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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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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的修养不长不短,却足以让曲希瑞拜托虚弱,恢复正常。
而这一个星期,曲希瑞愈发觉得不对劲,这里太过安静,安静的没有生气。
他只记得小时候的事,也总觉得自己的记忆里好像少了一部分,可怎么,都想不起来。
曲希瑞走在这个他从小生活长大的宫殿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不应该是这样的、、、宫殿虽然严谨,但绝对不会没有侍卫随从和仆人,宫殿里,应该有一些侍女和一些侍卫、、
曲希瑞这么想着,转过一个弯,突然就看到好多侍女在走廊里走来走去,侍卫也都各自坚守着岗位,曲希瑞皱眉,这是这个星期的第几次了?每次他都觉得不对的地方,下一秒,就总会像是被纠正一般的全部都按照他想象中的样子进行。
“你们在做什么?”曲希瑞上前拦住一队侍女问道。
那些侍女只不过就是停下来向曲希瑞行了一个礼,道一声王子殿下安好,然后便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从曲希瑞的身边绕过去。
曲希瑞的眉头皱的更加的紧,他的父亲和叔叔也从他醒来的那天起就不见了踪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随便在池塘边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曲希瑞看着池塘里的锦鱼出神,一条红色的锦鱼和一条银色的锦鱼好像在互相追逐的闹着,银色的锦鱼找到一叶荷花躲在了下面,红色的锦鱼明明发现了,却没有钻进去,而是在那也荷花周围游了游,然后就悄然的游走了,银色的锦鱼躲了一阵子发现没了动静,遂出来查看,却未发现红色锦鱼的影子,刚要去寻,之前躲避的那叶荷花忽然歪倒了下来,整个轻砸到银色锦鱼的鱼身上,银色锦鱼一阵惊慌在那也荷花中撞来撞去,好不容易脱困而出了,却看到那尾红色的锦鱼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它,才发觉,原来刚刚那叶荷花是被红色锦鱼弄断的,好像是有些恼了,银色的锦鱼不去理会红色的锦鱼,红色的锦鱼忙上前围着银色锦鱼转来转去,状似在讨好,样子甚为亲密,没多久两尾鱼又亲亲热热的闹了起来。
曲希瑞弯弯嘴角,不自觉的就喃喃而语:“令扬、、、、”
话一出口,曲希瑞呆住了,那个名字、、、是、、谁的、、?
好些画面一闪而过,一个声音蓦地在曲希瑞的脑中响起:你,究竟为何而来、、、
“我、、究竟为何而来、、、为何、、会在这里?”曲希瑞迷惑,低着头,伸手去拨弄有些微凉的水面,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水面真是清澈的过分。
而下一秒,曲希瑞好像似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一般,猛地惊起,退后了好多步,指尖上还残留着些水渍,曲希瑞却微微的呆愣着,只因为、、、他刚刚看到的水面,没有映出他的倒影!!
“不对、、不对、、这里是哪里、、”曲希瑞胸口剧烈的疼痛着,好像被利刃刺穿一般,“唔、、、令扬、、、扬、、、”捂着自己的胸口,曲希瑞不自觉的叫道。
很多画面走马灯一样的在脑海中闪过,霓虹闪烁的游乐场,诀别的吻,寂寥的摩天轮,银色的刀光,绝望的疼痛,还有那人、、、颤抖的手和、、、微咸且冰凉的泪、、、、
“哟~小家伙这是想通了?”突兀的声音让曲希瑞努力的聚集着精神去辨认,眼前,是一个胡子白花花的老爷爷。
“、、谁、、”压抑着痛苦的曲希瑞只能勉强的吐出这么一个字而已。
“呵呵呵,还行,有些毅力,陪老头子我去那边坐坐吧。”白胡子老头素白的长袖一挥,曲希瑞顿觉身体轻盈起来,胸口不痛了,记忆也瞬间被填满一般,不再觉得空缺了一片。
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看了看四周,这里已经不再是宫殿的摸样了,而是一片看不真切的迷茫雾气之中,不远处,隐约有着一个人影坐在石桌前品茗,曲希瑞想了想便走了过去,在那人对面坐下,顺便为自己斟了一壶茶。
“小娃娃你倒是不客气啊~”老者笑眯眯的顺着自己的胡子说道。
“这里是哪里?”曲希瑞问道。
“呵呵,小娃儿你这么聪明不如来猜猜?”老者品着茶说道。
“不要。”曲希瑞撇撇嘴,他猜得到才有鬼!
