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辻佑耶－第二十个周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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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过今天冰帝和立海大的练习赛好像气氛还满和谐的。至少到两家部长大人握手还是。
幸村同学紫发飘飘，外套下有些瘦削的身体显示出他还没有完全恢复：“跡部君，今天希望我们两校的网球部可以互相学习，共同提高呢。”
跡部大人则是华丽丽地伸出右手，语气里却没有动画里对上青学时候的嚣张：“本大爷带领的冰帝网球部也很期待。”好吧，自恋还是一样的。
“呐，岳人，你觉得这次会是你跳得比较高，还是对面那个比较厉害？”泷妈妈微笑着轻抚刘海。
“嘿嘿，上次可是我比较厉害呐～”向日在原地跳了几下，对面的丸井也按捺不住了。
“还是看我天才的技术吧！”吹出个绿色的泡泡，丸井轻盈地在原地作了一个后空翻。
“啊啊～文太很厉害呐～”芥川难得地醒着，“岳人比赛要加油啊～”
“真是小孩子呢，是吧，比吕士？”仁王把玩着自己的鞭子，冲着自家搭档眨眨眼睛，句子里的“小孩子”意义不明。
轻推眼镜，镜片猛烈反光。绅士微微点点头。
“逊毙了……”冥户不知道哪里冒出来，有点不自在地把球拍顶在食指尖，“长太郎，这次可不能再上当了。”
“冥户前辈，上次都是因为我……”凤宝宝低下头。
“以下克上。”日吉站到凤旁边。
“日吉你这次就替补吧。”跡部忽然华丽丽地开口。日吉一下子陷入无尽的“以下克上”黑雾。
“嘿嘿，还是看我这个王牌二年级生的表现吧～”同为二年级的切原很兴奋地站出来挑衅。
“切原，今天你也是替补。”柳淡淡的一句话就把切原扔进了墙角。
“……下次一定要打败学长们……”不甘心地嘟囔了几句，切原忽然谄媚地凑到幸村面前，“部长，我可不可以在不干扰比赛的情况下找人练习？”
“切原，别胡闹。”真田从幸村背后走出来，满意地看到切原一下子就软掉了。
“真田，上次没能交手真是可惜。”跡部大人华丽丽地挑眉，丝毫不介意身高上的一点点差距。
“……”真田大叔压了压帽檐，微微点头算是听到了，“今天的规则是什么？”
“一对一，打满六局为止。现在先抽签。”跡部宣布了规则，举起右手在半空打了个响指，“沉醉在本大爷华丽丽的美技之下吧。”
我有点庆幸今天找了黑川帮忙做记录。因为同时进行两场比赛，所以我一个人不可能兼顾。
抽签的时候稍微作了点手脚，跡部没能和真田对上。如果是在全国大赛遇到，一定会更加精彩吧？
只是跑来跑去的时候发现练习赛结果跟我预计的也差不多，应该是抽签没有抽好，都没有跟自己技术相近或者相克的人遇到。
……总觉得今天的忍足过分安静了，是我的错觉吗？还是他本来就是这样在社团里不太引起注意？
“佑耶，你怎么看这场比赛？”不知道什么时候，幸村和柳已经走到我旁边。
“冥户君和丸井君的比赛吗？”我把相机从脸上摘下来，耳机却还挂着，“其实，丸井君获胜的希望不太大。”
“没错，我的数据也显示丸井会有67%以上的几率落败。”柳点点头，声音里有一点赞许，“幸村觉得呢？”
“莲二，文太的动作太松懈了呢，回去应该增加上肢力量的训练。”还是天使一般的微笑，温柔的声音却让我有一点笑不出来。
“嗯，至少要增加俯卧撑一千个才行。”好像一千根本就不是什么大数目一样，柳很轻松地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
场内丸井的力量和跳跃高度忽然增加，连球速都附带着提升了不少。
原来精神领袖有这种作用……我干笑了几声，无法想象跡部要是跟手冢一样爱罚人跑圈，冰帝会变成什么样子。
“……冰帝真是不能小看呢。”幸村忽然微笑着转向我，“佑耶如果是立海大的学生就好了。”
“诶？”我把视线转回场内，果然看到冥户开始使用我之前教的Gabriel的绝招，“就算幸村君这么说……”
“嗯。”微微点头，他一副很理解的样子，“不过我们这边也有莲二呢。”
“对了，柳君上次跟忍足君比赛之后，觉得他的实力怎么样？”这是我比较关心的问题。上次败给柳之后意外地见到了忍足输球之后失态的样子，难道是柳太强了？还是忍足太弱？加上从来都没有认真跟忍足打过比赛，我没有办法知道他的深浅。
“如果是我上次收集到的数据，忍足侑士相当弱。”不知从哪里拿出另外一本笔记本，柳平静地翻到某一页，“他的技术虽然还可以，但是失误很严重。”
“……”那么就是情绪的问题了。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内敛的忍足乱了节奏。
“佑耶很在意？”幸村扬起个揶揄的微笑问我。柳也微微侧目。
“嗯，因为他可是我押着的一张牌……虽然还不知道是红心3或者鬼牌。”不要让我失望，忍足。
“啊呀呀，真是危险的一张牌呢。”幸村笑得云淡风清，话题忽然转开，“佑耶现在还不愿意休学住院吗？”
“怎么每个人都喜欢问我我回答不了的问题。”把视线转回场内，看着冥户和丸井走到网前握手，我无辜地耸耸肩，不想再对这个问题多说什么。
“之前很谢谢佑耶的菖蒲花。”余光看到幸村制止了还想说什么的柳，心里有一点点淡淡的感谢。
“……该说谢谢的是我。”
另一边的球场传来一阵喧哗，我转过头，正好看到跡部张扬地打了个响指：“本大爷的美技每一天都在闪耀着。”
