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勒比同人]黄金的生死海岸》秦笙泽

7、Chapter .5 海盗公会

　　白昼又一次笼罩了这片海域，一向最早来的甲板上的troy今天却在太阳已经升起时还躲在船舱里，船员们都有些古怪，除了jack。平特和杰瑞蒂在一边小声讨论着什么，依稀有troy的名字传到jack耳中，jack撇了撇嘴唇鼓了鼓双颊耸了耸肩膀没有说话。
　　直到船即将驶入沉船湾。
　　“打起精神，注意观察，沉船岛不是白叫的，那里有沉船湾和沉船镇。”吉布斯一面大声叫着一面从上面的甲板走向jack，吉布斯的声音刚落，海盗们就一个个的响应着前去准备，似乎全部忘记了船舱里某个不和任何人搭话的神秘的女人。
　　Jack看着吉布斯走到自己身边，略微一偏了偏头，稍在吉布斯前面一点与他一同往前走着，一面说道：“都说海盗很聪明，其实我们在命名上很没想象力。”
　　“Aya。”吉布斯随口应道。
　　“我曾经认识一个……”jack继续说道，话至一半，吉布斯的声音穿插来将他打断。
　　吉布斯说道：“jack，troy怎么了？”
　　Jack的话被吉布斯堵住，他无奈的扬眸望向吉布斯，泯了泯嘴唇不知想到了什么，才张嘴说道：“或许她是累了，你知道，女人在这方面通常都很麻烦。”
　　“jack……”吉布斯无奈的应着，说道：“现在船员们都在议论troy的身份，因为上一次你们被贝克特请过去，大家都说troy应该不会很简单，你知道，女人在这方面通常都很麻烦。”
　　“……”jack“哀怨”（？）的盯着吉布斯看了一会，然后变了表情说道：“吉布斯，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大大方方的告诉我我的船上纪律越来越松散？去管好那些乱说的充满味道的水手，然后跟我去沉船岛。”
　　吉布斯脸上的无奈煞显无疑，不过不需片刻他也同样严肃起来说：“aya，船长。”
　　Jack站在甲板后方，略微眯着由于阳光而有些睁不开的眼睛，望着正在准备着的船员们，当他的目光掠过甲板下方的船舱时，眼神稍微淡了一些。那个叫troy的女孩确实很引他注意，勿论是从她的外貌性格来说，从她曾帮过他的一些事来说，或是从她手里掌握的那个秘密来说，都让他心神向往，从六年前她还是个小女孩就如此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遇见过这么有趣的事了，只是这不代表他能接受她的“I love you”并且做出回应。她是个好人但他不是，不过不对她做出任何回应，他觉得这是他这些年做过最好的一件事了。
　　Jack移开了目光，耸了耸肩。
　　如果晚些时间她还不出来就去看看她吧，毕竟撇开所有的不说，若他想去寻找不老泉还是需要靠她的。他还没有决定好是往戴维琼斯那个心脏上砍一刀还是找到不老泉甜美的泉水。尽管他已经答应了威尔，不过海盗最伟大的传统他一直做得很好。

　　夜扬起来，站在黑珍珠的甲板上可以看到璀璨的灯火在沉船岛上明亮闪烁。甲板上所有的船员都随着巴博萨遥遥望着远处由于梦想一般明亮的地点。
　　Troy还是没有出来，一天都没有。
　　甲板的船舱里除了朗姆酒和一些简单的食物再无其他，troy一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
　　她躲在船舱里，想一些事，想通一些事。
　　昨晚jack的态度让她难过，难以理解。Jack对待女孩子总还是有一丝“来者不拒”的，她以为她告诉jack她爱他，纵然他不会回应她的感情，也不可能有这样躲都来不及的表情。他为什么样这样做？我又为什么这样做？troy问自己。
　　她觉得自己想要的越来越多。
　　以前她没想过让jack回应她什么，没想过她能得到什么，可是自从昨晚的事过去，她才发现没有任何要求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感情中的。
　　Jack的未来是什么样的？依旧驾着船飘扬在他爱人的怀抱大海中。她曾经是怎么说的，
　　——“Roy，大海是我的挚爱，也是我唯一的爱。我不会为任何人离开她，包括你。
　　——“我不在乎。我也不需要你离开她。”
　　没错，她还记得他与她说过的话，她的回答是毫不在乎，而现在jack不过是逃离了躲避了她，她又耍脾气给谁看呢？
　　Troy，这儿没有人会因为你的脾气改变他的做法。
