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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二回 桃园仙境毁巨木,深山幽谷现异客① ...

  •   皓月悬天,月光轻洒在开遍鲜花的树林和草地上,宛如细密的雪珠在闪烁。一条小河曲曲折折地绕着花草丛生的原野流淌,微风吹过犹如少女温柔的抚慰,河水仿佛非常受用般地荡起层微波,对着浩月闪烁着点点银光好象在炫耀着什么 。
      原野四周群山环绕,山顶洁如汉玉,毫无杂色,冰川倒挂如钻石水晶,迎着如水的月光熠熠生辉,犹如银龙盘踞守护这片静谧祥和的乐土,浮云似美丽柔滑的丝绸轻轻从山腰滑过,云雾缭绕终年不断,宛若人间仙境,给人一种动人心魄的美,遥想那陶公看到此景也会忘却桃园。
      河流的源头两座青峰想接处,月虹挂接两峰。月虹之下一颗参天巨枫树傲立两峰之间,树叶红如鲜血,碧水绕树而下,飞瀑高悬,银水落潭,若碎玉断珠,站于潭边望去,月虹如枫树泛生的光辉一般。潭内雾氲缭绕弥漫四周,琼花异草丛生,一座天然巨石高台立于潭的正前方。巨石高台四周布满古朴的文字,在雾气的环绕中显得更加神秘。石台两边各站一人,神情庄严肃穆,左边的是位须发皆白身材苟偻的老者,那张布满鸿沟的脸上不减威仪;而右边是位身材魁武,满脸横肉的中年大汉。
      石台上堆满柴薪,柴薪上站着一个一十二三岁小女孩,此女身材娇小玲珑,双目清灵肌如粉玉,宛如观音坐下玉女,只见她目视那颗巨树,神情如□□般慷慨就义,舍身忘我,然却少了胡兰姐的那份鄙夷多了份虔诚。小女孩的前面立着一个根木桩,桩上缚着一女身着红衣,纤体凹凸有秩,若红莲出水般超尘脱俗,如果你有幸一见,保证你能最深刻体会到什么叫黄金分割点。由于拼命的挣扎,一双玉足隐见丝丝血迹。可能是过久的反抗,一张黛娥般的娇美面容颇显颓废憔悴,凤眼挂泪,神情幽怨夹杂愤怒。
      台前是一笙鼓乐队,芦笙长达丈余,木鼓形制古朴长约半米,分人手持围一面大铜鼓载舞而奏,铜鼓花纹古茁铜治大鼓;铜鼓边一人用鼓槌敲击鼓面,一人手执木桶对准鼓底。笙鼓齐奏声音浑厚,低沉,古朴的声音仿佛来至遥古冗长岁月的呐喊,震彻山谷似乎要穿破云宵,那飞流落潭的飞瀑似乎也开始缄默了。除奏者之外谷中黑丫丫的人群,皆匍甫于地,对者崖上巨树虔诚朝拜。
      时至月悬中天,乐奏嘎然而止。台下人群静若石木,唯剩潭水奔鸣,只见台上那个小孩对着枫树双臂平伸,口中喃喃有词,默念古朴、冗长的咒语,仿佛来至遥远的洪荒时代。咒语念完后小女孩银铃般声音向台下说一声,虽稚气未脱却渗透着威严,只见石台左边的老者恭敬的将一把火把递上。被缚的红衣少女看
      到此景,如见九幽恶鬼,脸色惨白,声音也从开始的嘶喊变成无助的哀求,满脸泪痕如暴雨梨花。

      小女孩接过火把,向人群大喊一声,台下立马是群情激动,如壮士就义。小女孩向右边的男子望去,四目相交,只见那中年男子欣慰的神情之中掩藏着一丝痛苦之色。女孩调皮的笑了笑似要说什么,却终没说,女孩用空着的手相台下摆了下,奏乐声又开始摇拽着这山谷的宁静。

      女孩转过身去目视枫树,将火把丢在脚下的柴薪之上,火苗像毒蛇狂舞瞬间即将过吞没石台上的一切。右边的男子偷偷的背过脸去,默默的拭泪,此时就算他不背过身又有谁会注意到他的举动呢?

      眼看呼吸之间两个玉质美女就要香消玉陨了,突然遥远的天际有一白光划来,快过流星闪电,欲裂长空,转眼就变成三米多的炽白色光球,直击古枫巨木所在的岩石之上,接着一声巨响如九天玄雷从天际传来,山谷震荡,古枫巨树终于结束了无止的生命,伴随着“噼哩吧啦”的哀鸣,‘咕嗵’一声巨响跌进崖下水潭之中,溅起万丈水浪,直掀岸边,离石台较近者,只觉耳畔轰鸣、嗡嗡直响,一下给抛出数十米之遥。那石台之上的人更甭提啦,哎那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穴呀!不,应该是刚出火海又遇水灾,只见一浪拍下石台上的人和柴薪伴着潭水洒落大半个山谷,也是幸运女身的光顾吧!这个方圆不足公里小山谷,又一次迎来了她的奇迹——柴薪美人鱼雨,虽然很短暂却是旷古绝后头一次。遗憾的是并不是每个人都福气享受这一刻的,比如一老兄就弃美人而抱木桩,结果落个肠穿肚裂血洒幽谷,木桩之下死。瞬间哀嚎哭喊声响彻山谷,只见人群胡乱奔走践踏,地上也抱着别人或自己哭喊着,能回应他们的就是那地上无助苦苦挣扎的鱼,潭水夹杂着那不知是鱼还是人的鲜血流回潭中,像来时一样无情,一样无情地染浊了碧潭。

