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此刻(HP）》加贝尔

7、Chapter seven.

　　“魔药课的实践需要大家的配合，我们是分组实验，所以同组的两个人必须很默契。”纳威隆巴顿教授站在讲台上，拿着一张羊皮纸，“我根据大家上节课作业的完成情况分好了组。”
　　“咳咳——”雨果咳嗽了几声，低声对非利亚说，“怎么办？那份作业我就是把你的成果缩减篡改了一点，而阿不思几乎是把我的抄了一遍……”
　　“你还好意思说……”非利亚转头瞟了一眼雨果。
　　“首先，是做的最棒的一组——非利亚波特和斯科皮马尔福，对，你们俩请过来一同坐在最中间。”纳威说。
　　“哦，梅林，你开什么玩笑……”雨果无力地说。
　　教室响起窃窃私语，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非利亚和斯科皮的身上。
　　非利亚站了起来，站到了中间的一张实验桌前，转头望着斯科皮等待着他走上前来。
　　斯科皮从斯莱特林的队伍中走出来，满脸都是混杂着不情愿以及些微兴奋的复杂神情。
　　“很荣幸，马尔福先生。”非利亚笑着说。
　　“我也是，波特先生。”斯科皮高傲地说。
　　“哦，这下可有的看了。”雨果叹了口气说。
　　“不！马尔福那坏蛋一定会欺负非利亚！”阿不思担心地说。
　　“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阿不思。”雨果转过头，盯着阿不思。
　　“接下来的一组，雨果韦斯莱和阿不思波特，两个人的作业非常默契。”纳威扬了扬羊皮纸望着他们，“你们坐在他们后面。”
　　*
　　斯科皮看着非利亚娴熟地把根块状的药草切成薄薄的均匀的片状，然后把颗粒状的风之眼拍碎切成泥状。
　　“哼，你是不是经常干这种活儿？在孤儿院里做这种家养小精灵该做的事儿？”斯科皮一边搅拌坩埚里的药汁，一边压低了声音讽刺说。
　　非利亚没有抬头，依然细细地将药捣碎：“是的，没有错。只要不小心稍稍切得厚一点，就会有人用皮带抽打，用平底锅来烫，被绑起来关在黑屋子里。你满意了吗，马尔福？”他转头看了斯科皮一眼，唇角勾起些笑容。
　　“你……”斯科皮手中的勺子跌落到锅中，“哦，该死。”他狠狠地把勺子抓起来。
　　“你说的没错，我离开孤儿院的确应该觉得幸福。”非利亚说，“说实在的，和他们说嘴里恶毒的诅咒和责骂比起来，你看似不公平的嘲讽简直称得上温柔，不过……我一点都不恨他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太喜欢看到你这样。”
　　斯科皮低着头没有说话，把非利亚切好的薄片倒入锅里。
　　“瞧，你脸上沾了东西……”非利亚低头轻声说，他伸出手指抚过斯科皮的脸。
　　斯科皮拽住非利亚的手腕：“我准你碰我了吗？”
　　“对不起。”非利亚抬起眼帘望着他，轻声地说。
　　斯科皮放开了他，低头沉默地继续魔药的制作。
　　“嘿，马尔福，龙须根还没有切过……”非利亚挑起眉，“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
　　他们望着水晶球里的影像。
　　“听哈利舅舅说，特里劳妮教授喜欢听到死亡——尤其是你，非利亚，作为被选中的男孩。”雨果摇摇头说。
　　“我什么都看不出来，雨果，帮帮我……”阿不思在雨果的另一边说。
　　“死亡？谁的死亡？”非利亚转头问道。
　　“当然是你的。”雨果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哦，当然……”非利亚叹了口气，仔细望着水晶球，“雨果，说实在的……”他说着顿住，把水晶球移近眼前。
　　“你看到了什么吗？”雨果凑过去好奇地问。
　　“是的。”非利亚略微眯了眯眼睛，“我看到了……图像。”
　　“但是我什么都没有看到！”雨果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
　　“是的，我明白……很少的人能看到未来，而更少的人能够……等一等！”非利亚皱着眉细细地端详着水晶球，“哦，这是什么？”
　　“同学们，现在告诉我……你们在水晶球里看到了什么？”特里劳妮教授清了清嗓子，用她虚无缥缈的声音说，“你先来，波特先生！”
　　“我……我看到了死亡……”阿不思咽了口口水，求救地望着雨果。
　　雨果好笑地扬了扬眉。
　　“谁的死亡？”特里劳妮教授看了一眼阿不思，然后问。
　　“哦……当然是……非……不！是别人的死亡……”阿不思摇了摇头，咬牙说。
