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4、飞记 4 ...
-
F
应该快乐的,比起那些乞丐、只能祈求能够安乐死,或是癌症晚期的病人。我真的应该快乐的。
但快乐不是梁咏琪唱的《短发》里那样简单。
“我已剪短了我的发,剪断了牵挂。”
我想问,真的剪得断吗?断得了吗?就像自己,回忆里的那丝伤痛如此清晰,不用手电筒照明,都可看得一清二楚。真的快乐得起来吗?
北京——这个我曾经最期望最向往的城市,在流星陨落时,就在心里长成了一个厚厚的茧,并在茧的外面清清楚楚写了四个大字:“人生如梦”。所以我想,估计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向往与留恋这个城市。但它却在我梦醒来的朝阳前张开那温暖的手臂,是在欢迎我这个外来人,还是它真的有首都城市的胸怀来包容我的这份“不喜欢”。
曾经很排斥奶奶说结婚不能穿白色婚纱,一定要穿红色衣服才吉利的论调。可走进北京火车站才幡然醒悟,其实自己也是个纯种的乡下人。甚至比《红楼梦》里的刘姥姥进大观园还没方向感,像前方有一个倾斜得像滑滑梯的角度,让人慌乱无比。
“他们都在排队等出租车,我们也去吧!”母亲终于在慌乱中找寻到一丝方向感,就是看到了牌子上写到“出租车”三个字。那是跷跷板的一头暂时落了地,但另一头的人歇完了还是会欢呼雀跃地摆动起来。
我真的不喜欢北京。在排队等候出租车的时候,心里又在搅拌着真实想法,就好像要把它搅拌成可以消化,可以利用它检验出我身体的各种正常指标一样。
北京到底有多大?这个问题是我坐进出租车第一个想问司机的问题,不过考虑到自己家长还在旁边,还轮不到我来多嘴。
一环、二环、三环、四环、五环,“还有六环吗?”母亲用最沉稳的语气问出了这么个没有油盐的问题。我想说,这只能说北京真的是一个开奥运会的好地方,2012年的奥运会应该还留在北京开,这样至少这五环路的真实意义就不会被淹没海底。
其实小时候很想去坐旋转木马,可就是没有那个勇气开口;一个是怕家长不让,再者也怕自己胆小。但不说出来的渴望,别人永远不可能知道,自己也未必会在以后的人生里实现。所以,机会稍纵即逝,我应当紧紧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