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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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如果说最近靳颜曦有什么变化的话，应该是下班时变得有些偷鸡摸狗了。
一个星期前她答应了方宇凡那个看似荒唐的提议之后，作为女朋友，自然是要答应男朋友下班后来接自己的要求的，可问题就来了，在公司所有人都知道方宇凡是SK三少的时候，靳颜曦并不想公开俩人的关系，以免有喜欢嚼舌头的人在背后对靳颜曦可以当上首席设计师的理由议论纷纷。于是靳颜曦让方宇凡在设计坊后门所对街道的转角等候。每次下班，靳颜曦左看右看，确定没有同事看到才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了方宇凡的车。
“颜颜，”方宇凡看着做贼般的靳颜曦，帮她系好安全带，“当我女朋友有那么丢脸么，犯得着偷偷摸摸？”
“方宇凡，谁叫你跟那个SK扯上关系呢，如果你不是SK的人……”
“我就不会再遇到你了。”方宇凡朝着靳颜曦微微一笑。他似乎很喜欢穿着白色的T恤，搭配上白色的运动裤和白色的球鞋，靳颜曦突然想到了“白马王子”这个名词，不过童话里的王子应该是穿着燕尾服，拉着他的公主在华尔兹乐声中翩翩起舞才是，而不会像方宇凡那么真实，那么，触手可及。靳颜曦盯着方宇凡那张阳光得一塌糊涂的笑脸，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成为方宇凡的女朋友了，她“嘿嘿”傻笑起来。
“颜颜，你没有生病吧？”方宇凡把手搭在靳颜曦额头上，“怎么一个人傻笑？”
“方宇凡你才有病！”靳颜曦用力拍下方宇凡的手，“今天去哪里吃好吃的？”
“今天去郊区别墅聚一聚，二哥想认识认识你。”
“二哥？占逸？”
“是啊，你们应该见过面吧，你应该和他一起开过会。”
“是啊，是见过。”看来方宇凡并不知道占逸曾把靳颜曦单独约出去，还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你也不用紧张，二哥人挺好的，英俊潇洒，反正是很符合女生追求的口味。只可惜了，二哥年纪轻轻就被二嫂牢牢抓在身边了。”
“英俊？还潇洒？方宇凡，你确定你二哥不是阴阳怪气的？”
“怎么会？颜颜，你从哪里听说的谣言？”方宇凡看靳颜曦的眼光绝对是看怪物。
靳颜曦无言了，转过头看向窗外。车子从高速下来之后驶过郊区的山路，高大的树快速地向后飞去。方宇凡暗自奇怪，也没有再问什么，车内环绕着江涛的《两个人真好》，倒是很温馨。
“方宇凡。”
“嗯？”
“真好。”
“什么？”
“啊，没什么，真好。”
“颜颜，”方宇凡无奈地勾起嘴角，“你确定你真的没有问题吧？”
“……”
“Elvis，好久不见了。”车停稳，方宇凡刚下车，一个曼妙的身影立刻扑了上来，“Elvis,我可想你了啊。”
“Vicky，你还是那么热情哎，什么时候回来了，我也想你。”方宇凡回抱那个女的，把靳颜曦看得愣愣的。
“占太太，你往哪里抱呢，别让我儿子看到你给他爸爸戴绿帽子啊。”身后突然传来悠闲的声音，“老三，当着你女朋友的面抢兄弟的老婆可不好哦。”
“占先生，你的醋意很大哦。”那人放开方宇凡，回给占逸一个大大的笑脸，这才意识到靳颜曦站在旁边。
“你好，我是苏维音，是宇凡的朋友。”苏维音向靳颜曦伸出手，靳颜曦细细看着苏维音，苏维音长长的大波浪卷发静静地披在肩上，一张白净的瓜子脸搭上爽朗的笑容，一身休闲装反倒给她增添了某种所谓的制服气质，微微隆起的小腹更是让她全身上下充满了母性之美，靳颜曦只能想到“气质美女”这个词语。
“你好，我叫靳颜曦，是……嗯……”虽说已经当方宇凡的女朋友一个星期了，可是真要靳颜曦介绍自己的身份，她还是觉得怪怪的。
“靳小姐是我们家未来的三夫人。”不知什么时候占逸也走近了，今天他的笑容是真的没有一丝疏远感的，让人很舒心，“是吧，靳颜曦小姐？”
“是啊，二哥还真是什么都知道。”方宇凡耸耸肩，“准备好了吗，可以开饭了？”
“Elvis，你真的交女朋友了，那么快，我还以为……”苏维音很是惊讶地看着方宇凡。
“我不是让你们帮忙了吗？”方宇凡挥挥手，“走啦走啦，进去再说吧。”
方宇凡在占逸和苏维音的注目下拉过靳颜曦的手，很自然地，就像一直以来都习惯了这么做，靳颜曦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逸，什么情况啊？”苏维音掐着占逸的手臂。