　　Troy在无奈与心烦意乱中又多了一丝微笑，分外僵硬的微笑。太把自己当根蒜会过的很不好的。她怎么又忘记了上一世的教训，忘记了六年来的教训？
　　徐徐涌来的记忆缓缓侵入troy的脑海，她不想再想，而能够让她忘记曾经的痛苦记忆的唯一办法就是见到那个唯一能给她温暖的男人。
　　Troy走出船舱，一步步踏上通往甲板的阶梯。
　　Jack，是我错了，你有没有厌烦呢？

　　甲板之上，troy看到围在一起望着沉船岛上灯火的船员们，听到巴博萨说：“我们这辈子还没有这样的集会。”
　　本站在troy身前却没有注意到她的jack一同走上前去，分外无奈的说道：“而我欠了他们一身债……”
　　Troy听到jack的话，忍不住轻轻的笑了一声。她用手微微掩了掩嘴唇，走上前去，和jack一步之遥，她说：“真是荣幸可以参与你们这样的集会……可以吗？”本来是想说荣幸参加集会的troy因为所有人包括jack巴博萨在内的船员们看到她徒然一惊的表情瞬间改变了语气，慢慢变成了询问句无奈的问道“可以吗”。
　　静谧的时光。
　　“……当然可以，睡的怎么样darling？”本来就意欲讨好移动型地图的jack瞬间首当前冲的走到troy面前，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听到jack的话，troy柔柔的望了他一眼，笑容蒙上双眸：“谢谢，非常好。”
　　“jack，她没有资格参加海盗集会。”巴博萨望着被柔情“蒙蔽双眼”的jack，无奈的抛了一个白眼给他，提醒道。
　　Jack抿了抿下唇，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下巴，揣度着怎样做的好处更大，然后说道：“我才是船长，巴博萨先生。”
　　“可是我是集会的发起者……”巴博萨皱着眉头，还要反驳。
　　“aya，现在我们该去集会了，吉布斯，为什么你又将这些琐事扔给我？”jack打断了巴博萨的话，高声的叫着吉布斯的名字。
　　“是的船长！”吉布斯慌忙移开了看戏的目光答道，然后他大声吵水手们嚷道：“你们都忘记我说的话了吗？打起精神！快点准备停泊好船！”
　　巴博萨冷冷的望着四处观望着微笑着的jack，冷哼一声准备下船，在经过troy身边的时候，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冷声说道：“你最好摆正你的态度，公主殿下。”
　　Troy一惊，迅速望向巴博萨，看到的却只有他的背影了。

　　海盗大会，九位海盗王齐聚一室。
　　Jack等人走进去的时候海盗王们已经差不多聚齐了，他们的剑插在地球仪上属于他们的范围。由于海盗集会发起人巴博萨的步入，本来乱糟糟的海盗们稍微有些静了下来。Jack走到了地球仪旁，troy在他身后，坐到了地球仪前面稍微阴暗的一个角落。
　　巴博萨站在最主要位置并且敲击着手中用来锁住犯人的铁球声音缓缓荡漾，海盗们的讨论声彻底消失在这个潮湿的房间内，随着巴博萨开始说话，这份安静愈发昭然若揭。
　　巴博萨道：“作为会议召集人，我宣布第四届海盗公会开幕。”
　　巴博萨的声音慢慢传来，玩弄着地球仪上宝剑的jack回头瞟了他一眼，转回目光时jack瞧了瞧troy。Troy左手两只手指比在额头然后伸向jack向他做了一个可爱的致敬动作。Jack见了稍微一怔，然后抛给troy一个同样的笑容。
　　由于巴博萨的话，场面又有些遭乱起来，原本站着的海盗王们随着巴博萨的话坐下。巴博萨抬起手指，示意瑞杰蒂去收海盗王们身份的标志物，瑞杰蒂于是端着手中的托盘去干活，巴博萨也随之说道：“为了证实你们的身份的权利，请出示西班牙银币，各位船长们。”
　　巴博萨的话音刚落，各位海盗王就开始从怀中套取着“西班牙银币”，一面扔到前去收东西的瑞杰蒂托盘里。这个场景troy每每看一次就因为那些所谓的西班牙银币而笑一次。只见瑞杰蒂的托盘里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譬如纸牌、酒杯、剪刀甚至最后瑞杰蒂眼睛中的假眼球。
　　虽然知道为什么西班牙银币是这种“零碎”，但troy还是忍不住撇了一眼jack头上的西班牙银币头饰，问道：“这些是西班牙银币？”
　　“当然不是darling。第一届海盗集会大家都会穷，所以只是用的当时他们口袋中随便的什么东西。”jack回答道。
　　“那为什么你会有银币呢？”troy好奇的说。
　　Jack弩了troy一眼，似乎在说为什么你会问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因为我是captain jack sparrow，love。”
