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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二十八章 焚邪 ...


  •   得血狼之助,蓝啸天逮着了沈飞,逼其供出了邪吟所在。

      邪吟,已归他所有!

      就在他最春风得意之际,江湖上突然有了传言——众派要在少林寺会合,召开武林大会,号为“焚邪”。

      此“邪”,并非指南邪诸派,而是他,蓝啸天。

      只因当年他杀害月冷谦一家,还软禁了上官承影,诸般劣迹,悉数昭然,凌傲峰把妻儿横死这笔帐也算到他头上,声称要与少林、云梦观、君剑门一起联手,再率领五毒教,一同加入到讨伐蓝啸天的行列中。

      他蓝啸天是个何等人物!在江湖上举足轻重,在朝堂里位列三公。

      就是在往昔,他也没害怕过谁。何况如今,邪吟就在他手里。

      是时候让天下人开开眼界了。

      这日,他由洛阳一路杀上嵩山,手下一众,浩浩荡荡跟随在后。可奇怪的是,在前行途中,并无一人出来阻拦。少林寺内也是空荡荡,只有几只麻雀在地上东啄西觅。

      蓝啸天仰天大笑,定是松庭这帮人,听见了他手里有邪吟的风声,个个闻风丧胆,弃寺潜逃了。

      这时,不远处突然冒起了一股浓烟。蓝啸天心道:莫非那儿就是他们的躲藏之处?抑止不住兴奋,飞奔来到后山。

      只见松庭、柏庭几位少林高僧,正与武林各派人物,站在一个草庐附近,在商议着什么。对于他的驾临,竟似无一人知晓。

      直待他走近,箫自华才从人堆里退出来,迎上去道:“蓝大人造访少林寺,怎不提前说一声?”蓝啸天脚一顿,暗想:这帮孙子,应是畏他如虎,立马过来跪地求饶才对,怎么个个都这么淡定,莫非……有诈?

      想着想着,不禁心慌,连连后退。

      凌傲峰突然大笑,指着他与众人道:“看见那孙子没有?咱们不怕他,他倒是慌了,好玩儿,哈哈,好玩儿!”顾星儿也笑咯咯地道:“我猜他这些天一直都在担惊受怕,晚上肯定觉也没敢睡呢,瞧他那眼圈儿……”

      蓝啸天被她言中,这几天他确实没合过眼,生怕邪吟被人偷走。恨得暗里咬牙,随即一想,纵声狂笑,大展双臂,高声道:“这天地间,所有人的生杀大权都掌控在我蓝啸天手中!我还怕什么!哈哈!”

      一人突然窜上前来,道:“鬼呢?你怕不怕?”蓝啸天细看来者,大约四十来岁,气度祥和雍容,手握三尺青峰,眉宇间有种说不出的熟悉,他连着几天都没休息好,有些迟缓,揉揉眼睛苦思了半日,再看看跟在他身后的李纯钧和成湛、成卢等人,心中蓦然大震,登时吓出一身冷汗来,指着他道:“你……你是上官承影!你不是早就死了吗!”

      此刻骄阳正好,他低下头看去,这人是有影子的,肯定不是鬼魂。难道……是个活人?

      却说上官承影,当年与那偷儿逃了出来,一路被追杀,最后身负重伤,昏倒在草丛里。血狼忽生不忍之心,没有将他交出去,只说他失足跌到悬崖里了。后来伤养好了,上官承影不忍心连累血狼,又见楚涧在君剑门势力已固,索性先躲起来,隐居山中。

      上官一家当年在狼谷欲阻止众派杀戮一事,早已为世所共知,血狼也是念及他们家有慈悲之心,才不惜冒险相救。两人竟因此成了莫逆之交。

      蓝啸天这会儿尚且惊魂未定,一个老尼姑又跑了上来,劈头便骂:“蓝啸天,你这个阴险小人!当年挑拨我去对付凌傲峰的人是你,杀害阿箫的人原来也是你,要不是看你如今变成了疯子,还能作个诱饵,我将你也一并焚了!”