　　“你是阿不思波特，是吗？”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特里劳妮转向别人，“非利亚波特，你来回答。”
　　雨果不由得笑了一声。
　　“是，特里劳妮教授。”非利亚答道，“我并没有看见任何人的死亡，但是我想，霍格沃茨很快要迎来一批特殊的客人。”他说，似乎是挺小心地再斟酌字句。
　　“是吗？”特里劳妮举起水晶球，“哦！但是我在你的水晶球里，看到了死亡！”
　　“据说您还在水晶球里看到了哈利波特的死亡，特里劳妮教授！”一个格兰芬多的女生宾尼摩根站出来说。
　　特里劳妮的神情变得有些尴尬起来：“课堂上大声吵嚷，格兰芬多扣五分！”
　　非利亚朝面色通红的女生微笑了一下：“每个人都要死亡，特里劳妮教授，占卜不是为了预言死亡，而是让我们更加坦率地面对未来。”
　　*
　　麦格仍然记得，那时候哈利骑在扫帚上，第一次就显出了他对于魁地奇特殊的天分。
　　她和哈利站在楼上看到一年级的新生们非常整齐地站在扫帚旁边。
　　“你说非利亚是否在魁地奇上也有特殊的天分？”麦格问，“毕竟魁地奇可不是非常古老的运动——与骑马和击剑相比。”
　　这时候他们坐了上去，有几个孩子跌了下来，另一些则东倒西歪。
　　他们开始绕场缓慢飞行，因为有所准备，很多孩子陆续跌在场地里柔软的垫子上，随着速度的加快，剩下的人越来越少。
　　“雨果韦斯莱、斯科皮马尔福、非利亚波特，现在只剩下这三个人了。”麦格说。
　　斯科皮突然貌似侧翻，把握平衡的时候故意撞向了非利亚。
　　“哦，小心！非利亚！”雨果喊道，他加速想要挡在他们中间，但却因此失去了平衡坠落下去。
　　“雨果！”非利亚转回身，控制着扫帚飞快地掠到了雨果身边一把抓住了他。
　　“哦，没事的，你知道，掉下去也没关系……”雨果说，一边惊魂未定地抓着自己的扫帚坐了上去，努力地恢复平衡，“哦，梅林！马尔福失控了！”
　　眼见着斯科皮的扫帚越飞越快并且开始不断旋转，斯科皮紧紧地拽着扫帚企图控制，却差一些被甩了出去。
　　非利亚迅速地飞到他的身边：“马尔福，你快点松手，很危险。”
　　斯科皮没有理会。
　　就在这时候斯科皮的扫帚猛然向下俯冲，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地面。
　　“危险！是扫帚出了问题！”哈利有些慌张地说。
　　“马尔福，你快点松手！”非利亚随着他俯冲下去。
　　斯科皮的扫帚突然像遇到什么阻碍一样减缓了动作，斯科皮被甩了出来，被非利亚一把抓住。因为突然增加的重量非利亚的扫帚失去了平衡，在距离地面五米的地方摔了下去。
　　“无声无杖的障碍咒！”麦格惊讶地说。
　　“我想是的。”哈利松了一口气。
　　非利亚跌在斯科皮的身上，按着他的肩膀：“马尔福，我说了危险！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从我身上走开，波特！”斯科皮冷冷地喊道。
　　“对不起。”非利亚轻声说，然后站了起来。
　　斯科皮伸手将他一把抓回：“你的腿在流血！”
　　“那又怎样？”非利亚转头看他，略略地眯起了眼睛。
　　“一定是刚才被我的扫帚撞到了。”斯科皮站起来，上下看了一眼非利亚，“你需要止血。”
　　“不用了，谢谢你，我恢复的很快，而且我已经习惯了。”非利亚略微挑了挑唇角转过身。
　　斯科皮伸手拉住了他：“对不起，我是说……”
　　“没关系，是我多管闲事了。”非利亚抽回手，回头望着他，“马尔福。”然后他转身离去，长袍划过优美的弧度。
　　哈利注意到他的脸庞似乎被打了一层柔光，栗色的发扬起的样子也是那么好看，他看上去有一点生气，这生气让他显得特别真实可爱。
　　“谢谢你。”斯科皮在他身后喊道。
　　非利亚顿住步伐，转过身。
　　哈利看到他扬起的笑容，温柔如明媚的诗行。
　　斯科皮显出些微懊恼的神色，转身走向斯莱特林的队伍，不肯再回过头。
　　非利亚站在树叶缝隙中的阳光里的时候十分耀眼。雨果注意到有露水落到的他脖颈，但不像他和阿不思一样会顺着脖子滑落到衣服里面，而是好像蒸发一样在接触到皮肤的时候瞬间消失。
　　阿不思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一下。
　　“这水哪去了，非利亚？”雨果问。
　　“不太清楚，大概吸进去了吧。”非利亚说。
　　“你的脖子是海绵吗？”雨果也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哦，你皮肤真不错。”
　　非利亚笑了，他转过头，然后和斯科皮的目光相撞。
