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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

  •   白夜的父亲整天不学无术,只有靠妈妈一个人在外面打零工赚钱才勉强维持家用。可是他父亲一次在跟人赌博中,不但被设计输光了家里好不容易存起来让他上大学的费用,还欠了高利贷50多万的债务。
      那日他默默无语的撕掉了录取通知书,一个人背着包袱出来找工作,不久就在一家酒吧里找到了份安保的工作。
      可是一个男客人看上了他,想花钱包下他,结果他不愿意,客人因爱生恨,找人要教训白夜,想让他能屈服在“淫威”之下,没想到,白夜那次无意中逃到了一幢公寓里,遇到了下来买酱油的奇朗。
      之后白夜和奇朗一触即发的恋爱让他们两个人都无法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爱就爱了,又能怎样?

      当奇朗提出要带白夜一起走的时候,白夜犹豫了,退缩了。
      因为他明白如果跟着奇朗走了,那么他的父母和奇朗的父母一定会崩溃,而奇朗一辈子都会背着不孝子的罪名。
      所以,他选择了离开,选择了消失。不想因为自己一个人而毁了两个家,何况他有责任把债务还掉。
      当他躲在角落看到奇朗撕掉的那两张机票,默默的捡了起来,一直珍藏着。
      他心里难受,真的很难受…望着深爱的人离开的背影,他的泪水也跟着下来了。
      奇朗,对不起。

      当高利贷来追债,把家里搬的空荡荡的时候,抱着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的妈妈,白夜眼神里充满了恨,他拿着家里的菜刀追了出去,在跟那些打手打架的时候,砍伤了两个人,群众报警,后来被逮进了警局,此时望着匆匆赶来焦急的妈妈,白夜头次流下了男儿泪。
      他请求警方让他打个电话让人来保释自己,当拨通那个电话的时候,白夜在心底默默的说了句“奇朗,对不起……”
      当他第二天出了警局,回家收拾东西的时候,他给了他妈妈50万,并说“高利贷已经还清了,是个朋友借的,要自己去他那边办事偿还这些钱”,说完,投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哭成泪人的妈妈和兴奋的盯着那一沓钱的父亲。

      白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受那个客人对自己变态的折磨的,只知道那几年黑暗的日子他永远都不想要再想起来。
      刚开始每次完事之后的恶心让他三天三夜吃不下饭,因而人越来越消瘦,到后来慢慢的麻木,让他心底渐渐只记得一个名字:奇朗。
      再次见到奇朗是因为白夜偿还了自己的债务,三年的□□生活让他已疲惫不堪,身体和心理已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折磨,而此时的奇朗算算也即将大学毕业,不知道这几年他过的可好。
      当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时,才发现父母早已不在,后来透过邻居才知道,父亲拿着那给的50万准备做生意,结果没过段时间又经不住诱惑而再次陷入赌局,输光了所有的本钱又债台高筑。
      这次由于联系不上白夜,怕追债的上门要命,父亲带着母亲好像偷渡去了国外,但是具体去了哪里他们也不知道。一句话和一个口信都没有留给他,白夜看着紧闭的大门,心里一片茫然。
      他想着要去找到父母,至于走之前,他想去看看四年未见的奇朗,也许这次走后,就永远不再回来了。

      再次见到奇朗,白夜发现自己对奇朗的爱已超过想象。
      这些年以为自己对他已经没当初那么在意,可是他的一个吻让自己又无法克制的陷入那害死人的爱情泥潭。
      那一抬眼,一挑眉的细微动作他一直都细细记在脑海里,没想到这么些年他从未变过。
      在跟奇朗过了一个月的二人世界后,白夜自始至终都惦记着父母的下落,还有他觉得这些年的经历已经让他无法再坦诚的去对待奇朗,所以终下决定,离开奇朗。
      那晚白夜很主动的迎合着奇朗,因为他知道这可能最后一次躺在他的怀里了,拿起下了点安眠药的酒杯,给奇朗灌了下去,事发后他收起奇朗早些时候交给他的戒指,留了张字条,深深的吻了那个睡的很沉的男人,白夜再次转身离开了。

      离开了奇朗,白夜四处托人打听父母的下落,顺便找了份司机的工作,没想到当年那些高利贷债主知道白家儿子回来,不知道从哪得知白夜如今的住所,整日逼着他还清父亲的债务。
      而白夜几年的存款也只够还一小半的,没有那么多能力去偿还债务,结果跟讨债的人发生冲突,在路上发生车祸,也断送了条胳膊,成了植物人。
      当苏玲从云南赶到了医院,看着比自己小几岁的表弟如今落到这般下场,她的心理万般滋味。
      因为之前他就有联系过自己,问父母的去处,还特地跑到云南那边待了几天。
      那几天他跟她聊了很多,似乎很喜欢丽江那边风土人情。
      当问有没有喜欢的人时,白夜下意识的摸着脖子上的戒指,温柔的笑着说:如果哪天他跟她一样在这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那么唯一会来寻他的人可能就是一个叫“奇朗”的男人。

      苏玲利用曾经跟丈夫离婚得到的分手费,替白夜还清了高利贷,她一个人用不了那么多钱,在丽江开了家酒吧,生意还是不错,这么些年早已过惯了风轻云淡的日子,对钱她到没有那么看重。
      当她照顾着昏迷的白夜一年的时候,某天白夜终于醒了,而他也忘了之前所有的事,苏玲避重就轻的告诉他他父母已经不在了,她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之后苏玲等着他身体慢慢康复起来,就把他带回到了丽江的家,让白夜跟着自己过着那种他曾经向往的生活,至于记忆,以前的种种不开心,忘记了也好。
      正当苏玲觉得白夜的日子可能就要开始好转的时候,没想到一日白夜胃痛的昏迷,送到医院一查,原来已是胃癌。
      白夜似乎早就看淡了生死,当苏玲忍不住哭出来的时候,他还安慰她,说“生死有命,该来的时候总会来的,迟早的问题罢了。”
      当初遭遇情感背叛的苏玲毅然决然的和丈夫离婚,以为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人了,可想想白夜遭遇的这些事,她觉得自己何尝不是个幸运儿,也感叹上天对白夜太不公平了,为何让他一个人遭遇了这么多常人根本无法忍受的打击。

      当奇朗出现在苏玲面前时,她一眼就能看出这个男人对白夜的眼神是多么的炽热。那种化不开的浓情她就算在跟前夫刚谈恋爱的时候也未曾见过。
      只是这一切来的都比较晚了,以为还有一年的时间,没想到只过了半年多,白夜就走了,他死在了他一直在等着的男人怀里,不知道这样的他是幸还是不幸……
      也许,来生白夜不要投胎做个人了,也不用投胎了,他的这辈子实在是太苦太苦了,把人们该经历的都经历了个遍,还有什么值得他再来世间走一遭的呢?
      今天是白夜的忌日,望着墓碑上的照片,苏玲一阵感慨。
      白夜,你都走了五年多了,你可知奇朗那个男人是怎么过的这五年的吗?
      哎!也许他是爱你爱的太深太深了,自你走后,整日不说话,就在我的酒吧帮忙,没事的时候就看着那枚戒指发呆,有的时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行尸走肉……白夜,你走的这么早,你怎能忍心抛下他一个人过了这么久?他之前念你等你10年,现在又5年,15年了,你怎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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