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辻佑耶－第三个周三 ...
-
“榊先生，您对冰帝的实力主义有什么看法？”中午，我抱着便当坐在音乐教室2挑战榊先生的权威——当然有戴耳机，小杉先生的功力可不是盖的。
“实力主义是用来巩固和强化冰帝基本的战力的，怎么了？”这位顾问果然是没有表情的。
我考虑了一下措词：“实际上，我觉得实力主义相对的限制了球员的发展。”喂喂，你面无表情给我很大压力耶～
榊先生微微点了一下头，示意我继续。
“因为为了强化本身的实力而不败，正选一定会相当执着于现在的风格，”我小心地、徒劳地看着榊先生的表情变化，花了好大勇气才说出后半段，“我觉得应该设置一些不影响正选地位的挑战，这样不仅能让正选感受到背后的压力，也能促使他们看到更多不一样的发展空间。”
还是面无表情……我说了那么多你别只顾着吃你的套餐啊……
索性一口气全说出来好了：“而且学长们应该有一点时间和学弟们交流，这样才能有足够的后备力量。”啊……你怎么还是没表情？！很、很可怕啊。
就在我终于艰难地把套餐吃完、肯定自己一定会消化不良的时候，榊先生终于开口：“可以，我会考虑。”放下饭盒，优雅地擦嘴，然后他坐正，“你爸爸果然没有看错，你很有管理的天赋。但是冰帝的网球部并没有所谓的副部长和经理，你有没有勇气把这些直接反应给你的部长？”哇，你才是顾问耶……
不满是不能表现出来的：“榊先生，我参加的社团是花道社、AVA还有家政部。”
这一秒，我了解其实榊先生有表情比没表情恐怖多了。他突然微笑，笑得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全跑出来了：“我给你监督网球部训练的权力，如果还有其他意见可以直接跟跡部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其实，我个人认为榊先生出面的话比我说更加有效。”
“我给你说话的权力了。”
“可是我还想要其他人听话的权力。”
“让别人听话需要你自己让别人尊重。”
“……”我只是想改个剧情又不把自己牵进去而已！“榊先生，我只是不希望冰帝输而已！”
“那就应该相信他们。”榊先生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那场比赛很不错，确实值得一看。”
……是这样啊。我点点头：“谢谢，我刚才失礼了。”
“没关系。你还打算继续用我的假条？”短暂的阴影式微笑消失，再次变成面无表情。
“不了。至少最近几天逃课逃够了。”我微笑，幸灾乐祸地欣赏榊先生被我的微笑刺伤眼睛的表情。真的，我戴着眼镜微笑总是很震撼人哪～
(佑耶心声：谁叫你刚才用微笑威胁我来着？哼哼，这叫以牙还牙～)
放学后当然是社团活动优先，先去厨房参加家政部的活动然后才能早退。我背着书包哼着奇怪的小调走出教室，没注意到我华丽丽的前座探究的目光。
“是佑耶啊，要去社团活动吗？”好听的声音！
某只两眼红心地停住，变身成忍足家狗狗，转身，然后飞扑的前一秒钟被压扁在地，只能眼泪汪汪地看着忍足手舞足蹈：“忍足救命～”
忍足有些黑线，这是什么状况——貌似自家狗狗被绵羊第两次扑倒了……
但是周围的花痴女开始尖叫：“哇～被扑倒的那个好可爱～”
“慈郎也好可爱～走路还能睡着耶～”
“忍足少爷～”
“好刺激哦～要玩3P吗？”
头痛地看着睡过去的芥川，忍足认命地走到三年A组教室，向跡部借来桦地崇弘，扛起芥川光速逃离案发现场——忍足家的狗狗当然是忍足负责搬运。
(饭团团：呐，跡部，不是才放学吗，怎么桦地已经到你教室了？
跡部，华丽丽地一掠刘海：本大爷才不管这种不华丽的事情。你有意见，啊嗯？
饭团团不知是因为声音还是女王大人的华丽持续失血中，问题不了了之……)
“佑耶要乖乖地坐在这里。”把自家狗狗放在长椅上，忍足拍拍某只的脑袋，转身去训练。
花痴女的反应：“忍足少爷好温柔～”“忍足少爷家的狗狗好可爱～”“我也想当忍足少爷家的狗狗啊～”
某只笑眯眯地看忍足不停地接受挑战，但是几十秒钟之后复原，一脸纳闷地奇怪自己怎么跑到网球场来了。
