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龙套的》天堂的路

49、第 49 章

　　“季予沫，老子要的不是一天，一个月，或者一年，而是一辈子，你….确定吗？”
　　“你给得起，我就给得起。”
　　“没关系，床上还回来就可以了。”
　　“靠！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哥以前交过很多女朋友，我是不知道这次他为什么会看上你这个又丑又烂的男人，但是，一样没戏，只要是我的要求，哥一定不会拒绝，我劝你还是趁早自己退出好了，免得最后吃苦。”
　　“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
　　乱七八糟的画面像是走马灯一样在脑子里闪个不停，不断重复的对话，慢放的画面，定格的表情，一幕幕穿插，在大脑里轰炸。头疼欲裂，像抬起手按住嗡嗡响的太阳穴，却发现一分力气都没有，全身都酸痛不已，靠，要散架了！
　　“嘶……”
　　向北猛地睁开眼，一下有些受不了刺眼的眼光，叫出声来。
　　“醒了？”
　　放在床边的手突然被握住，有些疲惫的声音传入耳朵里。
　　“你…咳咳……”
　　“先别说话，喝点水。”
　　向北迷迷糊糊地接过水，一边紧紧盯着面前笑得安心的人一边喝下水，冰凉的水流到喉咙里，滋润了干涩的嘴唇和口腔，刚舒服一点，一股锥心的痛又从腹部传遍全身，痛得向北使劲抓住玻璃杯，皱紧了眉头。
　　季予沫忙扶住向北，拿过杯子，愧疚地说道。
　　“你的胃被伤到了，可能还要再自习检查一下，我还是去给你弄热水好一点。”
　　“等等！”
　　向北拉住转身欲走的人，心急地发问。
　　“小七他怎么样？”
　　“唉……”季予沫放下玻璃杯，握住向北扯他衣角的手，冰凉得让人害怕，裹在自己的大手里温暖，坐下来安慰焦急的人。
　　“他没事，只是脑部受到震荡，体质太差，才会昏迷那么久，不会造成生命威胁，雷尚现在在照顾他，你放心。”
　　向北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有些虚弱地说道，“那就好，我想去看看他。”
　　“好了”，季予沫笑着揉乱向北的头发，“你现在这幅样子怎么去见他，别把人吓到才是。”
　　“……”向北低头掀开被子才发现身上缠满了大大小小的绷带，上了药水的地方，青紫一大片，果然很吓人。更何况是脑袋和腹部两大主帅还在叫嚣，向北只好作罢。
　　偏头躲过季予沫的大手，向北缩进被子里，高高地盖过头顶，蜷缩在一起，只剩下一小撮头发留在外面，一句话也没说，明显地驱赶人。
　　“向北……”落寞地一声，之后是一片寂静。
　　就在向北以为季予沫要离开的时候，被被子裹紧的身体突然被轻轻环抱住，窄窄的病床陷下去一大块。
　　“向北，这两天真的好累……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
　　“我才发现，一个人的离开真的是件太容易的事……”
　　“看到你满身是伤的躺在我怀里一动不动，我真的害怕会就这样再见听不到你说话，人这一辈子有多长，有多少次后悔的机会我不知道，但是，只要能一直握着你的手就够了…...”把头搁在向北黑漆漆的头发上，手伸进被子里紧紧抓住这个人的手，不放开。
　　“……季予沫……”向北犹豫了半天才轻轻出声。
　　“嗯？”
　　“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要是有一天你快死了，手机却只剩下能打出一个电话的电，你会打120还是打给最爱的人？”
　　“这是什么问题？”
　　“心理测试吧。”
　　“呵，你什么时候成心理专家了？”
　　“混蛋，别扯其他的，快说。”
　　“不知道，也许……真有那么一天，打的一定不是120吧……是不是很傻？”
　　“……”
　　“不傻……”低喃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测试结果是什么？”
　　“没什么，就是……就是老子跟你一样傻！”
　　被向北突然的大声话语吓了一跳，季予沫一愣，看到越缩越进去的人，才反应过来这兔子在害羞，大笑一声，双手并用，紧紧抱住怀里的人不放。
　　“说错了，是傻得太多了。”
　　“滚，热死了，老子要睡觉，头疼腿疼肚子疼哪都疼，还不快滚。”
　　“噗，好吧，那我先出去，要不你就要变成清蒸兔子肉了，哈哈！”季予沫说完心满意足地松开手，把被子往下扯了一下，免得那只兔子被蒙没气了。
　　“等等！”
　　季予沫已经走到门边，准备关门，又被向北大呼一声叫住。
　　“你他妈最爱的人是谁还没说呢？”
　　“……”
　　“果然还是太笨了！”季予沫状似无可奈何的低叹一声，轻笑着关上门，留下向北一个人在屋里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