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曾经》木萧然

1、只是曾经

　　醒来的时候头很疼，也许是昨天睡的太晚的结果，我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玩帝国。奈何我实在是个菜鸟，某天和牧梦练了几次均输的惨不忍睹，所以从前天开始蹭到krail那里学习帝国。临走的时候爸妈吩咐我如果k那里太乱的话我就帮着收拾一下。k住的实际上是我去年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条件并不怎样，社区里总是断不了敲扑克打麻将卖东西教训孩子的声音。我不理解为什么k不回他自己家住，也许是因为不想一个人呆在近二百平的漂亮房子里站在大厅中看着地板上的积尘不想喊一声家人的名字听不到回答然后却只能听到隐约的回声。

　　所以k赖在我这里害我挤回家里住我也忍了。反正他是会回去上学的，一切都不会太久。

　　k过的实在是醉生梦死的生活，每天除了上网睡觉偶尔出去打打台球之外没看见他做过什么别的事情。不知道k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喝酒，这几天早晨我都是从他的房间里捡出好几个瓶子扔到垃圾站，然后顺带从超市买回同样数量的回去冰镇。我其实很想劝他少喝一点对身体不好，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尝试，我知道k实际上并不怎么喜欢理睬我，也不喜欢别人管他的事情。

　　那么我也无所谓了，k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他不过是我注定认识的一个亲戚罢了，我和他的缘分也就仅仅是他教我帝国我帮他买几罐啤酒，也许年纪大了之后就更加生分了相见不过点一点头甚至省略了微笑，然后几十年之后都老了会在家宴上说些没有用的家常或者暗自对比彼此的儿女谁更加出息。

　　洗漱之后我像平常一样去楼下超市。比平常多买了一罐。回去的时候我在k的门口瞥了一眼，他坐在床上用他的笔记本上网并没有注意我。我去厨房把啤酒放到冰箱里，突然拿出了多出的一瓶在手中握了一会藏在了一堆桃子的后面。

　　九点钟。看来我今天早晨起来的太晚了。我收拾了一番，扭过头对k说我和同学约好了去游泳了。中午的饭你自己凑合做着吃吧。

　　k没有反应，大约是我说话的声音太轻了，他没有听见。

　　约了我游泳的是一个上届的女生，诚惶诚恐状拜托我教她游泳的样子仿佛是差了我几年的小学妹。我不擅长拒绝别人，虽然我心里明白自己游泳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二十个小时蛙泳不熟练自由泳呼吸不好经常呛得七荤八素。实际上我出门做什么事情k都是不理会的，所以我想去干什么也从来不说给他听，这次我对他说明白去向实际是希望他说陪我一起去的，而且他水性不错，教那个怕水的学姐绰绰有余。或者他问一句我和谁一起，至少在表面上做一个关心我的假象也不错啊。

　　可是他装作没有听见。或者也许是真的没有听见吧，可是我没有再大声说一遍的勇气。再验证一遍，结果也还是结果，不会改变。

　　想起从前在论坛看到的一个测试，实际上那也算是火星了。测试你是否喜欢一个人。

　　具体的记不清楚了，大概是这样的：

　　是否回忍不住的注视他（她），在他（她）看不见你的情况下注视他（她）的背影或者侧影。

　　一般来说，我对这种东西都是不相信的。人的心是多么的复杂连自己都看不清楚，几道简单的判断题，只需要选择是或不是，然后一个人就能明白自己的心了么。然而我也并没有关闭这个窗口，反正我很无聊，有没有这几道题我也依然无聊。

　　没有什么特定的我想测试是否喜欢的人，我突然想起k，如果k的话……我倒是经常看他的背影，不是因为忍不住，只是因为习惯了跟在后面。

　　是否在忙的时候等他（她）的电话或者短信。

　　我不知道……我没有多少死党，知道我手机号码的也就是父母和k寥寥几个人……可是他从来不给我打电话的，所以我也从来不用等。他在北京的时候我倒是经常打他的寝室电话……然后我和他的两个室友慢慢的熟悉起来了，现在算说不少话的朋友。

　　当他（她）爱上别人的时候，是否会很不自在。

　　我突然想起来k是有女朋友的。看过那个女孩子的照片，当时疑惑法学院居然有这么秀气的女学生。我记得照片上那女孩略低头显得有些腼腆，是长发的漂亮姐姐。是否会不自在……是否会不自在……会不自在……