      蓝啸天一怔,道:“镜虚老尼姑?你……你不是早被凌老贼杀了吗?”

      此人正是云梦观的前掌门——镜虚师太。她为人刚肠疾恶,平日里脾气也十分暴躁,当年因误信谗言,以为玄冥宫的人抓走端木箫。后来偶遇常欢,竟一气之下,将他打成重伤。常欢性命垂危,凌傲峰誓要大开杀戒,松庭眼见要血流成河,谎称有办法将常欢救活过来。而镜虚也知道闯下了大祸,自愿一命抵一命,去玄冥宫领罚。

      也是她命不该绝。当年松庭揽下此事,只想挽救云梦观那数百条性命,对于如何医治常欢,少林寺上下都是束手无策,众僧日夜不停地轮流给常欢输送功力,仍如泥牛入海,松庭无计可施,只好将他送回玄冥宫去。哪知途中竟遇见了前来寻找麒麟仙魄的烈山炎。

      烈山炎自然不是寻常的庸医可比,一出手,便令常欢清醒过来,可伤势过重,他也无力回天,可凌傲峰见常欢能苏醒,大喜过望,便信了松庭的话,认为常欢必定能治好,镜虚师太也暂且保住了性命。

      蓝啸天哪里知道这些曲折内情,看着本应“死去”的人,突然一个个活过来,心中越发不安,赶紧退后几步,大喝道:“少在我面前故弄玄虚,如今邪吟在我这儿,识趣的通通给我自刎,省得我多费功夫!”

      众人听罢,哄然一笑。顾青萝含笑走前几步:“你说你有邪吟,在哪儿呀?快拿出来给咱们瞧瞧。”凌傲峰两父女听罢,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来。

      蓝啸天见他们个个嬉皮笑脸,根本不知畏惧,不由得大怒,这便将一直捆裹在怀中的琵琶拽出来!哪知这一拽,可让他傻了眼——邪吟居然变成了一把扫帚,还是用旧枝条和烂草扎成的,一文钱也不值。

      蓝啸天脸色陡然苍白,呆若木鸡,站了好半天,才将那扫帚狠狠掷到地上,指着众人,大怒道:“是你们!一定是你们偷了我的邪吟,快把它交出来!”心里暗自疑惑,它明明这一早上都捆在我身上,到底何时被偷走的?

      松庭身子仍有些虚弱,站在不远的药庐附近,回他道:“蓝门主,你别急,这次我让众位前来参加‘焚邪’大会,就是要把这么多年一直埋藏在少林寺的邪吟交出来,然后把它烧掉。你那把邪吟,是假的,是大家合伙骗了你,阿弥陀佛……”

      蓝啸天不懂,什么叫大家合伙骗他?啊!莫非……

      他猝然回头,只见身后,以血狼为首的一百多人,不再是目光呆滞,而是个个都怒瞪着他,一看就是神智清明的模样!吓得不禁两腿哆嗦:“你们……不是早就傻了吗?”又自言自语地摇头道:“不可能,你们不可能跟他们合起来骗我的……”

      血狼当即痛骂:“你这个畜生!我们这帮兄弟为了你出生入死,对你百般信任,可你呢?邪吟到手以后,马上就向自己人下毒手,想要把我们个个都变傻,像你这般狠心的,当世罕见!”

      药庐的门突然敞开,里头的人边走出来边道:“他就跟他先祖父和祖父一般心狠手辣!比真正的豺狼虎豹还要恶毒百倍!”那老人六十来岁,发已花白,神情激动,一边说一边拭泪,任离云在旁扶着他走,不时开口劝慰。

      老人原是当年金云起的小舅子,跟金云生也很熟悉,知道当年金云生曾重金买下一把古琴,极为喜爱,也学着他哥哥金云起,在上面刻诗留名。

      那日在南阳镇,他那神童孙子记下了古琴上刻的西域文——只因这些文字在中原之地难得一见,那孩子便兴冲冲地回到酒楼——将此事告诉了教他西域文字的爷爷,原原本本,一字不落,还把那诗句的落款念了出来。他当时听了,异常惊诧,正当要细问由来,这时,只见酒楼内,走进来几个男人,生得高大魁梧,拿了几幅画像,想要打听一些人的下落。为首的正是血狼。

