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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夫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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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阳冷汗一洒,叫的甚为恐怖,“晓阳”听到莫晓阳杀猪般的惨叫,炎雪扭头跑回来,冲开人群,看着陷入危险之中的莫晓阳满脸焦急之色。
“救我”莫晓阳被黑衣人死死压住,身后的气息冰冷彻骨,没有丝毫温度,进去过批发冰棒的冷冻库吗?不穿棉衣在里面蹲上三分钟就是这种感受。
黑衣人不屑地冷冷一哼,
“大,大姐,大妈,大姨妈,有事好商量,我只是个打酱油的”莫晓阳哆嗦着道,眼看那把利刃离自己的喉咙只有毫米之遥,不禁胆寒,这种场景下,你能想象一把利刃就横在你的喉咙处,随时都能把你化为无头尸身。
“小子……”黑衣人瞄了一眼莫晓阳凌乱的阔领,一时神情恍惚,这这这小子是女人!
“大姐,我们无冤无仇啊”
此时十来个官兵已经到场,个个面色凝重,虎视眈眈地看着挟持莫晓阳的黑衣人,
“裴元,你杀了全村那么多人是时候用命还了”从人群中走出一个身披铁叶攒成的铠甲的大汉,一双斜皮跨靴好不威风,大喝道,
“原来他就是杀了全村百口人的魔头啊,不是个男人吗?”莫晓阳心想,头皮发麻,
“我说了,不是我杀的”叫裴元的黑衣人声嘶力竭地大吼,更加勒紧莫晓阳,左右顾盼,不让他人靠近半步,
炎雪眼里寒光一闪,右手悄然放在腰间,冷然道“你,放开他,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也别想活着离开安寿”
黑衣人看看臂中的莫晓阳,又看了看炎雪,下巴一抬,口气冰冷“他是你什么人?”
炎雪瞄了一眼莫晓阳,眼光复杂,深吸一口气“乃我夫君……”
口气虽然淡淡,但却让莫晓阳感慨万分,裴元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手中的匕首向外退了一毫,
莫晓阳当机立断,一口咬上裴泉的手,一手不知何时背到身后,抽出藏在腰间的“潇湘”狠狠倒刺向裴泉的肋下,裴泉措手不及,虽闪得快但也插入半分,不由得松了手,但过于逼近的匕首却在莫晓阳锁骨上狠狠滑了一刀。
莫晓阳顾不得疼痛,左肘击在另一处,裴元眼前一黑禁不住向后退一步,等他伸手再抓人的时候莫晓阳已经滚出了三步远。
“你!”裴元吃痛地扔下匕首,捂住流血的伤口,冷汗直冒,
“好机会”身着铠甲貌似头领的威武男人嘀咕一声,旋即抽出宝剑向前一指,虎眼一瞪“抓住他”
莫晓阳被威武头领的暴涨的声音震得耳朵生疼,十来个官兵齐上,后面的弓箭手拉开弓,
裴元拭去嘴角的一丝鲜血,在肋骨处点穴,愤愤看了一眼莫晓阳,看的她直打颤,向上一个纵跃,窜回房顶,威武头领手疾眼快,从袖口变出一枚流星镖“嗖”地扔向房顶,
“恩”一声闷哼,裴元向前一扑,咬咬牙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消失在夜色中,
“给我追!”说着威武头领带人马随着众人的目光追赶黑衣人裴元。
“晓阳,你没事吧”炎雪蹲下扶起莫晓阳,莫晓阳这是才想起自己受了伤,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看那锁骨处的血流淌不止几欲作呕,
炎雪看她面若死灰,又看看被血迹染红的半边衣衫,大惊失色,
“没事死不了”莫晓阳惨然一笑,抬起手轻抚炎雪的脸,气息微弱,手脚冰凉,身子发虚,微微一晃倒在了地上,
“晓阳!”
夜色深浓,太静了,静的可怕……
刚才喧闹声渐渐消停下来,各家各户都熄了灯,只有悦来客栈的大门敞开,灯火通明,
“什嘛!那位公子被刺!”阮辉明一撩账簿,瞪大个眼珠子朝小二吼道,
“掌柜的,他,他和您没关系啊”小二颤抖着说“就,就算死了也不怪您啊”
“你知道个屁,没看那双缎靴吗?只有官家公子才能穿的,公子要是死在安寿,别说客栈,整个安寿城都要遭殃”阮辉明来回不安地走动,是不是看着楼顶叹息,商人最在乎的还是自己的生意。
“哦哦”
烛火摇曳,光影错乱,炎雪神色憔悴,怜惜地看着床上眉头微皱的人,
莫晓阳失血过多面色苍白,嘴里小声喃喃道“师姐,你就从了我吧”
炎雪轻笑,吐出嫩舌“笨蛋”
“咳咳”莫晓阳咳嗽两声,眉头锁的更紧了,炎雪心里一揪,嘴唇轻颤,
片刻——
“雪,别走……”莫晓阳艰难地睁开眼睛,缓缓开口
“恩,我在”炎雪心中一喜,握着莫晓阳稍有温度的手,不再那么冰了,只要他没事就好,
“你先乖乖躺着,我出去端盆热水进来,动了伤口别喊疼”
“呜,你就这么忍心丢下夫君吗?”
