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哈利的重生》秋雁心

3、 第三章 老朋友

　　一片小小的树林，碧绿葱茏，远处，初春清秀的草原，点点晶莹的露珠模糊成一片纯净的世界。
　　我仿佛是童话世界里的盗宝人，来到不属于我的世界里，最后只落得个两手空空。
　　少女的笑容如银铃般在美丽的黄昏跳跃，敲醒了本不属于我的梦，窈窕的身影，燃烧般灿烂的红发，站在紫藤罗秋千上轻盈的飘荡。旁边的，应该是佩妮。
　　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一切已经开始。
　　如血的残阳在天边一层层的铺展，燕子偶尔划过眼前，我清晰的感受到我的哥哥灵魂的悸动。
　　我轻轻地推了他一把，呆愣住的他轻易的被我推了出去，朦胧中他回头，应该是诧异的，然后就转过头去，莉莉和佩妮都在看着他。
　　我微笑着踏出去，脚下的树枝发出“卡卡”的脆响。
　　“你们好，很高兴认识两位漂亮的小姐，不知道我们兄弟两又没有这个荣幸，和二位小姐交个朋友”
　　“当然当然，我叫莉莉•伊万斯，这是我姐姐，佩妮•伊万斯。“
　　佩妮站在一边，遥远的仿佛目光难以到达。
　　我轻轻踹了踹西弗勒斯，为谋生计常年混迹于大人之间的他别扭的笑笑，牵动脸部的肌肉，冷硬的唇角向左上扬，看起来似乎讽刺大于善意，僵硬的打了个招呼。
　　“你们好，我叫西弗勒斯•斯内普，这是我弟弟，哈利•斯内普。”油腻的黑发落下，挡住了他的眼睛。
　　好在有莉莉的地方，永远不会冷场。莉莉热情的把我们拉了过去，组成了多年后命运纠缠的玩闹四人组。春风和煦，树林寂静。
　　莉莉依然要荡秋千，我一把把西弗勒斯推过去。
　　一个踉跄之后他回头皱眉看着我，树枝的阴影稀稀落落的落在我的脸上，晦暗中辨不明我的神色。然后奔向了生命中的光明。
　　我的哥哥，终有一天，你会感谢我的。
　　佩妮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的面前，看来我要反省，眼盲不等于心盲。
　　来人很瘦，肖尖的下巴，银灰的眼睛，苍白的脸色，棕法微卷，零落在肩头，一种随意的优雅，浑然天成。
　　“说吧，你是谁。”
　　“德拉科•马尔福，如果这么说你能理解的话。”
　　“佩妮•伊万斯？”
　　“恐怕是的。”
　　我和他并肩站着，看着远处的少男少女玩秋千，好像一瞬间，那变的非常有趣。
　　“哈利，是我做的。”
　　“……你说什么？”
　　“我施展了纯血贵族家传魔法：时空如影。带着你来到了这里。”
　　“……在没有一句询问的情况下？佩妮，”我艰难的吐出那个名字，“牺牲两个灵魂，不计后果？卢修斯会为你羞愧。”
　　“呵呵，是救世主太健忘了吗？我父亲，已经死了。”
　　“原来你知道。”
　　“哈利，”过了好一会，她才说话，好像每个字都被他嚼烂了渗出了血，“那你觉得，我们那算是活着吗？”
　　我还算是活着吗？邓布利多死了，斯内普死了，小天狼星死了，卢平死了，费雷德死了……，他们都死了，而我还活着。多少人挡在我的身前死去，我又杀了多少人。
　　战争毁去的仅仅是生命吗。罗恩的左腿永远失去了，赫敏的一只眼睛是假的，金妮被摄魂怪吻了……
　　然而于我而言，战争旋即结束后，唯一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也随之消失。
　　我是战争英雄，我仅是战争英雄。
　　德拉科，父母双亡。
　　昔日辉煌的家族在自己手里败落，一尘不染的马尔福庄园没有一丝人气，花鸟依旧，连家养小精灵突然出现爆破的声音也一如从前。
　　但他彻底孤独了，被所有的纯血贵族视为叛徒。
　　家里大片大片的画像空空如也，儿时玩伴死的死，残的残，有些还在阿磁卡班苟延残喘，但他们，都，不理他。
　　战后的舆论对他也很不利，预言家日报作为政府的喉舌，新阶层的武器，不会放过他的，毕竟，黑魔标永远记刻在他的手臂上。
　　“你想改变什么吗？我们能改变什么吗？”
　　“至少是个机会，我们还有什么能失去的吗？”
　　我们并肩看着远方的少男少女，他们正向我们走来，晚风轻轻吹拂他们的发丝，眼中闪烁着点点星光。
　　“那我们试试，佩妮。”
　　“好的。”
　　我拉住她的手，很轻很轻，希望拉起记忆中遗失的11岁的友谊。想到那个趾高气昂的小孔雀，不禁笑了。
　　“哈利，认识你们真开心，看来你和佩妮处的也很好。那我们周三傍晚还来这里玩？”
　　我看看我的哥哥，常年蜡黄的脸颊上点缀着可疑的绯红，眼睛水润润的，“好的，就这么定了。”
　　回家的路，是一条曲折而肮脏的青石板路，两边是低矮的平房 ，有些窗外坏了，屋内没有点灯。
　　袅袅的炊烟为这段路程难得的添上了少许温情，“哈利，你觉得那两姐妹怎样？”
　　少年的兴奋，我也曾今有，可以理解。我不禁想起了那个黑发小巧的东方女巫，以及那个，青涩的吻。
　　“很不错，哥哥，你偷看那两个女孩多久了。”
　　“嘿，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妈妈，”今天的西弗勒斯难得的多话，“那个红发女孩是个女巫！”
　　“哦？那，那个棕发的呢？”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问问佩妮。
　　他脸上露出了一丝厌恶的什么，“这就不清楚了。”
　　“西弗勒斯，那你觉得我是巫师吗？我似乎从没有魔力暴动过。”
　　“哈利，你不要紧张，你一定会和我一样的！你是我弟弟。”
　　“可我的父亲是麻瓜。”
　　西弗勒斯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扭曲得我不忍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