刚准备起身走人，某条狼就蹭过来：“佑耶觉得无聊吗？”
乖乖地坐回去，某只笑得灿烂：“不无聊～”
“毛巾。”貌似某条狼心情不错，直接在佑耶狗狗旁边坐下。
佑耶狗狗乖乖地在长椅边缘找忍足的毛巾，然后还“顺便”把忍足的水瓶带过来：“忍足君～”
忍足想起某天不二熊的话，干脆套用一遍：“叫侑士哦～”
某只说话已经完全不经过大脑了，只是笑得灿烂：“侑士～毛巾还有水～”
“帮我擦汗。”一手接过水瓶，某条狼终于露出了尾巴……
“嗯嗯～”Q版趴趴佑耶出现，从长椅上爬到忍足腿上，跪坐的时候短短的小手无意地按上忍足的锁骨，另一手抓着毛巾仔细地从某条狼的额角擦到脸颊。
忍足有些无奈地“享受”趴趴佑耶的“温柔”。微凉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描画着自己锁骨的形状……没想到不习惯扣第一颗和第二颗扣子的习惯竟然也很要命……
暧昧的距离，狗狗身上和自己相近的香水味道，专属的认真表情——是正常人的都会想歪吧？
“侑士？”短短的手在面前晃呀晃，某只歪着头眯起眼，成功换来某条狼拍拍脑袋。
某条狼看到其他正选们好奇的目光，只能把某只抱起，放回长椅：“呐，佑耶在这里等一会儿吧～”
“嗯～”某只大大地点头，乖乖坐着。
几分钟后——
被忍足耍了！我咬牙切齿地站起来，在各种刺骨的目光中逃离球场。
十几分钟之后，冰帝网球场——
虽说想改变剧情、想要冰帝赢，但是一直都没有认真地来球场看过。戴着耳机，吹着泡泡，我换了一身黑衣装作心不在焉地靠在网球场的铁网上。
虽然榊先生驳回了我的意见，但是明显他有跟跡部说过挑战的事情——刚才在社办看到周一和周三改成了自由挑战日呢～
“请问，你是……？”一抬眼，看到银发而且身高超过一米八的高大男生站在我面前——好有压迫感，呜呜，凤长太郎你吃发酵粉的哦？
说辞呀说辞，现在就需要骗人呢～“你是凤长太郎？”我低下头不去看他的眼睛，骗那么善良的好孩子我的心灵会有罪恶感的。
“呃，是的，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听这个语气，凤宝宝好像也不是那么好骗哦……
我扬了扬手里的球拍：“占用你一点时间，五个球可以吗？”
凤宝宝考虑了一下，丢下一句“请稍等”之后跑去找跡部。真是好孩子～但是你这样不就暴露我了吗？
一分钟不到，凤宝宝跑回来，带我到球场上。
“你发球吧。”我做好准备站在球场底线左侧。虽然不会用到左手，但是这个站位看球比较方便。
“那么小心了，一球入魂！”真的是一球入魂……他话音刚落，我就感到一阵气流贴着我的左脸颊飞过。
高速、球重很大、角度也很好，如果是右腕选手要接还真的有一点难度。
“那么这是第二个，”他很有礼貌地没计较我放弃第一个球，“一球入魂！”
原来刚才那个只有80%的威力。我眯了眯眼，反手挥拍。尽管已经双手握拍了，但是手腕还是有些发麻。我看着不住颤抖的右手叹气，受过伤的右腕果然是没法复原了。
回击的困难是因为那个球的旋转方式吗？但是凤宝宝的第一个问题不是球技：“凤君，难道你发球之后不明白对手也会回击的么？”
是心理。虽然身为正选，但是凤心里好像总是有一些奇奇怪怪毫无道理的不自信。在我回击之后他竟然傻乎乎地站在原地发呆……
现在他、他居然脸红了！然后下一球就没过网……
“这球不算。”我挥挥拍子示意，“还有三个球。”嗯，也考虑一下我接下来的接球方式……毗湿奴吗？印度教中的保护之神毗湿奴。动态视力和旋转球。我左脚先于右脚半步的距离，脚尖着地，重心前倾。
唉～果然还是女王的洞察力那个手势比较华丽～我后退半步，挥拍。
这次顺着球的旋转挥拍，比上次要轻松一点的样子。但是凤宝宝居然也把球回过来了！发球的旋转加我回击的旋转再加他打回的旋转……
这该是个什么转速的旋转球啊……我黑线地跑向右边的底线，但愿还能补上一下！
球在弹起后以小于30度的斜角飞向底线右端。正好赶到正手位，我挥拍打出一个穿越球。
好庆幸凤宝宝的回击没有200公里/时，侥幸回击的我擦擦汗，准备下一球。
然后五个球很快就结束了。我走到网前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和凤宝宝握握。