      且说当日,常欢等人驶飞龙船逃离,血狼与一众官兵捶胸顿足,誓要将他们尽数抓回。随后,官船往东、西两面搜寻,而血狼他们负责南面。甫一到南阳镇,就看到沿岸一带,晾晒了许多衣物,有几件极其眼熟——这些渔民都是贫苦之人,哪舍得把这么好看的衣服烧了,待贺仙等人走后,都纷纷拿到水里洗刷个干净。不料却叫血狼他们认了出来。

      当时那老人看见了血狼,只觉他不仅眉眼熟悉,那形容举止,更有说不出的亲切。蓦然间,瞧见他脖侧,有个旧伤疤,怎恁地像当年自己不留神烫下的?上前细细相问后,才知他正是自己日夜思念的亲人!

      数十年前,中原武林各派闯入狼谷,抓拿金云起,抢夺邪吟,老人正身逢其劫。

      他那年只有十来岁,还很顽皮,有一次跳入谷内一口极偏僻渊深的池里抓鱼,无意中让他发现了水壁上有一个深洞,可以直通谷外的水潭。那时狼谷有个规矩,年纪小的不可以随意出谷,他凭借这个隐秘的洞口,悄然出入,时常到外头玩耍。

      故而一直以来除了他,谁也不知有这么一条逃生之路。

      当年,他眼见同族遭难,这才与家人说出这条秘道,及后住在隔壁的蓝氏一家也闻得此事,然而谷内的王族全都住在远处。那时形势危急,耳听着中原各路人马在不远处的谷外,厮杀叫嚣,重重围困,声音震天动地,耳听很快要杀入谷内,两家人先从秘道撤退,而他与蓝啸天先祖父和祖父则分头行事,他前往贵族所住之处,蓝氏父子则去通知其它族人。

      眼看穿过一条河流,便到得金云起与他姐姐的家。这时,蓝氏父子突然出现,把他截下,紧接着,利剑穿透了他的胸膛!

      所幸他的心,天生就长得偏,被利刃穿胸,居然硬撑了下来。及后,中原人马入谷,一个来搜寻的小和尚,见他伤重,没有伤害他,反而偷偷送上了伤药,他方可逃过这鬼门关——这小和尚,正是年幼的松庭。

      只可惜,待醒来之时,谷内贵族尽皆身亡,家人及同族也早已不知所踪。

      狼谷是在南阳镇郊外的一座山谷,他伤愈之后,不时从谷外那口水潭偷偷潜回狼谷,如此过了多年,仍不见有一个族人回谷。他也渐渐地想明白了蓝氏父子杀他的用意,也深知族人个个武艺高强,这次侥幸脱逃,必定会卷土重来,于是便在南阳镇扎了根,开起了小摊店,同时暗暗留神,四处打探族人的消息。

      然而他却不知道,十多年后,同在南阳镇上,那个化名为蓝啸天,为了报仇而潜入冰魄门的少年,正是狼谷里同族的后人,也是他仇人的子孙。

      蓝氏一家本就是野心勃勃的人,趁中原武林人士讨伐狼谷之机,借他们之手灭去了贵族一支,然后,再去对付最后一条漏网之鱼——金云生。

      可金云生当年入赘任家,王族的人都觉得脸上无光,知道他行踪住处的人,均已死在狼谷,他们想找,却毫无头绪,也只好暂且作罢。

      蓝氏一家子嗣繁盛,王贵一支被灭,他们顺理成章地掌了权。却因心里有鬼,不想在狼谷附近逗留,找了些借口,率领族人迁居至洛水一带,筹谋报复中原武林各派,并四出打听邪吟的去向。

      蓝啸天秉承其父之志,明里一腔热血、摩拳擦掌,暗里却利用族人,为自己谋求功名富贵。一晃二十多年,蓝啸天的官越做越大,而原本说好借朝廷之力铲除中原各派的承诺却迟迟没有兑现。

      蓝啸天心里清楚,中原的武林正好能制衡那西边的势力,要是铲除了武林各派,便等于是没有了屏障,那些西域人长驱直入,一直偏安在东面的朝廷,就再也不能安枕无忧了,朝廷若是不保,他的官位也不保,他哪会这么傻,绝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之途!