“什么情况，你一个大记者问我啊，应该是我们老三闪电恋爱吧。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你还不信吧。按照老三这种性格，闪婚都不应该觉得奇怪。”占逸搂着妻子，“走啦，今天又很多好菜，给咱儿子好好补补。
“滚，我好奇心可上来了，挡不住了。”苏维音摆出记者“非弄个水落石出”的架势。
餐桌摆在别墅的花园里，正是黄昏时，残阳斜斜打下，昏黄而温馨。桌上满满地摆着菜，四个人围坐在白色圆桌前，刚刚准备晚餐的佣人也不知去了哪里。靳颜曦有点儿为这场面叫夸张了，对于一个独来独往的人而言，这些都有点不切实际。
“靳小姐，这些菜都是Elvis点的，你可要多吃些。”开饭后，苏维音变得客气起来，让靳颜曦感到很不自在。
“Vicky，你可以直接叫颜颜的名字，这样亲切些。”方宇凡也意识到了靳颜曦的不自在，对苏维音刻意的客气投去抱怨。
“怎么好意思呢。初次见面，还是应该有礼貌比较好。”苏维音还是保持着客气。
“维音，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别这样。”占逸打着圆场，“嗯，那我们就叫声‘颜曦’吧。”
“都行啊，随便占总怎么叫。”此刻靳颜曦只感受到苏维音投来的深深的敌意，只觉得迷惑。
“既然是老三的女朋友了，怎么叫我占总呢，你就和宇凡一样叫‘二哥’不就行了。”
“二哥？还是有点奇怪。”
“叫惯了就可以了。”占逸看着一旁老婆爱理不理的样子，也觉得莫名其妙，他尴尬地笑着，“就叫维音二嫂或者跟老三一样叫Vicky，维音你不反对吧？”
“我没事干嘛反对啊。”苏维音只顾着碗里的菜，没有抬头。
方宇凡自觉无趣，给靳颜曦夹了一个大大的酱鸭翅，又往她前面的碗里舀了些骨头汤。
“Elvis，你那里还留有欣儿的手机号码吧，我这一趟非洲走回来，手机坏了，换了个新的，欣儿也联系不上了。”苏维音怪声怪气地说着。靳颜曦倒是听出了，这个名字占逸也提到过，似乎那个人和方宇凡的关系还不一般。
“维音！”占逸听出苏维音的刻意，出声阻止，“你别胡闹了，要找欣儿上MSN不行么，你自己问她号码去。”
“我现在哪敢找欣儿啊，人家最近心情不好，你以为各个都能像我们这样坐在这夕阳下有好心情吃饭啊。不过我说Elvis也真是的，昨天还说给我们介绍一个老朋友呢，结果是女朋友啊，如果你早说，我们也好有准备啊。”
“维音，我已经跟你说过老三的事了。”占逸握住苏维音的手背，“你别胡说八道。”
“我哪里胡说八道了！”苏维音本来就是快人快语，此时更是激动得站起来了，“Elvis，你怎么可以这样，人家欣儿陪着你走过多少路啊，你回国了，欣儿也算愿意为你抛弃一切，你倒好，给人家一个‘不合适’就把别人打发了。我以为你玩玩就算了，你还真交女朋友啊，你对得起人家吗！”
“Vicky，我从来都没有和欣儿交往过，是你们八卦出来的。我和欣儿只是朋友，很普通的朋友。”方宇凡淡定地说着。
“我管你是不是朋友呢，你和欣儿认识了五年，难道五年就可以被这个你回国后认识不久的女朋友代替了。你知不知道欣儿那天为了你跑去机场，想跟你一起回国，结果在路上出了车祸。你难道想说，这5年只把她当妹妹看吗？”
“只是小小的擦伤，缝了6针，能算车祸？”方宇凡似乎对苏维音的大吵大闹司空见惯，依然保持冷静，“和欣儿认识五年，我真的只把她当朋友，从没有当过妹妹。Vicky，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激动，但是，有一点是要纠正的，颜颜不是我认识不久的女朋友，她是我这二十多年里一直存在的人。”
“Elvis，你真是冷血！”
“维音，你别再说了，你听我跟你说完。”占逸看着场面有些失控，也有些无奈。
“你们根本不知道欣儿过得多苦，你们没有想过给欣儿一点关心吗。”苏维音瞪了三个人一眼，走回别墅内。
“颜曦，宇凡，你们先吃，我去给她解释解释。”占逸抱歉地跟着苏维音离开。
夕阳已渐渐落下，最后一丝余光也消失在天边，餐桌上原本备好的灯亮起，却露出寒冷的苍白。
“颜颜，真是对不起，每次吃饭都不得安宁。”
“没事啊，”靳颜曦放下碗，自始自终她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苏维音的抱怨，现在，有些疑惑还是要解开，“方宇凡，那个叫欣儿的人是你的前女友吗？”
“颜颜，刚才我不是说了吗，不是。欣儿只是我的一个朋友。”
“哦，是好朋友吧，像原来我们那样。”靳颜曦真的没有觉得什么，语气就像普通的聊天。
“是好朋友，算无话不谈，但是不像原来我们那样。”
“哦，那应该也是红颜知己了？”
“也可以算是。”
“方宇凡，我们这十年都发生了很多呢，我对你一点也不了解。”靳颜曦声音有些抖动了，“不说了，我饿死了，还是吃饭吧，我真不想胡思乱想的。”
