就爱看啥书。有时上课你会偷偷的跑去到校门口给我买煎饼等等,两个人就埋头在桌子下偷偷品尝,教室里有一股香味弥漫着,老师狠狠的瞪着我们,我们相似一笑。
专业课上老师不在,手里不知又从哪里摸出一本书来了,我的大脑都快承受不住了。每次素描色彩不完成,看着你哀求的眼神加上那俊美的脸庞,心里一软,而我的黑眼圈总少不了。第二天遇见你总是拿着一袋零食给我一边说:
“吓米,吓米(我的外号)...辛苦了,辛苦了我知道你最好了”,随后零食往我的手里一塞,心里感动泪直往心里流,辛苦总没白费啊。可没一个小时零食在你嘴里就光光了,我两眼一黑,这日子没法过了。
总会经常经常跑去你家蹭饭,你的自行车晃悠悠悠载着我,我喜欢从后面抱着你的腰,把头轻轻的靠在你的后背,听着你粗喘的声音 ,心里很有安全感。你家的路上有一段小爬坡,我们就下来,我在后面推着车子到坡顶,下坡的风很凉,可我的心很温暖。
你爸你妈每次都笑嘻嘻的问好我,给我做这好吃的那好吃的,之后就询问我
“你家在哪里啊有几口人啊,”
“在C市D县,家里有五口人呢,有XXXXXXX,”
“那你家人都是干啥的?”
“都是老师,都是老师,阿姨老师不好玩,”我笑着对你妈妈说道。
“哪会啊,现在的老师啊吃香着,看来你也是个书香门弟的孩子啊,不错不错呢!”阿姨拉着我的手似笑非笑的说道。
“阿姨,这没啥我不喜欢老师。”
“老师好啊,国家人的啊又轻松假期又多,又可多捞点外块。”
“..................”我一时无语
“妈,你不要问这些,你烦不烦啊!”你撇着脸很不悦,说完就带到你家的各个楼层转去。
去了几次后我三天两头就喜欢往你家里跑。你却很少跟班里的王子美人们腻在一起,有空就是跟我聊聊天或者带着到外面小巷子饶,都说泉州小巷不熟悉是饶不出去的。你会偷偷的趁我不注意跑开躲到某个角落,突然间跑出来扮鬼脸吓我,我总是会"哇..."一声尖叫,尖叫声传遍大街小巷的每个角落,最后总是一幅你追我打的画面在小巷里上演。跑得没力气时停来,你看我看你然后指着对方哈哈大笑,而你又不知从哪里变戏法塞一颗糖到我嘴里。
(三)
学校旁边有好几个溜冰场,一到晚上我们经常偷溜出去悍冰,可我的技术差之差,一站来身上还没稳一咕噜屁股开花了,你却在那边狂笑不已。
“木木,你也太笨了吧,你画画画得那么好,没想到对这个这么感冒”
“是啊,又怎么样,横!你不也一样,死呆子成天不读书,还说我”我撅起嘴来气呼呼的说话
“哇塞,没想到我的小美人生气起来的样子还挺好看的,看来以后要多刺激你几次”他的脸几乎贴近我鼻子了。
他的亲近让我满脸通红,心里咕咚咕咚跳
“妈的,没想到周立这小子这么有魅力,我该咋办咋办”,心里暗道,红潮还没退去都不敢直视他俊美的脸庞。
每次跟他在一起,心里就美滋滋的,看着旁人羡慕的眼光,心里的优越感总是占上风。一幅雄赳赳气昂昂甩过众人羡慕的眼神飘飘然然而过,心里美得要死。
“喂!不要发呆啊!你给我快起来啊,不要老坐在地上,给我快起来,”
“干嘛啊,这么凶不就是发呆了下,我这就不起来了,”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眼看又要倒了下去,你眼疾手快拽过我的手,狠狠的拽住了,我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我只能紧紧抓着场边上的扶栏一步步的学着,你停下扶着我鼓励我。
你冰场上象一只蝴蝶飞舞着,场上羡慕的眼光满天飘。
“周立,我们马上走吧,我不想在这里多呆一刻,”不顾什么优越之感我咬牙窃齿恨恨道。
“怎么啦?木木,多玩一会吧,你不想看我滑冰啦,”
“不想一点都不想” 周立不会知道我心想的,他那只大头呆鹅只会傻傻的看漫画书。
“刚才不知道是谁在那边苦苦哀求说要来滑冰呢,真是可笑”周立讥讽笑语让我浑身起毛。
我知道周立只知道把我当哥们看待,不懂得我对他的情,也不知道自已什么时候悄悄的喜欢上他了,只是觉得跟他在一起很舒服很舒服,真想这样一直下去
“好啦,在过20分钟我们就撤,这是我最后的容忍度,”
出了溜冰场,微风吹过来,舒畅了许多,那种感觉也消退了许多。周立突然拉起我的手说:“走,我请你吃冰淇淋去,”之后我就屁颠颠跟着他到学校的小卖部,尝着甜甜的圆桶冰淇淋,咧着嘴开心的笑了。
“星期六去我家吧,我爸妈不在,可以一起看书看个够,”
“嗯,好,那你妹也在家吧,”
“在,那个死小子成天不知道干嘛,都不想读书,就喜欢那些打扮。”
“别想那么多了,呵呵她会长大的,”