      他的这番心思,族里早有人看出来了——那就是血狼与仇雪两父女,可偏偏奈何不了他。血狼武艺最高,在族中深有威望,可蓝氏一家在族里的地位根深蒂固,根本难以撼动——

      直到在醉西楼,老人凭血狼颈侧的疤痕认出了自己的亲弟,并说出了当年与他们失散的缘由,更以身上的旧伤疤相示,血狼等人听得蓝氏一家居然做出此等禽兽之举,均震怒非常。

      却说当日,老人与血狼相认后,立马让孙儿带路前往,前去寻找那把古琴的主人,血狼等人得知还找到了其余失散的族人,皆喜冲冲地跟着来到司马府,哪知道这么巧,跟任离云他们又碰上了。

      老人制止了血狼等人后,与任离云说明来意,又将自己当年几乎惨遭毒手、坎坷流离之事说出。任离云静静听罢,这才肯将古琴捧出让他细瞧——要说当年,血狼也只有几岁,诸般往事,只能是从父辈们口里听来,老人却不同,他那时年纪已不小,又与金云起、金云生来往密切,一看那古琴便知,必定是金云生的遗物。

      任离云弄明老人的来意,将当日易容成箫自华一事据实相告,还有卢庄之内,自己施展出狼谷武功,蓝啸天又是如何忌惮他,要除之而后快,他才想出这个法子戏弄众人……血狼等人听到这儿,已不难明了蓝啸天的用心——是想残杀王族余脉,保住他狼主地位。

      双方误会得解,均对蓝啸天恨恨不已,决定要想出一个法子对付他。

      说到出谋划策,常欢可是个中老手。

      他深知老人这一面之辞,不足以让蓝啸天的亲信倒戈相向,惟有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才会对他失望,彻底死心,继而与中原人化敌为友,再收为己用……

      常欢算定了蓝啸天,若得到了邪吟,第一个要对付的,必是血狼等同族知情者。于是让血狼带自己去见蓝啸天,献上“邪吟”。

      蓝啸天果真“不负众望”,他野心极大,疑心也极重,首要铲除的,自然是身边的人。常欢与血狼早串和一气,为免蓝啸天的部分亲信走漏风声,略施手段,让他们都中了迷药,及后救醒过来,让他们亲眼看见蓝啸天的残酷本性。

      同时,也让蓝啸天深信,邪吟果真有无穷威力,乐声飘出,就可掌控听者心智,从此便可恣意其所为……却丝毫不知,他就只有这么一把破扫帚。

      蓝啸天见大势已去,一双眼睛黑阗阗看着众人,正想发难之际,一个男人从药庐后轻巧飞出,只一脚便将他踢翻在地,随后一甩衣摆,背起手站在他跟前。蓝啸天吃痛捂着胸口,定睛一看,居然是死去已久的沈御风!沈御风声音飘飘渺渺地道:“蓝门主,我已在阴曹地府恭候你多时了,怎么还不见你来……”说罢,腹中的鲜血汩汩如泉,直流下地。

      蓝啸天登时脸色苍白,见他淌着鲜血仍一步步逼近,吓得双腿发软,眼内一阵慌乱,大喝道:“你……你别过来!冤……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那个杂种报仇啊!杀你的人是他,不是我!”

      沈御风眼内悄然一喜,正要追问,一名女子缓缓走近,尖声尖气地问:“杂种是谁?快说……”蓝啸天看向那女子,惊道:“月明!”及后忽然缓神过来,哈哈一笑,站起身来,指着她道:“真的月明决不会这么问,你一定是假的,你用了易容术!”