“嗳嗳、、难得老头子几千年才遇到这么一个人、、、真是无聊、、、”老者孩子气的翻着白眼。
曲希瑞皱眉,知道这里定然不简单了。
“老先生、、、、”
“是不是要问这里是哪里?”老者摆摆手,打断曲希瑞的话。“小娃儿,我先问你几个问题,你可要老实的回答啊。”
曲希瑞感受到老者散发出一种威仪的姿态,居然就点点头,应下了。
“可记起前尘往事了?”老者看着曲希瑞,面容上有说不出的慈祥。
曲希瑞皱眉,淡淡的点头。刚刚,确实,什么都记起来了。
“可知,在你想起一切的时候,这里的景象发生了变化?”老者又问道。
“恩、、、宫殿、、消失了、、”曲希瑞喃喃的说道。
“知道为什么消失么?”老者笑,让曲希瑞觉得莫名的亲近。
“不知道。”曲希瑞老实的摇头。
“真是乖巧的娃儿!”老者捋着胡子笑道,“宫殿消失,是因为你破了心障,若是破不得,便会永远那样活在以前的记忆里,这里乃是须弥幻境。”
“须弥幻境?”曲希瑞眨眼,没听懂。
“这是一个芥子空间,起九千年,成九千年,所谓九九归一,便独自孕育了这一方天地,幻化无数,堪比黄粱一醉来的真实,不管天地人三界,只要到此处也算是一种机缘,若得有幸,参透三界五行,提升自身境界,说不定,便能立地成佛了~”老者眼神淡然,全看不出有一丝的贪婪。
“那又如何?”曲希瑞不明,老者有些诧异的回头看了看曲希瑞,那海蓝色的眸子,竟如明镜般,映的天地失色。
“你、、、不想成佛?”老者问道。
“为何想要成佛?”曲希瑞笑了,看着老者,有一丝的不明。然后说道:“我曲希瑞生生世世只为一人而存在,其余的,便是至高无上,又待如何?”
老者倒是一愣,继而呵呵直笑的频频摇头:“哈哈哈,哎呀呀呀,怎会如此死心眼呢!参不透啊,参不透!”
“如何才能出去?”曲希瑞不去理会老者的疯癫问道。
“出去?出去作甚?”老者看到曲希瑞笑意未敛。
“出去见他。”曲希瑞喝了一口茶说道。
“嗯?见谁?你怎样去见?”老者看着曲希瑞,眼神通透的让人想要回避。
“见该见的人,我就是不知道要怎么出去才问你的啊!”曲希瑞有些恼,放下杯子的时候有些重,茶水飞溅而起,却为洒出分毫。
“哦?怎么?你还不知道么?你这副样子出去了,也未必见得到那人啊。”老者又顺着胡子说道。
“什么意思?”曲希瑞皱眉,这老头子,神神叨叨的。
“难道小娃儿你还不知?你已经是死了的啊,留在这里的,也不过是一缕幽魂罢了!因为机缘才会被收进着须弥幻境的!”老者挑眉,很享受的看着曲希瑞瞬间苍白的脸。
“死、、、了?”曲希瑞不可置信的问道。
“没错,若是想要出去,那便就是再入轮回,也好,我就和阎王那老不死的打声招呼,给你找个好人家托生了,怎么说,我们相遇也是一种因缘,你,入得轮回去吧!”老者挥了挥袖子,转过身去,凡人终究是凡人,总有很多东西放不下,只是可惜了如此聪慧灵透的人儿,要是能成为他的徒儿,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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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死?”曲希瑞喃喃的问道。
“这是你的命数,活到如今便是终结。”老者念着胡须一脸的漠然,生死他看的太多,有时候却也看不透,所以才会被玉帝那老混蛋罚在这里看守须弥幻境。
“我不能死在这里!”曲希瑞抬起头,澄澈的蓝带着清明的坚决。
“你要逆天?”老者皱眉,这些不自量力的小娃儿、、、
“即便逆了又如何?”曲希瑞站起身嘴角眉梢都是带着笑意。
老者回过头,挑挑眉,总觉得面前这孩子,要脱胎换骨了,是想通了什么吗?
