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魂（女尊）》BB茶

18、真相

　　　　“影卫，告诉本王，这两日何大田的去向。”独孤晓单手支撑着头，斜着眼睛望着底下跪着的人。

　　“何大田除了和王爷您几个人出门之外，夜晚还悄悄出门到码头去。”

　　码头？她微眯着眼睛，想了下，“有看到她到码头干什么吗？”

　　“属下看到码头有船，估计是来卸货给何大田的。但是属下却没看到里面到底是什么？只是很奇怪……”影卫突然停顿了一下。快速站起身，跃到门外。独孤晓也扑灭烛火，只是坐在没月光的阴暗处，像木偶一样呆坐着。影卫跳出门，门外却没出现什么声音。独孤晓冷冷笑了一声，在这个阴暗的书房显得阴森。

　　“阁下既然有胆来这，就该有胆出现在我面前。”她转动了下眼珠子，淡然地玩着手指上的扳指。“还是说，你怕被我知道你的身份，何大田何小姐？”

　　房梁上冷哼了下，一个隐在暗处的身影无声无息地从房梁上倒立滑下来。“闵小姐真是聪明，怎么知道是我呢？”

　　这人也不客气，一屁股便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

　　“你闯进我的府中，打伤我的暗卫，可是为了何事何小姐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我也不是有意的。我记得不错的话，这座王府好像之前就是轩辕氏曾经的王府吧？闵小姐怎么对这儿有兴趣呢？不怕那么所谓的鬼魂作祟？”那影子声线清亮，却是婉转动听，与今日所听到的声音有些不同。独孤晓挑高了眉头。兴趣缺缺。

　　“何小姐，明人不做暗事。这府衙没什么鬼魂，我没做亏心事，何须一个怕字？何况，让我很感兴趣的是，何小姐，你到底是谁？刚才为何躲在房梁上偷听我们的讲话。我猜得不错的话，你有两个替身。一个现在还在何府，一个正在码头搬货！”

　　“你又是谁？这般调查我，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商人两字来说吧？”那影子的声音提高了调。似乎被说中心事。

　　“轩辕氏的五皇女或者……我该叫你轩辕十三皇女才对！”独孤晓说罢，眼神里满是杀意，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一道冷光便向那影子所在之处而去。

　　刚开始还悠哉坐在椅子上的人这会儿没料到独孤晓突然发难，一个纵身，从椅子上跳至独孤晓身前。一条鞭子紧紧缠住独孤晓的脖子。

　　“你这么了解我？闵小姐，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我就想嘛。为何前几天码头总是货物全被人悄悄挪走，连仓库的存货也一个晚上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来是你搞的鬼。”

　　“哦，这么快就被你知道了啊他们做得还真是失败。”似乎被鞭子缠住的不是她一样，语气毫不在乎地笑道。“我也很纳闷你到底为什么要买进那么多火药和南疆蛊毒？难道是为了反独孤皇族，你打算自己当皇帝吗？轩辕氏一族的气数已进，你争那个皇位也没用了。”

　　“是吗？那也说不定呢。只要有毒在手，什么都可以搞定。大不了……”

　　“大不可再来个诈死，就像十年前你炸死在轩辕尧你的好皇姐面前一样。对不？然后再找个时机假扮成五皇女，用她手下的兵马和蛊毒将自己的皇姐的军队杀个片甲不留，借她最爱的人的手去彻底结束她的性命，让她含恨而亡。是这样不错吧？”随着独孤晓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她倾身靠在那人的耳边轻轻道，声音低沉，却在这时显得无比惊悚。仿佛从地狱传来的索命声。

　　月亮升上树梢，那人的脸庞完全呈现在月光下，眼角带着惊讶，凝神望着靠在她耳边的脸，却是隐在月光的阴影处，不知道是她的心理作用，这人的脸部的棱角似乎看起来越来越像一个人。

　　“你……不可能！”她想到个可能，却立即摇头否决。“她早已经死了，都死了十年了。那是我亲眼看着她死在我面前的。”虽然这样说，看这那人嘴角的笑，似乎在嘲笑她的无知，她的心有些动摇。

　　她心底暗暗摇了摇头，不够，还不够。“你知道不？一个人死后，如果恨意太强烈，强烈到只有杀了那个杀死她的人才可以消散恨意，这个人会变成孤魂野鬼，在这个世间飘荡，不论是十年是百年知道不？你那个皇姐，她就是变成了鬼魂，在世上飘荡了十年，守着自己的坟墓十年，也恨了那些人十年，终于是老天开眼，她到底还是复活了……”她停了下来，脸慢慢转向这人。她感觉到这人的手在颤抖。