　　“sparrow！”jack的话音刚落，那一边“危襟正坐”的海盗王们便搜寻起他的身影。其中亚得里亚海海盗王，西班牙的Villanueava率先叫起了jack的名字。
　　所有的人都因为Villanueava的话望向jack，而刚刚才失去一只“眼睛”的瑞杰蒂则端着托盘走向jack。Jack望向走来的瑞杰蒂，手似乎有意似乎无意的抚摸了一下头巾之上的西班牙银币，troy随意瞟了巴博萨一眼，只见随着jack的动作，巴博萨的眼光微微一亮。显而易见，想得到jack的银币应该是最难的，这也是巴博萨表情的原因吧。Troy并没有移开目光，而是又细致的盯着巴博萨看了一会，仿佛想要看通他的心是什么做的，为何知道这么多，为何可以做出这么多事。
　　Jack的手指在银币上抚摸了一下，银币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发出响声来证明自己的真实。瑞杰蒂已经身处拿着托盘的手想要jack将银币放到托盘里时，jack却忽然将手拿了下去，扭着节拍分外精准的步伐走向巴博萨，一面说道：“我要指出我们还缺少一个海盗王，我可以等着邵峰来，一点都不急。”
　　“邵峰死了。”jack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一阵女声就从门口传来，所有的海盗都向门口望去。Jack因为说话的声音和内容微微一愣，嘴唇一撇的向门口望去。原本安分的坐着的troy也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回头去望走进来的女子。
　　只见那一边伊丽莎白身旁跟着邵峰的亲信，双手环胸的毫无畏惧的说着：“死在了飞翔的荷兰号手中。”随着伊丽莎白的声音，原本安静的会堂又开始躁动起来，所有的人都不安且惊讶的议论着这个忽然出现的女子以及她带来的消息。太平洋海盗王，除了伊丽莎白之外现场唯一的女船长双手微微摊开站起来，声音由于情绪而稍显颤动的说着：“那条灾难之船！”
　　清夫人的话就像一块小石子，投进依旧遭乱的海盗窝中没有多大的反响，依旧乱糟糟的海盗们情绪异常激动。此时的伊丽莎白却很淡定的绕过望着她的troy，无视jack巴博萨及其他黑珍珠上水手们的目光，拿起原本属于邵峰的宝剑，略微咬着牙齿，用力插入地球仪属于邵峰的范围上。
　　“他让你当船长了？”随着宝剑缓缓侵入地球仪的身体，jack无比惊讶的说道：“船长的头衔就这样拱手送人……”
　　伊丽莎白瞟了jack一眼，没有回应他的话，jack的话尾也缓缓情绪平静。伊丽莎白直直绕过巴博萨，占据了原本属于巴博萨的这间屋子最主要的地位。她刚刚站正，就听到Villanueava的声音：“送他们下地狱！”
　　“听我说。”伊丽莎白试图制止继续躁动的海盗，却是枉然。Troy随着伊丽莎白的声音，默默走到了jack身边，望着她与她头顶的那盏帽子，泯着嘴唇。
　　Jack注意到troy，微笑朝她偏了偏头，troy耸耸肩说道：“你还有多少计划？”
　　Jack挑了挑眉又皱了皱眉，笑道：“一点点，亲爱的。”
　　“我们的位置被出卖了。”尽管制止失败，伊丽莎白还是继续说道，而她的话成功让海盗们重新注意到她，可是随着她说话的内容清晰，海盗们的情绪再一次犹如被重新加满灯油的油灯，燃起熊熊的愤怒与恐惧的火焰。“琼斯受贝克特的指引正往这里来。”
　　“谁是叛徒？”大西洋海盗王Jocard绅士站起来，环顾着四周的人群。
　　“不太可能是我们之间的人。”巴博萨伸出手示意四处环顾的Jocard转回视线，一面说道：“我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谁愿意自找麻烦呢？你们看一看，现场谁根本不像个海盗。”
　　记忆中巴博萨应该是迅速将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到释放克里普索上的，可是他却忽然说了这句话。所有海盗的目光先瞟了瞟伊丽莎白然后又落到刚刚暴露自己的troy身上。Troy一愣，巴博萨又想做什么？怎么又把火烧到了她身上？
　　Troy质疑的望向巴博萨，可巴博萨的目光完全不在她身上，troy只得又望向jack，jack目瞪口呆的看着神情已经义愤填膺的海盗王们，又望了望troy，看到troy的目光，他急忙安抚一句：“别担心，roy。”然后jack又一次转回目光，抬起双臂准备说些什么。