　　我有些茫然，这问题先忽略。

　　最后一个，当你看到这一篇文章的时候，心里想到某一个人。

　　我靠！是因为我太无聊了，所以这个世界跟我开了一个玩笑么。

　　我跟学姐去游泳。来回要坐一个多小时的汽车。我跟学姐挤在公交的最后一排，上高速车开的很快，我觉得自己的神智都要被颠出来了。学姐今天话很多，我的头有些晕，很勉强的听她说什么然后适时敷衍几句。学姐大概也察觉了我没有精神在敷衍她，于是她沉默了一会。我听不到她的说话声，莫名其妙的睡着了。

　　是学姐把我推醒的。我还以为已经到了，公交车很配合，猛烈的颠簸了一下回答了我尚未出口的问题。我疑惑的问没到你把我弄醒干什么，有什么重要的理由吗。学姐说有有有，有重要理由，然后一脸花痴状指着前面坐在第二排的一个男生。

　　学姐说你看你看有美少年啊，虽然不够正太，但确实是标准的美少年。

　　我笑了，那个男生长的不错，虽然大约比不上k。我突然想如果k也跟着我来就好了，坐在身边那个花痴大概也比较满意吧。

　　其实那个时候我不愿意承认。我确实是喜欢k的。不用这种那种的测试我也知道。

　　其实现在我仍然不愿意承认。

　　爱什么的……当然是说不上的，而且我也比较自私，不会那么容易爱上谁为谁着想。活了这么多年勉强能用上这个字的大约只有父母而已。

　　不过对k……仅仅喜欢的话，是算的。

　　突然有一个很恶搞的想法，如果我对k说喜欢他会怎么样呢。如果他心情好的话大概会很自恋的说没有办法连你都折服在我的魅力之下这个世界还真是寂寞……或者他会很奇怪的盯着我。当然，最有可能的是他没有什么反应就想没有听见一样，最多瞥我一眼然后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不管是那一种反应，似乎都不是我想要的。

　　那么我想要什么呢？

　　而且喜欢是什么意思，对人说喜欢你又是什么意思？想要让人知道你的心还是想让人对你说相同的话？或者希望介入别人的灵魂，从此介入他的欢乐和悲伤？

　　我一向把k当作哥哥，可是他大概并不把我当成妹妹。我记得他的手机屏幕就是和姐姐的合影。那是他真正的妹妹，有着和他相同的生日相同的相貌和相同的父母。她现在在遥远的南方的一个城市，与自己的母亲和继父在一起。我想起k倒是经常开手机的……几乎是二十四个小时不关，不知道是不是期待她的电话。

　　k的心是他自己的，我没有办法介入，也介入不起。

　　所以，在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之前，没有用的话还是不要说吧。

　　几乎和学姐玩了一整天。浑身乏得连路都走的勉强。很想躺倒在那里就不起来了。可是k那里只有一张可怜的单人床，他又不肯让我，想起最多只能躺在硬沙发上，我有些沮丧。

　　回来时看见k在客厅里很反常的安静看书，我没有理会他，把包甩在沙发上径直去向厨房。打开冰箱扒开那对桃子翻出了那罐啤酒。

　　我曾经在那里听到过一句话，酒越喝越热，水越喝越冷。

　　味道分明不怎么样，我也没有喝出什么暖意，也许冰镇本身就不是好方法。雨刚刚停，由于去游泳我穿的单薄回来没有来得及换，风吹过来好像心都跟着冷了。

　　我跑过去关了阳台的窗户，天已经有些黑了。

　　明天我就要回去了。我很轻声的对k说，我知道他是不可能听见的。

　　是么。k慢条斯理的对我说。

　　我震惊的张大了嘴，手里的易拉罐掉在了阳台的地上。

　　我下意识的用重音说爸妈也许会担心我的。

　　他低头，手指插进头发里，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抬头看着我说，好歹陪着我呆几天吧，我一个人真的很无聊。

　　他反常的笑了一下，很狡黠。那么我把床让给你，我去睡沙发。

　　我也看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是我知道的是，这个故事一开始就已经有了结局，从头到尾始终只是我一个人在写全部的过程。

　　附那个测试
　　时间长了记不清楚了……原来是这样的
　　1.當你正在忙時，却把手機開著，等著她/他的短信..
　　你已經愛上她/他了

　　2.如果你喜歡和她/他兩個人單獨漫步..
　　你已經愛上她/他了

　　3.當你和她/他在一起時，你會假装不注意他，但是當她/他離開你
　　的視線時，你會急著尋找她/他...
　　你已經愛上她/他了

　　4.當她/他受傷或生病時，你會很關心她，替她/他著急..
　　你已經愛上她/他了

　　5.當她/他和别人要好時，你會感到吃不知其味...
　　你已經愛上她/他了

　　6.當你看到她/他那甜美的笑時，你的嘴角會揚起一絲絲微笑
　　你已經愛上她/他了 ...

　　7.當你看到這篇文章時，心裡想到某個人