      古枫巨木曾经傲立的地方彩虹不见了,只剩下一道微弱的红光直射天际。不知过了多久人群也渐渐平静了,只见有许多人围着那岩石右边的中年人,用一种迷茫悲痛的表情注视着那男子,眼神中流露出恐惧和不安。而那男子却安静地躺在那,身上缠满了布片,脸也给包住半边,这造型到和木乃伊酷似,只是那被鲜血沁染布条确增加了不少恐怖指数。

      不知什么时候那男子身旁多了一老妪,老妪用鸡爪般的手颤微微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筒,那竹筒筷子长短,比拇指少粗。老妪用另一只手缓慢的打开竹筒,在另一只手上一磕,手中多了五六

      只水蛭,每只都有拇指大小,个个赤红如鲜血欲滴,皮若吹弹欲破泛着红光。老妪捏开那男子的嘴,将水蛭尽数放了进去,大概过了一支烟的功夫那男子的面部开始蠕动,接着从鼻孔里陆续爬出五六只水蛭,而这些水蛭比刚才那些要小了一半之多,且个个肤色暗黑隆皱,让人很难与放入男子口里的水蛭联系到一起。

      片刻之后那男子面部开始抽搐,紧露的半张脸缀满豆粒汗珠,衣如水浇,口中含糊的喊着什么,声音颤抖好似梦里遇到什么极恐惧的事,突然坐起几乎把老妪给撞了倒,顺式拉着老妪的手急切道:“婧儿呢?我的婧儿……”那语调几近哀求哭喊。老妪微微摇头,眼中闪烁着一种复杂的,是喜若忧难以琢磨。

      那男子一心想着自己的女儿,那会留意到这些,看其摇头便以为所问之人已经遇难,随即是面色苍白,眼神焕乱泪如奔泉,语无伦次的乱喊:“婧儿呀!我可怜怜的孩子,我枉为人父呀!……”嗷嗷大哭,以头撞地如小鸡琢食。老妪见此景内心是猛然绞痛,不觉泪流,握那男子的手说:“我儿呀!你切莫伤心,婧儿她没事,只是受了点伤昏迷了过去,现在有大祭师带回去疗伤了而已。”

      再看那男子已是红光裹面,显然是因灾后知所思之人平安兴奋所致。见老妪见此景话一顿,面似心酸,眼露不忍,似经过艰难的心里争斗才接着道:“儿呀!有些话为娘的实在是不忍对你说,但我儿身为一族之长,为娘又不得不说与你知。”说话之余用眼瞄了一下周围。

      那男子虽是经过风浪之人听的此言也不免心中咯噔一下,越思越觉事态严重不觉屏息而听,那周围此刻更觉安静,这种安静中透着诡异,两峰之间那道红光依旧闪烁,只是此时看来极是可怖,飞瀑之声不停敲击着人们的心,老妪那颤弱的声音似挑战人们心理极限一般开始回荡。:“此次大祭本想在这玄煌之气正浓之时,凭借这千栽难得一现的皓月精华与万物灵念所聚之通灵神桥,加以先神最后灵脉,本望传我族之愿,以求天神悯怜助我族逃过此次灭族之灾;不想没能求得神佑,却引来神怒,毁了我族守护神树。必因婧儿是不详之人才引起神怒。”

      那男子听至此处脸色嗖变,愤怒几欲发作。老妪瞄了那男子一眼续道:“也或许此事与婧儿无关,《祭祀典录》所载之,昔日凡如此祭我蚩尤苗王之神时必有赤气出如匹绛帛,民名为蚩尤旗。而今次虽有赤气却是一道微弱红光,先有神木给毁,现是赤气微弱,哎~这诸般征兆都不利我族,……”话至此处老妪已是涕不成声。

      此时的人群就像穿行于到处悬崖陷阱黑暗之中,未来就像那山间漂浮的流云,不知散于何处飘向何方。那男子深知就算自己此刻如他们一样迷茫无措,此刻自己也要作这绝望中的一缕曙光,哪怕是做只荧火虫。这是责任也是作为一族之长的使命。一抹先前之态,面色庄严威仪,张开那苍白干裂的嘴唇道:“来几个人跟我上去看看……”这声音虽然弱小,却为这黑暗笼罩的人群划亮了一根火柴。最先站出来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这少年一抹剑眉虎目,面阔鼻隆,极具王者气度,少年看自己站出来之后久无人站出来。

      时间好像在凝固,气氛变得越来越诡异紧张。少年环视人群,见人人们的目光都在那道赤光与族长之间游离,且每触及红光都显现出敬畏和恐惧之色,已明所以。即朗声道:“如大家所见那白色炙球,破天而来落与此处,定是神的指示或赐予我们的圣物”说道此处少年用余偷瞄了族长一眼,看到族长眼中的赞许鼓励之色续而道:“不管它是神旨还是赐予我族的圣物,我们都应该去探个究竟以免误了神意,惹得神怒。”得,话到此处哪还有人敢怠慢啊,惹怒了天神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哗啦’一下别说能走的啦,能爬的都抢着爬去。
      就这样一众人等攀着陡峭峰岩直至东方白起才爬到这两峰山涧之上,此时那道红光早已不见。只见这山涧之上平坦之处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立于此处脚下飞瀑落潭如龙吟虎啸,放眼峡谷平原,银龙环绕,波澜壮观!让人止不住荡气回肠,豪气顿生。良景在前,而映入这众人等的却是另一番景象,乱石绕这一个两米多宽深一米左右的圆坑凌乱散布着。一个装束奇怪的人(其实就是现代军装)坐在靠近悬崖的地方鸟瞰这山谷平原,欣赏着着大自然带来的瑰宝,手里拿着个物件时而把玩时而放在眼前(其实就是望远镜),好似借以眺望远方,这人的旁边放着一个奇怪的包袱,这份投入似融入自然,对众人的到来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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