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HP》多木木多

16、第 16 章

　　家里有了小精灵，西里斯就解放了。哈利也终于不用再吃用‘保鲜咒’保存的食物了，多比使出了浑身解术，每天除了正餐，还做了无数的点心。圣诞节过完，哈利、莱姆斯和西里斯的体重都增加了。
　　送哈利回学校时，西里斯穿外套时说：“我需要一件新外套。”扣子已经系不上了。
　　哈利：“我需要新的裤子。”
　　莱姆斯提前去霍格沃兹了，他会代替还在圣芒戈的洛哈利担任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他认为应该提前去，以便可以先跟同事们打声招呼。
　　“其实我觉得莱姆斯不用去也可以。”哈利不抱希望的说。西里斯和莱姆斯，他们跟斯内普教授的恩怨是从学生时代开始的，这种‘情谊’深厚到他们愿意继续到生命结束的那一天。
　　至于斯内普到底是不是食死徒已经没关系了。
　　在哈利告诉西里斯，西里斯又告诉莱姆斯后，哈利曾经抱着‘大家都可以当朋友，就是当不成朋友也可以当普通朋友’的心愿，希望西里斯、莱姆斯可以和斯内普和平相处。
　　“如果你们以后可以一起喝酒，就太好了。”哈利说。
　　“然后等我们喝醉了，拔出魔杖干掉对方。”西里斯紧跟着打击他。
　　哈利认为可以由西里斯和莱姆斯先递出和平的橄榄枝，他举出他和德拉科的例子，“你看，我和德拉科现在就是朋友。”
　　西里斯笑了两天，为了哈利嘴里的他跟德拉科是‘朋友’。
　　哈利认为这是可以期待的！就在不远的未来！
　　“哪怕大马尔福跟韦斯莱变成朋友了，你和德拉科也不可能当朋友。”西里斯举了一个更加打击哈利的例子，“至少我知道的是，大马尔福一直认为韦斯莱是‘堕落’的一家，如果韦斯莱现在发誓纯血万岁，大马尔福会很乐意充当引导他们这群迷途的羔羊的牧羊人。”
　　“韦斯莱先生不可能认同纯血论调，哪怕世界末日也不可能！”哈利对此很有信心。
　　“那德拉科也不可能接受你‘爱的感召’。”西里斯早就看出来哈利打的是什么主意，但这跟当年詹姆斯‘拯救’他不同，他从心眼里不喜欢布莱克家，德拉科从心眼里爱待他的父亲。
　　哈利坚持，努力就会有成果。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莱姆斯说：“那就先让我去试一试，如果我能够跟斯内普成为朋友，那哈利就有可能跟德拉科交朋友。”
　　“……”哈利觉得，莱姆斯跟西里斯一样，都在想方设法的打击他。
　　回忆结束，西里斯换了件外套，哈利也换了条皮带。“我们快走吧，我已经想念霍格沃兹的晚餐了。”西里斯推着哈利走进壁炉，从一年级开始，他们一直用这种方便的方式回学校。
　　城堡还在一片无垠的白雪中。哈利先见到的是格兰芬多的麦格教授，“哈利，欢迎你回来，还有你，西里斯。”她说。
　　“莱姆斯呢？”西里斯迫切想知道莱姆斯的战绩如何。他只想看莱姆斯大败斯内普，或者斯内普大败于莱姆斯，为此他愿意拍上一千张照片免费散发。
　　哈利决定除非到了上课前，不然他绝对不会靠近地窖和魔药课教室。
　　麦格教授警觉的看着西里斯，“既然哈利已经回来了，西里斯，你该走了。至于莱姆斯，我记得他是学校的教授。而你不是。”明知的女教授决定尽快把西里斯赶出学校，不管他想干什么，一定不是好事。
　　“我去看看校长。”西里斯在女教授抓住他前溜了。留下哈利跟麦格教授面面相觑，“……回你的休息室去吧，波特。其他的学生快来了。”