“老神仙,我曾经只想着要他活下去。”曲希瑞低下头,踢踢脚尖,顿了片刻又抬起头:“现在,我要和他一起活下去。既然,他说他爱我,我又怎能辜负?”
“哦?你们凡人的情爱真是俗不可耐,怎么还能这么义无反顾?”老者拿起石桌上的清茶问道。
“我不知上界者如何,只问老神仙一句,得与天地齐寿的您,若是遇到一人与子携老,您带怎讲?”曲希瑞笑着摘下落在肩上的红梅,轻一吹,飘然散入雾气中。
老者微眯着眼,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着,不知过了多久,老者才缓缓开口:“许是你命数未结吧、、、这个问题的答案我答不上来,不过我们来赌一局,我送你回去,给你三天的时间,若你们能找到彼此,仍旧是这般心思,我想,我也会有了答案,到时我自会改了命数,允你们到白头。”
曲希瑞有些吃惊,他只知面前的老者是神仙,却不知,那神仙已经厉害到可以改天命了吗?
“无需多想,若是你们的心有一丝的动摇,我便会将你送入轮回,生生世世为情劫所伤。”老者的话散入一尘的梅花香中,曲希瑞感觉着眼前雾气越来越浓重,终是一片苍茫,闭上眼,然后静待接下来的故事。而那老者只是轻叹了一声,负手而立,模糊间已不见他银白的胡须,脸上也少了沧桑的纹路,再回神,那里俨然是一个风华卓绝的青年、、、、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风声停了,再也寻不到那几芳的梅香,曲希瑞张开眼,入目的是熟悉的景象—异人馆。
从床上起身,曲希瑞带着疑惑,现在,又是哪时?
轻轻的来开房门,仍是一片的寂静。曲希瑞了然,这里,和他最后一次离开丝毫没有改变。
曲希瑞慢慢的走着,伸手没过异人馆的每一处,得到的,却是满手的灰尘,并不在意的继续摸着,回想着,他们六个人留在这里每一处的悲欢聚散,嬉笑怒骂。
轻柔的动作好似惊醒了什么一般,异人馆的大门,突然“喀”的被打开来,曲希瑞转过头,看着那个将所有事都掌握在手中,站在世界高处的娴雅男人,微微的笑。
“我猜,你很快就会来的。”
展初云并未接话,而是走到曲希瑞的面前,“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曲希瑞带着笑意反问道,漂亮的眸看着展初云,温柔如水,却参着海洋的暗涌。
展初云终是低低的叹息了:“你成功了。”
“我知道。”曲希瑞微微的点头。
“你不想知道他在哪?”展初云问道,曲希瑞的反应让他有些意外。
“想,想得都要发狂。”曲希瑞笑着说道。“可在那之前,我要先把我的伙伴们接回来。”
“他们很快就会回来,赫尔莱恩已经解了移情术。”展初云并未深说,但曲希瑞知道,肯定是展初云做了些什么,不然,赫尔莱恩不会这么快就解除大家的移情术的。
“那真是很不错,谢啦~”曲希瑞笑着拍了拍展初云的肩膀,展初云暗地里抽了抽眼角,很明显,他纯白色的西服上,已然印上了一个黑色的手印。
“你要留下来做客吗?”曲希瑞看着展初云问道,但语气中明显带着逐客的味道。
“我没那么清闲,只不过是来告诉你、、、”展初云话还为说完,便被曲希瑞截了过去。
“我知道,他在伊藤忍那里。”语气很平淡。
展初云看着曲希瑞,片刻后忽然就笑了,还是那个站在高位的王者,“曲希瑞,我突然觉得,你真的很不错。”
“承蒙您夸奖。我就不送了~您慢走。”歪着头,曲希瑞拽拽的看着展初云。
展初云摇了摇头,或许,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送走了展初云,曲希瑞挽起衣袖开始了扫除,他自己也很意外,只有三天的时间,他却可以这么淡定的在这里做扫除,是太有信心还是自暴自弃?