“颜颜，我替Vicky向你道歉。”
“为什么，方宇凡，这会让我觉得你和她是一家，把我排除在外了。”
“好吧，那不道歉了，继续吃饭吧，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憋在心里不好。”
“方宇凡，那是你的事，我自讨没趣啊。”靳颜曦自己又夹了一个酱鸭翅，方宇凡看着她，不知道该庆幸她的信任还是该伤心女朋友的不关心。
靳颜曦安静地吃着，方宇凡安静地看着，就像方宇凡提出让靳颜曦当女朋友的那顿饭，气氛相当诡异。
“颜颜。”
“什么事？”靳颜曦的回答漫不经心。
“以后有什么事，你一定要相信我。如果有什么疑问，来问我就好。”
“哎呀方宇凡，”靳颜曦啃着一个大大的鸭翅，含糊不清，“你可真是小说看多了，矫情起来了啊。”
“你觉得我会骗你吗？”
“当然会，”靳颜曦舔了舔啃得干净的鸭骨头，轻轻打了个饱嗝，“你以前说我嫁不出去的，现在自己不又倒贴上我了？”
“真是倒贴了，还记得我妈原来说的吧，以后你嫁不出去了让我来接受。事实证明呢，人还是不要乱诅咒的好，否则倒霉的是自己。”
“方宇凡，你可恶！”说着靳颜曦把油巴巴的手就往方宇凡的白衣服上抹去。
欢声笑语，这是平定心情后的苏维音感受到的。
“二哥。”方宇凡抓住靳颜曦不安分的油手，对靳颜曦身后叫了声，“靳颜曦，注意你的形象。”
“什么？”靳颜曦顺着方宇凡的目光看去，看到占逸身旁的苏维音，变得有点小心翼翼，很快收手坐正身体。
“那个，”苏维音不好意思地开口了，“颜曦，刚刚是我太激动了，你别在意啊，我跟你道歉了。你不要想太多。”在占逸绘声绘的解说下，苏维音大致了解了方宇凡的情况和方宇凡的冲动，她还在埋怨占逸怎么之前讲故事讲得那么不清不楚。
“没事，我没有想太多。”靳颜曦与苏维音相视一笑，虽然觉得对不起文欣儿，但知道方宇凡和靳颜曦是青梅竹马之后的苏维音小小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支持先到的靳颜曦了。
“你还没有吃什么呢，宝宝也饿了吧，你快坐下来吧，菜是放在保温碟里的，现在还没有凉。不过这盘酱鸭翅，我吃了很多了。”靳颜曦地语气很温柔，这让苏维音很舒心，却让见惯了靳颜曦大大咧咧的方宇凡很意外。
晚餐避开了文欣儿，吃得很愉快。到最后，苏维音甚至开玩笑的让靳颜曦给方宇凡生个女儿，嫁给她的儿子做媳妇。靳颜曦偷偷低下头，脸红了。
方宇凡把靳颜曦送到了公寓楼下，月光皎洁，过两天就是八月十五，但月亮已经很漂亮了。
“方宇凡，今晚我真的挺开心的。”靳颜曦对方宇凡说。
“颜颜，二哥和Vicky对我来说就是家人了，今天让他们准备了你喜欢的菜，是想把你介绍给他们。”
“我知道啊，谢谢你方宇凡，你的很多事情我还真的很想了解呢。”
“我没有很多事啊，就只有大哥回国时再把你介绍给他了。”
“嗯，我也没有很多事，你不用了解也知道的。”
“颜颜，这十年其实很多事都没有变。”
“嗯？”
“今天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
“方宇凡……”
靳颜曦看着方宇凡走近，方宇凡看着靳颜曦在月光下愈发恬静的脸，是他记忆中有些狡黠的表情，此刻是那么无忧，令人心动。方宇凡凑上前，轻轻的和靳颜曦贴近。他的唇靠上她的，有些颤抖。他吻上了她的唇，生涩而沉稳，心跳在那一瞬间凌乱，齿间也不受控制，舌尖忘情地纠缠着，仿佛天地都变成了装饰。他们互相啃咬着，像是要寻找两人间最美的契机，靳颜曦只觉得自己已经缺氧了，却不愿放开。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唇分开，但还是紧紧抱着。靳颜曦头脑一片空白，感到颈上一阵冰凉，下意识地用手触上，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方宇凡为自己带上了一串精致的项链。
“颜颜，”方宇凡在靳颜曦耳边低低地说着，“生日快乐。”
靳颜曦忘了言语，听着方宇凡继续说：“今晚本来要给你庆生的，可是出了点意外，但是不要紧，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以后每一年你的生日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靳颜曦不说话，紧紧地抱住方宇凡，月色很美，却远没有此时的心情令人愉悦。她一动不动，静静地享受着此时的幸福，仿佛这一刻便是永恒。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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