我知道周立家境还好,母亲在医院里当护士,父亲在一家工厂做事,他还有一个妹妹叫周虹,去过好几次周立家,都没见到周虹。”
星期六又来到周立家,熟悉的院子熟悉的狗狗,只是狗狗不在对我嗷嗷叫了,
周虹突然间串到我的面前,我还没反应过来被她的一脸素白吓了一跳,青涩的脸上一双精而有神的眼睛贼亮的,只是那鲜红的口红有点不配那黄色的裙子,她从头到脚把我瞄了一遍了,我粗俗的装扮从她的失落的眼神读到了。我对她礼貌的打了招呼,对这个小女生还算喜欢,毕竟她是周立的妹妹。
我们就这样对着看了起来了,谁也没了声,周立见我们这样琐性拉着我上了他的房间,又是武打言情小说的高度境界中。
午间吃饭我从她的冰凉的眼神,读到她好象不是很喜欢我,不敢对视着她的眼睛生怕看出什么倪端,静静的吃着面条,这面条汤喝的真不是滋味,很难咽下去。
饭后周虹把我悄悄叫到三楼的阳台,周虹搬来凳子倒来水,还削了个苹果,这么勤快准没好事发生,讨厌这种形式,
“周虹,有啥事就说吧,”我喝着冰凉的水,冰凉的水从我的发烫的喉咙慢慢流入胃里,在流入骨髓里。
“木木,没什么只是想和我哥的同学聊聊天,听爸妈说你经常来我们家玩,我们都没有见过面,哥的朋友是少之即少,当然我这个做妹的也要关心一下,”说完她说轻笑起来,那长长的睫毛鲜红的嘴唇也跟着颤动。
我看着她说完这些,一脸的沉静默默的喝着水。
“木木我觉得你应该是个很好的女孩,嗯…..”她顿了顿声音,没有往下继续说。
“呵呵,周虹想啥就说啥不要顾虑,”我转动着手里的杯子,水是越来越凉了。冬天越来越冷,家里荷花应该全谢掉了吧,阿妈阿爸是否在暖暖的木屋子里想着我呢。
那我就直说了,“我不希望你常来我们家,不喜欢你跟我哥走得那么近,这是我爸妈让我见了你之后做决定的,我爸妈不是很喜欢你,可是你是哥的同学,哥很少有朋友,哥以前不常笑,”
我心里闪落中一丝丝的喜悦,可这喜悦马上就粉碎了。
“他现在笑容很多家里人都为他开心,哥是很内向的人,我不想打击哥,还是希望我哥会常有笑容的,所以我们家人希望你不要跟我哥走得那么近,而且我哥很早就开始相亲了,泉州人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相信这你也是懂的”周虹一口气说完,满脸的鄙夷的笑着,在我的心里是那么刺眼。
我心里发怒了,也明白了把我什么人了,把我当作苦苦求着他哥不放的人,望想枝头当凤凰,妈的我还不希罕呢。别以为她自已是泉州人就很牛逼吗,乡下人怎么了乡下人难道就没有去喜欢一个的权力吗?难道就得低一等吗?
突然间觉得周立很悲哀,一个活在传统观念之下的人,一个不敢反抗的人,沉闷而孤寂,唯独和我在一起能找回一点快乐,可这种快乐一点一点的被恶杀,被束缚,而他还不知道。
“你们在聊什么,”我转过给了周立一个温暖的微笑,周立靠在墙角看着我们,我又看了看周虹,这两个不同性格的人竟然是如此的“可爱”。
我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让周立快乐,即使发生什么也一定要快乐。
(四)
时间过得很快,二年就这么过去了,我跟周立也快快乐乐的过完二年。我们依旧当哥们,依旧……那点心里的尘扉一直不敢开启。
也自从那件事发生我尽量拒绝去他家。周立似乎也明白了在也没有约我,我们就这样好象隔了一层膜,可谁也没有去捅破它。
夏天的到来,孙老师组织我们去小乍写生。在小乍,我们拿着相机欢快的留下身影,还有那个小女孩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永远的留在我们的镜头中。
然而却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娇柔的女生走进了你的心里,她有一副会说话的眼睛,而这个女生却是众男生心目中的女神,你也落入俗套走了她的心里。
最后在我的催促之下,他们相念了,而我表面嘻嘻哈哈,而内心却是在流血。
(毕业了,我由于家里的压迫没能选择继续升学,而他继续了升学之旅,半年过去,他相念的女生却跟他分手了,他很痛苦,我也只能在旁边默默的安慰他。
而他却不知道我的心里喜欢着他,一直当哥们对待,而我到这时候也没勇气把爱说出口,就这样,过了许多年,我一直把这份爱藏在心底,而我迎来了一位男生的追求,毫无思想的准备之下接受了这份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