时间静静的过去了,可曲希瑞却没觉得过了多久,门被粗鲁的打开,只觉得身边一阵疾风,再接着,那些熟悉的面孔便一一的映入眼底,曲希瑞笑,眼泪却忽然溢出了眼角,划过脸颊滴落进地毯里,没了踪迹。
向以农咬着下唇,一脸的愤慨,雷君凡仍旧是一脸的冷漠,眼神却带着波澜,安凯臣危险的眯着眼睛不住的看着曲希瑞,唯独南宫烈带着一脸的平静走到曲希瑞的面前。
“啪!”
曲希瑞刚想开口唤着他昔日的伙伴们,却不料,南宫烈一个耳光打过来,清脆的一响,很干脆的阻断了曲希瑞的话。
南宫烈的这一掌真的很重,曲希瑞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嘴角却仍是挂着笑意,因为他看到,南宫烈的手,是微抖的。而下一刻,南宫烈猛地将曲希瑞拉入怀中,紧紧的搂住。
“对不起、、对不起、、、”曲希瑞喃喃的重复着这三个字,他知道,他的伙伴们不需要这三个字,但是,他停不下来。
“闭嘴!”安凯臣上前轻轻的拽了拽曲希瑞的头发,恶狠狠的说道。
曲希瑞咬着下唇,点了点头。然后其他人都围过来,五个人抱成一团。
“呵呵,我成功了哦,刚刚展初云来过,他说,令扬好好的活着呐!”曲希瑞将眼泪抹在向以农的衣袖上,红着眼睛说到。
“我们当然知道!!!你这混蛋!你做了什么!你自己都不知道嘛!令扬那一天是出去了,可是他没有死!没有死!死的不是他!”向以农用袖子狠狠的擦了擦曲希瑞的眼角吼道。
“不是他、、、?那是谁?烈都没有感觉到不是么?”曲希瑞有些疑惑。
“那个人不存在了、、、瑞、、那个人不存在了、、、”南宫烈说道。
“不存在、、是什么意思?”曲希瑞眨眨眼,怎么回事?
“那个人凭空消失了,就好像,是一场噩梦、、、确实发生了那些事,我们也以为他是令扬、、可是、、瑞、、你做了什么?让那一天成为一场噩梦?我们明明把他火化了,可是,令扬却又真真实实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回到过去了是吗?你改变了命数是吗?”南宫烈问道。
“你们的记忆、、没有受到影响么?我想,赫尔莱恩的移情术多多少少会有些用处的吧?”曲希瑞有些吃惊,单单只是那天被虚化掉了吗?
“没有,什么事都没有、、”雷君凡拍了拍曲希瑞的肩膀说道。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曲希瑞稍稍的安下心来。
“你、、不去找令扬么?”雷君凡接口问道。
“当然要去啊,不过在那之前,为了补偿,想先做顿大餐给你们吃~”曲希瑞淡淡的笑,他的伙伴们,都清瘦了好多。
“不用了,我们比较想吃团圆饭。”向以农摇头说道。
“、、、那、、、我们整理下吧,然后去找他。”曲希瑞低下头,总觉得,该来的,怎么躲都躲不掉,他并不是不想去找,只是、、、明明触手可及了,却突然就怯步了、、、
曲希瑞刚转身要上楼的时候一下子被南宫烈抓住了手腕。
“他在哪里,你知道么?”
曲希瑞环顾了几个人一番,笑着点点头,“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他带回来的,不是么?”