      说罢,一个箭步冲上去,扣上了她的颈喉,哪知这月明却倏然消失!只剩得一地衣裙。蓝啸天大惊之下,听见身后幽幽地道:“我在这儿呢……”立即回身,却看不见人,心里更加惊慌,这时沈御风一脸血污,轻飘飘地到跟前来,问:“杀我的人是谁……”

      蓝啸天慌忙后退,大叫道:“你们到底是人是鬼,别……别过来!”跌跌撞撞地奔入后山那片林丛,慌不择路地逃走了。

      那“沈御风”也不急着追赶,看他走远,回头瞪一眼“月明”,恶声恶气地道:“眼看着就要问出来了!都是你!”此人正是隐居大别山多年的独孤燕。

      那“月明”也不再捏着嗓子,回复男人的声音,应道:“急什么呀,山下还有肖舞风呢,他是逃不了的。等他跑过了御剑门,你爱怎么问都成……”一边说,一边甩干净掉地上的那身衣裙,还给独孤燕。

      回头招手让常欢过来,悄声道:“快去弄清楚他说的杂种是谁!就怕出什么岔子,你师娘非揭了我的皮不可!”

      常欢知道他惧内,笑道:“师傅放心,我会查明的。”这时两人离得近,看清了“月明”的容貌,不由得一阵惊疑,忙问:“师傅,月明前辈她……果真是你这模样吗?”别山居士以为他是一时好奇,咧齿一笑:“美吧?比你师娘美多了,是吧?”

      常欢不敢说“是”,又问:“你是按月明前辈的画像做的?”别山居士摇头,回道:“是按追风师弟所说做成的,还有件凑巧事儿,据追风所说,原来蓝夫人那双眼睛,跟月小姐的很相像啊,我就是看着她那双眼睛上的妆……哈哈,看把蓝啸天吓得……”

      这时独孤燕正好有事,唤了他一声,别山居士吓得不轻,缩着脖子赶紧过去了。

      血狼与兄长及一众兄弟聚拢过来,松庭和凌傲峰也上前,与独孤燕夫妇俩作别,独孤燕嘱咐了任离云几句后,这才拎起丈夫,飞离了后山。

      待两人走后,“焚邪”大会开始。

      众人早在蓝啸天到来之前,已听松庭说了些当年的来龙去脉,待他走了以后,箫自华锄开地面,搬上一只木箱,松庭这才告之众人,邪吟一直被埋藏在此。

      箱面很旧,锁头锈迹斑斑,撬开箱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把琵琶,下面还垫着些未裁用的布匹,均是泛着陈年旧色,上官承影与箫自华睹物思人,默默拭泪。

      余人见了,也思绪万千。往时心里总想要将它据为己有,如今瞧见,均有种“不过如此”的感慨。加之有了蓝啸天的前车之鉴,心里也都悟了——老老实实的过日子,比提心吊胆地去争这把琵琶,要好上百倍千倍。

      松庭将琵琶取出,言道:“今日老纳请各位前来,是想让大家做个见证,真的‘邪吟’在今时此刻,已化作灰烬。若他日再因此物生出波澜,烦请诸位与老纳一同将真相公诸于世,大恩大德,老纳先在此谢过。阿弥陀佛。”

      众人正想应诺。血狼忽开口道:“方丈,可否让我大哥瞧清楚,到底它是不是真正的‘邪吟’?他当年与金云起大王极亲厚,这把琵琶是否真的出自大王之手,他一眼就能看出。”松庭笑道:“如此最好。”

      老人上前接过琵琶,只略瞧了眼正面刻的名字,随后反转,细细察看它的背面底部一带,终于寻见有个小狼爪的图案,喜道:“是真的,这一定就是邪吟!”

      双手将琵琶送还,道:“方丈肯如此放心地将它交予我,足见信任。”

      松庭接回邪吟,微笑道:“如此一来,大家就更安心了。”众人听罢,也暗暗点头。

      松庭将琵琶一甩,投向了生好的火堆中。

      看着它被熊熊的火焰吞没后,回头与常欢默然相视,两人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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