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HP》多木木多

33、第 33 章

　　赫敏的家养小精灵解救计划进行的不太顺利（太正常了）。
　　没有多少人愿意停下来听她说家养小精灵是在怎样严苛的环境下被压迫的，至于它们是不是有工钱，是不是有假期，是不是有劳动保险没有人关心。
　　巫师家庭的孩子们觉得赫敏完全是有毛病，非巫师家庭的小巫师们却没办法把家养小精灵当成‘人’看，所以……
　　“它们确实很可怜，但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它们不是人，可能它们就是不需要工钱和假期的？”
　　……
　　赫敏不是一个会放弃的女孩，虽然改变大家的想法看起来非常困难，但是她勇往直前。哈利不得不每天戴着‘呕吐’徽章，做为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会的形象大使，他的任务是扩大协会的影响力。
　　罗恩不肯戴‘呕吐’徽章，在他和赫敏再次吵起来之前，哈利出了一个主意，他希望罗恩能成为协会的‘顾问’。他说服了赫敏，罗恩做为巫师家庭的孩子，他的意见对于他们攻克巫师对家养小精灵的成见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罗恩必须每天交一篇感想心得，对于家养小精灵提供给他的种种服务，包括每天的餐点，总是打扫干净的房间、洗好的衣服、温暖的壁炉等等。
　　到了春天时，罗恩已经习惯在赫敏靠近时开始赞美家养小精灵的一切服务，并把眼前能看到的东西都归到家养小精灵的劳动成果中。
　　赫敏对罗恩的敷衍非常愤怒，然后他们开始了冷战。罗恩对此高兴极了，对哈利说：“她终于死心了！我们出去飞一圈吧？”
　　两个男孩出去骑扫帚了，现在已经是春天了，万物复苏。禁林边缘还有一些没来得及融化的雪堆，听海格说，在禁林深处还是很冷的。
　　“但是野花都已经开始发芽了，小动物都跑出来了。”他呵呵笑着说，胡子都吹起来了。
　　大概是因为在黄昏时出去飞了两个小时，回来后罗恩的脸有点发红，像是被风吹过了头。“没什么。”罗恩一个晚上不停的挠自己的脸，“就是有点痒。”
　　哈利觉得不安，到了第二天早上，罗恩的脸上起了一层红色的小疙瘩，他在镜子前发出尖叫。
　　“我们去找庞弗雷夫人。”哈利拉着罗恩往外跑，“一定是春天的疹子。”以前他也见自己的儿子阿不思起过，据说是春天的花粉还是毛毛虫的刺？他把医生的话忘了。
　　罗恩一直用手捂着脸，走廊上碰见的几个同学都奇怪的看着他。
　　在医疗翼，庞弗雷夫人仔细看了看罗恩的脸，拿出了一瓶泥浆般的魔药，“没什么，涂上它到下午就好了。”
　　魔药散发出恶臭，罗恩向后躲，试探的问：“等我涂上它之后，它就不会这么臭了吧？”
　　庞弗雷夫人严肃的说：“这是药，我可以告诉你，它在涂上后会变得更臭。”
　　“我不涂了。”罗恩捂着脸躲开，“它会自己好的，对吗？”
　　“如果你不涂它，可能要花上两个星期这些红疹才会下去。”庞弗雷夫人说，“而且，很有可能它会越来越严重。”
　　罗恩为难的看着魔药，他求救的看哈利，不过哈利向后退了一步，这个他实在是没办法替罗恩决定。涂上这个药去一整天的课确实很糟，但是如果不涂它，坚持两个星期也会很糟。
　　最后，罗恩还是没有那个勇气涂药。他跟哈利离开医疗翼后说：“它说不定会好得非常快呢？说不定不止两个星期就下去了。”
　　但是，事情总是向着另一个方向发展下去的。
　　两周后罗恩的脸没有好转，连脖子上都起满了红疹。一天晚上，他洗过澡后不停的挠背，哈利拉开他的睡衣领子一看，发现连后背都起了一大片。
　　“你必须涂药了。”他对罗恩说，“不涂它可能会长得你满身都是！”
　　“会吗？”罗恩觉得浑身痒痒，他抓了抓脸。到了早上，他开始挠屁股。哈利坚持了一个早晨，而赫敏在看到罗恩挠屁股后就厌恶的坐到远处去了。
　　“一会儿去医疗翼吧？”哈利再次建议。“想想看，它会长满你全身的！”
　　罗恩露在外面的皮肤红通通的，看起来可怜极了，而且这个男孩也害怕了，在事情越来越糟后，他明显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哈利把他拖到了医疗翼，庞弗雷夫人看到他后叹气，然后拿出药来，示意他躺到床上去，脱下衣服。她拉上了帘子，哈利在外面等着他。
