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俱乐部》醒初

24、第 24 章

　　老头子拎着林枫染衣领退出去，把门一关，随便拖了张不知被谁丢在走廊里的椅子坐下，七歪八倒的抖着腿。林枫染看他一副比混混还混混的样子，心里叹气，看看四周没有多余的椅子，只能背靠着们站着，一对耳朵竖起来想听清楚里面的动静。
　　“喂，会议室的门隔音效果好得很，你当你是凹凸曼啊，”老头子饶有兴趣的瞄了他一眼，从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拍出一根用嘴衔住，在身上一阵乱摸没找到打火机，含含糊糊的冲林枫染说：“你，给我弄个打火机来。”
　　这时候林枫染哪里愿意离开，随手抓了一个路过的小警察手一摊：“打火机。”
　　那小警察一脸惊讶的看看他，又看看在他身边坐没坐相的老头子，从衣袋里掏出打火机放在那只手心向上的巴掌上。林枫染随手抛给老头子，老头子点了烟就把打火机拿在手里玩，一点也没有要还给他的意思，见他还呆呆站着不动，啐一声说：“愣着干什么，还不走？年纪轻轻不要吸烟。去吧。”
　　那小警察看着老头子像赶小鸡一样挥着手，哭笑不得的走了。
　　林枫染看着直叹气。
　　老头子吸了几口，舒舒服服的吐出两个圈圈，貌似毫不在意的说：“小枫啊，你是认真的？”
　　林枫染知道他的意思，笑道：“嗯，从来也没这么认真过。”
　　老头子探究般的看了他一眼，为难的挠着头发：“我也不是要反对什么的，可是你忽然领个可能是嫌疑犯的男人回来，我还是接受不了啊……今年也该去看看你爸了，你说我是说好你还是不说好呢……”
　　林枫染不在意的笑了笑：“随便吧，都已经是死掉的人了，说什么也无所谓吧。”

　　老头子还要说什么，忽然门一下子往里面打开，林枫染一时不察往后一靠，被开门的□□扶住。林枫染尴尬的站起来，问道：“医生，他怎么样？”
　　□□温和的笑道：“高先生的情况比较复杂，我们怀疑他出现了精神官能症，目前还不能下定论，还要再看看。”
　　林枫染心里一松又一紧，赶紧问道：“那他会有什么问题么，那个什么精神症状能不能恢复？”
　　□□点了点头：“他要是能放开内心的话，应该是能康复的。我们认为应该马上进行治疗……啊，警察先生，你看？”
　　老头子把烟掐了，挥挥手：“医生怎么说就怎么做吧。对了，你先告诉我，那个什么精神症算不算是精神病，我们得靠这个来判断他需不需要为他的行为负责。”
　　□□有些为难：“刑法什么的我也不懂，高先生的情况数不属于可以免刑的范围我也说不好……请容我回去问问经常为警察局效劳的前辈。”
　　老头子点点头，示意林枫染可以进去看看高朗。林枫染等他这个眼色半天了，一溜烟钻进房间，拉住高朗的手道：“志强，你感觉怎么样？”
　　高朗摇摇头：“没什么感觉。医生说要做几次治疗才能确定。小枫……你觉得，我……真的是罪犯么，还是精神病？”
　　林枫染看他脸色苍白，心里也不好受，抱着他把脸埋在他怀里，用力的摇了摇头：“不是，我相信里面一定是有什么缘由的，我的志强既不是罪犯也不是精神病……我会捉到那个真凶的。”林枫染把脸抬起来，一字一顿道：“志强，你听我说，最近大环境很不好，马克所在的酒吧街上有贩毒集团出没，掩饰的相当好我们一直没找到老巢。我怀疑你的事情跟这件事有关，你不要担心，我们一定会攻破这起案子的。”
　　林枫染还是不愿告诉他，刘斌就是那个贩毒集团的，他担心高朗知道后会伤心。
　　高朗心头悲喜莫辨，忽然发现自己居然只能仰仗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恋人，不禁觉得无力，只能缓缓的点了一下头。

　　□□为高朗设计了两个礼拜的疗程，但是案子放在那里不能等，老头子不舍得自家手下天天发愁的样子，牙一咬脚一跺，舍了自己这张老脸不要上下奔波，愣是把这起案子压了下来，让受害人不得不表示愿意私了。老头子除了觉得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比较没面子之外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反正也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拿钱一堵也就完事儿了。每年那么多起案子，真能让受害者满意的裁决有几个，高朗挺大方，那女的也该满意了。
　　高朗心里不安，对那一段空白的记忆更是畏如蛇蝎，这么重的抗拒心理，治疗能有效果才怪。一转眼十来天过去，高朗很配合的天天到那条小巷子里去报道，但是收获少之又少。
　　林枫染想给他换个警察局熟悉一点的医生，但是高朗好像是认准了□□似的，说什么也不肯。林枫染一边说随你，一边却找来了老头子商量，他怎么觉得治疗了十来天，高朗反而变得比以前更加执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