　　“是那个娘们！”某个不知名的海盗王打断了原本意欲说话的jack，站起来指着jack身旁的troy。随着那个海盗的动作与语音，现场的气氛又一次开始沸腾到无法制止。巴博萨得意的望了望膛目结舌的troy，嘴唇上翘。他可知道jack是现场最难对付的人，任何一个有可能对jack进行帮助的人他都得尽力除掉。
　　眼睛冒着火的海盗王们死死的盯住troy，又有人想要说些什么，jack又一次出来制止这种混乱的场面。
　　不知是不是上天注定，这一次的制止又被人打断。
　　虽然这次打断他的人是troy。
　　Troy心中燃起了强烈的小宇宙（= =），愤怒的爬到了桌子上，气焰十分嚣张的盯着由于她的动作缓缓安静下来的海盗们。巴博萨伊丽莎白仰头惊讶的望着troy，jack也抬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troy的动作，不过一瞬间他就缓缓低下头去无奈的动动眼珠翘翘嘴，也不知道对谁表示自己分外无能为力。
　　局面缓缓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盯着troy看她下一步的动作。Troy站在桌子上，往前走了一小步，咽了口口水。
　　她并不算是热情如火胆大包天的人，偶尔还有些胆小和容易恐惧，这次完全是被误解被算计的怒火攻心所做之事。如今骑虎难下，她只得硬着头皮干一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事：“你们都给我闭嘴！”troy冲已经没有一个人说话的人群嚷了一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想要找出有谁在说话。巴博萨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把头偏到一边，伊丽莎白惊讶的张开嘴抬头看着，又低下头来疑惑的皱眉凝望，jack无奈的一只手托了托额头，考虑要不要上去帮忙。
　　Troy望着完全被搞的不知所措的众人，又咽了一口口水，说道：“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完全没有理由背叛我的藏身之地，然后将自己暴露给皇家海军，让他们指指点点的说看啊看啊这就是那个叛变的女人，看吧看吧跟海盗一伙果真没有好下场。如果海盗们在最紧要关头依旧想的是我们要怎么逃命怎么找完全不存在的叛徒，那我一定是选择错了归纳之处。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是不是要在这里一直吵到贝克特来，是不是一直要指责我活着审判我是不是叛徒，然后最后被贝克特一网打尽。如果这是你们的决定，那好吧，你们还不如现在去自首认罪，说不定他就能大发慈悲绕我们一命。如果这是你们所想做的，我无话可说。”troy顿了顿，闭了闭眼睛，她现在其实完全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但如果你们不是，如果你们想要的是热情、勇敢与自由。如果你们想要让他们看看海盗的内部是完全被打不垮的，如果你们想战胜他们，想要活命，想要遨游在无尽的大海中，想要保住自己的水手和船，那么请你们不要再用仇视的目光凝视着我，请你们告诉我，告诉你们自己，告诉所有人。我们要怎么做。”troy一口气说完，望着表情缓缓平静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众人，缓缓后退一步，扶着桌面跳了下来。
　　巴博萨有些惊异的望着troy，他的目光完全被troy无视。Troy抬起一只手搭在jack肩膀上，问：“我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Jack目光中的探究与深邃缓缓荡漾成浅浅的一抹温柔，他笑着说道：“其实我也没听明白。”
　　此时伊丽莎白同样看着troy，然后她又望向已经平静了却无人说话的海盗们，急忙想要燃起他们的热情，高声叫道：“我们战斗！”
　　伊丽莎白的话音刚落，全场就掀起无限的笑声，完全打破刚才troy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说出来的那些话所带来的平静很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