　　等罗恩涂完了药出来后，他看起来就像是刚刚从一个泥塘里爬出来。哈利坚强的没有后退也没有捂住鼻子，但是他屏住了呼吸。
　　罗恩的鼻子一定是失灵了，他看着哈利，期待的问：“是不是不那么臭？”
　　哈利在说谎——他们去上课——在课堂上被斯莱特林拆穿加嘲笑，或者说实话——罗恩被打击——他们还是要去上课——在课堂是被斯莱特林嘲笑中摇摆不定。
　　……今天的第一节课是魔药课。
　　哈利在友谊的支持下给罗恩出了个主意：“……你今天上午请假吧。”
　　罗恩沮丧了。
　　他们还是去上课了，一走进教室，斯莱特林中就暴发出巨大的嘘声。
　　“哦！臭鼬来了！”
　　“不！是黄鼠狼（‘韦斯莱’=黄鼠狼）！”然后他们哄堂大笑。
　　罗恩勇敢的走到教室的最里面的角落里坐下，然后企图用所有的书垒成一道墙把他挡住。哈利友情赞助了他几本书，然后挨着他坐下来，为了证明他们的友情是多么的坚固。
　　斯内普教授进来了，哈利的胃开始抽筋，而罗恩看起来正打算缩到桌子下面去。
　　显然，斯内普教授闻到了这股异味，他的目光在教室里扫了一圈，然后在哈利和罗恩的那个角落停下来。
　　非常令人惊奇的，他没有出言嘲讽，而是直接让大家开始做魔药。不过在说明注意事项时，他说：“这种魔药应该是散发出正确皮革烧焦的气味，我希望大家不要被另一种异味影响，做出错误的判断。”
　　这种平淡的讽刺更让人难堪，罗恩看样子是打算让他的身高缩水到不足三英尺。但就算他把自己缩成一颗球也没用，一整节课，罗恩经历了难以想像的磨难。下课的时候，他以闪电般的速度和灵敏窜出教室。
　　赫敏过来时问：“罗恩呢？”
　　哈利提着书包说，“赫敏，我觉得罗恩其实也可以当找球手的，他有这个天分。”刚才他跑出去的时候，连他都没能看清他的动作。
　　罗恩一直躲在寝室的床上，床帐全都拉起来了，他连午餐都没有去吃。哈利给他带回来了几个炸鸡腿，几块馅饼和一条长面包，还有一瓶南瓜汁。
　　“罗恩，我们该去上课了。”哈利安慰他，“下午是海格的课，他不会介意的。而且是在禁林里，气味不会像在教室里那么浓。”
　　他想办法把罗恩从寝室带了出来，赫敏在门外等着他们，并且在罗恩靠近时没有露出一丁点的不高兴。她递给罗恩一瓶香水：“你可以用这个，我去问过庞弗雷夫人了，这种麻瓜香水不会造成魔药的药效改变。”
　　“太棒了。”罗恩在身上洒了一些香水。
　　哈利和赫敏在闻到香水加恶臭的第一秒就脸色剧变。
　　他们快窒息了。
　　哈利悄悄给自己的鼻子施了一个失觉咒，赫敏注意到以后立刻对他使眼色，趁着罗恩没注意，他迅速的指着赫敏的鼻子也施了一个失觉咒。
　　“这样好多了。”赫敏小声说。
　　在海格的小屋前已经聚集了一些学生了，在罗恩走近他们之前，几乎所有人都发现他们来了。他们向后退，女生们挤在一起。
　　哈利觉得就算是在此时喊一句‘黑魔王来了！’，大概威力也差不多。罗恩看起来很糟，虽然他表现的很镇定。哈利一直跟罗恩站在一起，非常自然的跟他说话，两人从扫帚讨论到魁地奇，再从魁地奇说到去年的圣诞节，再从圣诞节说到今年的暑假，又说到去年的暑假，他们在埃及的旅行，那些木乃伊和诅咒。
　　海格来了，他从禁林中扛着一张巨大的弓箭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罗恩。“哦，罗恩，你怎么了？”
　　他走过来靠近闻了闻罗恩身上的味，摇头说：“今天的课你不能上，罗布泊兽会被你吓跑的，它们的嗅觉很灵敏。”
　　哈利握住罗恩的手，“我也不上课了，海格，我陪着罗恩。”
　　“好吧，”海格说，“你们可以在周围转一转，这个时间没有什么动物会到禁林边缘来，不过不要走到太深的地方去。”
　　“好的。”哈利说，跟罗恩一起看着海格带着学生们走进禁林，赫敏也去了，她说：“我会把课堂内容告诉你们的。”
　　罗恩看起来很难过，虽然他一直说不太喜欢海格的课，可是上一次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就很不错，虽然有点危险。上次海格说最近鹰头马身有翼兽开始抱窝了，雌性的要准备下蛋，所以最近的课会教别的动物。
　　“等蛋开始孵化的时候，我会让你们看到的！”海格在上节课兴奋的说。
　　站在只剩下他们两个的小木屋前，罗恩半天才说：“……我们去干什么？”
　　“嗯……”哈利想了想，“要去骑扫帚吗？”