看着曲希瑞靛蓝的眸子里闪烁的光芒,东邦几人心里都是一松,他们不知道曲希瑞吃了多少的苦,但他们知道曲希瑞一定背负了所有,但是那个王子的温柔,定是不会将他们卷进那些麻烦中,心疼么?他本可以不把他们排斥在外的、、、固执的温柔,倔强的让人不忍再去过问,瑞,若你执意如此,就请放心的去做该做的事吧,我们会为你守护,请你记得,你的身后,还有值得你去依靠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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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曲希瑞再次看到那个狠戾的男人时,有这深深的感叹,命运,真是相当的有意思。
“他已经不在这里了。”伊藤忍冷冷的说道。
“是吗?”曲希瑞没有过多的犹豫,转身就要离开。
“你就不怕我骗你?”伊藤忍的声音自背后想起。
“不会,因为你根本不屑于谎言,伊藤忍,虽然我不喜欢你,但你那种磊落的性子还是满和我胃口的,尽管霸道的偏执,却不可否认,是个好人。”曲希瑞淡淡的笑,潜在里他信任着伊藤忍,他们非敌非友,只不过恰巧都想得到一个人罢了。
伊藤忍挑眉,说他是好人的,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个。
“毕竟不是南宫烈,是你失算了,曲希瑞,我接下来的话,你敢听么?”伊藤忍骨节分明的指敲着桌面,有些讽刺的说道。
“为什么不敢?”曲希瑞反问。
“曲希瑞,你有想过你手上的血腥吗?”伊藤忍扬声,语气带着愉悦。
曲希瑞的身体蓦地一顿,停了脚步。
“那些个被雇佣的杀手,令扬的继母,还有、、、Hugh,你忘了你身上背负的血债了么?如今,你还怎敢站在他的身边?”伊藤忍挑着唇,说的颇是开心。
曲希瑞静静的站在那里,单薄的身形让人会产生摇摇欲坠的错觉。
良久,伊藤忍看到了曲希瑞深深的呼吸,然后抬头看着无云的天空。
“伊藤忍。”曲希瑞的声音很好听,清醇而吸引,他转过头,蓝色的眸让天空都为之失色,带着异彩般的流光,曲希瑞笑的卓绝。“我曲希瑞为了他,连天都逆了,还有什么,是不可以做的?烈,君凡,凯臣,以农,我们手上的血是为他染的,若要追究,那也是他展令扬欠我们的,所以我要去找回他,把他看在身边还债,生生世世!”
伊藤忍愣住了,他从未见过的,那是属于东邦的风采。
“伊藤忍,若是想要,便来抢吧,我曲希瑞,恭候大驾!”曲希瑞留下这句话后便扬长而去,不用等伊藤忍的回答,因为那已不重要了。
伊藤忍抚着额低低的笑着,笑了好久,终是抑制不住的大笑。
“曲希瑞,可要小心了,我伊藤忍要得到的、、、呵呵、、、”
离开了伊藤忍的地盘,曲希瑞是郁闷的,刚刚还气势满满,可本质问题是,只剩下多半天了,令扬那混小子不好好在伊藤忍那呆着,乱跑什么呀!
匆匆的又飞回美国,刚电话联系过,他的伙伴们都没有收获,就连烈也是。
“、、、不然,就不找了吧,反正,他也活着呢,就算生世被情劫所伤,也是值了吧~”曲希瑞绞着手指,心底说不出什么滋味。
展令扬、、再给你十分、、不、、十五分钟好了!再不出现,你就别想再见到我了!
曲希瑞终是不甘心的,明明已经尽力了!
漫无目的的,曲希瑞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个露天的小餐厅前,看到熟悉的摆设,曲希瑞摇摇头笑了,这里,是和展令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呢、、
还是当初的那个位置,曲希瑞叫了一份和那时一样的腓力牛排,拿出了那套特殊的餐具,慢慢的吃着,莫名的,心口发酸,嘴里的食物竟是咽不下去、、、
“展令扬、、、混蛋、、、”细不可闻的声音还是被有心人捕捉了去。
“呵,那,混蛋可以和你共桌吗?亲爱的!”