炎雪伫立脚步,身形一晃“谁是我夫君,我怎么不记得了”说完便鸟也不鸟地走了,步伐虽稳,脚下却是匆匆,
莫晓燕一刮鼻子嘿嘿一笑“嘶”真是碰到伤口,刚舒展的眉梢又聚集在眉心,看了看锁骨处的伤口,像消毒棉的东西缠在伤口处,凉凉的,心里一暖,但往下看就不禁恶寒了,再拉开一些衣服就能看见裹胸布,这件事告诉莫晓阳以后千万不能伤到身体和膝盖以上的部位。
“哗~”床头的纸窗户被拉开,
“谁”莫晓阳喝一声却牵动了伤口,疼的直咬牙,
只见滚落下一个身着黑衣长发披散的人儿,
“裴!”莫晓阳惊叫,虽然那张清秀冷艳的脸庞未曾见过,但身上那股藏不住的冷却让她感到无比熟悉,还有肋骨下的血仍在血流不止。
“嘘”裴元伸出手指挡住莫晓阳的口,“哇”的一口吐出黑血洒在墙壁上,
“你,你怎么了”莫晓阳托起她的头又扯痛了肩膀,问道,
袁元睁开眼看到莫晓阳也是大惊失色,随后一声惨淡的笑“真是冤家路窄啊”
“别说这么多了,你怎么还吐黑血了呢,我只记得插了你一刀啊”莫晓阳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
“那镖有毒”裴元捂着肋骨偏过头去,声音极其微弱,
莫晓阳一搭脉,虽不懂医术,但脉搏跳动的规律还是知道点的,裴元的跳动次数毫无规律可言,时快时慢,错中复杂,面色微凝。
“不要紧吧”
“去找,去找,平浮城的白宏远”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口中的黑血还不断溢出,断断续续的道,
“白宏远?可是白济堂的大夫?”想起上次还救过两人的命咧
裴元痛苦地点点头,便昏死过去了,
“她怎么了!”炎雪将热水放下匆匆来到床边,
莫晓阳无辜地摇摇头“不知道,好像是中毒了”
“她不是那个挟持你的人通缉犯嘛”炎雪抬头看着莫晓阳,
“恩,却是没错”莫晓阳顿了顿“不过,她好像认得白宏远,就是上次平浮城的那位”
“哦~那个猥琐大叔啊”炎雪恍然醒悟,她对白宏远的印象就是不正经,猥琐的糟老头子,
“猥琐大叔?”莫晓阳嘴角一僵,那时候自己昏迷着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炎雪撑开裴元的眼皮瞧了瞧“要不要救她?”
“你能救嘛?”
炎雪摇摇头“要救得找会针灸放血的大夫,我只能暂时帮她止血,让毒素扩散的不那么快,至于多长时间就说不准了”
“哦~原来师姐是个半吊子医师”莫晓阳刮刮嘴笑道
“能救就不错了,我救了你你还没感谢我呢”炎雪回头瞪了她一眼,
“救夫君不是应该的嘛”
“嘁,流氓是我夫君”
“哎?你怎么知道我别号是流氓?”
“……”
“别贫了,你看着她,我去找大叔”炎雪几欲站起身,
“别!还是我去,你在这,回头毒素扩散成T病毒我要成了丧尸你孤独终老怎么办”莫晓阳拦下炎雪,自己起身穿好靴子,
“什么替毒?你的伤不要紧”炎雪努努嘴,担心地问她,
“不碍事的”说完便忍着痛下了楼。
炎雪的目光落在莫晓阳的背影久久不肯离开,轻叹口气,又看了一眼裴元,不知招上这么个通缉犯是祸还是福,
“公子,你没事吧”阮辉明挺着大肚子跑过来上下打量莫晓阳,
“没事,掌柜的,平浮城怎么去”
“公子这么晚有何事?”
莫晓阳瞪他一眼,阮辉明便不说了,这是他人的隐私,
“出了门一直朝前走,不远就是了”
“哦”说着运起炎雪教的“七星步”几步窜出了店外,
“公子果然不是普通人”阮辉明大为赞叹,看到莫晓阳没事,心里松了一大口气,虽然不知道公子的身份,但凭着常年为商的直觉还是有点预感的。
平浮城的夜晚依然清净,偶尔能听见几声犬吠也是令人发怵。
“白老头,你家在哪呢?”路痴莫晓阳转悠了半天也没找到白济堂,大晚上的又没人,
“小伙子在找什么呢?”突然的一声吓得莫晓阳“妈呀”的叫起来,
“你,你谁啊”随后一想,不是夜更人还能有谁?
那人抬起头微笑地看着莫晓阳,蒜头鼻,小眼睛,面容温和亲切,
“你,可是上次的那个指路的?”莫晓阳张大嘴,想起上次夜晚找医馆时的那个大叔,
“正是”那人点点头,
“真是~太巧了,大叔,不,老伯,白济堂怎么走?”
“怎么,小丫头生病了?”
莫晓阳眉头一挑“你怎么知道还有个小丫头?”
“哈哈”那人的嗓音明亮平稳“天机不可泄漏”随后指了指天空。
那人再次开口,只是声音却古怪的很“莫晓阳,是缘是劫听天由命”
“你还知道我的名字!”莫晓阳满脸好奇,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我知道的事还多着呢,听天由命啊”那人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夜色中却是看不大清,
“可惜,我命由我不由天”莫晓阳撇撇嘴说,
“哈哈哈”那人豪笑了,身子一摆如鬼魅般消失在浓浓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