　　哈利迅速告辞后离开，打定主意不到晚餐前不出来。
　　归校的学生陆续来了，城堡里热闹起来。罗恩、西莫、纳威都回来了。他们在寝室里拿出在圣诞节收到的各种新式游戏，一起玩起来，直到六点半。
　　“该去吃晚餐了，我们走吧。”纳威说。
　　他们走出寝室，走廊里比休息室里冷多了。哈利缩着脖子，旁边的罗恩打了个喷嚏，把围巾围得更紧了点说：“今年太冷了，雪下得真大。”
　　透过城堡城墙上的巨大石窗，能看到深沉的夜色中，大片的雪花又落下来了。
　　“明天早上一定更冷。”纳威说。
　　他们快跑着来到大厅，发现整个大厅噤若寒蝉，鸦雀无声。
　　哈利、罗恩和纳威以最快的速度坐到座位上，餐桌上的学生们都在互相使眼色。
　　“出什么事了？”罗恩用最小的声音问。
　　赫敏朝着教授席使了个眼色，大家一齐向上看，只见坐在教授席上的教授多了一位，他坐在斯内普教授旁边，面带微笑。但是旁边的斯内普教授的脸色黑得史无前例。
　　大家只敢看了一眼就赶紧转回来，统统缩着脖子安静又乖巧的坐在座位上。
　　“那个人是谁？”罗恩又问，大家跟他一样好奇。很显然，是这位新来的教授让斯内普教授的脸色变得那么坏，他是谁？
　　哈利忍不住又偷偷看了一眼教授席，见莱姆斯一直面带微笑的时不时跟旁边的斯内普教授说话，但是没有得到回应，而且随着他的攀谈，斯内普教授的脸色已经坏到一个境界了。
　　莱姆斯到底在说什么？居然让斯内普教授这么生气？
　　哈利好奇的想。
　　在教授席上，莱姆斯感叹道：“看到这些学生，让我想起了我们还在这里上学时的事。西弗勒斯，你觉得呢？”
　　斯内普教授阴森的看着一脸‘怀念’的莱姆斯，“……相信我，我常常‘回忆’当时的事。就跟你一样。”
　　最后一句，杀气腾腾。整个教授席上的教授都忍不住看向这两个人。
　　晚餐吃得痛苦极了，气氛比外面的雪地还要冷。哈利心里有鬼，更担心从明天开始，斯内普教授就会跑来找他的麻烦。一直都是这样，只要斯内普教授心里不痛快了，就会想方设法让他更不痛快。
　　他频频抬头看教授席，莱姆斯看到了就对他眨眨眼，再微笑一下。斯内普教授看到了就恶狠狠的瞪他！
　　“我完了……”哈利悲叹。
　　罗恩正在啃炸鸡腿，闻言扭头：“你说什么？”然后他看到了斯内普教授瞪哈利，顺便瞪哈利周围的人的视线，吓得差点噎死，连忙喝了几口南瓜汁咽下嘴里的食物后，惊慌失措的说：“斯内普教授为什么在瞪我们？”
　　哈利头都不敢抬，声如蚊喃：“大概……他是在瞪我……”
　　罗恩倒吸一口冷气：“你完了！”
　　果然没错……哈利听到罗恩的话，心情更糟了。教授席上的莱姆斯还是面带微笑的一边用餐，一边跟斯内普搭话，他好像一点都没有受他的坏脸色的影响。
　　“那个新教授真勇敢，他居然不怕斯内普！”罗恩感叹。
　　晚餐结束后，哈利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寝室，跳上床，拉上床帘，再掏出双面镜呼叫西里斯，他把晚餐时的事说给西里斯听，接着发愁：“莱姆斯为什么不怕斯内普？他干嘛一直招惹他？”
　　哈利就是有这样的感觉。斯内普讨厌他，所以他总是避免出现在斯内普面前，更不用提会主动去找他了。斯内普明显讨厌莱姆斯，而莱姆斯为什么还去找他说话？
　　西里斯支着下巴：“嗯……我看德拉科也不是特别喜欢跟你交‘朋友’，你为什么还是一直找他呢？”