　　他们先跑到扫帚屋去拿扫帚，然后到魁地奇球场飞。不过只在天空转了两圈，斯内普就来了。他让他们下来，阴森的看着他们说：“或许你们可以告诉我，这个时间你们应该在哪里？”
　　哈利和罗恩一起解释。
　　“是海格允许的……”
　　“我们在上神奇生物课……”
　　“海格说我们可以在附近转一转……”
　　斯内普让他们乱七八糟的说完，“那么，这就是伟大的波特先生和他的朋友在上课时间跑来这里玩飞天扫帚的原因？”
　　他柔滑的声音告诉他们‘麻烦大了’。
　　确实很麻烦。他带着他们回了他的办公室，然后宣布他们应该被赶出魁地奇球队。
　　“我、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没有违反校规……”罗恩吓坏了。
　　哈利保持沉默，多次事实证明每当他解释的时候，只会把一切变得更糟——斯内普有办法把他的每一次解释都曲解成另一个意思。
　　“我认为应该让波特先生和韦斯莱先生认识到他们的错误行为有多么严重，”斯内普得意的说，他坐在桌子后面，看着他和罗恩就像看着两个已经落到陷阱中的猎物。“可能参加魁地奇球队让你们变得过于骄傲？才会在上课时间不上课，跑去玩飞天扫帚。”
　　罗恩还在解释，他的脸色一会儿是红的（被斯内普的话气的），一会儿是白的（被斯内普的话吓的）。
　　“海格不让我上课……他说我身上的臭味会吓到格罗布泊兽。”他被迫承认这件丑事，然后这会被斯内普嘲笑。说完后他就像失去了一件珍宝，显得非常没有精神。
　　“格罗布泊兽？”斯内普重复这个名字，“你们是说你们这群小鬼用格罗布泊兽上课？”
　　这个‘格罗布泊兽’有问题？
　　哈利迅速回忆，海格说的是这个名字吗？他记不清了。
　　罗恩看起来也很糊涂，他们一起看着斯内普，等待他的宣判。
　　“我会告诉麦格教授，你们严重违反校规，在上课时间逃课，还跑去玩飞天扫帚，格兰芬多扣二十分。为了让你们这些男孩子沸腾的脑袋冷静下来，我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暂时让你们离开魁地奇球队。”斯内普快速的说，“现在，出去吧。”
　　哈利和罗恩以最快的速度逃出魔药课教授的办公室。
　　“你认为他真的会这么对麦格教授说吗？”罗恩不安的问，现在他身上的魔药臭味已经不是问题了，不能再继续打魁地奇或者被赶出球队才是真正的灾难。
　　“应该不会。”哈利肯定的说，“麦格教授不会听他的，别担心。我更担心海格，他今天到底教的是什么动物？听斯内普的话，那种动物好像不太好？”
　　罗恩回忆了一下，“是格罗布泊兽还是罗布泊兽？”
　　他们跑回格兰芬多塔楼，赫敏和上课的学生已经回来了。她就在休息室等他们，“你们到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们会等在海格的木屋外呢！”
　　“跟我们来。”他们拉着赫敏钻出肖像洞，跑到城堡外面才把刚才的事告诉她。“你们被斯内普抓到了？”赫敏大怒，但她更生气的是：“你们居然跑去玩飞天扫帚？海格没有允许你们去飞！他只是说你们可以在附近转一转！你们还违反了校规？”
　　“赫敏，先等一等！”罗恩问她，“海格让你们看了什么？”
　　“罗布泊兽，听说只有罗布泊才有，它长得像大个的海龟，只是背上的壳是四方的。”赫敏说，“海格说罗布泊兽有自己的语言，有点像人鱼或人马族，它们是神话传说中的动物。”
　　哈利和罗恩松了口气，“那你知道格罗布泊兽吗？”他们继续问。
　　“好像是一种危险的野兽吧？格罗布泊长得像小号的罗巴尼亚毒克，但是比它凶恶得多。”赫敏说，“你们问这个干什么？”她怀疑的看着两个男孩。
　　“糟了。”哈利和罗恩对视一眼，把斯内普误会的事告诉她，“他可能会去找海格的麻烦。”
　　赫敏先是一愣，然后摆摆手说，“没关系，海格那里没有格罗布泊兽，他什么都找不到，就是告诉邓布利多校长也没用。”
　　罗恩松了口气，“太好了，这下什么事都没有了。”
　　哈利却说，“……如果他认为我们故意骗他，那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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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