　　斯科皮别过头。
　　“你和马尔福眼神交流还蛮多。”雨果嘲笑道，“嗯？”
　　*
　　非利亚拿着手中的石块细细地看。
　　在手里转动的时候折射出漂亮的阳光。
　　“你曾经属于我。”非利亚说，轻轻抚摸着石头的表面，“是吗？”
　　他略微眯了眯眼，看到阳光中的石块里呈现出隐约的影像。
　　是一个年轻的王子，大约十六岁的模样，他的冠冕上有一颗透明的石头。那王子银蓝色的眼睛，栗色的头发，脸庞的线条精致好看。
　　“这是以前的我吗？”非利亚望着王子的面容，轻声地喃喃说。
　　石头里的图像变化，隐约看的出是一座城堡，年轻的王子带领着骑士策马而出。
　　年轻的梅林和年轻的亚瑟王。
　　圣洁的白光以及……美丽的湖泊和喷泉，古老的银杯。
　　“你想告诉我……对我来说，回忆起过去比探知未来更重要。”非利亚地说。
　　透明的石头突然发出金色的光芒，温暖，明亮。
　　非利亚看到其中哈利波特的脸，莉莉波特的脸，雨果韦斯莱和阿不思波特的脸，赫敏韦斯莱和罗恩韦斯莱的脸，还有斯科皮马尔福的脸。十一岁的非利亚转过头，手里瞬间爆发出魔法的力量。
　　非利亚笑了：“当然。把握现在才最重要，我明白。”
　　*
　　“我根本不相信！”麦克布雷顿吼道，“荒谬至极！什么堕天使，风魔法师都是哄小孩的玩意儿！你别指望我会相信！”
　　“听着，布雷顿……”哈利说。
　　却被敲门声打断，非利亚站在门口望着他们：“波特先生，麦格校长，韦斯莱先生，韦斯莱夫人。还有……”
　　“我叫麦克布雷顿。”男人说，死死盯着非利亚看，“魔法部黑魔法防御部部长，最擅长黑魔法的人之一。”
　　“我是非利亚波特，您好，布雷顿先生。”非利亚礼貌地说。
　　“啊，当然，你就是非利亚波特。”布雷顿走近非利亚，瞪着他，“传说中被选中的男孩，是吗？”
　　“是的，我想。”非利亚抬起头并不畏惧地直视他的眼睛，略微笑了笑说。
　　“很好，非常好……”布雷顿绕着非利亚转了一圈，“我想，也许你并不介意我测试一下你的能力？”
　　非利亚看了一眼哈利，既不显得张扬也不显得谦恭地轻声清晰地说：“是的，布雷顿先生。”
　　这时候布雷顿正走在非利亚的背后，猛地举起魔杖吼道：“钻心剜骨！”
　　非利亚毫无准备地被击中，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低着头紧紧咬着嘴唇，身体蜷曲起来。
　　“你做了什么？”罗恩扑上去企图拽住布雷顿的领子，但被躲开了。
　　“测试他，是否能承受出其不意的攻击。”布雷顿恶狠狠地说，“作为风魔法师难道他不应该躲开吗，嗯？”
　　“你太过分了！他才只有十一岁，你对他用了不可饶恕咒！”赫敏尖声叫道。
　　“非利亚！”哈利跳到非利亚身边抱住他，看到他的额头上渗出冷汗，他紧紧握着魔杖，身体不易察觉地微微颤抖。
　　*
　　斯科皮在接下来的魔法生物课中抬起头，雨果韦斯莱和阿不思波特中间没有站着人。斯科皮想起早晨非利亚波特转头轻描淡写的说的那些话，心情烦躁地咒骂了一句：“哦，该死的、可恶的、卑鄙的麻瓜！”
　　“他们怎么惹你了大少爷？”托尼格林格拉斯笑道。
　　这时候庞弗雷夫人匆匆跑来，对魔法生物课的年轻女教授说：“哦，梅林！采些血石草给我，就在刚才我听说非利亚波特被布雷顿的钻心咒击中了！”
　　“你说什么？”雨果韦斯莱大声喊道，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阿不思波特眨了眨眼睛，眼里顿时盈满了泪水：“不！非利亚！”
　　——“我已经习惯了。”
　　斯科皮突然想起非利亚曾经偏过头不带笑容地说。心口猛然缩紧，连呼吸都变得有些疼痛起来。
　　*
　　非利亚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一步离开了哈利的搀扶。
　　“您一定不介意我向您学习，是吗？布雷顿先生。”非利亚说。
　　“你说什么？”布雷顿轻蔑地问道。
　　非利亚举起魔杖，低声喊道：“钻心剜骨！”
　　他们看到魔咒从非利亚的魔杖中飞出，布雷顿早有准备立刻避开。
　　但是非利亚的魔咒连成网状，将布雷顿包裹地严严实实。
　　“啊啊啊——！”布雷顿滚在地上抽搐着尖叫翻滚。
　　而非利亚站在那里，望着他的目光里带些寒冷的笑意：“布雷顿先生，我可不是站在你的背后，趁你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下手的。我站在你面前，而且已经提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