　　“那当然是因为……”哈利不说了，他突然明白了。他想跟德拉科交朋友，是因为他知道德拉科不像他的爸爸是个邪恶的人。
　　西里斯清了清喉咙，看起来有点尴尬的说：“事实上……莱姆斯和我都觉得，斯内普这个家伙还不错，以前的事就不提了，现在我们为了同一个目标努力，总要有人迈出第一步。”
　　哈利沉默了，他一直以为西里斯讨厌斯内普，所以上次就算知道他是凤凰社的人后还是不停的找他的麻烦，不愿意相信他。虽然他喜欢西里斯，但是也对他的固执没有办法。当他们都离开他后，他曾经在墓碑前发呆，想像他们在另一个世界是不是还会像以前一样吵架。
　　但是从内心深处，他希望在另一个世界的他们能够成为朋友。这个世界上，他们的敌人已经太多了。
　　就像他认为可以跟德拉科成为朋友一样，所以他一直在努力。莱姆斯也是这样，他认为他们和斯内普之间是有可能成为朋友的，所以他开始努力了。这种事不能期待西里斯做，他跟斯内普一见面就会杀了对方。
　　“好吧，我明白了。”哈利勇敢的说，就算斯内普因为莱姆斯的交朋友举动生气，跑过来折磨他，他也会忍耐的……反正，等他们和斯内普变成朋友后，应该就没事了。
　　躺到床上睡觉时，哈利悲哀的想，可能他未来六年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斯内普会取代伏地魔成为他新的噩梦。
　　第二天，噩梦成真了。
　　大厅的天花板上阴云密布，闷雷阵阵。哈利和罗恩坐在下面吃早餐时的心情都越来越坏，连越桔酱都没有平常好吃了。
　　更糟的是赫敏看过课程表后说：“今天第一堂是魔药课，不知道放假前的作业教授看过没有？我有几个地方写得不太好……”
　　“哦，不……”罗恩哀号。
　　哈利努力把哽在喉咙里的三明治咽下去，早上起来时他为了逃避，故意没看课程表，就像这样能把魔药课往后推迟一样。
　　他看着手里剩下的三明治，连吃的胃口都没有了。他的脑袋全都被魔药课给占领了。
　　莱姆斯从教授席走下来，“哈利，今天下课你有空吗？我有东西给你，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他看到了哈利灰白的脸色，关心的问：“你怎么了？”
　　哈利干巴巴的说：“第一堂……是魔药课……”
　　莱姆斯恍然大悟，他想了想，认真的安慰哈利：“别担心，西弗勒斯是个认真、负责的人。你不用担心他会故意不好好上课，事实上他的课讲得不错。”顿了一下，他缓慢、迟疑的说：“虽然……咳，他的嘴巴比较毒，但是只要忽略这个，他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罗恩和哈利一起用‘你说得太简单了’的目光看莱姆斯。忽略斯内普的话？除非他们没长耳朵。
　　莱姆斯不好意思的又咳了两声，“好吧，我先走了。哈利，记得来找我。”说完就飞快的离开了。
　　罗恩和哈利都没有拿课本，他们提早一刻吃完早餐，跑回寝室拿课本再赶到魔药教室。哈利突然想了一个主意！
　　莱姆斯说让他们忽略斯内普的话，那么他们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罗恩！”他叫住罗恩，把他的主意告诉他，“你觉得怎么样？”
　　罗恩觉得在魔药课教室时应该提高警觉，所以他怀疑的看着哈利：“你想怎么做？”
　　哈利举起魔杖：“短暂的失觉咒。”
　　罗恩捂住耳朵，用力摇头：“不要！我不要！”