“很强的一球入魂，击球的时候记得扣紧手腕，还有，”我顿了一下，用球拍戳戳凤宝宝的胸口，“这里，比赛的时候想着自己，对手跟你这里的强弱成反比。”
很满意地看到他呆掉，我嚣张地转身，把球拍在肩上轻轻敲打着走出球场，正选么，一个一个来吧～
不远处的场地，某只狼看着空掉的长椅推推眼镜，刚才那个挑战的人似乎右手食指上有创口贴……
我换回女装慢慢晃回网球场。其实相比较于打球，我更喜欢看。网球是舒展身体的贵族运动呢～
嗯嗯，跡部的姿势相当完美呢～不管是引拍、挥拍还是收拍都一样到位，不愧是华丽丽的女王殿下——怪不得周围的花痴们叫得这么卖力啊。太帅了嘛。
其他人应该也不差。我刚这么想，就听到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冒出来：“不愧是冰帝……”
第一反应是很冷。第二反应是其实声音不错。第三反应是……青学的数据男什么时候站在了冰帝的球场边？！
“请问，你是乾贞治？”虽然是问句，我还是用了肯定语气。
“是。”对方推推眼镜——真的看不到他的眼睛耶，“你从冰帝正选得到消息的可能性小于5%，你来过青学的可能性是100%，你从其他途径得到消息的可能性是30%。”
说的完全正确呐～我点点头：“嗯。那乾君是来冰帝收集数据吧，可以作一个交换吗？”
“交换？”语气有些奇怪。
“用跡部景吾的绝招数据交换青学正选的基础测试数据。”绝对合算的交易，应该没有原因拒绝。
果然，成交了。交换了电子邮箱的地址，我就晃悠悠准备闪人。
“看起来今天佑耶没有社团活动呐～”听到声音，我在一瞬间僵硬——不过不二，你今天来的正好……
某只转过身，无视球场上已经注视自己好久的视线，一脸趴趴佑耶的小幸福：“不二抱抱～”
乾眼镜反光，看着不二接住飞扑的某只，一边露出猥琐笑容一边奋笔疾书：“嗯，看起来收集到不错的数据了……”
不二对乾的反应什么也不表示，只是问花痴中的趴趴佑耶，声音刚好大到场内冰帝正选们听到：“呐，佑耶网球也算厉害的吧？”
“嗯嗯～但是佑耶喜欢看别人打～”貌似某只已经完全有问必答……
“那么佑耶强到什么程度呢？能打败冰帝的正选吗？”某只熊的腹黑笑容露出来了……
“那不可能～”某只笑得灿烂，多余的后半句黑了全场的脸，“如果只是五个球就说不定呢～”
联想到凤长太郎刚才说的五个球的比赛，全体正选看向了不二怀里一脸白痴微笑的趴趴。
看到目的达到，不二笑笑：“那佑耶觉得冰帝怎么样呢？”
某只眯眯眼，笑得跟不二一个模样：“很强也很弱哦～说不定都大赛第一场就会因为轻敌输给不动峰耶～”
某只从余光瞄了球场一眼，哦哦～冰帝的正选们燃烧起来咯～
不二惊觉自己问出了不合逻辑的答案，只好打圆场掩饰惊讶：“啊呀，佑耶怎么知道的呢？”
趴趴佑耶笑得灿烂：“刚才是胡说的哦～”
不二戳戳趴趴软呼呼的脸才把某只放下：“呐，佑耶有空要来看青学的比赛哦～再见咯。”
趴趴红心眼出现：“嗯～不二再见～”
不二和乾走到转弯的路口，回头看到某只还是□□地趴趴状态才放下了那一点点疑惑。
乾推推眼镜：“不二，你的话好像起到了一些说不清的作用……”
不二，无辜地微笑：“是嘛，只能说佑耶是不能按预想判断的呢。”
乾：“……似乎又收集到不错的数据了。”
在两个人走远的下一秒，某只恢复正常，拍拍笑僵了的脸颊，轻轻拨过一缕不听话的秀发，掩饰了扬起15度的嘴角。
不二……我今天有戴耳机，你没注意到吗？不过多谢你的友情客串了。冰帝的众人要是还不把跟不动峰比赛放在心上，算我白费这心了。
某只眯起眼，潇洒地甩发，学着女王殿在众花痴中华丽丽地转身，回家睡觉。
华丽丽的跡部女王若有所思，而一边的狼却意义不明地笑起来。
——看起来某只狗狗也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单纯嘛……
……事实上，家政部的社团活动已经完全被我忘记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辻佑耶－第三个周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