　　不论是多么冷血，多么杀人如麻的人，只要她心里有做了亏心事，那么她就会怕。怕这冤魂生生不散，缠着她，所以要找高人渡化她。

　　“你知道吗？在头七之夜，我找了我最心爱的墨生，这个我宠了那么多年的墨生啊，他既然生子了。多么可怕的人，他竟会杀了我。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我在想，我就是死了也要拖他下地狱，让他永生永世陪着我受尽几生几世的折磨。我要他不得好死！”她的声音渐渐提高调，在那个人听来却是时时在催命。

　　“你……皇皇姐，真的是你？”那个声音颤抖不成音。却是引发独孤晓的满腔笑意。

　　“你还叫我皇姐，还有资格叫我皇姐？”冷不丁，一掌挥过去，狠狠地拍在那个人身上。“你竟敢叫我皇姐。我轩辕尧是瞎了眼，怎么看不出你才是那个白眼狼!轩辕萱，我的十三，你倒是很好，非常好。竟然敢用五妹的身份来骗我。我早该知道，那年在你府中发现的那具可疑的尸体才是我可怜的五妹啊！”

　　“你竟是知道那具尸体？”

　　“你想不到我也早在怀疑你了吧？我就是怀疑你才溜进你的府中的地牢，却是看到面目全非的女尸。你好狠，竟然不顾一直照料你的五皇姐，把她的脸活生生剥下来。也只有你，才会用鞭子和蛊毒。说是五皇女易容术高超，我道是十三你才是。你将五妹教给你的易容术拿去对付她。你才是真正的狼心狗肺！亏我一直错骂了五妹。我现在才知道，人只有再活一次，才会真正看清自己曾经以为是最亲的人的真正面目。你的城府太深了，你的心狠手辣才注定你不会是当上皇帝的那个人。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你也不会是皇帝的！”

　　“你竟是这样看我的？”轩辕萱失神地松开鞭子，不住地往后退。手一直颤抖地指着自己。“你难道不知道我这都是为了谁吗从小，你就告诉我，要做王者就必须不择手段，就算是最亲的人也会算计你，难道这不是你教的吗？你告诉我，只要心狠一点就可以有自己想要的东西，难道不是你说的吗？”

　　“你在狡辩！”

　　“我狡辩？哼，若不是那个该死的贱人出现，你一直独宠他，你会不理我，你会毫不留情想杀我？从小你就待我最好了。皇姐，我是多么不想叫你皇姐。你以为你的手有多干净吗？在那个人还没出现前，你的手上就沾满我父妃的血，十皇妹的血。你道是母皇不知道吗？她是最宠你的了，所以她都装作看不见。让我一个不到4岁的小孩子在那个吃人的宫里过着非人的生活。你还假装是多么怜悯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没看见一个小孩躲在她父妃的衣袍下吓得不敢出声。”

　　“我想杀了你，从我记事开始，我就常常梦到父妃他在哭，要我为他报仇。我就在那时计划想杀了你，这计划打算了好多年了，只是你一直不知道而已。”轩辕萱的眼眶布满血丝和泪水。“可是你真的很会骗人，我都差点被你的笑容骗人。呵，幸亏你那宝贝如此地愚蠢，才可以让我控制他杀了你。不过，你怎么那么爱穿别人的破鞋呢。在你娶他之前，人家早已跟慕容苏在一起苟合了。”

　　独孤晓此刻却不再做声，只是静静地望着她。静静地绽开一个笑容，笑得那么风轻云淡。

　　“你有什么好笑的？我知道今晚是我轩辕萱在劫难逃。但是别忘了，墨生那个贱人还在我手中呢。那个贱人身上还有我种下的蛊毒。我可知道我的好皇姐还念着旧情，否则又怎么会半夜拖人入房呢？”她也对独孤晓笑了。抬手拂去脸上的泪水。

　　“哦，是这样吗？你为何不干脆点毒死那人更好？哦，不对，你这样也好，他得慢慢被折磨死，想死也死不成才好。对，你说的对，我的手是不干净了。但是你的父妃却不是我杀死。而是你杀死的。你怎么又忘记了？”她像和她说笑一样，但是眼睛里却闪过一丝杀意和残忍。“你从小就是嫉妒心极强的人，你看见你的父妃老是在讨好母皇也不理你，你想霸占你父妃的视线，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来找我要些安神药。我明明告诉过你，我这安神药和普通的安神药不同，不可多下。是你太贪心了。反倒怪在我身上。”

　　“你说谎。明明是你杀死的。我亲眼所见。”

　　“我是帮你父妃解脱。那药一次性下太多，会精神错乱，痛苦不堪。若不是我亲自动手，怕是你父妃会血崩而亡。”她苦笑地摇摇头，暗道好人不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