　　哈利失望的说：“好吧，不过我需要这个咒语。”他对着自己的耳朵念了咒语，顿时就像耳朵被捂住一样，他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了。罗恩在他面前张大嘴巴说着什么，他哈哈哈哈笑，然后摊开双手。
　　“你笑得声音太大了！”罗恩见咒语已经起效，干脆什么都不说了，拉着哈利跑向地窖。
　　他们赶到的时候斯内普还没来，教室里的学生们都坐好了。他们面前支着坩埚，银刀和其他的魔药处理工具摆得整整齐齐，如果谁把魔药工具乱摆乱放，或者胡乱堆在一起，那教授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扣分，然后骂人。
　　哈利感觉非常新奇，就像他突然变成了旁观者。教室里的同学们有的在窃窃私语，有的交头接耳，有的还在摆东西。他能想像出来他们小声说话的嗡嗡声，银刀放到桌面上清脆的声音，支起坩埚时，支架发出的吱吱哑哑的声音。
　　可是他眼前就像在演默剧，所有的人都在动，都在说话，可他什么都听不到。
　　哈利露出了巨大的笑容，旁边的罗恩立刻狠狠拐了他一下。
　　等他和罗恩也把坩埚支好，把银刀都摆出来后，斯内普教授进来了。哈利当然没听到，他看到斯内普教授突然出现在讲桌前时还一愣，然后下意识的扭头去看教室的门。
　　——没听到门响，他是怎么进来的？
　　然后他想起他用了失觉咒。他把头扭回来后，看到斯内普正阴森的斜眼瞪他，嘴唇动着，大概在说什么。
　　哈利一脸迷茫的看着斯内普。
　　“格兰芬多扣十分！！因为上课走神！”斯内普恶狠狠的说。
　　大家开始去前面的药柜拿材料，哈利是看到大家都往前走才跟着过去的。他当然没有听到斯内普说的：“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动一动你们的腿！到前面拿材料然后回去做黑板上的魔药！”
　　哈利按照黑板上写出的魔药材料拿了足够的量后回到自己的坩埚前，没有了外界的干扰，不用听斯内普不停的夸奖斯莱特林，不停的贬低格兰芬多，心无旁鹜的哈利做得又快又好，他从来没有在魔药课上如此顺利。
　　失觉咒是个好东西！他决定以后只要是魔药课，他就用失觉咒。
　　坩埚里的液体慢慢随着他的搅拌变成了正确的灰黑色，色泽均匀。哈利满意的不得了，旁边的罗恩脸色很不好，白里透青，他不停的看哈利的坩埚，好像眼皮抽筋一样。
　　出于友谊，哈利决定帮助罗恩把魔药做好，他伸手去帮罗恩搅拌，结果罗恩好像不喜欢他的帮忙，迅速用胳膊挡开他的手，然后他的脸色更糟了，就像幽灵。
　　罗恩在瞪他，还是斜着眼睛瞪，一边瞪一边剧烈的眨眼。
　　哈利努力猜罗恩的意思，又因为身体本能，他就像是想听清罗恩要说什么一样，整个人都快歪到罗恩那边去了。失觉咒就是有这一点不好，当他想听声音的时候，什么都听不到。
　　哈利拿起魔杖，悄悄给自己施了个解咒，还没开口问罗恩到底怎么了，身后就传来斯内普阴森的、杀气四溢的低沉声音：“……哦，看来我们伟大的救世主还有一些小窍门，介意告诉大家你刚才施的是什么咒语吗？它一定能帮助你在魔药课上如有神助。”
　　哈利全身僵硬，罗恩就像鸵鸟，他认为如果不是坩埚下还点着火，他一定会把头埋到坩埚里去。

---

作者有话要说：　　越是事情多，我越是有开坑的冲动。自我折磨是永远没有止境的。
明天上午补完后半章，大家明天见
----------
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