“没想到雅治也没能骗过他呢。”幸村淡淡地叹气，“你们冰帝的部长还真是可怕啊。”
没有您可怕。我是很想这么回答的。但是事实上，我只是绕过了哪个部长更可怕的问题：“跡部君其实很想和真田君打场比赛呢。”
“那还真是可惜了。”微笑再微笑，“没想到真田的对手居然是忍足啊……”
哦……真的是没想到。我看着忍足从裁判的椅子上跳下来，忽然觉得接下来跡部不会放过他的。
“拥有千种绝技的天才……”幸村忽然开口，语气有一点点让人捉摸不透，“究竟是众人口中的天才还是……”
看着忍足的背影，我忽然听到他的问题，低沉的声音有一点点淡淡的不确定和漂移：“要赢还是要输？”
“输赢……只要你高兴就好了。”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能够驾驭天才。就算是帝王，也只是因为天才愿意在他身后而已。
感觉得到他是如何勾起唇角，然后让磁性带点诱惑的话语动摇对手：“真田么……看起来可以好好玩一场了。”
奇怪的是，就算站在他身后，我还是能够看到他那张暧昧又邪气的微笑。
这场比赛的关键词是洞察力。在被几个短球算计过之后，真田利用看不见的引拍随即展开了猛烈的攻势。
忽然球速变大了许多，忍足没有反应过来，金色的弧线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去。对着这一边的脸颊上很快浮起红色的痕迹。
“疾如风……”虽然是第一次看见，但是我一眼就能够认出来。
“佑耶很了解嘛？”倒是幸村有点惊讶。
“嗯，我或多或少还是听说过的。”不打算老实交代。
“如果是上次的数据，忍足侑士接不下来。”柳的声音虽然跟平常一样淡定，却让我听得有点不快。
“啧……”场上传来一声轻哼，我无奈地摇摇头。原来忍足很记仇呢。
场上他以让人无法相信的移动速度回击了真田的球。不仅仅是反应神经超好，更重要的是预测。而且，那个轻推眼镜的动作是不是说明他已经看透了呢……
不过我能作的也只有站在铁网外面拍照。
原来冰帝拥有洞察力的不只是跡部。还有这条深藏不露喜欢玩阴谋诡异的关西狼。已经是狐狸了啊……
那我还真的没有押错宝。忍足是张威力不输跡部的鬼牌呢。
“……数据需要更新了。”听到身后柳淡淡地跟上一句，我不自觉地扬起嘴角。大概，连忍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吧。
“战如火。”比赛打成三平，幸村忽然开口。“真田有点认真了。”柳淡淡地补充。
是么……我仔细地盯着忍足的脸看，还是和开始时一样的表情。但也许今天能看到忍足认真的样子？
举手投足之间是天才的随意与隐藏的骄傲。因为是唯一有资格站在帝王身边的人，所以才不畏惧真田的进攻吧。
“不，忍足那家伙只是在挑衅。”不知道什么时候，跡部也走到这边看比赛。
好像是证明跡部的话，忍足很快以3－6输掉了比赛。可是就算输了比赛，他还是笑得云里雾里。
“不愧是真田。”丢下句模糊的谦语，他往跡部那边看了一眼。
——跡部，战胜真田的乐趣，还是给你留着吧。
“哼，就是在关键时刻掉以轻心……”跡部带点笑意点点头，算是接收了天才的礼物。
“不过，是场非常精彩的比赛呢。”幸村还是微笑着，同样让我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送走了立海大网球部的众人，大家的兴致比比赛之前更加激昂。因为有黑川在帮忙，我难得地有点休息时间。
“佑耶觉得我刚才的比赛怎么样？”还没等我靠着长椅睡着，就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
“很精彩。”想了想，我加了半句，“不愧是大家口中的拥有千种绝技的天才。”
虽然没有睁开眼，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到忍足有点不高兴：“……因为我是大家口中的天才吗？”
语气急转直下。想必现在的表情很吓人，我还是不要睁眼好了：“被称为天才不好吗？”
“……佑耶觉得被称为天才很好？”反问……真是恶劣，都不给机会让我逃开这种敏感的话题。
右手被抓住，我好像连逃跑的可能性都没了。淡淡的橙香带着点不确定飘过来。他的手心和平时一样温暖。
“……努力练习，然后用实力获得大家的尊敬，被称为天才并不是坏事。”为别人的评价烦恼吗。不胜的天才。
“真可惜，我根本不能获胜。如果是那样，佑耶还觉得我是那个天才吗？”咄咄逼人的气势和交握的手一起放下，我能感觉到他有点无奈的叹气。镜片后面眉头轻蹙，无辜的微笑。
“只要你玩得开心就好了。”我没有刻意压成男声。有些话我不应该说明的。也有些话，需要让人相信是真心的才好。
“……”空着的那只手揽上我的肩膀，温暖的气息一时间重新把我围绕起来，“有点累了吧？”
“嗯。”乖乖地靠上他的肩膀。我知道他不会推开。
“休息一会儿吧。”安慰一样拍着我的肩膀，然后我忽然睁开眼，稍微吓到了他，“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不，忍足君有很温柔的微笑，我想要好好记住呀。”我眨眨眼说出有点暧昧的话，意外地看到他脸红了。
……不是吧。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辻佑耶－第二十个周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