曲希瑞猛地抬起头,嘴里还叼着一小块牛排愣愣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笑的一脸灿烂的人。
那副傻到可爱的样子让对面的人感觉到深深的满足。
展令扬俯下身张口咬过曲希瑞口中的牛排,唇瓣轻轻的擦过,柔柔的触觉。
“唔,味道还是没变,不过,我还是喜欢瑞做的食物~”将牛排吞下后,展令扬说道。
曲希瑞终是有了反应,眼中泛起的水汽将蓝色的眸洗的更加清润。
展令扬轻叹了一声,挑起曲希瑞的下颚,嘴唇再次的覆了上去,然后,便是一个深深且冗长的吻。
不在乎身边人的眼光,不在乎耳边的喧闹,他们所在乎的,只是彼此的感知、、、
还记得,有着那样的一首诗,辞藻并不华丽,却让人从心底里去期待:
你是一滴水,我也是一滴水,我们曾经相遇过
后来有一天,你在赤道,我在南极
你在喜马拉雅山之巅,我在太平洋深海之底
你融入印度洋暖流之内,我却消失在北冰洋寒流之中
你升到天空形成了云,我凝结落地变成了雨
但是不管经历多少变化,总有一种不断的牵连
所以总会有那么一天,我们作为两滴水,在蓝色的海洋中,再次相逢
、、、、、、、、
“卿,该随朕回去了吧?”不知名的仙园里站着两位仙家之姿。
“天帝您降的法旨,怎可随意违抗?您天帝之尊何在?”白衫银发的青年说道。
“卿!!当时朕只是一时之气,若不是你、、、唉!罢罢罢!卿只管随朕回去。”黑发玉颜的尊者语气带着焦急。
“回去继续当受气的西王母?我何德何能!”银发青年轻笑。
“朕不管了!今天便是绑了,也要带你回去!”黑发帝君从长袖中拿出金灿灿的捆仙索说道。
银发青年暗地里挑唇,“听说前些时候,你送了杨柳玉净瓶去给观音那个死人妖?”
正准备抛捆仙索的帝君顿时僵住了动作。
谁这么嘴碎!!
“卿、、你要信朕啊、、我还不是为了找他要紫竹沫、、、”黑发帝君倏地住口,惨了,说漏嘴了、、、
“你要那紫竹沫作甚!?”银发青年皱眉。
“还不是上次的那个姿势你说痛、、、我才去要紫竹沫来让你缓解、、、”可怜黑发帝君在那双凤目的瞪视下已经完全没了平日凌霄宝殿上的威仪、、、
“好啊你!哼!!帝君请回吧!这小小须弥幻境怕是要怠慢了尊贵的您!”银发青年说完后甩袖而去,黑发帝君急切的追了过去。
“卿!!!你听朕说啊!!卿!!!”
银发青年听着身后人焦急的呼喊,弯了弯嘴角。
曲希瑞,若是只有那么一人与子携老,那便也只能执子之手了,不是么?
所以,安心的到白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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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那是过了很多年很多年之后,两个满头银丝精神矍铄的老人互相搀扶着走在偌大的游乐场里,时不时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看着两个人交握的苍老却有力的手,眼神里多少都带了憧憬和羡慕,然后,在听到他们对话后,却都会不觉莞尔。
“走慢点!摩天轮又不会跑掉!”
“小瑞瑞你是走不动了吗!?”
“你个老不修!都七老八十了还小呢!”
“那叫老瑞瑞好不?”
“、、、你还是快点走吧,至少还能少说些话!”
“老瑞瑞!你怎么能和君凡、凯臣一样嫌弃老人家我呢!”
“那是因为你和以农一样!聒噪死了!”
“哎呀!不行了,累了,人老咯,不中用了,看来是坐不上摩天轮了。”
“那就在下面看吧!”
“也行!反正有老瑞瑞陪着,哪都行!”
然后很多人就会看到,在巨大的摩天轮下,有两个老人,依偎在一块儿,仰着头,不知在看些什么、、、、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