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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无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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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无奈
“停,你说谁赢了?”小甲扒开人群冲到前面叫嚷着,
“莫晓阳呀,竹贤山的莫晓阳”小乙的话里藏不住的惊讶,
“我勒个去,就是那个长的和个娘们似的小白脸?”小甲抬头看看天空叹息一声,呜呼哀哉,
“什么小白脸,你分明是嫉妒”小乙白了他一眼,
“大师兄呢”小甲问道,
小乙耸了耸肩,撇撇嘴说道“差一步”
“这世道变了,大师姐拿第一就不说了,这个娘小子也拿第一”小甲捶胸顿足,天理何在,
“去你的娘们,莫师兄明明是美男”小乙踹了小甲一腿,
“莫师兄?”小甲冷哼一声,不甘心的甩头走开,门庭若市,人声鼎沸,整个羽灵派都炸开了锅。
核心成员聚集在玉林大殿,静心看着妙善问“晓阳这次轻功拿了魁头?”
妙善点点头“确有此事”
“恩,雪儿这次没参加没想到会是这小子拿了魁头”静心看了眼玄仙,玄仙只是淡然一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怪方书自己倒霉,
“对了师弟,据说晓阳不是靠内力运转的轻功而是用滑的?”静心忽的来起来好奇的问,
“额,这个我也不知,应该是木质的靴子”
“哦!”静心长长的哦了声“颇有师弟当年的风范啊”
话说妙善当年人送美称“羽灵鬼才”,上到玉林山脉的玄镇机关,下到捕老鼠的架子,无不是他埋头钻研出来的。
上回说道莫少侠使用体操绝杀拿到旗子后便昏迷过去,整个竹贤山乃至羽灵派都乱作了一锅粥,羽灵派众人以前只知道竹贤山有个帅小伙白嫩的像女人,他叫莫晓阳,现在大家都知道竹贤山有个踏木靴赢了第一的帅小伙俊俏的堪比潘安,他叫莫晓阳。
莫晓阳被人抬回了竹贤居,睡神在床上一睡便是三天三夜
炎雪坐在床头凝神注视地看着床上人,莫晓阳睡得很香很沉,嘴角还勾起一个若隐若现的弧度,还不时嘟囔着“雪,你看,我能做到”
“雪?”从未听过别人叫自己“雪”,双眸翦水明如烛,伸手轻轻抚摸莫晓阳俊白的脸庞,他是消耗了多少体力,竟躺了三天,炎雪心里一揪,不由得心疼起来。
她微微一笑,那被月光照亮的脸那么白皙,跟他的脸靠得那么近,她那张开的嘴唇呈现着淡淡的粉红色,这脸和嘴唇的颜色有着超尘脱俗的美。
第四天,妙善如时的赶来替莫晓阳把脉,炎雪却在场,气氛尴尬起来,他皱起了双眉,
“师叔,他还好吧”
妙善的思绪被一句话打乱,醒过来说道“不碍事,气息渐渐平稳了”放开莫晓阳的手塞回被窝里,暗叹道“看炎雪丫头不会是对这小子动情了吧”
莫晓阳脸部微微一抽,依然昏睡着,
“师叔,他何时能醒过来?”
“快了,你且先回去吧”
“是”炎雪看了一眼莫晓阳,拿起剑离开房间。
看炎雪走远了后,妙善才开口“你小子想装到什么时候?”
莫晓阳一睁眼,从被窝里爬起来向窗外望去,
妙善拂了拂衣袖“你可喜欢她?”
“谁?”莫晓阳一怔回过头来,
“炎雪……”妙善小声低语,
莫晓阳呆滞地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妙善顺手从八仙桌上拿过一壶酒,咽了一口大为畅快“小子你是女人吧”
“啊?”莫晓阳猛地抬头,眼睛睁得滚圆凝视着妙善,原来他知道,他真的知道。
“其实我将你救上来便知晓了,隐藏的挺好”妙善抖抖酒壶,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从厨房又拿出一壶酒,凑上去闻了闻,
“那……”莫晓阳词穷了,只能在心里暗叹老抠门的精明。
“呵呵,小子,还是丫头呢,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女人在江湖混多有不便,那天看你怪异的服饰和头发,长的有模有样便替你瞒下来了”妙善闭上眼说道,品尝着酒的醇香“好酒好酒,师兄酿的药酒就是不一样”
“谢,谢师傅了”莫晓阳擦去手心的汗,
“你果真喜欢炎雪丫头?”
莫晓阳思绪纷繁,咬咬嘴唇,只是轻轻点点头,心里的想法也许自己都不清楚。
“她可是个女人,和你……一样”妙善皱起眉头,语气并未有所改变,
莫晓阳端起床头的凉茶灌下去,嚼着茶渣如嚼蜡,“我知道”
“晓阳,我不反对你喜欢女人,但是……”
莫晓阳抬起头,她以为妙善老抠门会臭骂自己一顿然后赶出师门。
“你不可以爱她,永远不可以”
“为什么!”莫晓阳叫起来,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因为他是大师姐,注定的掌门人”妙善脸色凝重起来,语气也严厉许多,
“这有什么”莫晓阳闻声眉头一横,
“这是百年规定,你以后也会是左护法的……”
“那我宁愿不要”
妙善被她的话惊到,顿了顿“她也喜欢你,知道吗?”
虽早有隐隐的预感,但被他人捅破也是不小的愕然,
“如果她知道你是个女人,那会怎么样,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接受的,不是每个女人都会陪你踏入那片禁海”
“我,我会忘了她”
“傻小子,那时候说什么都晚了,彼此之间的情根越扎越深,分开只会徒增痛苦懂吗?”
“那我该怎么办,告诉我,怎么办”莫晓阳刚恢复精神恍惚,捏紧拳头,指甲陷入肉中钻心的疼痛感朝自己袭来,
妙善感到不对劲,也许是受到心灵的刺激,右手快速结起印,“梦里明明”一掌拍在莫晓阳弱不禁风的小身板上,莫晓阳一怔,向后躺去。
“哎,为师也不愿看你如此”
莫晓阳醒来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圆睁的眼睛就象一泓宁静、不幸的清水,一潭无底的死水,她很痛苦,莫名其妙的苦楚燃起了心中原有的火,一种撕心裂肺的感受蚕食般侵吞体肤。
“失去了泉,我不想再失去雪,告诉我怎么做……”躺在床上全身搐动,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屋里,织出一幅暗蓝的悲哀,烛光也变得朦胧浅淡了,第一次,穿越来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痛苦,伸手想抓住却虚无缥缈般从手中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