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一台戏》墨子藜

16、真话

　　萧宜躺在自己床上，被厚厚的被子包围，很软、很暖。
　　但少了奶奶温暖的怀抱和轻声哄人入睡的歌谣，萧宜被一股莫名的酸胀感缠绕，酸得眼眶中渗出泪水。
　　偷偷用手地擦掉。

　　冬天的早上，来得较晚，萧宜从捂暖的被窝里舍不得起床。
　　柳秀珠在楼下喊到，“起床了，吃早饭。”
　　萧宜扒开眼睛，露出一条缝。招架不住睡神的召唤，又把眼睛缝合上了。

　　“哗”得一下，窗帘被拉开，明亮的光跨过玻璃。
　　阳光无情地照在萧宜脸上，萧宜皱着脸用手挡住刺眼的光。
　　“快起床。”柳秀珠边说边去拉萧宜。
　　萧宜揉着眼睛不情愿地起来，心想，今天又不用去幼儿园。

　　萧然啃着包子，向萧宜招手，“包......子......”满嘴的包子，说不大清。
　　萧宜看着脸鼓得也像个包子的萧然，在他旁边坐下。
　　拿起袋子里的面包，配着豆浆吃了起来。
　　萧然吃得满脸都是油，一直说包子好吃。
　　可萧宜不爱吃包子，因为里面有葱。一咬到葱，就浑身发抖想吐。

　　吃过早饭，萧然拉着柳秀珠想出去。
　　萧宜也跟着一起出去。
　　冬日的阳光洒在身上，也缺少温度。冷风擦着脸吹过，留下一片冰冷。萧宜搓着手呵着气。
　　嘴里呼出的气在空气里留下一股转眼而逝的白气
　　萧然围着柳秀珠乱跑，汗水沾湿短黑的头发，从他红艳的脸颊流下。
　　柳秀珠不免母爱泛滥，拭去他满脸的汗。
　　萧宜跟在后头，无精打采的样子让柳秀珠很不喜欢。

　　来到桥头。
　　桥头有一家早餐店，是一对夫妻做的。村里人大都来这里吃早饭。夫妻俩穿着白衣，忙碌穿梭在店里。
　　大叔打开蒸笼里冒出大股白气。满手是面粉的手利落拿出包子面包，用塑料袋包好，细心说道，“拿好，小心烫。”
　　大婶看到萧宜三人笑着问候，“吃过早饭了？”
　　柳秀珠抱着萧然说，“吃过了。”
　　大婶逗着萧然，夸道，“长得真俊。”

　　在早餐店里，老婆婆趁柳秀珠跟熟人聊天，小声问萧宜萧然，“爸爸好，还是妈妈好。”
　　萧然啃着手指奶声奶气地说，“妈妈好。”
　　“都不好。”萧宜简单说出心里话。
　　老婆婆神色未定地看着萧宜。
　　萧宜不知道自己的真话给她自己惹祸。

　　晚上，饭桌上。柳秀珠虎着脸对萧宜说，“你今天说爸爸妈妈都不好，我们是不给你穿，还是不给你吃啊。”
　　萧宜不敢看向柳秀珠，低头看着碗。
　　“死丫头，白养了你。”见萧宜不啃声柳秀珠咒骂道。
　　萧知山在一旁喝着酒，没说什么。隐隐可以知道他的不高兴。

　　萧宜痛苦地吃完饭，回到自己房间。

　　她说得是真话，心里就这么想的。
　　只是别人不爱听。

作者有话说

　　写得自己觉得都有点无趣 总觉得少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